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劣魔

    哈斯和埃尔路程并不平坦，随着与恶魔距离的越来越近，魔气越来越重，沿途也看见了诸多其他猎魔人的踪迹。但是每次等他们一靠近就发现他们的装备被散落的丢弃在了路旁，甚至还有黑色污浊的血液痕迹。
    第一天，埃尔和哈斯在追查那个恶魔的时候，遇见的还只是动物的死尸，也能在路上看见其他猎魔人留下的痕迹和标记。
    第三天，一些猎魔人散落的装备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很明显，这些猎魔人遇见了正在不知有何等计划的恶魔，并和他交战。但是猎魔人处在了下风，猎魔人都是视武器为生命的家伙，再恶劣的猎魔人都不会随意丢弃自己吃饭的家伙什。
    以后的一个星期埃尔和哈斯都没有发现这些猎魔人的踪迹，只能依靠他们留下的标记来推断，虽然情势危急，但是他们还并没有死去。但是他们留下的标记也越来越模糊，在宿营地留下的痕迹也昭示着那个恶魔的实力正在超出他们的应对范围。
    就这样一直到了美墨边界，当埃尔和哈斯赶到时，位于美墨边界的一处小型美军基地被屠杀一空，几十具美国大兵和猎魔人的干尸杂乱的倒在地上。
    “走了不到一天，我们来晚了。”哈斯愤怒的用拳头捶打在墙壁上。
    “请埋葬他们的尸体，他们都是英雄！”埃尔看到了猎魔人留下的隐秘文字，这是这几天埃尔刚和哈斯请教的。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事件，只有稍微接触过猎魔圈子的人都知道。
    “他们走的很急，甚至连同伴的尸体都未安葬。他们遇上了大麻烦!”埃尔开始动手拖动这些尸体，虽然素不相识，但是他们也曾为了这个世界而奋斗。
    但是就在埃尔刚拖动了一句干尸后，一个丑陋的小怪物从阴影中扑向了他。未等埃尔动手，哈斯就开枪打死了那个丑陋的家伙。
    看着仍在抽搐的小怪物的尸体，哈斯和埃尔知道情况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紧急到了一定地步，这些猎魔人绝对不可能遗留下这些小恶魔。甚至很有可能那些幸存的猎魔人被对方欺骗了，那只恶魔正在把他们往死路上引。
    “没有功夫埋葬他们了，走吧，等待下一批人来吧。”哈斯说完就准备离开了，死人比活人更重要。
    “恐怕没有下一批了，我猜来到那个恶魔应该开始召唤手下了。其他的猎魔人也应该遇上了狙击者。”埃尔凭空刻画出“火焰（kenaz）”的符文，炙热的烈焰焚尽了死去的尸体但却未燃烧掉死者身上的衣物。空荡灵性的风把骨灰各自堆成一团，而死者的衣物作为最后的标识覆盖在上面。
    “走吧，希望不会太晚。”
    哈斯用赞赏的眼光看了埃尔一眼，接下来才是战斗的时刻。
    越过美墨边境后便是一处巨大的荒原，哈斯的狼之嗅觉清楚的告诉他。“很近了，那个家伙就在不远处。”
    不过每隔一段路程埃尔和哈斯就会看见一具具死去的猎魔人的尸骸，哈斯知道这些猎魔人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因此请求埃尔埋葬了他们。火化是猎魔人防止自己的尸体遭受亵渎的方法，埃尔用火焰为这些无名的勇士送了最后一程，哈斯对埃尔感官也因此变得好了很多，两个人也开始愉快的交谈起来。
    但是到了一处山谷处后，哈斯面色大变。“快！快！有人在前面。血腥味很浓。”
    当埃尔和哈斯赶到时，数百劣魔正在围攻一小队猎魔人。劣魔是地狱中的低等恶魔之一，它们身形枯槁如同失去水分的尸体，眼睛以上的部位好似被钢锯整整齐齐的割掉，裸露在外是恶心的白色粘液。
    “吾手有火，其形为剑，其职断罪！”埃尔召唤出巨大的炎剑将众多劣魔一扫而空，但是众人的面色却并不欣喜。
    原来虽然经过火焰的洗礼致使众多的劣魔死去，但是剩下的劣魔吸收了死去劣魔的力量而变得更加强大了。虽然属于低等恶魔，但是因为这份能力，劣魔得以成为地狱军团的士兵序列，虽然只是炮灰。
    “而且火焰正是这些家伙的属性。”哈斯看到那伙猎魔人面色难看，又有些尴尬的提醒埃尔。
    这些埃尔就有些尴尬了，不过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解决，埃尔眼中寒芒一闪，小宇宙的力量鼓荡，一股寒气扫过众人。
    “冰结环！”埃尔的全身发出强大的冻气，以埃尔为中心成环状散发出去。凡是被冻气碰到的劣魔都被冻成了冰块。然后，埃尔一枪一个敲碎了它们。
    “多谢你们的帮助！”这伙猎魔人的头领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白人男子，他们的武器已经几乎要耗费光了，只剩下几把弓弩和一些冷兵器。
    “不用谢。你们一直在追那只恶魔，它的情况如何？”作为一个老资格的猎魔人，哈斯和他们交流更加方便。
    “不，我们一直都没有见到那只恶魔。但是我们知道那绝对是一只领主级别甚至更为强大的恶魔，也是最近我们才发现，这只恶魔经过的地方已经混淆了地狱和人间的界限，否则我们早就脱离了这里去给其他人报信.................”白人男子将他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哈斯，而作为报酬哈斯也给了他足够的弹药。
    “我们的麻烦大了，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哈斯回来后对着埃尔说。
    “巨大的魔气已经开始笼罩那只恶魔走过的土地，那只恶魔果然拿到了一个圣器，否则天使们也会下凡而探查。”埃尔经过荷瑞根的知识普及对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关系很了解。
    “那就让我们干掉那个家伙，杀死一只领主级别的恶魔可以让我吹嘘一辈子了。温彻斯特兄弟能干到的事，我也可以。”哈斯的目光灼灼，一股巨大的野望充斥了他的胸膛。
    “但最主要的事还是要追到那只恶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根据那只恶魔行走的轨迹，他一定会经过洛杉矶。”埃尔拿出地图后目光瞄向了一个浓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