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客是狗？

    “帮助别人逆袭？而且还搞直播？楼主哪里来的自信？如果真的让你办成了这件事，那么一定是场戏！”——1009楼。
    “楼主需要演员吗？本人演技逼真、价格公道，而且事后绝对保密。有意的话请度娘私聊哦。”——1010楼。
    “我就想问一句，楼主自己逆袭成功过吗？”——1011楼。
    “听说楼主今天要直播？很期待呀。我就是楼主请的演员，期待楼上楼下看过直播后都会喜欢我的表演，为我加油，么么哒！”——1012楼。
    “话说楼主直播时需要群演么，我们班今天放假啊，我可以都给你拉过去，每人一个盒饭，管网吧上网一小时就成。”——1013楼。
    “我来打酱油。”——1014楼。
    “打酱油+1”——1015楼。
    ···
    将帖子最后一页的回复大概浏览了一遍后，倪习笑了笑，留下了回复——
    “看来不少人知道我今天要直播啊，还有很多人问我需不需要演员。但是很抱歉，我这第一单真的没人演得了。现在是8点40分，我正在直播，欢迎来黑。”
    敲下回车键，又将刚才直播的这一小段视频截取下来发到贴吧上，倪习起身对小智道：“我们走。”
    于是直播间显示的镜头就是倪习在前面走，而且画面不摇不晃、清晰依旧。
    啊平哥们道：卧槽，主播居然有御用摄像师！666！
    黑衣刺耳：看过这篇帖子，主播这是要搞事儿啊。
    却是又进来了新观众，并且忍不住并发言了。
    倪习没多说，在镜头中出了公寓楼，然后在之前吃早餐的早餐店打包了四个面窝。
    之后他晃着手中的面窝对着镜头笑道：“欢迎新进入直播间的朋友。我已经吃过早餐了，现在买的这份是为我第一单的顾客准备的，是不是很贴心？”
    啊平哥们：我赌五毛钱，主播顾客肯定是女的。
    黑衣刺耳：我赌一包辣条，主播顾客肯定是男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知道男男才是真爱！
    鸿蒙紫圣：我赌一根火腿——如果是女的，肯定是丑女；如果是男的，肯定是挫男。不然主播怎么装逼？
    菡萏轻舞：主播看着不够老啊，不像我想像的那种阅历丰富的大叔。很怀疑，主播真的有能力帮助别人逆袭么？
    直播间弹幕渐渐多起来，点亮的心形也断断续续的飘起，却是更多的观众通过影客附近功能以及帖子上的关注进入到倪习的直播间中。
    很快，直播间观众人数就达到了123人。
    倪习一边走一边道：“肯定有人好奇我这第一单顾客到底是谁，其实我也一样如此，因为在正式面前之前，我也不确定这位顾客究竟是谁。”
    通过脑海中的直播画面，倪习可以看到，他说完这句话后，直播间画面显示的是他嘴角略带神秘的笑容。
    倪习不由暗暗称赞，看来系统奖励的这个智能球不仅是像素清晰，摄像技术也是相当高超啊。
    不一会儿，倪习就来到了公寓附近的青河公园。
    青河公园是江城青河区最大的人民公园，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树多，绿化好。但因为青河区远离江城市中心，属于重工业区，这一片绿色就显得相当难得了。
    早上八九点，有不少居住在附近的老年人来这里散步，锻炼。
    当然，也有不少赶着时间去上班的人从附近匆匆路过。
    倪习并没有进入公园，而是来到公园北门往左数十米外的一排垃圾桶前。
    这排垃圾桶有四个，分别是红蓝黄绿四种颜色，都是大号的固定垃圾桶，下面有活动门可以打开的那种，用来分装有害垃圾、可回收物、其他垃圾、厨余垃圾。
    因为很多工人、白领上下班从这里经过，人流量颇大，所以这几个垃圾桶基本都是满的，并且丢得垃圾桶周围地上也都是，而所谓的分装自然也成了笑话。
    可能因为时间比较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其中有的垃圾桶活动门都坏了，直接就变成了一个大洞，垃圾从其中一直蔓延到外面，如同一座小小的垃圾山。
    此时已经快九点，上班的人流高峰已经过去，几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从各个方向汇聚到了这处垃圾桶前，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
    当直播间的画面停留在这排垃圾桶超过15秒后，已经上升到257人的直播间立马有人开始发问了。
    黑衣刺耳：主播干嘛总把镜头对着垃圾堆？看着好恶心啊，我都吃不下早餐了。
    鸿蒙紫圣：我怎么觉得主播镜头是对着那些流浪狗呢？
    希望号001：主播到底想干嘛？该不会约第一单的顾客在这里见面吧？
    ···
    看着直播间的一条条弹幕，倪习笑了笑道：“我不是约顾客在这里见面，而是在观察我的潜在顾客。”
    倪习这句话说出来后，直播间的弹幕先是一停，接着就以更快的速度一条条出现。
    塞书进脑：卧槽！主播说的顾客该不会是流浪狗吧？！
    黑衣刺耳：帮助流浪狗逆袭？！
    握住吹过的风：居然选流浪狗作为帮助逆袭的对象，主播脑洞够大的。但作为一个好人，我必须先问问主播，做好被咬的准备了么？
    莪系书虫：主播确定要接近这些流浪狗么？要不要先来我这买份保险？
    这些显然都是比较理性的观众，对倪习选择流浪狗作为帮助逆袭对象完全不看好。
    但也有女观众看到这些流浪狗大发同情心的。
    菡萏轻舞：这些狗狗好可怜，主播可以联系流浪狗救助站的人帮助它们啊。
    红尘是红尘：主播不是买了四个面窝么，快给这些流浪狗吃啊，它们看着都饿得好惨哦。
    也有生怕闹不出事，怂恿倪习上去搞事情的。
    战士刑天：主播快上，只要你敢摸一下那只最大的流浪狗屁股，我就打赏你一辆保时捷！
    纠结大姐：摸一下就有一辆保时捷啊，主播犹豫什么？抓紧机会，别让楼上土豪跑了啊！
    ···
    倪习并没有针对哪条弹幕说什么，而是一本正经地道：“选择一条流浪狗作为帮助逆袭的对象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因为它不会拒绝我的帮助。嗯，就算拒绝它也不会说出来。”
    弹幕——
    塞书进脑：但是它会叫，甚至会咬你。
    捂住吹过的风：它还会跟你玩捉迷藏，玩消失。
    倪习仍旧是一本正经地道：“对于流浪狗，大家可能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城市乃至乡村的都可以见到它们的身影，陌生则是因为你从未真正了解过它们的生活。”
    “我国有多少条流浪狗呢？我这里只有一条几年前的数据可以表明——我国平均每年都有超过5000万条流浪狗。一条狗的正常寿命大约10年，甚至更长，为什么用‘平均每年’这样一个数据来统计流浪狗？因为这些流浪狗的生命平均只有一年，甚至更短！”
    说到这里，倪习神情认真而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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