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风雨中的比赛

    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还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男生学生会主席珀西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让级长组织大家原路返回。
    小巫师们脸上挂着困惑的表情回到了礼堂，德拉科一脸狐疑地道：“别告诉我霍格沃茨又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皮皮鬼炸掉了公共休息室？”
    “不，我觉得皮皮鬼炸掉所有厕所的可能性还高一些。”布雷司回了一句。
    邓布利多告诉大家道：“我们会对城堡展开全面的搜查，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们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他让级长守住礼堂的出口，又委托男女学生会主席进行管理。珀西显得洋洋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就像刚刚被任命成了魔法部部长一样。
    “哦，对了，你们还需要……”邓布利多在离开前挥了挥魔杖，一张张长桌飞到了礼堂边上，地上出现了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
    “好好睡吧。”邓布利多说完，匆匆离开了礼堂。
    礼堂里立刻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所有人很快从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口中得知，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茨，并且破坏了看守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大门的胖夫人肖像画。
    “所以说，布莱克肯定是来杀波特的。”德拉科小声地为不知道情况的几个朋友普及着，“我爸爸跟我说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是黑魔王的卧底，当初是他告诉了黑魔王波特家的位置，却反而让黑魔王倒台了……”
    “他肯定恨波特恨得要死。”德拉科幸灾乐祸地说道，“看看吧，都是因为波特，那些丑陋的摄魂怪才会守在霍格沃茨，把波特吓得哭哭啼啼的……”
    “说实话，我觉得布莱克已经疯掉了。要不然他怎么还会死心塌地的为那位做事……”西奥多赞同道，“所以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我都不会意外。”
    布莱恩钻进睡袋里听着，心里却很不明白小天狼星为什么不去找邓布利多。他应当知道邓布利多有从他那里了解事情真相的能力，也有帮他洗刷冤屈的能力。
    然而他却选择了最不容易达成目的也最容易让哈利陷入危险的做法——闯进霍格沃茨，试图自己杀死小矮星彼得。
    “他难道想不到如果把小矮星彼得逼入绝境，他可能会对哈利不利吗？”布莱恩撇了撇嘴。要不是顾及到见证点的获取以及后续的打算，他真的挺想把小天狼星直接逮住打包好送给邓布利多。
    在珀西的催促下，所有人都钻进了睡袋，礼堂里渐渐陷入寂静。
    在接下来的几天，全校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试图告诉所有肯听她话的人：布莱克会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守门人换成了卡多根爵士，让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哀叹每天都要换至少两次的荒唐复杂的口令。尤其是纳威，他几乎没法靠自己进入公共休息室了。
    但很快小巫师们便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那就是这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
    天气变得越来越恶劣，暴风雨肆意地肆虐着。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在讨论过之后，队长弗林特打算以德拉科还有伤为由延后这场比赛。
    “这对我们很有利，不用在这种天气比赛，而且还能让格兰芬多针对我们的战术失效。”弗林特狡猾地笑着。他的提议得到了队员们一致的赞同。
    于是，这个星期六的比赛换成了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虽然十分不满，可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让德拉科显得幸灾乐祸，他总喜欢到哈利面前转几圈，欣赏哈利愤怒但又对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比赛前一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卢平教授请假了，代课的是斯内普教授。他依然是那一身宽大的黑袍，脸上挂着阴沉而嘲讽的笑意。
    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显得很惊喜，而跟他们一起上这节课的拉文克劳们却显得不太高兴。
    “先生，那个卢平教授怎么啦？他终于因为没钱吃饭而躺尸了吗？”德拉科拖长音调对斯内普道。
    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用那圆滑的腔调道：“坐下吧，马尔福。卢平教授确实不舒服了，每个月总有那么一次。”
    “噢，那他可真不中用。”德拉科笑嘻嘻地坐下来。
    “那么，把你们的课本翻到三百九十四页，这节课我们学——”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狼人。”
    所有人哗啦啦地把课本翻到最后一章，他们应该在很晚之后才会学到这一章。
    “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
    西奥多举手回答了问题，让斯内普满意地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这节课斯内普告诉所有人：狼人平时跟正常人差不多，但他们在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而正常人在这个时候被他们咬到也会变成狼人。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斯内普布置了这节课的作业：一篇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的论文。
    在下课之后，德拉科表示斯内普教授的授课水平比卢平好太多了。
    布莱恩扬了扬眉毛，心道斯内普为了让学生们发现卢平是狼人真是煞费苦心，不断暗示，就差明示了。
    第二天早上，暴风雨席卷着霍格沃茨，外面的天像是夜晚一样黑，偶尔有之字形的闪电划过天际。
    德拉科为他们的先见之明感到十分庆幸，他笑吟吟地跟所有小巫师们来到了外面暴风雨肆虐的魁地奇球场。
    布莱恩帮他们使用了防水咒，让雨水不会落在身上。
    很快，这场暴风雨中的魁地奇比赛便开始了，那些飞在空中的球员们像是在风暴中挣扎的小鸟，努力地稳住身形，识别球的位置。
    看台上的小巫师们努力睁大眼睛，时而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当比赛进行到最后，哈利和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同时向着金色飞贼冲过去的时候，一道道幽魂一般的黑影飞到了球场上空，在之字形的闪电下飘荡着。
    看台上所有小巫师刹那间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似的失去了声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看台上，阿斯托利亚脱力一般地倒了下去，被站在她旁边的德拉科扶住了。
    “喂，你没事吧？”德拉科晃着小姑娘的肩膀。
    “呼……呼神护卫！”达芙妮鼓起勇气举着魔杖喊道，一缕微薄的银雾从她的魔杖尖喷涌出来。
    一起学习过守护神咒的几个小巫师都举起了魔杖，一缕缕银色雾气笼罩了他们的周边，让周围小小一片空间充斥着温暖和希望。
    布莱恩笑了笑，看着阿斯托利亚挣扎着站了起来，努力地举起魔杖跟大家一起念出这个咒语。
    银白色的雾气像是一个飘渺不定的泡泡，罩住了一小片空间，脆弱却又坚韧。
    而在赛场上，哈利的身体掉下了飞天扫帚，从高空中直直向下坠落，他的扫帚被狂风吹出了球场。
    看台上的邓布利多显得前所未有的愤怒，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灼烧。他向着布莱恩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冲到了球场上挥舞着魔杖，让哈利下落的速度减缓了。
    随后他把魔杖对准了空中的摄魂怪们，对着它们放出了守护神咒。一只银色的凤凰张开了华丽的羽翼，向着摄魂怪飞了过去，让那些黑影狼狈地飞出了球场。
    而在另一边，塞德里克也抓住了金色飞贼，他这才看到哈利摔在了地上，显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所有球员都降落下来，邓布利多把昏迷过去的哈利放上了担架，带着他离开了球场。
    霍琦夫人也吹响了哨子，告诉大家比赛结束，赫奇帕奇队获得了胜利。
    在看台上，艰难维持着守护神咒的小巫师们相视一笑，气喘吁吁地取消了咒语，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尤其是德拉科，他笑得尤其强烈。哈利再次被摄魂怪吓晕了，格兰芬多输掉了比赛，他想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我觉得我快要放出真正的守护神咒了。”在回去的路上，德拉科扬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没有比这更可乐的事儿了。”
    布莱恩看着自己获得的一个见证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