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上条.工具人.当麻

    上条当麻很少离开第七学区。
    至少在他失去记忆之后，他就没有怎么离开过第七学区，更何况是第十二学区。
    可根据他的调查，这个以科学为主的城市里，唯一一个能和神学扯上关系的，只有第十二学区。
    想找修女的话，也只能去这个地方。
    电车进站，上条当麻深呼吸了一下，走下了电车。
    就连十二学区的车站，都充斥着各种和学园都市有些违和的元素。
    比如红绳编制的类似于中国结的十字架。
    又比如穿着巫女服的志愿者。
    总之......这里或许是整个学园都市最为特别的学区。
    没有之一。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身穿巫女服的小姐姐主动走上前，向上条当麻询问道。
    不过从她的动作，以及身上衣服的穿搭方式，可以十分轻易的看出，她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巫女。
    或许这只是她的制服？
    “那个......请问您认识蒂塔修女吗？”
    其实上条当麻没有抱有希望的，他在电车上时，就已经看过了，第十二学区的教堂和神社之类的东西，多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指望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找到她。
    “您是说蒂塔·萝莲洁蒂小姐吗？”
    令人十分意外，巫女小姐不仅知道，并且还说出了蒂塔的全名。
    “是的，你认识她？可以带我去吗？”
    上条当麻面上一喜，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以他上条当麻的运气，居然那么轻易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他甚至一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右手又失灵了。
    “抱歉......我有工作走不开，不过我能给你指一下路。”
    “好的！十分感谢！”
    在巫女小姐姐的指引下，上条当麻买了一份地图，并且记住了相应的路线，在和其道过谢后，向着清教的教堂走去。
    待上条当麻走远后，巫女小姐姐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行动电话，发出去一条信息。
    “他来了。”
    路程在地图上很近，但真正走起来的话，却比上条当麻想象中还要远。
    几乎快中午时，他才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就充满了历史气息的教堂前。
    看了看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上条当麻咽了一下口水，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第一遍并没有什么反应。
    等上条当麻试图敲第二遍时，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名年轻的女子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警惕的看着上条当麻。
    “那个......请问蒂塔修女在吗？”
    上条当麻被对方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可想了想危在旦夕的史提尔，他还是硬起头皮，询问道。
    “你找蒂塔大人干嘛？”
    凡妮莎警惕的看着上条当麻，询问道。
    倒不是她神经过敏，在学园都市这种地方，可不止驻扎着清教的教堂。
    还有日本神道和中国道教，甚至连佛教也有，更别说影响力广大的正教。
    虽说正教和学园都市的关系并不像清教那样，是盟友的关系。
    可他们依旧在学园都市设立了相应的教堂。
    正教的人经常爱找她们的麻烦，搞得她不胜其烦。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凡妮莎和丽莎都是跟了蒂塔很久的修女，当初就是她们把神裂火织给送出的学园都市，并且还接任了照顾神裂火织的任务。
    后来神裂火织有了自立的能力后，她们就又回到了学园都市。
    在蒂塔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丽莎基本上和蒂塔一样，成为了内鬼一样的存在。
    可凡妮莎不一样，她是一名忠贞的信徒，甚至可以说是狂信徒。
    就算劳拉让她自尽去侍奉无上的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扭断自己的脖子。
    她更像是劳拉派来监视蒂塔的一个棋子。
    现在有人来找蒂塔，她会警惕也是十分正常的。
    “史提尔和奥雷欧斯战斗时，被俘虏了，他让我来找蒂塔修女求援。”
    “史提尔大人？！”
    凡妮莎年龄虽然比史提尔大，但论起实力的话，称呼史提尔一句大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好像她见了神裂火织也会尊称一句大人一样，哪怕她是看着神裂火织长大的人之一。
    “对。”
    上条当麻想了想。然后背过身，掀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背后那个烧伤的痕迹。
    “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个标志你应该认识吧？”
    史提尔使用魔法送走上条当麻时，那个符文也在上条当麻的背部烫出了一个符号。
    虽说在学园都市的医疗条件下，这个烧伤恢复只是迟早的事情，但至少现在，它还清晰可见。
    “的确是史提尔大人独创的符文魔法，你快点进来。”
    这一次，凡妮莎是真的信任上条当麻了。
    她四处瞧了瞧，迅速将上条当麻领进了教堂之中。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蒂塔大人。”
    将上条当麻安排在了会客厅，凡妮莎就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就算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不算很信任蒂塔，但目前为止，有能力救出史提尔的，也就只有她。
    这还是上条当麻第一次进入教堂这种地方。
    嗯......至少在他记忆之中，他是第一次来。
    十分拘谨的坐在这老式的实木沙发之上，上条当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蒂塔并没有让上条当麻久等，仅仅几分钟而已，她已经带着凡妮莎和丽莎赶了过来。
    “您就是蒂塔修女？”
    蒂塔刚刚进来，上条当麻一眼就觉的她肯定就是蒂塔。
    和丽莎还有凡妮莎不一样，蒂塔的身上有着她们所不具备的气质。
    是什么呢？上条当麻也说不清，他觉得他从蒂塔的身上看到了睿智、仁慈、和神圣。
    更是看出了那不经岁月打磨，根本不会有的气质。
    明明外表只有二十多岁而已，但却给人一种上了年纪的智者的错觉。
    “史提尔怎么样了？”
    没有问上条当麻是谁，也没有问为什么，蒂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起了史提尔的情况。
    “他......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情况。”
    上条当麻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蒂塔。
    包括他手臂之中出现的那个龙首。
    “龙首？”
    蒂塔还真就不知道龙首这回事儿，她只知道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并不知道里幻的存在。
    “嗯，不过事后我昏迷了，龙首也就消失了。”
    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上条当麻一度认为那是他的幻觉。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和蒂塔提过，那就是他原本应该断掉的胳膊，居然自己长了出来，他觉得这一点比胳膊里突然冒出一个龙首魔幻多了。
    “那......那个应该是奥雷欧斯大人......奥雷欧斯内心的恐惧感在现实世界形成的模样。”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丽莎，举起了自己的手，弱弱的说道。
    作为一名业余的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算是她的偶像，并且他的金色大衍术丽莎也听说过，也知道一些它的事情。
    若是以这种方式解释的话，似乎也能让人接受。
    “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奥雷欧斯。能让史提尔给出魔神以下最强的评价，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有多强，只是......学园都市什么时候有了这一号人物？”
    蒂塔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我们......去救史提尔吗？”
    上条当麻此时最关心的，是史提尔的安危，虽说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臭屁的符文魔法师，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逃出来。
    蒂塔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丽莎：“丽莎，你去第七药理研究中心，质询一下相关的信息。”
    “是！”
    之所以派丽莎过去，是因为只有丽莎不是很排斥科学的阵营。
    要是让凡妮莎过去的话......估计会打起来的。
    不过凡妮莎也有属于她的任务。
    “凡妮莎，你跟我一起，去三泽塾，我们看看那个假的奥雷欧斯还在不在。”
    “是！”
    丽莎很快就匆匆出了门，而凡妮莎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动。
    “那我呢？”
    上条当麻呆愣了片刻，确定蒂塔二人要离开时，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无视了。
    “回去照顾好你家禁书目录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在白井的计划之中，上条当麻只是用来给蒂塔送信的工具人而已，之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可是......”
    “听好了，我知道你右手有那种神奇的力量，可你也注意到了，那个假冒的奥雷欧斯明显不是你右手能够对抗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禁书目录，万一......那个人是觊觎禁书目录上的知识，打算成为新一任魔神的家伙呢？”
    蒂塔的话还真就有些道理。
    别忘了史提尔曾经说过，那个神秘人是魔神以下最强的存在。
    万一......他知道茵蒂克丝就在学园都市，为了寻求成为魔神的方法，特意过来的呢？
    “糟糕！茵蒂克丝！”
    也顾不得和蒂塔二人告别，上条当麻飞奔出了教堂，一边跑一边掏着手机。
    他打算打给自己的好朋友蓝发耳环。
    虽说已经没有了记忆，但他总是觉的，有蓝发耳环在的话，茵蒂克丝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甚至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概是失忆前残留下的后遗症？
    可是......
    也许是之前在教堂时太紧张的缘故，他的双手有些僵硬，再加上奔跑时双手没有握稳，掏出的手机滑出了他的手掌，在半空之中旋转着落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是，上条当麻奔跑时刚好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踢在了手机上面。
    借着这股力道，他的手机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到了旁边的人工湖中。
    “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