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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欲做冬衣,更新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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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月贞本就已经答应李叶苏今年的冬衣都去月下堂前做了,庄儿也提前去问过,订单越多相应的优惠也就越多,更何况,客户还是鼎鼎大名的桃花山庄,管事的说,老板李堂前会以最低价来招待在江湖亦或民间地位都很高的桃花山庄,民间也早有传言,当今圣上也曾驾临桃花山庄,与皇甫青天有些交情,李堂前作为一个商人,自会懂得
    留住客人的经营之道。但庄里的余钱恐怕只是定金也很难一次性交齐,武月贞便一直迟迟没有前去,但现在离新年的日子也愈发的近了,况且年终武月贞也总是要去酒庄查账的,并开始给庄里
    下人和酒庄佣人发月钱和添置衣物,这一日毕竟无事,便不再推迟,武月贞便同李叶苏一起去了自家酒庄。桃花山庄经营的酒庄并不大,酿酒场地也都在桃花山庄的酒窖中进行,酒庄不过就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铺子,且只经营独一无二的桃花酒,不仅在洛阳,在全天下
    各地也都是闻名的,所以酒庄的生意在这混乱时期也依然不断来客。
    酒庄距离桃花山庄并不远,走过三条街穿过两个长巷子就到了。但由于是特殊时期,比较清闲的皇甫雷便特意充当两位娘亲的贴身护卫,毕竟皇甫风的眼睛不便,皇甫云又有佳人相伴,唯有皇甫雷趁此机会出来暂时摆脱庄内压抑氛围
    ,才自告奋勇而来。
    庄儿和玉翘两个丫头鲜少来酒庄,尤其是玉翘,来到酒庄还觉得十分新鲜。管事的李掌柜已在桃庄酒庄做事多年,且把酒庄经营的头头是道,皇甫青天向来不过问酒庄事,平日里也都是武月贞前来查探,她十分信任李掌柜,而桃庄佣人李嫂也是
    李掌柜的妻子,这两夫妻为桃庄做事多年,也像是一家人一般了。
    “大夫人,二夫人!”李掌柜见到两位夫人自是前来迎接,在看到皇甫雷后,又恭声笑道,“雷少爷也来了!”
    皇甫雷点了点头:“李叔,今日可还安宁?”
    “酒庄一直都相安无事!”李掌柜说道。
    “那些乱党还算有些道义!”皇甫雷轻声笑道。
    李掌柜说道:“也许是他们知道酒庄暗中也隐藏着高手,才没有轻举妄动吧!更何况,即便洗劫酒庄,对桃花山庄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李掌柜,可别这么说,在这里做事的人都是桃花山庄的一份子,这里有危险,桃花山庄同样不会置之不理的!”武月贞说道。
    李掌柜急忙笑道:“那是!那是!快年终了,东家可是来查账的吧!”
    武月贞点点头头,她查账的功夫,玉翘让庄儿带着她四下逛逛,李叶苏便让她们去逛,自己则拉着儿子皇甫雷在一旁说话,也无心过问酒庄的账目,也像是在刻意避嫌。查完账目后,先派银子给酒庄的人发了月钱以及该有的赏银,出了酒庄便转去了月下堂前,由庄儿领路,玉翘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很像一对游玩的小姐妹,作为桃庄的丫
    鬟,总是比起一般的丫鬟多了些随性。
    武月贞和李叶苏更是彼此搀扶着说话,毕竟还是女人,提起衣服首饰来仍能侃侃而谈。
    充当四个女人的贴身保镖,皇甫雷自然是既无聊又不敢放松神经,所以此刻的他,面容严肃,眼神凌厉,但是眼角却总是时不时的勾勒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来。
    绣娘们正在认真的做事,看到桃花山庄的人来,均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尤其是看到皇甫雷,这传闻中的英雄少侠,更是免不了围着调戏一番。
    但是一般的绣娘都不是年少的小姑娘了,所以庄儿也没有吃醋,只是看着皇甫雷不自在的样子,和玉翘一起偷偷窃笑。桃庄的订单比起一般的有钱人家更大,管事的也没想到桃花山庄会给所有下人来这里定制高档的衣服,夫人们少爷们用什么布料,下人就用什么布料,难怪桃花山庄的下
    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有李堂前的嘱咐,自然是免去了不少银两,定金减半不说,全额也没有太大的支出,这让武月贞都十分惊讶,管事的便说李堂前李老板听闻是桃花山庄来光临生意,他本
    人也十分敬佩武林中人,但他知道若是分文不收也会有损武林盟主的脸面,会传出皇甫青天利用自己的盟主身份来剥削百姓。因为桃花山庄会包办所有下人的吃穿住,故而一直保留着每个下人的尺寸,而少爷们身体变化比较快,也都全部自行量好,再加上每个人喜欢的衣服款式,颜色,也全都
    列好了清单,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添置衣物本该提前就要做好的,现在去做时间也比较紧张,但是月下堂前却无须担心会有任何推迟,因为这里有着最好的裁缝、工人和绣娘,并且人手也足够之多,况且
    一般的大户人家添置冬衣也早早就来了,桃花山庄的确也迟了些。
    江家堡的信鸽抵至桃庄,到今日已有五天,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江流沙。
    但是皇甫青天却一下子就明白了,江池是打算让江流沙替代常欢,成为《烈焰焚祭》的新修炼者。飞盾也自是瞟到了江流沙的名字,同样一瞬间就明白了江池的意思,便说道:“青爷,流沙小姐虽然为人高傲,做事有着不服输的劲儿,可这毕竟是修炼禁功,极其危险和
    不易!”皇甫青天虽然也有些质疑,但是既然此人是江池所认定,那她就必定会有她的过人之处,便说道:“江流沙这个孩子自小在江家堡长大,江兄总该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
    至于江流沙究竟能不能成大器,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皇甫青天的眼神还是有些迟疑,她的到来,不知道会对皇甫风和江圣雪之间产生什么变故。
    皇甫青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期待这样的变故,还是不想让这样的变故发生,连他自己都如此矛盾。
    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人的一生,若是能扮演一个成功的角色,就已经无憾了,而我的身份又是什么?
    好儿子?可惜父母早逝,还来不及尽孝道。
    好丈夫?可却未能留住玉儿的性命,挚爱亡妻与自己共苦,却未能给她同甘的福分。好父亲?可自己却禁锢了三个儿子的人生,风儿的,云儿的,现在连雷儿也被卷了进来。他从来不知道三个儿子真正想要过的生活是怎样的,他只知道皇甫风并非想做武林盟主,可他却有意培养皇甫风成为武林盟主;他只知道皇甫云想做一只闲云野鹤游戏人间,可自己却折断他的羽翼,让他背负着他根本不想背负的责任;他只知道皇甫
    雷曾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平凡少年,可卷进除魔事件就注定了他要看尽江湖险恶,人心冷暖,淹没了曾经的烂漫无暇。
    好公公?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会不顾皇甫风的反对执意要让他去娶曾经相貌丑陋的江圣雪,每一天面对她的善良和微笑,谁又知道他的内心会有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好朋友?他一直自诩重情重义,可却从一开始就在觊觎着朋友手心里的宝贝。
    好的江湖人?也许曾经的自己,是没有任何杂念的行侠仗义的少侠,只想红颜相伴,执剑天涯,惩恶扬善,闯汤江湖。可现在,是否多了些野心呢?
    好的武林盟主?他不想辜负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和所有江湖人的厚望,可现在的江湖,却被一个妖妇搅得混乱不堪,如同人间地狱。
    皇甫青天不禁有些痛苦和自嘲的笑了笑。
    “姐夫!”花碧倾的到来打乱了皇甫青天难得的多愁善感的思绪。
    皇甫青天这才收起复杂的眼神,笑着问道:“你怎么没跟着月贞和叶苏一起去那个什么月下堂前?”
    花碧倾坐在茶桌旁边,有些慵懒和十分不屑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不愿意跟武月贞一起同行吗?”
    飞盾也有些尴尬的看向皇甫青天,皇甫青天更是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花碧倾自觉无趣,便转移了话题:“江池还没来信吗?”
    “刚刚收到江家堡的回信,你就来了!”说着,皇甫青天便把写有江流沙的字条递给了花碧倾。
    花碧倾看后,神情严肃:“江大哥这是准备让江流沙这个小丫头取代常欢成为新的修炼者?”
    “你怎么看?”“我并不担心女人练不练得了禁功这个问题,我只是担心常欢,他若是知道自己即将被江流沙取代,会是怎样的心情?若是全然不了解的人都还好,却偏偏是江流沙,江大
    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打算刺激常欢,让他恼羞成怒从而振作起来吗?”花碧倾没好气的说道。
    皇甫青天叹道:“你我都不了解江流沙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但是眼下,我们只能相信江兄的选择!”与此同时,曼陀罗宫这边,由于白之宜的手臂和被杀流幻重伤的伤口都需要时间来恢复,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既练不了功,也不能吃喝享乐,倒不如纵情淫欲,所以
    白之宜一阵沉迷色欲享乐。白之宜从前一直都是清心寡欲,以复仇大业为重,现在的纵情淫欲也难免让手下人暗中议论纷纷,尤其是顾寒居常常在白之宜的房间里进进出出,更有前几日顾寒居留宿
    一夜,更是让人猜测,顾寒居已经成为了白之宜的情人,所以很多人都是背地里辱骂着顾寒居不配玉郎君子的称号,但是表面上又是小心翼翼的恭维讨好着。曼陀罗宫里的女人总是比男人多,掌握大权的更是以女人为主,除了宫主和小宫主这两个女人外,更有七小蛮、水涟漪、小水滴等人,连十大护法的明虚掩、阿市、飞鸾
    和荆飘飘也都是女人,少数的男人手握大权,比如如日中天的顾寒居,无人敢惹的拓跋枭,令人不寒而栗的穆尘,和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狼。
    可以说,曼陀罗宫完全就是女人的天下。
    顾寒居在为白之宜梳发髻,白之宜打趣着若是早就知道顾寒居有着如此手艺,也许他早就取代了白狐的位置。随着未倾隐和紫魄这两位美人榜和美男榜的首位死亡,十大美人排行榜和十大美男排行榜都更新了,顾寒居在闲聊之中说起了此事,白之宜看着纱帘后那安静的身影,略
    有所思,不禁喃喃道:“谁能取代紫魄的位置呢?还有那个未倾隐……”
    “上知天最新发布的排行,是一个叫做吕姮的女人,取代了未倾隐成为十大美人之首,而取代紫魄位置的人,是皇甫云,他现在已经是武林第一美男了!”顾寒居说道。“原来是皇甫云,本宫主倒是并不意外,沙流幻消失于江湖之中,星天战又已至中年,江池虽然还是美男子一枚,可也该退出留给年轻的一代了,而无鱼,瞎了一只眼,又
    无完身,上知天把他除名倒是合情合理!现在这榜上的人,可都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少侠了,不过,你顾玉郎才排名第五,倒是略有可惜啊!”“年轻一代最俊美的自然就是皇甫云了,这已是公认的!属下的相貌比起皇甫云来,自知逊色得多!并且前有巫族族长雪初回,前任天音教主凌无眉,更有冷面狂龙皇甫风
    ,后有天下第一庄主凌霄这样的才貌双全之人,属下这副面孔排得上前五已是上知天给了宫主很大的面子了!”“你倒是谦虚得很!把婠婠迷成这个样子的人,自然该有着最为上等的皮囊。皇甫青天的后代倒是一个比一个争气,武功高强,江湖闻名,连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俊美,现在
    只有皇甫雷那个小子还没上榜,但恐怕也不远了!”
    “在那之前,属下会帮宫主结束这一切,不给那所谓的皇甫三雄出尽风头,流传千古的机会!”“你倒是比涟漪更懂本宫主的心思了!”白之宜十分欣赏的瞟了一眼顾寒居,“本宫主对皇甫青天恨之入骨,更想让他断子绝孙!他的三个儿子出落得如此俊美,本宫主倒也想见识见识,只可惜,皇甫风武功太高,本宫主这手臂没有恢复,奈他不何!皇甫云又暂时碰不得,本宫主可不想夺女儿所爱!那皇甫雷却还是个毛头小子,本宫主全无兴趣,但他有一个身份本宫主倒也十分兴奋,那就是,他是东方闻思的挚爱,可派得上很大的用场!本宫主还曾想用他们三兄弟来三阳融一,但那时皇甫雷还不成大器,
    现在倒是最佳时机,吸其内力,嗜其血肉,喝其心血达到内功巅峰,却反而难以得手了!”
    顾寒居柔声道:“皇甫三雄再高深莫测,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我们曼陀罗高手如云,总会有机会的!”“本宫主从前也总是关注着排行榜上的那些美人,却一直不甘心,本宫主会被她们取代,但是现在,本宫主反倒十分开心,因为美人越多,本宫主的脸,就永远都不会老去
    !那个吕姮,究竟是何人?竟然能有与未倾隐相媲美的容貌?在慕雪隐还是天下第一美人时期,十大美人连她的影子可都没有!”
    “属下也不知道吕姮的来历!但是上知天的排名,一向比较权威,江湖人和民间都比较认可,毕竟上知天这个组织极其庞大,存在的年月也十分悠久!”
    白之宜勾了勾嘴角,眼神中透露着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上知天这一次排名,都是以新人为主,早前榜上之人,可都是些年老色衰的人了!”在慕雪隐生母暮雪歌曾是天下第一美人时期,少女时期的常乐是十大美人之首,第二便是还是白家大小姐的白之宜,而她的后面,还有着花碧玉、花碧倾、冥姬、蓝澈、
    舞歌、凤盈盈这些江湖中人,而铸剑山庄的大小姐武月贞和曾是世上仙司徒仙挚爱的沈茗舞,则分别排在第九第十位。而在慕雪隐时期,年轻的佳人们开始出现,阚雪楼老板娘未倾隐,秦家小姐秦素素,梅戈,也就是当年的梅妃,琴师姬笑绵,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凌夙愿,云途的夫人段
    盈心,还有第十位仍旧风韵犹存的残梦谷谷主云细细。
    随着这些人年老色衰后,便有了现在的排名。
    自己的脸都不再是自己的了,透过这张脸,白之宜都快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了,不禁有那么一丝恍惚。现在的天下第一美人已经是江圣雪了,随着未倾隐的死亡,吕姮成为了十大美人之首,排在她后面的则是梅妃,对于第三位的白婠婠,白之宜就像自己还位于榜上那么开心,而第四位是姬笑绵,这个女人可让当今皇帝储韶动过心,可见其美貌并不一般!令人意外的是排在第五位的则是皇甫云的贴身丫鬟月柒,第六是一个叫做邱婛弱的女
    人,凤绫罗仅排在第七位,在她后面的,则是江流沙,云途妻子段盈心,第十位乃是一个叫做千弓灵的姑娘。
    “看来姬笑绵和段盈心这两个女人的确有几分姿色,都是生过孩子嫁过人的,却依然可以比得过那些闺中美人!”顾寒居说道,“但属下还是要恭喜小宫主位于第三!”白之宜轻笑一声:“这个吕姮,本宫主一定要见上一见!还有那个邱婛弱,和第十位的千弓灵,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本宫主的确是老了,曼陀罗宫的消息也大不如
    从前那么灵通了!”
    顾寒居笑道:“属下明白宫主的意思,属下定会加大力度,挑选出新的一批合适的细作!”
    白之宜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十分优雅。
    顾寒居有些贪恋的看了好半晌,才温柔的笑道:“宫主,发髻梳好了!”
    白之宜对着铜镜照了照,那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可见十分满意,却又忽然生出一股愤怒和幽怨:“拆了吧,又无人欣赏!”
    顾寒居没有一丝不快的为白之宜拆掉发髻,白之宜见他如此有耐心,不禁打趣道:“可害你白费一番功夫了!”
    “再好看的发髻,最终都是要拆掉的!”顾寒居柔声笑道。
    白之宜方才的幽怨一扫而光:“寒居,你倒是个温柔的男人,若是婠婠肯听话,又非心有所属,本宫主定把她许配给你!”
    “宫主不顾忌属下那见不得人的嗜好?”
    “婠婠一样全身疮痍!”
    顾寒居半跪在地,保住双拳,仰起头看着白之宜,目光真挚:“属下只想衷心于宫主,愿为宫主大业肝脑涂地,其他的,寒居都不敢抱有半点非分之想!”
    “真的?”顾寒居把脸贴在白之宜的双腿上,贪恋着白之宜的温度,声音透着白色衣裳传出沉闷略带鼻音的喃喃之语:“我做梦都想取代巫涅,我可以像他一样,连命都献给宫主,只
    要您能开心,能对我笑!”
    这种感觉,令白之宜感到些许不适,她看不透顾寒居,但并没有因此而恼火。她抚摩着顾寒居的头,就像抚摩着膝下儿女,与真正的女儿白婠婠不同,曾经的义子巫涅更是不甘逾越半分,向来恭敬不敢靠近自己,可是顾寒居却十分大胆,而这份大胆却让白之宜感受不到任何危险,只是有些不适之感!或许,她并不喜欢义子与义母之间的那种禁忌情感,但又十分享受来自年轻男人的讨好与追捧,才会如此放任顾寒居的靠近,而他真正的想法和目的,白之宜也无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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