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爆了；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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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诚勿扰》火了，说出金句的女嘉宾火了，梁栋和荔枝台都火了。
    火到什么程度，《非诚勿扰》第二期平均收视率达到2.3%，收视份额一度突破8%，这可是周日黄金时段！
    至于那位女嘉宾，倒是显得很低调，没有继续炒作的意思。
    主要是条件不允许，当初签下保密合同时，梁栋就警告过她。
    一旦她在合同期内违约，无论违反了哪一条，东方娱乐和荔枝台都有追责的权力。
    同时得罪一家顶级综艺制作公司和一线卫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后果如何。
    这女人脑子还算清醒，更何况梁栋给她的钱足够挥霍一段时间了。
    只要她老老实实听话，按照梁栋的指令去做，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在接受金陵当地媒体采访时，她依然保持在节目中的态度，一点不为舆论所动摇。
    至于一些人对她的谩骂之声，权当听不见就是。
    等风头过去，她找个机会从节目退下，回老家买套房子买辆小车，舒舒服服的安度余生。
    不出预料，她还要再火上一段时间，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梁栋这一个亿终于可以安心落袋了。
    而闫丽也是满意的不行，收视率出炉后，便有不少广告公司和品牌，主动打电话上门送钱。
    简单算了一下，如果都收下来，不但可以轻松收回1亿买断费还有制作成本，还能小赚一笔。
    不过这些钱都被她一口推掉了，她还要继续赌，赌收视率直线上升。
    至少要稳定在3%以上，再来谈广告赞助的事。
    梁栋倒是希望她见好就收，但他没有发言权啊，赚多赚少都没他份儿。
    只要闫丽按照约定支付尾款，他就心满意足了，要多少是多啊。
    更何况，就凭借前两期收视率，他的能力彻底征服了业内同行。
    接连三次出手，三档节目纷纷大卖，还有比这更神奇的？
    反正纵观全国，也没找到一位这么牛掰的综艺节目导演。
    现在梁栋要是继续卖节目，别说一个亿，就算是一个爽，这些志在争夺收视率的一线卫视，都会打破脑袋来抢。
    要说收视率出炉后谁最后悔，非李纲莫属。
    蓝台那边倒还好，毕竟他们早早退出，而且决心也没有另外两家那么强，就是凑个热闹，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态来的。
    现在节目成功，他们除了后悔魄力不够，倒也没太大反应。
    反正新推出的记歌词节目，收视率也不错，而且反响很棒，他们准备继续加大投入，请一线歌手做嘉宾。
    心思都在自家节目上，自然就没空后悔。
    反观李纲，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悔不该当初听从属下们的话，没有用尽全力搏一把。
    否则，番茄台完全可以凭借这档节目，跟芒果台一争高下！
    想想吧，现在凭借《两天一夜》和《喜剧大联盟》，就拿到两个同时段收视冠军。
    要是再来一档，番茄台的江湖地位将会有一次立竿见影的提升。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档价值数亿、收视率很可能破三的节目，就被他亲自拱手让人了。
    还特么让给了对手，那股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这不，周一早上的例行会议上，李纲发飙了。
    “砰”的一声巨响，顺着会议室厚重的大门传出，门外之人吓了一跳，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都说说吧，这个责任谁来付？
    当初听到一个亿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跳出来阻拦，现在怎么没话了？
    来来来，都说说，我听听你们还有什么理由。”
    老大发飙，老二公孙起都要避其锋芒。
    眼神从自己人身上扫过，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别说话，免得被殃及池鱼。
    会议室死一般的沉默，越是这样李纲越火大，‘砰~’，又是一声巨响，拍的他手都麻了。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手麻了总比心疼强。
    他是真的心疼啊，几个亿的营收，就被眼前这群没有远见的家伙放掉了，简直罪该万死。
    他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却在这一刻如同火球一般，恨不得将所有人吞噬掉。
    “都把头抬起来，现在知道装死，早干嘛去了？”
    这话其实有点过分，但人家在气头上，没人敢跟他呛火，只能关上耳朵当听不见。
    “都不说是吧？行，那我点名，杨龙，你说，当初听到一个亿，属你跳的最欢。
    什么节目不值一个亿，梁栋狮子大开口，谁花一个亿买节目谁就是白痴。”
    被点到名的杨龙，这会儿也没有番茄台奇人的气势了，要是有可能，他都想遁地逃走了。
    一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脸，满是悔意的说：“台长，是我有眼无珠了，我自请处罚。”
    在台里混了这么多年，早成人精了，知道这个时候顶撞解释都没用，老老实实认错挨罚才是王道。
    只要李纲消气了，一切都好说。
    果然，听到他不假思索的立正挨打，李纲也不好说什么，冷哼一声：“还算你有担当，还有谁？
    你，对，就你，你当初不是说这节目咱们自己也能做，何必花一个亿呢？”
    被点到名的人，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就没杨龙那么清醒。
    老老实实认错就完了呗，偏不，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那节目真不难，我也能做~”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李纲稍微降下的火气，再次腾的一下蹿起来。
    “好啊，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让你做，不要求你做出3%的收视率，有2%就算你过关。”
    对方张了张嘴，不敢言语了。
    他就是对梁栋不服气，觉得小年轻在李纲的照顾下才取得些许成绩。
    没想到这么快就飘了，还敢张口要一个亿，给你一亿冥币吧。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好歹在电视台混了十多年，知道2%这个收视率意味着什么。
    让他说行，让他做打死都不能够。
    这下知道键盘侠出生在没有键盘的年代是怎么发病的？没错，就是这样！
    李纲这一通邪火足足发了一个小时，才因为口干舌燥而停止。
    也由此，今天的例会足足开了一上午。
    临到中午饭点才结束，出门后，李纲大步流星都在前面。
    到达电梯口的时候，公孙起紧赶慢赶追过来，喘着粗气说：
    “老李，消消火，谁也没料到梁栋那小子这么能干。”
    李纲气儿还是没调顺，但面对公孙起，他也不能随便发火。
    “我就是后悔没搞一言堂，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公孙起嘴角一抽：一言堂？想瞎了心，有老子在，谁也别想搞一言堂。
    嘴上却道：“不能吧？梁栋那孩子怎么说都是自己人，下次做新节目，肯定首选老家啊。”
    电梯到，李纲走上去，公孙起紧随其后。
    “不好说了，以梁栋的能力，还有如今在业内的热度，想跟他合作的人海了去了。
    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早上，我来单位的路上，就接了四五个电话，都是圈内朋友打听梁栋情况的。”
    公孙起张了张嘴，有心反驳吧，可又找不到理由。
    一直跟到李纲办公室，他才苦笑道：“这小子是挺邪性的。
    老李，你说实话，《非诚勿扰》这节目，你看出值几个亿了吗？”
    李纲叹口气摇摇头：“但凡我对他多一分信任，当初就该顶着压力把钱给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公孙起摊开手：“所以啊，不是我们的问题，就是运气，闫丽那人我知道，没别的能耐，就是胆子大。
    这次她估计是压上了前程，跟梁栋赌这一把，结果她赌赢了。”
    李纲摆摆手：“就别给咱们自己找借口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更何况，梁栋早就说过他可以签对赌协议，如果收视率不达标，1亿原数奉还。
    我们顶多赔一点制作费，2000万撑死了。”
    “好，不找借口，说正经的，梁栋这小子的实力我认可了，接下来说什么也要绑定他的下一档节目。”
    李纲心中腹诽：废话，还用你说？
    俩人聊了没一阵，公孙起告辞，李纲完全没心情吃饭，犹豫再三，拿起电话打给梁栋。
    “喂~李叔，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听到熟悉的嗓音和玩笑，李纲不由露出微笑：“你小子行，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明明一档没什么特色的节目，生生被你弄成了收视冠军，我后悔啊~”
    梁栋谦虚道：“诶~我就是运气好~”
    “行了你，夸你你就接着，如果没有后续的炒作，我还相信是运气。
    但你说实话，拜金女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
    就是你当初保密不给我看的后续计划？”
    梁栋呵呵笑着，也不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知道你要保密，不逼你说，反正就是恭喜你，顺便问问下一档节目想好做什么了吗？”
    梁栋知道李纲的心思，这一上午找他的人不下20个，问的都是差不多的问题。
    对别人他可以装傻充愣，但对李纲，这个一直帮自己的大腿，还是要给面子的。
    “还真没想好具体形式，不过应该回归室外，玩点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