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胡亥和小南

    “胡亥大人！你说过要带我找回属于自己的心，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领着胡亥和小南一路赶往大蛇丸基地的兜此时已经取下脸上的眼镜，一脸温和地对着胡亥说道。
    “我们是一样的人！”
    这是看到兜的第一眼，胡亥对兜说出的话。
    “藤蔓只能依附大树和悬崖存在，当没有依附的对象时，藤蔓就只能成为地上的杂草，触及不到高空。”
    “可是，藤蔓需要大树悬崖，然而大树悬崖却从来不需要藤蔓的依附。”
    “你没有心，所以只能依靠强大的人。”
    “而我有了心，所以我能追赶那个人的背影。”
    “跟着我，我带你找回属于你自己的心。不需要依附他人，你自己的心才是可以让你一路前行的力量。”
    从小，胡亥的母亲胡姬就告诉胡亥，只要不对那个位置产生幻想，这个天下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胡亥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儿子，自己就不能触及那个位置。
    后来胡亥渐渐明白了，原来那个位置从来就不属于自己，它的主人是一个更加强大的人，一个强大到让人绝望的人。
    胡亥绝了自己的妄想，每日发泄着自己的怨恨。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来了！
    没有对待其他弟弟的那般和蔼亲近，一张冰冷的脸庞只有淡漠。
    胡亥知道，如果自己不承认错误，那个人一定会硬生生把自己打死。
    母亲胡姬只能无助地瘫倒在一旁哭泣，可是却不敢阻止那个人的恶行。
    “你可知我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不敬兄姐。”
    “错了，因为你做了错事。我在意你，所以我才会打你。”
    “没有人可以在做了错事之后，逃脱罪责。哪怕是我扶苏的弟弟也不能。”
    那个人说在意我？
    而且他还承认我是他弟弟？
    自己每天都在发泄对于他的怨恨，而他却还是承认自己是他弟弟？
    胡亥知道，在这座咸阳宫中，自己的所有举动都会被那个人知道，而且自己也不怕他知道。
    他除了杀了自己之外，还能做什么？
    可是那个人却来了，告诉自己他的选择。
    原来从始至终，自己和他的所有弟弟都没有两样。
    从那时候开始，胡亥就彻底被那个人征服。成为像那个人一样的人，这是胡亥心底的想法。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了解，胡亥绝望了。
    那是一个自己永远也不能企及的男人。
    哪怕是成为那个人身上的一根藤蔓也好啊！
    “一句空虚的口号并不能带来什么。”
    胡亥没有在意兜的质疑，只是和小南并肩走着。
    “只有行动才能带来真正的改变。”
    “兜，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要你做什么事情；你可以跟在我身边，到自己踏出那一步的时候。”
    “所有迷茫怀疑和害怕，在你真正随着自己的心踏出未知的一步时，终将烟消云散。”
    能让兜出卖大蛇丸，带着小南前来大蛇丸基地，其实并不是胡亥的操作。
    胡亥只是让兜自己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在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后都不会有人责怪或是逼迫的选择。
    当你不能真正决定一个属于自己的选择时，一味地考虑他人的感受，你就永远也无法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内心。
    这是他大哥扶苏告诉胡亥的话，也是胡亥告诉兜的话。
    那时候的胡亥只考虑大哥扶苏会不会喜欢，却很少让自己的内心流露出情感。
    大哥扶苏不需要藤蔓的依靠，他只需要可以和他一起成长的大树。
    “原来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吗？”
    兜笑了一声，他考虑了很多，以至于忘记了一点，胡亥从一开始就没有骗他。
    哪怕是在晓组织的基地中，已经成为晓组织军师的胡亥也能保证自己在拒绝后，保证自己的安全。
    “果然我还是无法把你当成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小南审视了一眼淡然从容的胡亥，这个少年太过冷静了。
    在佩恩面前据理力争的时候这般，和兜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
    每每听到他反驳的话语时，心里忍不住气恼，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从忍界的战争开始，到关乎普通人的民生水利；这个可以在佩恩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智慧见识。
    “小南姐姐太过抬爱，一切只是源于多读书多实践；一味地让自己偏执的内心决定自己的行为，那才是和年龄相错不符的事情。”
    明知道他在骂自己没读书见识少，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气！
    好想打他！
    “小南姐姐可是想打我？”
    胡亥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劝小南姐姐你还是忘了这个想法吧，毕竟欺负一个刚刚修炼查克拉不到三个月的人，传扬出去可不好听。”
    “胡亥，你查克拉已经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查克拉不过小道，如今我已经有了相当于中忍的查克拉。”
    “看来你还是一个天才嘛！”
    小南轻轻笑着，让一旁的胡亥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已经有了中忍程度的查克拉，胡亥你已经算是一个真正的忍者了。”
    “既然如此，，”
    “我就得挨揍？”
    在小南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胡亥身上的查克拉就像是泄气的气球一般，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完全消失不见。
    “你看，我现在又不是忍者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吗？你明明错过修炼查克拉的最佳年龄，现在又把好不容易修炼来的查克拉废掉，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一个忍者了！”
    鬼稀罕当一个忍者！
    胡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已经满是怒容的小南让胡亥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其实对于胡亥，小南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在胡亥言说钦佩佩恩想法的时候，小南只是当成一个笑话。
    可是在胡亥指出佩恩想法太过天真的时候，小南已经带着满腔的怒意。
    随着胡亥一点点指出关于忍界的种种，关于战争的本质，又提出解决一切的办法时，小南这才正眼看待这个十七岁的少年。
    空虚的口号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当所有道理一条条摆在你面前时，你就无法反驳。
    这个少年心有乾坤定论，所以被说服的佩恩就直接设了军师的位置。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小南可以明显感受到胡亥对于自己大哥的崇拜，也能感受胡亥追赶自己大哥的渴望。
    这是一个天真的人，和当初的佩恩一样天真；只是有着和佩恩不一样的智慧见识而已。
    只是他们这些战争中的孩子，什么时候能有读书明理的那天？
    如果能早点遇到胡亥就好了！
    这是背后的长门和小南唯一的想法。
    “小南姐姐你可不要生气，我最见不惯女孩子生气了。”
    “查克拉修炼不适合我，我已经找到让自己强大的方式！”
    “真的？”
    “肯定是真的。”
    慢慢安抚下小南，胡亥只能彻底放下自己的从容，一脸无奈的苦笑让一旁的兜不忍直视。
    见惯了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胡亥，再看这个连哄女孩子都不会的胡亥，兜突然有点羡慕起来。
    不需要伪装自己的人就是这样吗？
    永远都能跟随着自己的心行动！
    “胡亥，你又来了！”
    就在胡亥终于让小南不再在意自己废掉查克拉的行为后，佐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就一定要现在干掉大蛇丸吗？需不需要我帮助？”
    秀豆麻袋！
    请问你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干掉大蛇丸了？
    干掉大蛇丸，我老哥还不得把我脑袋拧掉！
    还有，你们不是一起的吗？这么轻易地说出要干掉自己同伴的话，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合作！合作懂吗？我没事干掉大蛇丸干嘛？吃蛇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