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一样的芽衣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内，白石义城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后，看着床上两个一脸倦容的女孩，摇头失笑。
    昨晚一直折腾她们到天亮，静音嘴上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而琳一直含羞怯怯，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森蚺的攻势，声嘶力竭到喉咙沙哑。
    屋内充斥着一股怪味，白石义城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微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
    侍女们早早起来忙碌，身上穿着使蝶一族花花绿绿的族衣，宛如一只只花蝴蝶在城堡的道路上来回穿梭。
    望着这幅景象，白石义城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宛如打盹的老虎，呵欠连天。
    “这些年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
    要么在造孩子，要么就在造孩子的路上，每天周而复始，这就是他的日常。
    如今他的孩子已经接近两千，孙子都有了三百多个，那些已经成家的孩子很努力，让他老怀大慰。
    生活虽然乏味，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叫生活，只要有孩子出生，他就会感觉生活很充实。
    蝶栖谷。
    沿着台阶缓缓向上走，在宫殿前面的广场上，他看到芽衣正在教孩子学走路，只是芽衣稍微有点不一样。
    她本来是满头银发，但现在却变成了黑发。
    还没等白石义城想明白怎么回事时，芽衣就抱着孩子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欢迎回家，义城君。”
    君？
    这笑容是怎么回事？
    白石义城两眼发直，以往他来这里的时候，芽衣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有时候甚至都懒得见他。
    形势不一样了，以前是芽衣有求于他，现在想要见芽衣还要看她的心情，心情不好说不定还会暴打他。
    不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石义城挠了挠头：“你头发怎么变了颜色？”
    “你不喜欢黑色的头发？”
    “不，只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反常。”
    说着话，白石义城接过孩子逗弄着：“叫父亲。”
    孩子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明意义的古怪音节，芽衣笑着说道：“他还没学会说话，再过一年就好了，你来得正好，有件事还是想和你说一下，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芽衣了。”
    “诶？什么意思？”
    芽衣用手摆弄着黑色长发，笑意盎然的说道：“你不是觉得我反常吗？某种意义上，其实我是你的祖宗。”
    “祖宗？”白石义城一脑门问号，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难道...你是那个开发双生之术的女人？”
    “双生之术啊...没错，这个忍术的确是我开发的，你很聪明，当初我和那只大蝴蝶融合之后，意识被它庞大的记忆冲击成了碎片，你原来所见到的芽衣随之诞生，她是人类与野兽的灵魂相互融合出的意识体。”
    白石义城挠着头不明所以的问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从你把芽衣给...她生了孩子后，时常精神恍惚，那是我以前变成碎片的记忆正在缓缓聚合，直到最近我的意识才开始复苏。”
    “总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破碎的灵魂碎片还能聚拢？”
    “双生之术，它不死我就不死，而且最近它的生命能量相当充沛，这加快了我意识的复苏，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本来这个过程最少要上千年，是你缩短了这个时间。”
    白石义城神情古怪道：“你早就在它体内留下了后手？”
    “这很奇怪吗？”芽衣指着自己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吧？”
    白石义城嘴角抽了抽，想想也是，能开发出双生之术这种变态忍术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这个女人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那个银发芽衣已经彻底消失了吗？”
    “你们关系好像很不好吧，怎么，觉得我没有她有魅力？”
    “不是，只是随口问问，话说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你好像是四百多年前的人了。”
    “以前的辈分就算了，继续叫我芽衣吧，这本来就是我的名字，使蝶一族...你真的是个很出色的族长啊，居然独自建立起了一个国家，而且还把使蝶一族壮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了不起！”
    白石义城苦涩的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初多亏了族人们，我才能顺利活到成年，使蝶一族现在的确辉煌，但死去的人却永远活不过来了。”
    “你想在我面前装好人？”
    “...”
    被戳穿心思的白石义城很尴尬。
    他的确有这种想法，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脾气，面对未知，他本能的隐藏起自己邪恶的本性，毕竟自己的小命还在她手里攥着呢。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芽衣笑着摇头说道：“别担心，像你这么出色的族长，我不可能对你怎么样，而且我还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
    “让我继续生孩子吧！”
    “...”
    面对这个要求，白石义城目瞪口呆。
    “虽然我的意识复苏了，但那个芽衣并未消失，如果我想长时间占据身体，你就要不停的刺激我的意识，那种事情...你很棒！”
    “而且我已经是被世界遗忘的人，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白石义城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像当初旗木朔茂对他说过的忠告一样，人不可能一个人独自生存下去。
    后代对于人类而言，那是他们曾经活着的最好证明。
    芽衣和白石义城都不用面对死亡，但他们却同样害怕一种东西，孤独。
    如果不是害怕在孤独中消亡，他何必费尽心力建立国家，逍遥自在说起来挺好，但心里的苦闷却连述说的人都找不到。
    人生百态，总有千般滋味。
    芽衣轻轻挥了挥手，几只忍蝶凭空出现，化作人形后，跪在地上：“芽衣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照顾一下清觉。”
    “是！”
    白石义城把孩子交给他们，两人随后就进入宫殿。
    站在床前，白石义城突然有些局促，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这好像是曰出了一个祖宗？”
    “别这样叫我，把我当成普通女人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