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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仿佛失去了触感，一时间，悲伤、喜悦、忧愁、辛酸、连水的触感都从自己身上跑开了，全部抛弃了自己，只剩下麻木……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做……

    机械的洗完了澡，白羽走出来，看见客厅的灯依然开着，那个人还坐在同样的位置，白羽没有叫他，一个人沉默的上床背对着门躺下……文彬见他出来，走了过来，想要伸手摸摸白羽，却看见白羽缩了缩身子，文彬的手顿住，停了片刻终于收了回去，拿起一旁白羽放在那的毛巾，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传出水声，白羽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叫他来的，可是现在却又这样对待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看着文彬温柔的样子就忍不住成这样了……

    与文彬交往以来将近四个月，过去的画面在白羽眼前重复，文彬是那么彬彬有礼，体贴细心，对自己更是无微不至，不论是在白羽心里，还是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一对甜蜜幸福的情侣……

    可是白羽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要说少的是什么白羽也不知道，那样的文彬，自己已经不能对他要求更多，那样的文彬，几乎是完美的情人……

    “他总是微笑着，不论在哪里，不论什么时候，总是那么温柔的微笑着……那么温柔而残忍的微笑着……”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文汶的话，白羽不由喃喃重复着：“温柔到残酷吗？”

    浴室的门被打开，白羽看着走出来的文彬，看着文彬对着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在无理取闹的自己微笑，白羽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文彬为什么会拒绝自己呢？如果他们能够紧紧相拥，如果他们能相交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缺少了什么呢？

    文彬走过来，俯身亲了下白羽的额头，白羽听见他嘴唇离开自己皮肤的时候，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白羽沉默着咬了咬嘴唇，明明今天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才对……

    文彬拉开被子，上了床，却没有躺下，他转过头，依然微笑着，然后抬手抚摸了一下白羽的发丝，不知为何，白羽感觉平时那只让他感到温暖安全的手，今天居然在微微颤抖……

    白羽也坐了起来，伸手关上灯……

    黑暗中，文彬缓缓靠近白羽，一边亲吻他的双唇，一边扶着他的腰，让他躺下，然后把头埋在白羽颈间，亲吻他的脖子，接着一点一点的亲吻下去，顺着肩胛骨，一直到胸膛……

    梦里的场景在现实里上演，白羽的心情却和梦里完全不一样……停在自己身上的指尖微微发凉，手心里却能感觉到有潮湿的汗气，吻着自己胸膛的唇微微颤抖，白羽偏过头说：“文彬，不用了……”

    文彬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依旧慢慢地轻柔地亲吻着白羽的身体，那么悲伤、令人心痛的吻……白羽伸手，想要坐起来，文彬没有抬头，只是按住了他的手腕，白羽挣扎着，说：“够了文彬，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停下！”

    文彬更加用力的把白羽按在床上，却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低着头把脸埋在发丝后，看着那样的文彬白羽不再挣扎，良久，面前的人抬起头，脸上挂着微笑，眉头却紧紧地皱着，眼睛里更是有黑夜也隐藏不住的悲伤，他放开白羽的手，哽咽道：“小羽，对不起……”

    白羽伸出手，抱住那宽广的微微颤抖的胸膛，紧紧的抱住，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笨蛋文彬，都说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不要勉强自己啊……”

    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白羽依旧抱着文彬，文彬的手也终于缓缓搭在了白羽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开口说：“上学时，有老师说过：爱情与婚姻有关，但没有必然关系；爱情与性有关，但没有必然关系……我其实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和文彬在一起的话，结不结婚，甚至要不要抱我，都没有关系……我知道，文彬现在喜欢我，这就够了……”

    文彬听着白羽的话，沉默了一下，说：“不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就说过的，我喜欢小羽，看见小羽，我就想把你紧紧抱在怀里，只是……”

    “我知道了……”听见文彬沉默，白羽接着说：“既然文彬这么说了，我会等着的，你也不用着急，这原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白羽能感觉到身边的气氛悄然发生改变，抱着他的手也更加温柔，白羽笑了笑，问：“文彬会这样是因为之前喜欢的都是女孩子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文彬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白羽说：“因为，在宴会上碰见了一个叫蓝青的女孩，她说她是文彬的未婚妻……”

    “蓝青？她这么说吗？”文彬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白羽在一旁嘟着嘴说：“我可没有吃醋哦，我听见她和文汶的对话了，你们也是小时候的玩伴？”

    文彬说：“嗯，她是杨杉的表妹，小时候父母很忙，经常被放在杨杉家，所以也算是一起玩大的。”

    白羽感慨：“她现在还喜欢着文彬呢……”

    文彬笑笑：“你真的不吃醋？”

    “不吃醋。”白羽声音很平静，淡淡地说：“文彬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被你珍惜着，保护着，这样就够了……”

    “只是文彬……”白羽静静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觉得离你好远……你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却有一种无法接近你的感觉……有时候，你明明在笑，可是一晃神，我却感觉你在流泪，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开心还是悲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羽的声音柔软而坚定：“文彬在保护我，珍惜我……我也想保护你，珍惜你……所以有什么就跟我说，让我帮你一起分担好吗？”

    文彬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白羽腰间的手。

    “所以，”白羽突然笑着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问：“文彬真的是因为之前交往的都是女人，才会这样吗？”

    “不是这样。”文彬笑出了声。

    “那是因为什么？”白羽问道。

    文彬顿了一下，突然不再开口。

    白羽用力揽了一下文彬的腰，说：“不想说就算了……”

    文彬笑了笑，缓缓说：“我对蓝青，是像妹妹一般的喜欢，对小羽却不一样……以前，我的确交过几个女朋友，却也都是她们来跟我表白，一次两次，我也就不忍心拒绝她们，便试着交往……不过呢，最后她们总会说……”

    “说什么？”白羽好奇。

    文彬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突然黯淡了下来，轻声说：“她们都说：‘原来和文彬交往不是那么有意思的事情啊，总觉得文彬离自己好远……’”语毕，文彬沉默，半晌他开口说：“对不起……我是不是也让小羽感觉到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