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9章 大道独行

    用了一个请字，证明与代表了所有。
    一群始神族人脸色都很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林凡，若是眼神能杀人，林凡怕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
    林凡就这样大咧咧；从一群始神族人当中高高飞起，笑着，他甚至还向下挥挥手，像是老友之间的道别。
    “太嚣张！”
    “太张狂！本尊难忍心头之怒。”
    林凡不见后，一群人都怒吼，都气得脸色铁青。
    “都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一个身份极高的长老呵斥，冷笑道：“他在时，为何你们不怒喝？不直接冲将上去？现在在这里弄什么马后炮？”
    这些人敢怒不敢言。
    很想呵斥，直言你不也是不敢出声吗？
    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来训斥我们。
    但他们不敢。
    这长老幽幽道：“经常张牙舞爪，别人只会将你当作一条咬人的疯狗，哪怕你咬得再凶，你也只是一条狗而已，在别人的眼中，你永远都不会是一头猛虎。”
    这句话，很值得人深思，这长老叹了声，道：“所以……我刚刚一句话都没说。“
    他走了。
    很久后，这群人眼中都射出寒光与冷芒来。
    这老杂碎……
    这是在变相的辱骂他们呢。
    将他们比作了咬人的疯狗，而将自己比喻成猛虎。
    该死！
    当然，这些插曲，林凡不知道，此时，他正静静的坐在始神族始祖对面。
    “年轻人，你很不错。”始神族始祖叹息。
    林凡微微挑眉，道：“我要谢谢你的夸奖吗？”
    始神族始祖呵呵一笑，道：“一人强压神族，这个感觉爽吗？”
    他在笑，但那眼中是狰狞的杀意攀爬，煞气浓郁，一股股黑色的旋风，就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徘徊激荡。
    林凡怎会惧怕？
    哈哈一笑，道：“的确很爽。”
    “爽？”始神族始祖脸色豁然阴历，狞道：“但本始祖很不爽。”
    “那……你杀了我啊。”
    林凡摊手，在这刹那，竟然卸下了所有防御，但凡这始神族始祖真得想要杀他，怕是真的会出大事。
    始神族脸上的狰狞与阴厉，一点点的收敛，就这般盯瞪着林凡，半晌后，长长一叹：“你很了不得，你这一代你当为雄、为皇，其余人，在如何俊杰，如何妖孽，在你面前都当失了颜色。”
    “不敢当。”
    林凡呵呵一笑，眯眼，道：“你错过了杀我的唯一机会。”
    始神族微怔，而后道：“如你这般的人，不会将自己陷入必死之地，这点你瞒不了本始祖，偏生很多人都不信这件事。”
    林凡眯眼：“既然知晓这件事，为何又要将我逼来始神族中？”
    始神族始祖沉默，而后道：“只是信息不准确而已，若是真只有五尊天级在你身旁，我会试着将你杀在族中。”
    林凡挑眉。
    始神族始祖冷笑，道：“我认为这天地之间就没有什么不可交易的，就连寿命都如是……更遑论只是友情。”
    林凡戏谑与讥诮一笑，道：“也许这便是为何你活了大半生，依旧没有一个可共生死的原因吧。”
    “朋友？”始神族始祖轻蔑与讥诮的看向林凡，道：“你有？”
    林凡傲然道：“当然有。”
    始神族始祖冷笑。
    林凡道：“我有几个兄弟，一人冷硬如冰，相识数千载亦难见他一笑。
    有一人足智多谋，哪怕是我，都甘拜下风。
    还有一人，还有一人没心没肺，但无论什么情况下，有他在……我们兄弟笑意不绝。
    还有一人……万事皆不在他眼中，唯求大道天途，一手空之规则哪怕我都必须向他说一声服字。
    还有一人，天生帅才，但凡他在，无论什么战役，至少都能增加两层的胜率。”
    “呵……既然都如此逆天，那你所谓的兄弟，谁为主，谁为次？若遇见天大的机缘，给谁？”始神族始祖越发的嘲弄起来。
    他活了几十万年，见过太多兄弟因利益而互杀。
    “为何要有主次之分？”林凡皱眉，而后冷冷笑道：“至于你口中所谓的机缘，当然是谁需要就给谁。”
    “那若是一种神丹，服之可成神祗，你们兄弟怎么办？”始神族始祖哈哈狂笑。
    “屁话，这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药？”林凡嘲笑。
    “那如果真的有，摆在你们兄弟面前呢？”始神族始祖认真的盯着林凡。
    林凡呵呵一笑，道：“好像你忘记我是天下第一神师这个身份了，再往下走便是神天师，若世间真有这种药，到了哪一步后，本尊自然会复制而出，供给诸兄弟服用。”
    “那若是丹药有时效性呢？等不了你成为神天师呢？”
    始神族始祖在问。
    “分了呗，还能怎么办？”林凡说的坦然而认真且极快，没有半分推迟。
    始神族始祖瞳孔微缩。
    他历经数十万年，当然能听出这句话的真假。
    “老家伙，你很可悲，很可怜。”林凡静静的看着始神族始祖，是真的这么认为，以致于他的眼中都出现了同情与怜悯。
    “笑话！本始祖坐拥神族，治下亿万生灵，一言出万灵绝，一语可定乾坤，怎会可悲与可怜？”始神族始祖冷笑。
    “一条独行路，怎么不悲？”林凡笑了：“我很好，这一路走来，有红颜、有兄弟，相互扶持，从最微末起至今，不曾有谁有过半步离弃，很好。”
    林凡眼中出现了思念。
    他在想陈玄东，在想无剑，在想无极，在想李广那个大嘴巴，当然也在想着旭阳，也在想着自己的子女，以及……他的神庭。
    始神族始祖冷冷的看着林凡。
    他不愿意欺骗自己，在这一刹那，他的确羡慕了。
    但很快，那些该死的心绪就被他狠狠的摒弃在外，冷笑道：“大道独行，岂能有人相伴？若有人相伴，那么何处是巅峰？高处不胜寒，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林凡瞥了他一眼，道：“道不同。”
    而后冷笑道：“大道岂有终点？又哪里来的巅峰？你岂知你认为的高峰不是他人随意跨过的基石？大道独行本就是最愚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