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广阔的天地，则注定怪异没办法像城内一样圈起来杀，反倒像是猎杀一样。只是，每次不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尤其是城外怪异大多都无法及时清理，所以菜的可能很菜，但更多的却是强大的存在，甚至是强如神灵般的存在。高悬于天，汲取最多的人心欲望。
    “是监控没错！”
    石彦点头，轻声道：“是一件污染物，在某些方法下它拥有监控，记录全城的能力。你的档案中大部分就来自于它，很方便实用，只不过，但凡污染物都有它的副作用，效果越强力，反噬也越可怕。”
    “你现在的等级还不足以了解这些，给你看档案，是警告也是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如果，回答不好，那真要送我去治疗啊？”
    宁舟有些犹豫，早知道还有这种东西，那他还折腾什么？现在反倒是把自己坑了，欲哭无泪：“我重修行不行，或者再考一次？”
    “你觉得可能吗？”
    石彦果断的拒绝，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合格通过，一切照流程，当然破坏考核的结果你仍然是要承担的！”
    “不合格那就先去治治病，像你这样脑子有病的小年轻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治一治就好了。”
    “当然，治不好的也只能一直治，毕竟，巡查总不能要一个病人来担当.....”
    “至于治疗过程，太详细的我不知道，不过日常里有一部旧时代流传下来的叫做《花园宝宝》的片子，每天都要循环播放十多次，据说对治疗精神疾病，治愈精神污染特别有效！”
    .....
    不管有没有效，反正当下宁舟的脑海中是想起了一道字正腔圆的播音腔正在慢悠悠的叫着：“依古·比古、唔西·迪西、玛卡·巴卡.....”
    宁舟想着都是一个冷颤。
    能把这种宝贝当做治疗一个环节，可想而知，这个所谓的治疗究竟有多不可靠了。
    但，借口又怎么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尤其是还要合情合理，不被人挑刺。
    宁舟的眉头几乎纠缠在一起，良久，吐了口气，在注视下缓缓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要队友，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曙光城的卷宗我看过，一些权限较低的档案我也看过不少，我总结出了这么一条结论。越是抱团，越死的快。当然，规则本身并没有错，巡查者以小队的模式狩猎怪异的模式流传这么多年都没被取缔，也肯定没有大问题。但对个人而言中规中矩意味着要被规矩束缚，我要背负很多责任，队友，普通人，上司.....而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化为致死因素带来致命的危险！”
    石彦镜片下的瞳孔微缩，身上的肌肉有一瞬间绷紧：“权益跟义务从来都是相互依存的，没有只享受不付出的理由。”
    “那些催生的怪异解决起来还算有迹可循，但巡查者，任务不仅仅是内城，外城同样在职责范围之内。但生活在外城，甚至是曙光城之外的怪异，没有人能确定它们诞生了多久，有多么强大。之前为了清缴一个畸变体付出了二十个巡查者的代价，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才让危害没有继续扩张，让畸变体事件的死亡人数永远停止在三位数以下。”
    “这就是合作的力量，或许可能会死，但也仅仅是可能。反倒如果都跟你一样的想法，独自一人，整个巡查者能有这个能力的少之又少，就那么几十人，可外城差不多的怪物呢？几百个？几千个？”
    宁舟听着，心里微惊：“这么多韭.....畸变体？”
    “倒也不全是畸变体。”
    石彦轻声道：“妖鬼，亡灵，污染物更甚至眷属，邪教徒，甚至是那些没法描述的......这些怪异的存在，数量庞大。要是每个人都单打独斗.....但毕竟这些怪异存在都从人类欲望中诞生，人类灭亡它们即便不会死，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但又有谁愿意放着好好地人不做，去给一群奇形怪状的家伙当狗，被养起来随意杀呢？”
    “但，生而为人，总是有极限的！”
    “......”
    局势严峻，但宁舟没有感触，石彦会讲道理没错，但被【穿越者】天命圈到仇恨范围内的那些怪异们可不讲道理，也更不会听什么意见，建议。它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宁舟敲骨吸髓，骨头渣都嘬没味儿了。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种类的。就像唐僧一样，雄妖精要吃肉，女妖精要羞羞。有想吃了宁舟的，自然有想当榨汁姬的，当然也有想法更奇特的。都盯着他。
    他跟别人组队，确定不是在害人？
    亦或者，当个舍己为人的大英雄？
    他不想害人，也不想为别人送命。既然如此，那破坏考核，像那些前辈们一样因为惩罚被要求只能单独行动，虽然危险性高了，但却更自由。至于克扣薪资待遇部分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毕竟工资才几个钱？众所周知，巡查者收入的大头，大多是任务以及杀死怪异之后变卖收获所得。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一句听进去的？”
    石彦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知道宁舟在想什么，低声呢喃道：“人啊，只有错了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什么是珍贵，呵，呵呵！行了，你的理由我接受了，不用再愁眉苦脸的，不过以后也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这就通过了？”
    宁舟略惊讶，他还有不少准备好的台词没来得及说呢，就这么过关....他有些猝不及防。坐在椅子上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看石彦没立马赶自己的想法，他才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
    “那，石教官，像我这样的，一般都是怎么样啊？就是分配跟待遇什么的....”
    “.....”
    这个问题，石彦有些无语。感情你什么不知道，都敢破坏考核，弃考啊？该说勇往直前呢？还是脑子不够用？
    “一般待遇折半，发放外城。”
    收回了宁舟手里的档案，石彦有些怜悯的看了宁舟一眼，旋即低声道：“虽然只是执勤区域在外城，住所还是在城内，但.....祝你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