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发展进行时

    教导贝丝心剑的时候，森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他看过了哥谭市的地图，找到企鹅人所在的位置。
    整个哥谭市是一块处于大河中间的岛屿，类似于伦敦。哥谭市的整体被分为多个区，繁复的帮派组织与冗余的犯罪份子老大，使得哥谭市每个区都有一个到两个的最大帮派组织。统治这些区域的帮派通过下辖各个街道的帮派组织与直接统治，站在哥谭市公民身上，吸血已经多年。
    犯罪网络是如此密集，以至于疲软的哥谭市警局，毫无作为。
    甚至有三分之二的警察，会在下班之余，到各地帮派做兼职，就算是韦恩集团也大有人在帮派兼职。
    森光找到企鹅人所在的老城区，那里位于哥谭市最南边，靠近市政区。
    嗯，科波菲特先生现在应该在经营着冰山餐厅。
    这个餐厅被企鹅人用来掩藏世界上最大的洗钱中心之一。
    森光找到冰山餐厅在网络上的评论，发现这家餐厅的风评特别好，简直快被吹成是哥谭市最好的餐厅。
    冰山餐厅由米其林美食密探命名为三星级餐厅，顺带标记为五个叉匙，这个意思是米其林总部对冰山餐厅的装饰风格极为满意，认为其是传统的奢华风格。
    无人的武馆内，森光随手一拂，隔空关上武馆大门。
    “嗯，企鹅人所在的城区是老城区，那里的黑帮势力太过强大，不适合中华互助会在那里生根。”
    “东区与老城区隔了一个金角湾，中间有两座高架桥连接两地，而且东区掌握在三家超大型犯罪帮派的手中，却没有一个超级罪犯统一他们，是整个哥谭市犯罪团伙势力最弱的区域。”
    “中华互助会可以从这里崛起，并一统东区，再进驻老城区，去找企鹅人的麻烦。”
    “科波菲特先生想要借助猫头鹰当上市长，这却是我和蝙蝠都无法忍受的事实。既然你接受了猫头鹰的帮助，那就……必须同时做好准备，接受猫头鹰的敌人。”
    森光笑了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哥谭市出现猫头鹰系的市长。”
    第一阶段，成立出一个强大的帮派，去对抗猫头鹰。
    夜晚十点。
    当唐纳德带着惴惴不安的心，进入教堂时，神父问他是否需要祷告。
    唐纳德找了处角落坐下，对神父摇摇头。
    神父祷告了声，转身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么晚进入教堂，但是神欢迎每一个进入教堂的人，正如雨露洒向义人和不义的人。”
    “孩子，愿你的灵魂找到安息之所。”
    神父离开以后，唐纳德抬头，望着昏暗彩色玻璃天窗下的教堂目光闪烁。
    我已经找到了，神父。
    唐纳德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十点明明已经到了，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个神秘强大的师傅却始终没有出现。
    十点23分。
    正当唐纳德坐立不安时，一道声音出现在唐纳德身后。
    “干得很好，我想看看你能执行我的命令到什么程度。”
    唐纳德一回头，脸色瞬间变喜，是那个朦胧扭曲的身影，是师傅。
    “师傅，您叫我十点钟过来，一定有您的道理。”
    “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不过说实话，我等了您这么久，还以为您忘记了呢。”
    唐纳德兴奋地说了一大堆话，随手挥了挥，竟然有了些许内力，动作较一个学生来说，敏捷了许多。
    “师傅您教我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原来华夏功夫是真的诶。”
    “我……”
    “对了，师傅，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您可以告诉我吗？”
    唐纳德满脸期待地看向师傅，他眨了眨眼，下一刻那个模糊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声音在他耳边出现，一个邪异的存在坐在他身旁。
    “你暂时还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唐纳德，现在我要吩咐你第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不让我失望。”
    唐纳德正襟危坐，聆听森光的吩咐。
    “师傅，您是要我替您招收会众吗？”
    他不是一个傻子，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当然明白师傅是要自己替他老人家组织帮派。
    “不是。”
    森光说：“第一步，你去收购我发给你的短信上的二十家餐馆。”
    “这是u盘，u盘里有相当于六百万美金的加密货币。”
    “这二十家餐馆全部都是经营不善的店铺，我想你收购他们，挂在中华自助会的名下。”
    “对了，你在收购的时候，这些人明明已经经营不下去了，急于找人接盘，但是他们为了能卖出更多的价格，肯定会吓唬你，假装他们的店还很值钱。”
    “记住我的话，咬死了收购价格，相信我。”
    “如果你不够相信我，那么你根本无法完成我教给你的任务，孩子，我在你身上寄托了希望。”
    在唐纳德还未从惊愕中缓解过来的时候，森光便消失在教堂中。
    离开教堂前，森光凭借深厚的内力，听到教堂内部有争执声。
    他驻足在教堂门口，“算了，反正我已经用心剑制造心灵立场，扭曲了教堂内所有生命体的精神，让他们无法注意到我与唐纳德的谈话。”
    “看来，无论是哥谭市的哪里，都不会安静。”
    ……
    第二天，森光照例去武馆。
    又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但是森光毫不介意，他在白天整理发展帮派的思路，下午的时候，贝丝来了。
    森光便一边教导贝丝，一边思考帮派的事情。
    帮派发展，那肯定是需要人。
    想要吸引更多忠心的小弟，帮派就必须有钱，没有钱，谁会跟你耗着呢。
    当然，你还得有个口号。
    “一般的帮派，主要依靠保护费存活，高级点的帮派开始贩卖毒品、枪械和拐卖人口，再高级的，就是像企鹅人那样替人洗黑钱。可是中华互助会肯定不能像是他们那个德行啊。”
    “仔细想想，中华互助会可能可以靠经营中餐来获得活动资金。”
    下方，贝丝见森光发呆，一时有些出神。
    阳光点缀在穿着白色衬衫与蓝色帽衫的森光脸上，金色的晨曦下，森光挑起眉头时既帅气又甜美。
    森光察觉到室内另一道心剑紊乱。
    当即以严厉的神色注视过去，“你在想什么？聚精会神。”
    ……
    另一边，唐纳德穿着西装革履，站在人家店门口徘徊。
    他踱步很久了，尽管森光在短信中说得很清楚，各种计划步骤，全部讲解得一清二楚。
    每家店用多少价格收购。
    他只需要使用挂在中华互助会名义下的银行卡，购买这些店，相互签订合同即可。
    可是唐纳德还是觉得慌。
    他特意买来比较正式的衣服，就是要让自己显得比较成熟。
    一周前，他还只是罗切斯特大学的学生，现在师傅居然叫自己手握六百万美金去不同的街道收购二十家餐馆。
    那可是六百万美金啊。
    他配吗？
    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校大学生诶。
    唐纳德吞咽下口水，深呼吸数次，想起师傅的命令。
    师傅的命令大于一切，他必须完全遵守，所以……他就是要进去。
    唐纳德走进第一家店，这是一家主卖披萨的餐馆，定位低端市场。
    唐纳德走到趴在桌上，快睡着的店老板前面，店老板迷糊地睁开双眼，见到有客人进来，没啥情绪变化地起身，甚至连口都不准备开。
    “你好……我看到外面贴着转让店铺的广告，请问您需要多少钱可以转让。”
    店铺老板不在乎的眼神忽然变了，上下瞧了眼唐纳德，脸上居然带起笑容。
    “你有多少钱可以准让。”
    “我……我准备出二十五万八千美金。”唐纳德傻愣愣地报出低价，他就好像是一只羊入虎口的小绵羊。
    店铺老板精光闪烁，“二十五万八千？你走吧。我这家店每天可以赚一千美金，一个月就可以赚到三万美金，一年可以赚三十万美金，你居然告诉我二十五万八千美金就要来买。”
    “我把店送给你，好吧。”
    说着，他还当场作戏剧，把身上的毛巾扔在桌面上，假装生气。
    唐纳德当场急了，“那您觉得多少合适？”
    店铺老板伸出三个手指。“起码再加十万。”
    唐纳德立即考虑起来，师傅一开始就给予了自己比较宽裕的资金，就是为了给别人讨价还价。
    或许……可以加十万。
    “十万太多了，只能再加一万。”
    “呵呵，年轻人……”
    “那再加一万二？”
    唐纳德见不说话且一脸凶相的老板，本来还想要加价，突然他想到森光的一句话。
    ‘如果你不够相信我，那么你根本无法完成我教给你的任务，孩子，我在你身上寄托了希望。’
    他忽地沉默了。
    如果自己不相信师傅，就无法完成任务。如果不相信自己的师傅，他什么也不是。
    师傅说过，绝对不能让价。
    唐纳德冷静了下来，名校大学生也不是傻子，只是缺乏社会经验。“老板你看，在我跟你说话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有客人进店吗？”
    “我刚进店的时候，老板你是在睡觉吧？你有多久没有客人了。”
    店铺老板被戳到心窝，脸黑下去。
    “就你这个破店还能一天赚一千美金，我看你分明白是一天赚一千韩币吧。就二十五万八千美金，我一分也不多加，你要是不卖，我看谁会来接手你这个破地段的破商铺。”
    店铺老板句句被戳到心窝上。
    他惊愕于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怎么能够前后判若两人。
    两人开始缠斗起来。
    最终，唐纳德以二十七万八千的价格，让他签订下来了合同。
    当然，附加条件，他必须在这个星期内搬走。
    离开这家店，唐纳德意气风发，哈哈，他唐纳德做了第一单生意。
    接着几天内，他去了剩下的十九家店。
    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面的驾轻就熟，甚至有几家店，谈到比森光订下来的收购价格还要低几万美金。
    另外一边，森光注意到自己美金已经开始枯竭。
    “帮派前期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这样才能飞速发展。好的想法+钱=不朽的传奇。”
    “我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布鲁斯给我的零钱，可这个世界上，人得靠自己。”
    磅礴大雨的黑夜中，森光身上的衣服尽然没有一丝雨水。
    所有雨水在他头顶三寸，便会被无形气壁挡开，落在身前数寸。
    嘈杂的风雨声，竟与他毫无关系。
    森光扫过大雨泥泞下的钢管厂。
    这里是东区最大的三家帮派根据地之一。
    干掉这里意味着大量的金钱到手，以及还意味着自己的中华互助会，起家会更容易一些。
    嗯，一箭双雕，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