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梦到你死了

    在等待登机区耐心等待着，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苏航还在想着刚才那个突然七窍流血的老人。
    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看症状应该是脑溢血吧？
    可是脑溢血会七窍流血吗？
    没学过医，不太清楚，可老人始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当真让苏航感到疑惑且恐惧。
    巧合？
    还是意外？
    是我身上有什么吗？
    旁边坐过来了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丸子头小姐姐，苏航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麻烦，看一下我脸上或者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吗？”
    丸子头小姐姐微微有些错愕，吸了吸鼻子。
    “脸上有个痘，脑袋上……有头发。”
    苏航：……
    什么鬼哦。
    “那我帅吗？”
    “我不知道你帅不帅，但我觉得你可能瞎，自己不会看嘛！”
    “拜托，搭讪换个好点的招数好吗？”
    小姐姐不是很友好的说道，然后起身远离，坐到了另外一排。
    苏航：……
    有点小暴躁。
    不过，我真没有搭讪的意思。
    但，苏航也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就像是之前和领导说话一样，他感觉现在的自己，说话越来越超然了，根本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
    这种超然感的来源，则是来自于那些被自己签到过的记忆。
    像是神。
    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着芸芸众生的命运，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悲欢离合的一生，然后顿时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对命运的感慨。
    映射在日常中，就是有点神经质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当你通过签到获得一件件好处的时候，那些记忆，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
    我不会神经分裂吧？
    苏航猛地哆嗦了一下。
    叮咚。
    这时手机提示音悄然响起。
    看了一眼，是一个新添加好友的申请。
    头像是陆可馨的美颜自拍，p的都认不出来是她。
    昵称是“馨爷”，略朋克。
    来源则是王萍的微信好友名片分享。
    她加我干嘛？
    苏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通过。
    毕竟这么一个白富美主动申请加自己好友，完全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在哪儿？”
    好友通过之后，陆可馨当即发来消息。
    “在机场啊，有事？”
    苏航回复道。
    不知道这位到底要搞什么鬼？
    陆可馨：“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想当面和你聊聊，你能出来嘛？我找个咖啡店等你。”
    “出不了，我都过安检了，买了回家的机票，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
    苏航当即拒绝。
    开玩笑。
    凭什么你想找我聊天还得我主动去找你？
    给钱了吗？
    只是，陆可馨的回复，却让苏航目瞪口呆。
    她说：“行，那你等我，你买的哪趟航班？我现在去机场找你。”
    这……
    什么鬼？
    虽然之前的聊天，大概清楚她是个很干脆的人，执行力也很强，但，这又是闹哪出？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她肯定不会是喜欢自己。
    那这么做意义何在？
    “你到底要干嘛？”
    苏航回了一句。
    陆可馨：“发航班给我！快点！求你了！”
    这种话，这种语气，让苏航本能觉得不对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航班信息截图，发给了她。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航班乘务员都提示准备登机了，陆可馨才匆匆而来。
    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就背着一个女士坤包，t恤热裤运动鞋，还戴了顶帽子，看上去像是急急出门，连头都没洗。
    她应该是化了点妆，反正脸上白白的，也涂了口红。
    但依旧能感觉，眼神中满是憔悴，没睡好？
    “要登机了。”
    “你要说什么的话，快点。”
    看到她赶过来，苏航撇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可馨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都是人，犹豫一下，还是没出口，扬了扬手中的机票，“飞机上说。”
    说着，便是直接拎着苏航的胳膊，朝登机服务台走去。
    “麻烦，帮他升一下舱，商务。”
    “刷我的航空里程。”
    说着，她又和苏航说道：“我刚临时买票，买不到经济舱的了，就商务舱还有票。”
    苏航：……
    任性。
    升了舱，上了飞机，相邻的两个商务座位，空姐第一时间拿来了毛毯和拖鞋，以及两瓶饮料，然后站在旁边随时准备服务。
    “你先去忙，我和他聊点事情。”
    陆可馨驱散了空姐，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苏航，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极点。
    焦急？
    恐惧？
    慌张？
    疑惑？
    从她的脸色和表情中，苏航看出了这些，只是自己却更加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有点恐怖，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千万不要害怕。”
    陆可馨深吸口气，喝了口水后，大概是怕别人听到，声音很轻的说道。
    苏航：……
    “你说吧，我自己就是看坟的，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可怕呢，我都不会害怕。”
    “呃……”
    听出这话是《美人鱼》的梗，不过陆可馨却没笑，再次深吸口气，凑在苏航耳边，用很低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梦见你死了！”
    我……淦！
    苏航差点没叫出声，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个小姑娘，怎么还骂人呢？
    “你先别激动，是这样，我和我妈第一次见你，是前天晚上，然后我梦见你死了，被一把手枪，爆了头，打死你的男人，是个外国人，我当时还想着，这什么狗屁梦境。”
    “这很不礼貌，所以我都没和你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迅速说出后面的内容。
    而苏航只觉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我死了？
    被一个外国人爆头了？
    这……这可能是昨晚那场意外的另一个结局。
    如果来自警方的那颗子弹，没有打死那个男人的话，那死的，或许就会是自己。
    可这些……
    陆可馨是怎么梦到的？
    她凭什么梦到？
    “然后……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你了。”
    这时，陆可馨再次说道。
    苏航竖起了耳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