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火车上的奇遇

    刻在榆树上的爱 作者:梅莉静
    收好行囊，于可现在要进入人生的另一个旅程。离开家的那天，天烁、天莹、刘二娘和三婶儿去火车站送了她。挥别他们，于可踏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
    前面的路虽然还不是很明朗，但是于可已经做好挑战它的准备。14号车厢第43号坐位这个靠窗的位置是于可前进的支撑座位。将自己的大包小包放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于可松了一口大气。
    就要离开这片养育她十九年的土地了，于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这几天她一直忍着，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水，但是这一刻，就在火车就要启动的这一刻，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将脸贴到车窗上，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于可擦擦自己的泪水。听说南方没有槐树，她现在要将家乡的树木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哥哥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窗外的风景吗？”于可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火车慢慢开动了，外面的树木正一棵一棵的往后退。这是于可平生第一次坐火车，但是却没有那么兴奋。她有太多的牵挂了，不止对家里的，还有对那个已经销声匿迹了五年的哥哥的牵挂。
    “嗯？你是从刚刚那个车站上来的吗？”听到有人说话，于可将视线移向车内。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子进入她的视线内。
    “对。”确定是在与自己说话，于可微笑着回答。
    “我就说嘛！刚刚我旁边的位置还没有人坐。”男孩儿一屁股坐在于可旁边的位置没再说话了。
    面对陌生的人，于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再次把头转向车外，不再与他交流。
    “你要到哪里去？”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男孩儿又问于可。
    “广州。”于可视线依然看向车外，从嘴巴里简单蹦出这么两个字。
    “我也是去广州。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吗？你看起来很紧张。”男孩子显然有些兴奋。
    “嗯！”于可把视线移向车内，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也是，不过离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想离开家了。不过，就是从这里到广州需要二十四个小时，一直坐在这里很累！”男孩子很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
    “其实也没什么的。”这比在家里做农活要轻松多了。
    “嘿嘿！我这个人很特别，让我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男孩儿站起来重新伸伸腿。如果不是生了点意外，他才不会坐这种交通工具去广州。
    “其实你可以试着平静一下自己的心，这样就会坐得很安稳。”于可看看这个典型的多动症儿，好心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平静心？别开玩笑了，我宁愿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的心二十四小时高速运转，才是他这种人生存下去的本能。
    “我们来打牌吧！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想动了。”想起天烁买得两副新牌，于可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打牌？我从不做那种没意义的事情。”男孩儿一副很嫌弃的表情。他从来不玩那种低智商人才玩的游戏。
    “反正在车上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缓解坐车的疲劳。”于可不死心的说服他，因为于可觉得自己好像无法适应火车前进的感觉，正好用打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男孩儿想了一会儿坐下来说：“那好吧！不过我从来没打过，你得教我。”
    “没问题。”于可也只会一种，那还是暑假的时候刘雪妮教她的。突然于可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那种牌得四个人打。”
    “你是说升级吗？我们会打。”坐在对面的一对像是夫妻的中年人说。
    “真的吗？”于可高兴极了。还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到目的地，如果有这项愉乐相伴，旅途应该很快乐吧！
    会玩这项游戏的人都知道，玩之前首先得配对，她们通过抽签选定了各自己的同伴。于可和男孩儿成为同伴，对面的那对夫妇是同伴。
    “大叔！程前不会，就不用换座位了，我还得教他。”经过寻问，于可知道男孩儿的名子叫程前。
    “反正是游戏，坐在那儿都一样。”大叔很爽快的答应了。就这样本来应该相对的两个人坐在了一起。
    于可找出几张牌很耐心的对程前说：“首先每个人得起25张牌，并且相同花色的牌得放在一起。第一局得抢庄，如果起到相同颜色的王加上相同颜色的死主就亮出来：比如我们第一局打得是2，那2就是死主。亮出主的人就为这局的******，被亮出来的死主所对应的花色也相应变成了主。******一方的另一个同伴负责把剩余的八章牌底给拿起来，再重新贴八张作为底牌。一切弄好之后就可以出牌了。牌的大小顺序为大王、小王、本局要打花色的死主、死主、a、kq、j、10……，明白了吗？”
    程前像听天书似的连连摇头。
    “算了，等会起牌之后再仔细给你说一下就更明白了。大叔，这样没关系吧？”于可寻问坐在对面的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家开始打起牌来。
    “牌放错了，你应该这样子放。”牌起出来之后，于可盯着程前手里乱七八糟的牌子笑了笑。
    “我不玩了，每次都错。”程前将自己手里的牌摔到桌子上，很生气。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教了几次还学不会，他的自尊心受损了。
    “小伙子，你这种急燥的脾气可不好，不会可以学，但是如果几次下来之后就没耐心了，那就永远也学不会。”对面的大叔将程前的牌重摆了一下，放在他的手里。
    “大叔说的对，刚才是我不好。”程前很快注意到自己的问题，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不要表像的那么小气才好。
    “这就对嘛！我们接着来。”大叔笑了笑，开始出牌了。
    经过那段小插曲，程前倒是学得快了很多。没几局下来，他就已经熟练掌握了所有出牌的技巧。几个人打得也越来越顺，越来越开心。
    “都已经要吃晚饭啦！你们要不要去车上餐厅？”听到火车上的广播说有用餐的旅客请到餐车用餐的话，程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问其它几个人。
    “不用了，我们有从自己家里带来的食物。”大叔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些大饼。
    “于可呢？”程前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于可。
    “我也不用了，听说到那里吃饭挺贵的。”她拿的钱只够交学费和一个月的生活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到那种地方消费。
    “那好吧！我去了。”放下手中的牌，程前耸耸肩，朝火车餐厅的方向走去。
    程前走后，大叔对着正在吃大饼的大婶说：“我看那小子绝非等闲之辈。”
    “管他那么多干嘛？下了火车之后，谁也不认得谁了。”大婶嚼着嘴里的大饼，出听不清得很明白的声音。
    于可不一语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馒头，就着自己腌的咸菜满足的吃了起来。
    “小姑娘，你应该是去上学的吧？”看于可那么艰苦，对面的大叔问。
    “嗯！”于可点了点头。
    “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学习，这样到将来走向社会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我知道了！谢谢您，大叔。”咽下嘴里的馒头，于可真心的感谢他的忠告。
    吃饱饭，于可觉得自己很舒服。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于可认真的看了起来。专心于书中人物的刻画，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晚上10点多钟。揉揉自己的眼睛，缓解一下看书的压力，于可又投心于书中。
    “于可，你都看了那么久的书，不觉得累吗？”程前十分佩服的问于可。如果换作自己，能安安静静的看十分钟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抬起头看看身边的人，于可十分惊讶！
    “我都回来好几个小时了，你竟然没有现我。”程前受不了的拍拍自己的额头，难道他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专心看书，眼无旁物的人了吗？
    “几个小时？”于可觉得自己只看了几分钟的书，怎么会过了几个小时呢？
    “你自己看看，现在都10点多了。”程前将自己的手表凑到于可面前。
    “真的已经那么晚啦！”看着食针的指向，于可看看自己的书，原来已经翻过那么多页了。
    “看看周围的人，早就进入梦终了，你都没有感觉到吗？从上车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你离开过座位，难道你不会觉得累吗？”程前觉得很不可思议。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点腰酸背疼呢！”捶捶自己的腰，动动肩膀，于可这才觉得好多了。
    “真是被你打败了！”从没遇见过有人竟然感觉不到累，程前真的跌破眼镜了。
    “你不睡觉吗？”于可突然觉得好困，不想再过多的说话。
    “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睡觉。”程前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出来了，如果能睡得着的话早就睡了。
    “那你慢慢等困得受不了了再睡吧！”于可的声音越来越小，抵着车窗，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了。
    蒙胧中，于可好像看到了哥哥，哥哥正招手欢迎自己的到来。于可兴奋的跑向于海，周围的花随着自己的跑动也都盛开了。一时间她和于海相遇的地方变成了花的海洋。两个相见的人高兴的手牵着手，在花海中不停的奔跑着，歌唱着。
    “哥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于可出模糊的声音。
    “哥哥是亲哥哥吗？为什么要找哥哥呢？”盯着睡梦中的人儿，听到她口中说出的话，程前纳闷的问自己。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对这个女孩儿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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