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忏悔

    次日的木叶和往常一样平静。
    大量的市政人员正在街头调查统计最近紧缺的物资种类和数量，这样才能统一安排暗部出去采购。
    令他们诧异的是，米面粮油这种主食食物居然还有不少库存，哪怕是水果蔬菜都还有一些。
    唯独醋海带和黑丝被人一扫而空，整个木叶都找不出第二份来。
    他们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人知道了外界的真相，特意炒作商品……
    但是有这样先见之明的人，谁会炒作醋海带和黑丝呢？
    ……
    次日，富江起床，看了看窗外依旧平静的村子，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只是睡眼惺忪的坐在客厅，吃着醋海带泡饭，打开了电视机收看早间新闻。
    新闻中还是一片歌舞升平，完全没有提到外界的事情，只是说明天就是自来也正式继任第五代火影的的仪式，大家可以提前前往火影大楼观看，他将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这个时候羽莘不知道是闻到了早饭的味道，还是听到了电视声，也从衣柜里滚了出来，眼睛也不睁，一路像是蚯蚓一样，绕过椅子和沙发拱到了桌前，把嘴巴一张。
    富江塞了一片醋海带进去，顺便把遥控器藏到了屁股下面。
    羽莘仿佛梦游一样把下巴搭在茶几上，慢慢的嚼着醋海带，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抢着看电视机。
    “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吗？”富江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昨天看漫画看太晚了……好困。”羽莘半闭着眼睛，叼着一根吸管去吸碗里的粥。
    “漫画啊……这种东西的确容易看着看着就忘记时间，所以最好是泡澡的时候看，当感觉到冷的时候就可以……等等，你看的哪本漫画？”富江愣住了。
    “就是那本……一打开首页上写着「暗部warning」的书，唔，让我想想……是「重生之后我拿起了棍子……」”
    “纳尼……不是让你不要随便翻我的书吗？”富江满眼都是惊恐。
    “我哪有随便翻，我都是很认真的在看……每一句台词我都有认真的记下啦。”羽莘无力的摆了摆手。
    “这些天……你究竟看了多少本……”富江眼神越发恐惧。
    “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会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片面包吗？”羽莘嘴角勾起弧度。
    “哎……所谓孟母三迁，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我富江或许也该作为表率，给孩子一个良好的习惯了啊……”富江仰头感叹着，起身去收拾自己的珍藏的书籍。
    “呀咩蝶啊……这是我社交恐惧症的精神世界，了解这个社会的窗户，你不能这么残忍……”羽莘抱着富江的双腿落泪。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不能这样的堕落！孩子就应该出去和朋友社交啊！撒手！”富江彻底的狠下心，从各个沙发底下，衣柜，床底下找出珍藏的杂志漫画，捆成了一捆，毅然向垃圾堆走去。
    “不！不！不！！！”羽莘跪在门口，哀求着富江不要远去。
    “怎么回事？”理纱探出脑袋问道。
    “爸比敲碎了蜗牛最重要的壳，撕碎了我的爱好，逼迫着我去和一群蛤蟆交朋友……”羽莘绝望的流泪。
    ……
    “啊……一定要找一个远一点的地方丢掉啊……”富江抱着一摞工口杂志和**漫画书，向着村子中央走去。
    终于来到了一条他认为足够隐蔽的小巷。
    三个垃圾桶。
    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可回收垃圾。
    富江将书提在第一个垃圾桶上方，却迟迟难以松手。
    “在我最迷茫的时刻，是你们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你们是无尽黑暗中的明灯，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你们付之一炬啊……”
    又提到了「不可燃垃圾」的上方。
    “啊……不可燃简直就是玷污了你们的名誉，就算我已经玷污了你们神圣的身体，又怎么可以再玷污你们的灵魂，明明看完之后身体都会火热起来，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干劲！”
    “又不是「博人传」，怎么可以分类到不可燃的垃圾里面呢？这简直是对工口杂志的污蔑！”
    说着富江又把书提到了「可回收垃圾」上方。
    “啊……可回收的话，就像是亲手把恋爱了三十年的前女友，亲手送到了别的男人手里，如果是一个懂得爱惜的男人还好，如果是低贱的狂色徒，一想到他用舌头舔舐着书页，将蜜汁液体挥洒在漫画上，啊……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富江抱着书绝望的蜷缩在角落。
    终究还是……放不下吗？
    ……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同样出现在了小巷中。
    “什么是正确？”
    “什么是错误？”
    “最后只能自己的决定才能说明一切。”
    “无论是什么选择……”
    “既然选择当了火影，就要摒弃所有的不良爱好，坚持走下去，这就是我的忍道。”
    “不过……该扔那种垃圾呢？”
    “可燃垃圾的话，这些陪伴我这么多年的杂志，也太对不起他们了。”
    “可是不可燃垃圾的话，明明看了之后身体会非常的火热……”
    “可回收垃圾的话，如果是被恶心的臭男人捡去，一定会用最低贱的手法侮辱的……”
    “啊……该怎么办呢？”
    自来也陷入苦恼的蹲到了墙角。
    “终究还是……放不下吗？”
    墙角的两人面面相觑。
    “富江？”
    “自来也？”
    两人互看一眼对方手里提着的一摞杂志。
    “你也来丢小皇叔？”
    两人又同时无力的倚靠在了墙上。
    各自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啊……家里多了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家里已经不能放这种污秽人心的东西了。”
    “和平年代的火影不用说，如今火之国尽数沦陷，肩负着重建木叶的重任，我不能还这样堕落下去了……”
    “哎……”两人耷拉着脑袋，仿佛一个撸涩。
    “罢了，送到火电站一把火烧掉罢，它们会在灰烬中重生，为木叶的光明添一份光明……”自来也无奈起身。
    “等等……这本不是号称「处男终结者」的蝶衣老师吗？”忽然富江看着自来也手中的第一本杂志，居然是自己追寻了多年未果的经典珍藏版。
    “是啊，是蝶衣老师出道的作品，还保留着少女的青涩，当初就发行了三百本，流传到木叶的只有二十本，我走遍了忍界才找到了在一个赌场里找到了它，陪伴了我多少个空虚的夜晚。”自来也感叹。
    “如此艺术般的作品，简直是人类情色历史上伟大的进步，怎么可以让它毁于一场大火！这是对人类艺术的犯罪和谋杀！！”富江义正言辞道。
    “那怎么办？我也不想的……”自来也愣了愣。
    “这种艺术品，就交给我来保管吧！我会像是珍惜自己的名誉一样，用着最温柔的目光对待他！”富江将杂志拥入怀中。
    “可是，你不是说家里有青春期的未成年不能带回去吗？”
    “啊……这虽然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一定会用最高深的封印术，把它们封印在最坚固的保险箱里的！”
    “好吧……等等，你这一份漫画，难道是传说中被誉为禁中之禁的……「斑：终结之谷，我变成了女孩子！」，当初一把莫名的大火几乎烧光了印刷线，从漫画家到编辑无一幸免……”自来也惊恐激动的指着富江的那一摞杂志。
    “是啊……我为了抓到纵火犯，甚至连续抓捕了四个私书贩子，才在他们的库存里找到了这本仅存的禁书，用尽精力，审视着批判了所有内容……”富江也不舍得感叹着。
    “可以给我吗？”自来也眼中满是对艺术的欣赏。
    “你不是说要好好的当火影吗？”
    “老师不也经常用望远镜偷窥吗？放心好了，我会把它们好好的存放在禁术卷轴里！”
    “换吧！”
    “换！”
    两人同时点头，互换了各自的珍藏，向自己家走去。
    ……
    “我忏悔啊……我有罪！我明明是出去扔杂志的，为什么会又带回了一摞……”
    深夜，某个刚刚结束了贤者时间的男人开始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