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坦白（下）

    钱王孙叹息。
    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于是他也放宽心询问道：“你之前说你被杀了四五次？
    是重伤濒死被天尊救回来了吗？
    具体是怎样？”
    先一个被发现的左道现在都没有事，那钱王孙觉得，自己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那他现在就可以询问一些情报，至少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而如果有天尊在暗中照顾，那钱王孙觉得自己，再不济，大概也就是像左道一样，重伤个几次罢了。
    至于左道所说的死了四五次，在钱王孙看来，应该不是字面意思。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是仙神，也没办法将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复活。
    或许曾经天道还没有畸变的时候，天庭中有些灵丹妙药。
    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不过现在天道畸变，不要说那些灵丹，就算是仙器也无法正常使用了。
    更何况，钱王孙觉得。
    如果左道真的死了，天尊也不可能耗费许多仙丹去复活他。
    因此，真相大概就是，左道只是被人打得濒死，然后被天尊救回来了而已。
    不过没想到左道直接开口说道：“我不是差点别人打死，而是已经死得透透的。
    之前我还没有想到，但现在有些记忆。
    应该是我死亡之后，神魂记录下来的。
    我记得我大概是死了四次，疯了一次。”
    “什么意思？”钱王孙好奇道。
    左道说道：“第一次，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成了碎片。
    不过下一秒，我的肉身直接复原了。
    可想而知，天尊应该是有再造乾坤之能，所以才能将我复活。
    后来，我的身体又出现了畸变，妖魔血脉意识觉醒，再被一道紫光消杀。
    甚至到最后，我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了呼吸，差点将自己憋死！”
    听到左道的话，钱王孙只感觉有些好笑，特别是最后一句，差点将自己憋死？
    他听过一句谚语，人能让尿憋死？
    意识是说，人类身体的自然反应，自然需求是不会憋死人类的。
    连尿都憋不死人，更不要说忘记呼吸，自己憋死自己了。
    但他看着左道严肃的表情，感觉自己有点笑不出来。
    就听左道继续说道：“被打成碎片的两次暂且不提。
    因为我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连痛感都没有，人就已经死了，而死亡之后，神魂还没有接触到外界，也没有畸变。
    又或者是畸变了，但是又被天尊救回来了。
    总之，这两次死亡，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倒是剩下的两次，一次畸变，一次妖魔意志觉醒，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有彻底失去自己的意识。
    用人身体去感应，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畸变，脑袋旁边长出另一个头，还在不断问你，我是谁，你是谁，我是谁？
    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长出鳞片，另一个无比狂躁的意识从内心深处诞生出来，逐渐取代自己。
    那种感觉……”
    左道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冷颤，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旁边的钱王孙也似乎是被左道的话感染了，手臂上起了一层疙瘩。
    “不过，这两者都还不是让我最恐惧的
    我最害怕的事情，其实是最后，我忘记呼吸的景象。
    你能想想吗，自己的智力忽然下降，降低到和猫猫狗狗，甚至连猫猫狗狗都不如的地步。
    我一开始还能思考，自己是谁，记得自己叫左道。
    下一秒，我连想起自己是谁，都很难做到了。
    再下一秒，我甚至忘记了呼吸，自能在绝望……
    不对，那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了绝望，只是呆呆傻傻等死而已。
    这种恐怖，当时我感觉不到，但等我恢复的时候，回忆起来，那才是真正的恐惧！”
    左道说着，自己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一旁的钱王孙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敢还是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天尊的敌人直接降低了你的智力？
    让你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如果天尊的敌人真的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哪怕是仙神，无论他们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要是智力变被降低到和猫猫狗狗差不多的地步。
    恐怖也无法支配他们强大的力量，只能变成一个待在原地等死的木偶而已！”
    左道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尊的敌人，确实是很强大，他降低别人智商的手段，真的是很难找到对手。
    不过我想，这种手段也不是无敌的。
    或许面对实力更强的人，这种手段的成功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又或者，降低的速度不会像我这么快。
    总之，哪怕这种手段用在仙神身上，也找不到敌手，但面对天尊，就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了。
    别忘了，我的智力降低了，最后还是天尊帮我恢复的。
    真要问具体的手段，只能等下次进入天尊聚会的时候，我们再尝试询问一下天尊好了！”
    钱王孙想了一会，他忽然开口说道：“说起来，天尊竟然可以将已经畸变的人恢复过来。
    还可以驱除人类身体中已经复苏的妖魔血脉。
    死亡的人也可以复生。
    如果我们在天尊那里留了一些贡献度，下次遇到危险，可不可以请天尊来帮助我们呢？”
    左道想了一会，觉得这个事情大有可为。
    至于这次天尊救他没有收取贡献的事情，他大概有两种猜测。
    一种，可能是天尊先帮他记账了，等他下次进入聚会的时候，就会提醒自己还钱。
    另外一种，或许是因为敌人是天尊的敌人，所以这次天尊相当于借用自己的身体与人斗法。
    所以也没有收取贡献度。
    不过不管怎么说。
    做到和钱王孙都不会认为，天尊帮助他们，回事免费的。
    或说着，他们更希望天尊能够买吗标价，这样才更加令人感觉到放心。
    “下次天尊聚会，询问一下天尊好了。
    另外，第二场测试要开始了……”
    “那我们出发！”
    他们来到一条长长的跑到附近。
    在这里，他们将会进行第二次测试。
    东华道校的导师，吕重阳站出来讲解道：“这一次的测试，就是跑步。
    不过这不是一般的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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