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失业了

    “什么名字？”
    “楮墨。”
    “今年多大了？”
    “32。”
    面试官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好了。
    又认真看了看楮墨的简历。
    在一家小软件开发公司里面当过开发组长，然后又看了看学历，最后说道：“很感谢你今天过来面试，不过可能你过往的工作经验不是很符合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要求，所以……希望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
    楮墨走出了大厦。
    又失败了。
    果然对于程序员来说，年龄是一道坎。
    过了三十岁的程序员，除非你真的在某方面特别出色，不然，就要随时面临失业的风险。
    “不过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继续找呗！”
    “这家不要，肯定有一家会要的。”
    正准备把步子跨出去，很快，微信便发来了老妈的信息，“有没有消息了？”
    楮墨哒哒哒地很快回复，“妈，这才两个月。”
    放下手机。
    楮墨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来！今晚得跟她好好聊聊了。”
    ……
    楮墨住的地方，是沪上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
    平均房价，前几天看已经是六万多。
    回到家，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分上下两层。
    一层主要是客厅、厨房等，而二层则主要用来住人。
    进门后，将钥匙直接放在门口的一个水晶盆里。
    ‘我回来了！'
    原本是想这样说的。
    但是，他又不是日本人。
    不过……
    这别墅目前的确有些冷清。
    坐下来，换了拖鞋，然后提溜着回来时候买回来的‘宵夜’。
    不是什么小龙虾、烧烤，当然，也不是因为自己失业，所以就不敢吃好吃的。
    而是……
    他手上拿着的是袋装有十几饼的鸡蛋面。
    之所以选择这个，是因为买一次，估计就能吃很久。
    为什么是‘估计’？
    因为……
    之前他也没怎么煮过。
    以往他都是叫外卖的。
    但今天要跟她说话，总不能是叫外卖吧。
    ……
    将买回来的东西，能放进冰箱的先放进冰箱，面则是放到厨房的柜子里。
    收拾好了以后，紧接着，楮墨便上了二楼。到了二楼，一眼就能看到有两个房间，毕竟这沪上的地寸土寸金，这别墅就别指望能有多大。
    只要是装修得能够适宜居住，也就不错了。
    所以这九十平的小别墅虽说小是小了点，不过，大部分的空间却是都给到了住的，也就是睡觉的地方。
    反正……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估计会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楮墨看了看左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随后也是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拿了衣物，便到一楼浴室洗澡去了。
    今天在外跑了一整天，着实是有点累。
    ……
    二十分钟后。
    从浴室里出来，眼看时间还有点，便在一楼客厅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看到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楮墨这才去厨房开始煮面。
    其实……
    实话实说，他并不怎么擅长做吃的。
    如今这时代，大部分男同胞都已经被女的逼得个个厨艺精通。
    所以，网上也经常流传着这样的段子和梗，现在男的都比女的会下厨。
    但是！
    请千万不要代表他！他承认，自己给广大男同胞丢脸了。
    在所有男的都会做东西吃的今天，楮墨偏偏是个例外。
    他做出来的面，只能说，勉强能入口。
    打了两个鸡蛋，煎了起来。
    不过方才油放得有点多，还好他把火关小了，不然，肯定溅得到处都是。
    随便翻了翻，幸好没有把鸡蛋煎糊了。
    拿起锅铲，这还是两人结婚的时候，当嫁妆一并带来的呢，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直至今天，它才被派上用场。
    鸡蛋煎好，先放到一边，加上酱油，入入味，然后洗刷一下刚刚炒过鸡蛋的锅，重新加上清水，接下来开始下面。
    水滚了以后，将面丢下去，然后再丢进去几片从市场里买回来的青菜叶子。
    反正……
    对他来说，只要是能把食物都煮熟了就好。
    几片青菜叶子，两根火腿肠，还有几粒牛肉丸。
    通通都丢进去以后，接下来就可以等它自己熟透了。
    由于牛肉丸是冰过的，所以，他还特意又加了几分钟时间。
    最后……
    再把做好的面，以及一锅的杂什拿了两个大碗分别装了起来。
    咳！
    似乎做得真的有点差。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时间，大概是四个月前。
    在熟人的牵线下，他跟她来了一场相亲。
    跟那些网上蹭流量，总是夸大女方要求，你有车吗，你有房吗的自媒体不同的是，对方并没有问他有没有车，也没有问他有没有房。
    只是看了他一眼，估计觉得他样子还过得去。
    其实……
    他长得还是蛮帅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清秀。
    32岁一点都不影响他长着一副仿佛少年的脸。
    唔……
    虽然她并没有问他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可却给了他一张纸条。
    这纸条上面列出了粗略数数，大概有三十多条的条件。
    ‘如果你同意这些条件的话，那我没问题。’
    她这样说道。
    而他见那些条件也算不上过分，甚至，当时他真以为自己找到了知己，所以，即便可能还有什么疑虑，却都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比如说，里面有一条讲的就是，今后不能因为对方经常加班，很晚都不睡觉，就闹矛盾。
    他一个程序员，经常加班，甚至夜不归宿那都是有可能的，有一个哥们，连自己婚礼当天，都还要带着笔记本电脑，在给崩溃的服务器临时扩容，这又算得了什么。
    忘了说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对方的职业是写网文。
    有时候为了赶稿，她可能会加班加点地码字，然后很晚睡。
    网文这个东西，楮墨了解得其实并不多。
    但通过各方面的粗略了解，却依然可以知道，这份职业极其有钱途，至少，对于对方来说，是这样。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那好！我对你很满意。你呢？’
    楮墨看着眼前一身干净整洁的对方，一点都没有意外地说道：“我也对你很满意。”他绝对不是看在对方穿着白面红底高跟鞋，身高至少一米七二以上，身上穿着一件吊带a型中长款长裙，把她的大长腿显得无比修长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