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厦之巅

    一只手掌从小龙身后伸出，
    拍了拍小龙肩膀。
    陈炜见赵吏好像因为自己在这里，
    没有使用鬼枪，震慑黑势力众人神魂，击晕众人的想法，
    便从众人当中走了出来。
    “小龙，不要变成厉鬼，把他们交给我。”
    小龙爸爸此刻看到儿子异状，也是担忧的上前拉住了小龙胳膊。
    走廊里，电流滋滋声响起，头顶忽明忽暗的的灯光渐渐稳定，变得正常。
    小龙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怨气散去。
    深深看着对面一群人。
    ……
    “老大……小龙好像真的是鬼……”
    黑老大背后的小弟们有些被吓破了胆，看着头顶灯光闪烁，感受着身上莫名的阴冷，哭丧着脸，再也无法保持气势。
    他们也害怕啊！
    平日里，道上势力黑话说：队伍里有鬼。
    指的是出现了卧底条子，并不是真的见鬼啊！
    小弟们互相对视着，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第一次见鬼，
    这些坏人和普通人一样会恐惧。
    ……
    黑老大心中此刻也是惊惧万分，
    可他恶贯满盈，一生不信因果，什么坏事恶事都做过，也没见之前有被他杀死的人变成鬼前来报仇。
    此时突然见到，被他亲手杀死的小龙出现在眼前，
    黑老大心中恶气反而压下了惊惧，整个人比平时还要凶恶癫狂。
    “哈哈哈！都去死！”
    黑老大扣下扳机。
    “嘭！”
    枪声响起！
    这一枪，他直直的射向了站在小龙面前，看着自己的陈炜。
    他讨厌对面这个年轻人看自己的眼神！
    这让他想起他自己。
    他看待手底下犯错的小弟，掌握小弟生死时，也是这种眼神。
    蝼蚁！
    黑老大咬牙切齿，眼神凶厉！
    他居然把我看做了蝼蚁！
    ……
    枪声消失。
    陈炜左手握在胸前，身形一动未动。
    看到黑老大惊惧扭曲的表情，陈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左手向前，摊开……
    黑老大瞳孔收缩，身形后退！
    他看到了什么！
    一枚子弹，
    正静静躺在陈炜手中……
    ……
    “都留下吧……”
    陈炜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出现在黑老大面前。
    没有什么招式，
    只是一掌！
    为了留下这些人的性命，让他们活着用余生赎罪，他甚至用了不到半分力气。
    嗯……满分一万分……
    ……
    纵然如此，黑老大等人也齐齐倒下，昏迷过去。
    对待这些普通人，陈炜没有出手的兴趣，看在他们是恶人的面子上，才勉强自己动一动。
    就像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哎，身上的血太冷了，连热身运动算不上。
    陈炜失望的走了回来，神情落寞。
    看到夏冬青脸上的惊讶表情，陈炜心底才露出一丝笑意。
    ……
    夏冬青张大嘴巴，
    惊愕看着陈炜凌空一掌，对面众人纷纷倒地不起。
    “他们死了吗！”夏冬青吃惊询问。
    “没有，不过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醒来后，恐怕也都是残废。”赵吏回答。
    陈炜这一掌他看的很明白。
    对面众人稍后醒来，或许会惊喜发现自己没有死，可是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体器官，骨骼经络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世上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忍受钻心的痛苦。
    赵吏龇牙咧嘴，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爷是真的狠呐！
    ……
    “走吧，天要亮了！”
    陈炜提醒赵吏，把自己车钥匙扔给了他。
    “能用吗？”
    “没问题！”赵吏接过钥匙，肯定道：
    “冥界通道挺宽的，不影响。”
    “小龙，上车吧！”
    赵吏招呼小龙，这里离冥界通道不算近，他要抓紧时间了！
    小龙坐在后座，透过车窗，最后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位自己敬仰了一生的警察，自己从小的榜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爸，我走了……”
    ……
    “嗡！”
    油门响起，赵吏驾驶陈炜的悍马卷起烟尘。
    尘埃落下，车已消失不见。
    同时，一阵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来到了楼下。
    是小龙爸爸看到黑老大出现时，在众人身后暗中报的警。
    “我们走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陈炜对着小龙爸爸点了点头，拉着夏冬青一个转身，二人凭空消失不见。
    ……
    “你有什么感想吗？”
    陈炜和夏冬青的身影出现在一栋高楼大厦顶上。
    狂风卷起两人的衣摆，头发凌乱吹动，骤然出现的风吹的夏冬青眯起了眼。
    “这里是……”
    夏冬青被这突然的场景变换，吓得呆立在原地。
    “这座城市最高的楼，我喜欢在这里吹吹风，看着底下的风景。”
    陈炜坐在了大厦边缘，双腿凌空晃动。
    “过来一起坐啊，没事的，掉不下去，掉下去，我也能救你。”
    看着夏冬青不敢上前，畏畏缩缩的样子，陈炜失笑道。
    “人的一生很短暂，这种经历你今后未必有，何不大胆一些……”
    夏冬青仿佛被陈炜的话语说动，也或许是被之前小龙的事情所触动，闻言，壮着胆子，摸索着坐到了陈炜一旁，学着陈炜，双腿凌空在外。
    ……
    黑夜退去。
    天空微微泛白，浮阳从东方升起。
    大厦底下的城市也唤起了生机，人们在城市之中流动、穿梭。
    陈炜：“夏冬青，为什么你要帮助小龙完成心愿？”
    夏冬青看着眼前天空，心神渐渐放松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高空的风与空气，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他是好警察，别人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只有我能帮助他。”
    “就这么简单？”陈炜转头看向夏冬青。
    “就这么简单。”
    夏冬青也侧头看了一眼陈炜：
    “阿炜，你这么厉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人。如果你曾经做过人的话，你应该明白，人不只是活着而已。得到的越多，折磨的越多。只有通过给予，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陈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片刻后，太阳升起，陈炜站起身来，看向夏冬青：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有一些事情，我也想让你知道。”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吗？”
    ……
    “神灵？”夏冬青有些诧异“你是说那些传说中的神话人物？”
    陈炜看向天空：
    “没错，被人们尊为天神的神灵！他们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高高在上。但他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上古之时，神明自天外而来……牧羊众生！”
    什么？
    夏冬青脑子一懵，有些不明白陈炜在说什么，他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冬青想站起身，仔细询问。
    陈炜忽然伸出手掌，朝着夏冬青推去。
    夏冬青受力不稳，
    身体倾斜，朝着大厦外栽下。
    几十层大厦，
    夏冬青身体失重坠落……
    “啊！啊……”
    ……
    陈炜站在大厦顶端，看着夏冬青坠落的身躯，
    就连脸上惊骇的表情也看的一清二楚。
    陈炜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样，居然说我不是人！
    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