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不在的魔界

    “也就说是，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吗？”
    听完玄爷和魅魔的解释，武也直觉得他也真的够倒霉的，这么俗套的剧情居然也能落到自个头上。
    此时的一行人已经从魔界归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救下的魅魔很老实地把她知道的东西抖了个干净，而玄爷也承认了是他的安排。
    解释完之后，尴尬的人就变成了武也和霊梦，不过武也只是因为不下心把“好人”烧死尴尬，而霊梦则是完全因为羞耻。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玄爷你不事先告诉我！”
    “事先告诉你就没有意义了啊。”
    面对霊梦的指责，玄爷也很无奈，虽说从本质上他的做法是为了霊梦好，但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绝对不是他所乐见。
    这一步的漏算导致的全盘皆输归根结底都要源于武也这个异数。
    当然了，他也无法去责备武也，毕竟这件事本来他就处在一个理亏的位置上，擅自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本就是他的不对。
    只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没想到少年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强大的力量。”玄爷自认没有低估过武也，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远超他的想象。
    魅魔是什么等级的存在，玄爷再清楚不过了，或许在群体作战的时候体现不出她的强大，但若是一对一的话，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在她手上讨得便宜。
    尽管魅魔从来没有坦言过，可经过这么多次的“较量”，玄爷早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能力，那是如孩童的恶作剧一样荒唐但又诡异的能力。
    至少霊梦应付不来这样的能力，可它却被武也用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破解了。
    玄爷无从判断武也究竟有多强，因为那些蓝色的火焰本身就没有灵力，他只能是基于武也打败了魅魔这个事实来认为他比魅魔更加强大。
    面对玄爷的称赞，武也有点无所适从，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他尴尬地搔了搔下巴，目光转向了旁边刻意远离自己的魅魔。
    “总之......你没事吧？”武也用蹩脚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可惜魅魔并不领情。
    “还死不了。”觉察到武也视线的第一时间，魅魔下意识地选择躲开，那不是小心眼的记仇或者厌恶，而是一种单纯的恐惧。
    她对面前的这个人类感到恐惧。
    “呃，抱歉，我刚才也不知道你是......”
    话说一半，武也自觉没有什么意义，只好苦笑着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只是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戒备着实在有点难受。
    魔界的人都是这么的吗？虽说是自己有错在前，不对，那是玄爷的锅，我不背！
    不过，魔界人啊......
    脑海中适时地浮现那段并不愉快的回忆，武也忽然开口问道：“那个，神绮小姐还好吗？”
    面对武也的突兀的提问，众人陷入了一致的沉默。
    玄爷和霊梦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而魅魔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们难道不认识吗？”武也看向摇头的玄爷和霊梦，博丽神社一行人经常和魅魔在魔界战斗，居然一次都没有见过神绮吗？
    这似乎也只能归结于巧合了。
    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魅魔，对方却是给出极其意外的答案：“不认识，那是谁啊。”
    “假的吧你——”武也使劲眨眨眼，一脸讶异地道：“你不是魔界人吗？为什么会不认识神绮小姐。”
    “为什么我要认识她？那个什么神绮的。”
    “她可是魔界之神啊。”
    “魔界之神？”
    魅魔先是一愣，随后诧异地说道：“魔界居然还有神明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
    魅魔在说谎？不，这没有理由，他问的又不是什么机密，神绮的存在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魔界人都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提一提魔界神又怎么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魅魔会说自己并不是认识神绮？
    “少年，恐怕是你记错了吧，魔界并不存在什么神明。”说话的是玄爷，以他那胡须的长短说出的话似乎有种别样的可信度。
    “是这样的吗？可我记得——咳，我听说是神绮小姐是创造了魔界。”
    “创造了魔界？”
    闻言，魅魔发出了轻轻的笑声，那其中充满着戏谑的味道：“啊，我了解了，那或许真的有这么一个家伙，叫做神绮的，只是那到底什么时代的事情呢。”
    “什么意思？”武也不解道。
    玄爷看了一眼魅魔，无奈地解释道：“魔界的诞生可以追溯到很早之前，恐怕那还是神明还留存于这片土地上的时代，那时候出现一两个为了信仰而自称为‘魔界之神’的神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是这样吗？”
    玄爷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武也确实也可以接受这样的说法，如果他不曾见过神绮的话——
    或许在玄爷和魅魔他们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从某个神明的信徒伪造的上古典籍意外知晓了所谓“魔界之神”的存在，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吧。
    那么结论只有两个了，一是神绮说谎了，二则是就连魅魔都不知道神绮的存在。
    武也不愿相信第一点，因为神绮无论是给他的压迫感还是诡异程度都是非常。
    可如果说连魅魔这样可以随意开启两界通道的强者都不知道这位魔界之神的存在，似乎也太过牵强？
    最终这个疑问只能是不了了之了，起码现阶段是如此。
    魅魔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按她离开时的神情来看，应该是不太想和武也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这个恶灵的到来打乱了原本宁静的午后，也让霊梦没什么心情再修神社了，所以在武也要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再用还债的理由强留他。
    “那我就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虽然是神社，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特产，所以武也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居然还稍稍有点不习惯。
    只是霊梦的热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记得再来啊。”
    “噢！”感到心中一暖的武也大声地回应着霊梦，谁料对方的下一句便是——
    “记得再来把剩下的工作干完啊。”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