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开车去约会

    距离月读投降一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相关机构的审理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高天原旧神一案于今日上午在东京都开庭。
    根据高天原旧神卑弥呼的主动申请和各方面的考虑，该案件决定不公开审理。
    卑弥呼的考虑是，认为神明不能被“审判”，这样有损神明的神秘感和身份。
    法院方面的考虑是，卑弥呼虽然是高天原的旧神，但他们属于原本神道里的顶层神明，在民间仍旧拥有一定的声望，不宜公开审理，因此综合考虑批准了卑弥呼的请求。
    后花园神域派出了石川有香和石山真弓到法院旁听。
    今天是周二，正在上初中和高中的少女都没有时间，只能让大学生巫女到法院旁听了。
    东京都，千代田区。
    最高裁判所。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911停到了最高裁判所外部。
    跑车内，雪下悠树正坐在副驾驶，闭上眼睛享受着冷气，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是南条真白。
    在解决高天原的事情后，雪下悠树便经常去天空之岛做客，他和南条真白，也走得越来越近。
    现在的南条真白，算是和雪下悠树交互做多的“后宫”了。
    在和雪下悠树走近之后，南条真白也一直想要以普通人的态度去生活，比如说上学和尽量多在现实世界逗留。
    只是她的毅力实在是不怎么样，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不，今天就没有去上学。
    至于穿着方面，她现在对jk比较感兴趣，没有去上学仍旧穿着泷野川女子学园的制服，走在大街上特别的瞩目。
    南条真白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喃喃道：“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呢？比起开车，直接用瞬间转移或者飞行不就好了？”
    雪下悠树深吸了一口气，仍闭着眼睛说道：“这里引用某个人的话语，生活总要仪式感的，你看看这一路上的美景，假如用空间转移，是不是就看不到了？”
    似乎想起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他补充了一句：“如果是飞行的话，就太张扬了，毕竟这个世界的人都不会飞，不是吗？”
    “嗯，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南条真白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既然是约会，那就随便开车兜风？”
    雪下悠树重新坐端正，睁开眼睛看向南条真白的侧颜。
    这个少女的侧颜，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当然正面的颜值也是沉鱼落雁，其他的少女在她面前，只能用黯然失色来形容了。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南条真白没有转脸看向雪下悠树这边，只是一脸愉悦地注视着前方，“嘿嘿，那我要开车咯？系好安全带！”
    接着，南条真白就发动了引擎，这一次出行没有目的地。
    或者说，目的地是双方的心房。
    作为了贯穿雪下悠树生活的人，南条真白现在对他是接受的状态，也愿意和他谈一次轰轰烈烈，毫无顾虑的恋爱。
    是啊，假设两个人都是神，还能有什么顾虑呢？
    没有生活的困扰，没有物质的羁绊，也没有亲属的干扰，彻底放弃这个世界庸俗的东西。
    这或许就是真爱吧。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的世界。”
    一路上车来车往，南条真白的车速有点快但挺稳，无聊的雪下悠树便开始找起了话题。
    在他看来，南条真白的世界应该是和科幻片那样先进的，是他向往的世界。
    “嗯？好奇什么？”
    “我看到你的那些武器，都是用高科技而不是类似于魔法制造出来的，所以我就在想，你们的科技应该很高。”
    “先进和落后，在我看来，只是对压榨大自然的力度不同。”
    “这话说得也没错。”
    雪下悠树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虽然古代的科技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应的，对大自然的索取也不高。
    现在这个世界的地球科技，连飞出太阳系都做不到，但是地球已经被压榨得面目全非了。
    “你知道吗？在我们的世界里，连空气都是不能直接呼吸的……或者说，呼吸很困难。”
    南条真白瞟了一眼雪下悠树，“说出来你可能无法想象，我就是在培养皿里长大的。”
    “……这么可怕？”
    雪下悠树表情僵住。
    南条真白耐心地说道：“嗯，人们对大自然的不断索求，导致了大气层变得稀薄，我所在的家园受到的辐射强到离谱，成人都难以忍受，更别说婴儿了。”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就不向往高科技的世界了。”
    雪下悠树皱起了眉头，“不过我有一点不懂，既然宇宙资源有限的，那就代表的是质量守恒定不可变对吧？”
    南条真白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是这样。”
    雪下悠树便追问：“为什么我们神可以打破质量守恒定律？”
    “没有哦，无论是高天原的旧神，还是我们这些新神，都没有打破质量守恒定律。我们运作超能力所需的能量，都是从这个宇宙里索取的。”
    “……是这样吗？”
    雪下悠树的表情再次僵住。
    南条真白还是那般淡定地说道：
    “嗯，但是所需要的能量不多。比如空间转移，只是借助宇宙本身的力量，将空间进行折叠，实现瞬间转移。”
    “……听起来好高级。”
    雪下悠树穿越到这里的时间不算长，对法术的各种理论都不同，他也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
    民间的理论也无法解释空间转移是如何做到的，无法解释法术是什么原理，更是无法解释幽灵和妖怪的由来。
    他们说魑魅魍魉来自人的怨念和其他情感，其实这个说法行不通，雪下悠树原本的世界就没有这个东西。
    因此这个世界一定有可以催生魑魅魍魉的存在，但若用相生相克的说法来解释，那么神又是怎么来的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邪神和南条真白这些其他宇宙的生物“入侵”，从而导致了这个八百万神灵的世界的诞生？
    关于妖怪，白乃就曾经用了邪神的残片来指挥和加强魑魅魍魉，这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
    关于神明，初代天照是南条真白一手扶持起来的，高天原的神明和南条真白有不可言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