第十一章 语言

    走出比赛会场，马丁一直沉默不语。
    登上了悬浮列车，车窗外是高耸入云的巨大楼宇，天边闪烁着青蓝色的璀璨光芒。
    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悬浮车，宛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这个城市太大，这个星球太大，这个宇宙，太大。
    马丁抬头，看不见宇宙的尽头，只有深深的问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
    “这就是战甲么？”
    “不全是。”
    内心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静宁的好似头顶星空的一缕白光。
    “我想学战甲了。”
    一点沉默。
    “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沾了战甲，就离不开杀戮。”
    “我却看到了执着。”
    “所以你不懂！”
    “但是我还是要学战甲。”
    又是一点沉默。
    “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悬浮车停在了车站，马丁走下悬浮车，走进自己的公寓，公寓里依旧乱糟糟的，砂锅还可笑的躺在地板上，一连串实验仪器保持这杂乱的样子。马丁给清洁机器人下达指令，机器人清理了房间，马丁打开模拟器进入了战甲练习模式。
    他自然的选择了第六代，然后马丁开始练习第一级规定动作。
    左格挡，右格挡，左重拳，又重拳，横闪，一字跳，之前马丁觉得很别扭的动作，今天做起来居然感觉很舒服很流畅，一口气居然就完成了。
    “为什么会这样？”
    做完了练习之后，马丁疑惑的看着自己。
    “因为你的脑波级数提升了一级，这一级让你操纵战甲的水平得到了大幅的提升，最为基础的动作，你可以流畅的使用了。脑波提升的效果还不仅仅是如此，你再次冥想一次我给你的符文。”
    卡维尔提示马丁冥想，马丁马上退出了模拟带上脑波训练头盔进入了冥想状态。
    之前马丁冥想的时候，试试顺着符文的路线来进行，只是能隐约的感觉到这个符文蕴含着众多的信息。但是这一次马丁进入冥想状态，却冥冥之中感触到了符文之中蕴含的图像，意识，还有种种玄而又玄的感触。
    进入冥想之后，马丁居然能清晰的看到，卡维尔操纵第六代在海星俱乐部那一次冲撞的全部操作感觉。是的，是看到了，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马丁不仅仅完全看到了撞击的操作程序，更加看到了操作的感觉，力度，角度，整个的过程从各个角度进入到了马丁的脑海之中。马丁不仅仅看到了这一次撞击的过程的一切，还有这一撞带来的各种感触，带来的一系列的周围的变化。
    这个符文从全方位的阐述，演示，解释，这一次撞击的全部过程和变化还有感触。
    马丁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感触到的，看到的，当冥想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问卡维尔
    “刚才那是什么？我冥想那个符文为什么能看到你使用撞击那一次的画面？”
    “仅仅是画面么？”
    “原来你知道！”
    马丁惊呼了一声。
    “当然，画面是无法告知那么多东西的。那是一个基础的维度符文，这个维度符文阐述就是一招基础的战甲战法。你如果脑波级数提升上来，就自然能通过符文了解到如何使用战法？并且如果你理解了这个符文，在操作战甲的时候，直接冥想这个符文，战甲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卡维尔的解释马丁并不能完全听懂：“如果你教我战法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干嘛要绕一个弯？”
    “你懂什么？用脑波意识操作战甲实际上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当你去控制战甲做一个动作的时候，比如说是撞击，战甲的确执行了？但是在力度，深度，发力模式上，需要脑波的二次命令，这就增加了操作的难度。”
    “这个缺陷其实并不是脑波的问题，而是出在语言上。我们的语言表达模式过于复杂，缺乏多重的维度，在脑波控制瞬间表达上就会出现细微的不到位，这在实战之中会极为致命。使用维度符文表达，就会一次到位，一次脑波操作就可以让战甲执行命令，而且在力度，深度，速度，广度，甚至遭遇变化时的反应都会有变量。维度符文不仅仅是语言的扩展，而且包含了多种的变量和对道最细腻的理解。这远远超过了我们的语言，我们的语言甚至制约了我们文明的发展，所以我教你的战甲第一步就是维度符文的学习。”
    马丁又被卡维尔震撼了一次，他总是能从卡维尔这里得到一些超乎他认知的东西，刷新他对战甲的认知。
    “你可以进入模拟，使用脑波冥想符文练习撞击，到时候你就明白维度符文的好处了。”
    马丁已经等不及了，马丁进入神经模拟器，然后进入训练场，选择了第六代。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马丁开启机甲飞翼，然后很别扭的开始脑波冥想维度符文。
    马丁自己感觉很不舒服，很别扭，但是第六代的反应却异常迅速，第六代猛的冲撞了出去。
    “哐！”
    第六代将靶子一下就撞出去老远，这证明卡维尔的东西是正确的。
    马丁摆好姿势再次撞击，最开始的时候马丁还是觉得别扭，但是越是使用马丁越是感觉舒服。
    维度符文果然用习惯了就感觉非常好用，一个瞬间就可以做出调动战甲，而且还具有变化性，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度，做出不同的撞击来。
    这种练习马丁越做越是爽，这种感觉有点好像练习篮球的投篮一样，尽管这一个动作你做了千万次，但是下一次做并且成功的时候还是会有爽快感。
    马丁从不同的角度练习，然后开始练习连续撞击，连续撞击还可以变化各种节奏。
    马丁最多的可以连续撞击6次，脑波就支撑不住了。
    一通练习下来马丁觉得特别的爽，他第一次重复一件事情这么多次，依旧能感觉到爽快。
    以前他总是体验各种不同的死亡，无非就是寻找不同的体验，但是现在战甲格斗给了马丁一种强烈的成瘾性，让马丁仅仅是练习都能感觉到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