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扬名

    蒋介石授意下，国民政府治理下的媒体报刊全线开动，宣传辛庄大捷！
    1941年8月18日。
    重庆，西安、成都、昆明、长沙等重要城市的报刊都刊登了辛庄大捷。
    “号外！号外！国民革命军358团击溃日军两个联队！”
    “卖报纸喽！鬼子打了大败仗喽！”
    “号外！号外！写出《射雕英雄传》的楚上校，率部歼灭日寇无数！”
    “号外！号外！358团击溃日军两个联队，消灭三千个鬼子！”
    “号外！号外！楚上校文能提笔写文传，武能上马杀鬼子！快来看啊！”
    ……
    在重庆街头，报童抱着一叠叠报纸，扯开嗓子起劲地吆喝着。
    清脆的叫声为这座陪都增添了几分生气。
    这种胜利消息的新闻总是能受到老百姓的欢迎，刊外的报纸变得很抢手。
    一张张法币不断递到他们手里，从卖报童手中要过报纸。
    一打开，连篇累牍都是关于辛村大捷的消息。
    当然，报纸上的主角是楚云飞的358团。
    八路军出过力？
    抱歉，连晋绥军阎锡山都没有出场。
    哪里轮到八路军的。
    都是国民革命军，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在文胆陈布雷妙笔生花之下，辛村大战变成了委座识破敌军企图、责令358团果断出击，最终给予日军毁灭性打击，几乎全歼了进犯辛村的日军。
    报纸不仅将此战的最大功臣变成了运筹帷幄的蒋委员长，就连战果也直接翻了几番。
    毙伤日军三千！
    随着卖报小书童沿街叫卖，很快半个中国的百姓都知道楚云飞用一个团击溃了日军两个联队。
    昆明西南联大。一个学生激动地拿着报纸冲进教室。
    “好消息！358团击溃日军两个联队，杀敌三千！大捷啊！大捷！”
    被蒋介石那‘捷报’骗了几年，老百姓现在也没那么容易上当。
    梁实秋哼声说：
    “今天歼敌数千，明天歼敌数万，每个月都是大胜仗，但战线一直往后退，再这样胜法，只怕重庆都要丢了！”
    有人还是比较明白的，王文石开口说。
    “这次怕是真的……报道说，过两天会刊登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俘虏照片，这连刊登战利品和俘虏的事都有照片。据说蒋委员长还要给楚云飞嘉奖三等云麾勋章。没有让鬼子吃个大亏，蒋委员长可不会随便嘉奖勋章！这场胜利只怕是真的，就是这杀敌数量或许将伪军了也算上了！”
    听到那个人这样一说，中国军队确实是打了个大胜仗，不然的话可不敢这样嘉奖！
    整个西南联大师生都为之兴奋起来，学生自发组织游行活动，庆祝这次大胜利，标语挥舞，口号震天，真的是热闹非凡。
    土墙的2层宿舍楼。
    带着眼镜的李成道走进宿舍，刚进门就叫嚷说：“那个写出《射雕英雄传》的楚上校率领一个团击溃了日军两个联队！”
    自从中央日报刊登《射雕英雄传》，这种新颖叙事，再加上那种武侠世界的构思，吸引了无数青年。
    比起那些苦涩难懂的文言文，这种白话小说简直是让青年人如痴如醉。
    他们相互凑钱购买每一份中央日报，然后将小说栏的一页小心剪下来，装订成书，相互借阅翻看。
    现在《射雕英雄传》是青年人讨论的热点。
    黄蓉最后到底有没有嫁给郭靖。
    五绝到底谁更厉害。
    ……
    他们记住了《射雕英雄传》，同时也记住了作者楚云飞。
    宿舍躺在木架双人床看书的吴刚听到起身，说：“啊！《射雕英雄传》的作家楚云飞竟然是个军人，不是吧！李兄你可不能蒙我！”
    “这种事怎么可能蒙你。你看看。报纸上都刊登了！”
    吴刚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哎，这才是真英豪！”
    “如果不是像楚上校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写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样的话！真是恨不得去山西，亲眼见见这位文能提笔写文传，武能上马杀鬼子的英豪。此人才是我辈的楷模！”
    “我决定了。我要去山西，加入358团！”
    “同去！”
    辛庄大捷一出，青年学生对能文能武的楚云飞那是推崇之至！
    ……
    358团在辛村所取得的大捷极大地鼓舞了全国百姓的抗战士气，也更加坚定了抗战决心。
    中国人固然是欢欣鼓舞，曰本人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对于358团这个三番四次打击皇军地敌人，曰军华北派遣军第一军乃至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却都是恨之入骨，非要除之而后快了。
    甚至连日军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大将都被惊动了，直接下命令。
    要求华北方面军想方设法歼灭358团，以挽回颜面，摧毁支那人的抵挡决心！
    太原日军派遣军第一军司令部。
    楠山秀吉少将神情凝重地将一纸电文递到了莜冢义男中将面前，说：“将军，司令部来电，敦促我们彻底解决358团，以挽回辛村失利造成的恶劣影响！”
    莜冢义男中将默默看完电文，道：“楠山君，对于司令部的命令，你又有什么看法？”
    楠山秀吉少将神情严肃地道：“将军，我认为358团的存在的确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曰本皇军的声誉，给大曰本皇军的军心和士气也造成了极大的挫伤，也大大提高了支那人的士气。必须铲除！”
    莜冢义男中将轻轻颔首道：“你的意思是说，应该将358团列为重要目标？”
    “是的。”楠山秀吉参谋长猛然低头道，“我认为，如果我们能够在一举歼灭358团，不仅可以极大地鼓舞皇军的军心和士气，更可以极大地打击支那政府和支那军队的抵抗决心，对于我们吞并支那的好处非常巨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莜冢义男中将点头说，“楠山君，说说你的观点！”
    楠山秀吉少将点头，来到大地图上说：“将军请看！之前我们一直避免和358团交战，不是我们皇军惧怕对手。358团是晋绥军的主力团，是第六集团军杨爱源的心腹大将。攻打358团，很有可能造成我军和晋绥军大战的局面。当时我军正和阎锡山和谈，全力对付八路的时候，就有些顾忌。但是现在八路已经被我军打垮，和晋绥军和谈也没什么必要。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该对付358团了！”
    “是啊！之前我们确实是有些束手束脚了！”莜冢义男中将点了点头，说：“既然司令部已经下达命令，那么我们就要完成任务，消灭358团。楠山君，你说说参谋部攻打358团制定的战术吧？”
    楠山秀吉参谋长凝思片刻后道：“将军，卑职听说因为违背阎锡山命令，私自出兵一事，现在阎锡山十分愤怒。已经派王靖国前去抓拿楚云飞，要革职查办！358团没有楚云飞的话，只怕战斗力就要减半了。对于我军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莜冢义男中将听到，轻蔑一笑。“支那人就喜欢窝里斗，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我们皇军才有机会征服支那！楠山君，你继续说你的计划！”
    楠山秀吉参谋长点点头，手指着地图说：“358团团长楚云飞可能被革职，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轻视。358团驻守的五寨镇看着是突前的桥头堡，但是它左侧是敌第十八集团军，右侧是敌第六集团军，以及敌第61军。为了确保此次能够一举消灭358团，属下认为有必要命令第41师团和第20师团威慑，协助混成第四旅团！”
    “调集两大主力师团协助行动？”莜冢义男中将皱眉说。“楠山君，你认为为了消灭一个团，有必动用两个师团吗？”
    “我认为完全有必要！”楠山秀吉参谋长说，“敌第六集团军，以及敌第61军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吉县，临汾。我们出兵攻打，将会十分麻烦，要是将他们引出来，加以剿灭的话。山西全境都将被我军控制！”
    “那如果第6集团军，第61军不出呢？”
    “那我军就歼灭358团！”
    “哟西。”莜冢义男中将沉思后，同意了参谋长的意见。“就这么办！让百武君即可准备攻打358团！半个月后，我要看到楚云飞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