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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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1000,补完睡觉)
    艾拉刚经历流产,体内剧烈波动的激素水平就像一锅热汤,随时都有煮开沸腾的危险。而祁镜带来的莫妮卡死讯,则成了把铁勺,把这锅热汤搅得不得安宁。
    痛失亲人,还是两次,艾拉哭得伤心欲绝。
    莫妮卡和她关系确实很好,名义上是母女,但感情上更偏向姐妹。两人年纪相差不算太大,莫顿又那么忙,遇到烦心事儿,莫妮卡也更喜欢和艾拉交流。
    从大学开始,莫妮卡就一直在吸da麻,莫顿知道,艾拉也知道。
    毕业后,她嘴上虽然说会戒,平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艾拉知道,这姑娘肯定有事儿瞒着她。等前些年分开住之后,他们之间的往来也少了许多。
    子女离开远了,感情也就淡了。
    艾拉一直在想办法让莫妮卡回北卡一起住,上个月来这儿就是她先提的邀请,理由无非是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我就想,想和她聊聊,她一直支支吾吾的。我就以为她,她还在吸大,da麻......”艾拉啜泣得鼻涕眼泪横流,“没想到根本,根本不是,不是da麻。她怎么,怎么会去碰冰,冰du的呢......”
    祁镜递了几张纸巾,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国内急诊时有吸du过量的,他也是见得太多了。这种人很值得同情,因为戒断症状出现后生不如死,但他们又很难去同情,每份du品背后都是一条条缉毒警察的鲜活生命和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他只能坐在艾拉身边,默默地听她哭诉那些往事。
    直到莫顿上楼后,两人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过了许久他们才慢慢恢复镇定。
    “真的太感谢你的帮助了......”莫顿两眼通红,也顾不上祁镜身上的汗味,转身一把抱住了他,“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等大家都平复了心情后,祁镜才知道他感谢的其实是那两架急救飞机的钱。
    直升机从急救中心起飞,打个来回的价钱在一万五左右。去掉保险公司能赔付的三千,莫顿需要支付每架一万二,总计将近两万五的巨款。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这点钱不算什么。”祁镜解释道,“我能筹到的钱大概在一万五到一万八之间,剩下的还是需要你自己付钱的。”
    “已经帮了大忙了,几千米刀我还是能拿出手的。”
    好歹莫顿也是摸到了中产阶级的门槛,存款还算有些盈余。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祁镜筹款的对象,能挥挥手就为个陌生人掏出一万多,简直就是活上帝。
    “这就要从我研究的一个课题说起了。”
    祁镜粗略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同时模糊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话里更是九分真一分假:“我一直在搜查一种全新病毒的来源,因为是猪流感变异而来,所以就想来你们这儿参观一下。”
    “原来是这样。”
    “钱是领导给的,反正他钱多,无所谓。”祁镜微微一笑,“华国有句老话,相遇便是缘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meeting is a kind of fate。”
    “fate......”
    莫顿又忍不住抱了抱祁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谢谢。”
    人还是需要一些故事才能交心,成为朋友。即使双方理念不同,国籍不同,人生目标不同,甚至祁镜还从那3万里抽走了一半,都不影响这种友谊。
    只是两人对之前有没有过病毒感染都没什么印象,艾拉的症状非常轻微,混在了早孕反应里面,谁都没在意。祁镜见这条线没结果,便换了另一个方向:“我想问问,那位斯蒂夫教授是什么时候来你们这儿的?”
    “斯蒂夫?”莫顿回忆了会儿,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吧,怎么了?”
    “两个月......”祁镜皱起了眉头,仍然有些不死心,“之前你们不认识么?”
    “不认识,我们与州立大学一开始签约的是泽林和卡杰。”莫顿解释道,“这位斯蒂夫是泽林博士以前就介绍过的,我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看了他那篇文章后才答应他来做一些实验,同时他也会帮我做一些抽查检疫。”
    人才来猪场两个月,时间上和三个多月前就出现的h1n1不符。
    源头的查找似乎又到了死胡同。
    “那就先这样。”祁镜准备和两人告别,“待会儿医生应该会来给二位做个免疫学检查,查一查有没有最新的病毒抗体。”
    “最新的病毒?就是你之前追查的病毒?”
    h1n1米国国内只是在昨晚新闻中出现过,莫顿艾拉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祁镜点点头,同时随手打开了电视,找了米国公共电视台(pbs)。想要在米国找一家没有政z倾向性的电视台,似乎也只有它了。里面正巧在放送上午的新闻发布会,内容主要就集中在h1n1上。
    当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命名,电视里依然用猪流感、新流感等字样。
    “......首先我和西弗所长要澄清的一点是,最新的病毒不能笼统地叫它猪流感病毒。虽然它的一部分基因片段来自猪流感,但它并非靠猪传播,所以叫猪流感并不正确。”
    “这点能肯定么?”
    “能肯定。”
    “是不是为了不影响猪肉价格才这么说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是因为我不澄清,猪流感这个词就会误导民众导致猪肉价格大跌。这种大跌是不正常的,我需要站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食用猪肉并不会感染新病毒,请大家一定放心。”
    众记者听到这里,纷纷做了记录,没一会儿下一个问题就被抛了出来。
    “病例数里的疑似该如何理解?”
    “就是有类似症状,但并没有确诊。”
    “没有确诊?现在还无法确诊么?”
    “哦,这种专业的事儿还是让西弗所长来解释吧。”
    话筒移交后,西弗站在了讲台前,轻咳了两声后说道:“我们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做到确诊了,全世界也只有我们的技术能达到这种速度。只不过确诊所需要的检查试剂量有限......”
    “那是不是......”
    西弗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被打断,抬手指向台下:“请让我把话说完。”
    “不好意思。”
    “试剂已经在大批量生产,相信不久就会送入全国各家医院的检验科室。那时候,新病毒的确诊就会和吃饭一样容易。”
    “我觉得西弗所长,你还是给这个新病毒定个性,或者说做个比较。比如,它比起03年时的sars和05年的禽流感如何?”
    “新病毒只是一个类似流感的病毒,病症并不严重,重症率也不高。从昨天确诊病例的症状报告来看,大家都感觉还不错,不需要大惊小怪的,就是个和流感类似的病毒而已。”
    内容到这儿还没什么问题,但在问到下一个问题的时候,西弗明显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小动作。
    这在记者眼里,或许是因为问题棘手而产生的一种焦虑。但在祁镜这儿,就是彻头彻尾的撒谎。
    “既然病毒并不强,民众还需要做些额外的防护措施么?”
    “......这点上,我觉得......我个人觉得,为了大家的学习工作顺利,也为了大家的生活效率,还是做一些基本的防护比较好。比如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等等......”
    “可你刚才说这就是个新流感而已。”
    “确实,是种新流感。”
    “我们对付流感可不需要口罩,没生病却把这东西戴在脸上也太奇怪了。”
    “这个......我并没有强制要求必须戴口罩。”
    “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不做防护,是这么理解么?”
    “不做防护就有可能染病。”
    “但那只是普通流感的症状,所以染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西弗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显然这场新闻发布会的内容有违科学,刻意避开了高危人群和重症肺炎的危害性。但上一世的事态就是如此在发展,所以祁镜也没觉得太奇怪。
    只是在
    祁镜告别了两人,在医院外找了家不错的咖啡厅,自己一个人
    其实斯蒂夫误撒h1n1和艾拉感染h1n1都只是祁镜的假设,虽然这两个假设都有假设的基础。
    斯蒂夫是研究猪流感的专家,文章缺乏实验对象,如果没有特别的猪场给他做实验,那就是
    艾拉所在产检诊所的yi情出现得很离奇。
    (》)
    “那时候我就想,想和她聊聊,她一直支支吾吾的。我就以为她,她还在吸大,da麻......”艾拉啜泣得鼻涕眼泪横流,“没想到根本,根本不是,不是da麻。她怎么,怎么会去碰冰,冰du的呢......”
    他只能坐在艾拉身边,默默地听她哭诉那些往事。
    直到莫顿上楼后,两人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过了许久他们才慢慢恢复镇定。
    “真的太感谢你的帮助了......”莫顿两眼通红,也顾不上祁镜身上的汗味,转身一把抱住了他,“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等大家都平复了心情后,祁镜才知道他感谢的其实是那两架急救飞机的钱。
    直升机从急救中心起飞,打个来回的价钱在一万五左右。去掉保险公司能赔付的三千,莫顿需要支付每架一万二,总计将近两万五的巨款。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这点钱不算什么。”祁镜解释道,“我能筹到的钱大概在一万五到一万八之间,剩下的还是需要你自己付钱的。”
    “已经帮了大忙了,几千米刀我还是能拿出手的。”
    好歹莫顿也是摸到了中产阶级的门槛,存款还算有些盈余。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祁镜筹款的对象,能挥挥手就为个陌生人掏出一万多,简直就是活上帝。
    “这就要从我研究的一个课题说起了。”
    祁镜粗略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同时模糊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话里更是九分真一分假:“我一直在搜查一种全新病毒的来源,因为是猪流感变异而来,所以就想来你们这儿参观一下。”
    “原来是这样。”
    “钱是领导给的,反正他钱多,无所谓。”祁镜微微一笑,“华国有句老话,相遇便是缘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meeting is a kind of fate。”
    “fate......”
    莫顿又忍不住抱了抱祁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
    人还是需要一些故事才能交心,成为朋友。即使双方理念不同,国籍不同,人生目标不同,甚至祁镜还从那3万里抽走了一半,都不影响这种友谊。
    只是两人对之前有没有过病毒感染都没什么印象,艾拉的症状非常轻微,混在了早孕反应里面,谁都没在意。祁镜见这条线没结果,便换了另一个方向:“我想问问,那位斯蒂夫教授是什么时候来你们这儿的?”
    “斯蒂夫?”莫顿回忆了会儿,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吧,怎么了?”
    “两个月......”祁镜皱起了眉头,仍然有些不死心,“之前你们不认识么?”
    “不认识,我们与州立大学一开始签约的是泽林和卡杰。”莫顿解释道,“这位斯蒂夫是泽林博士以前就介绍过的,我一开始没在意,后来看了他那篇文章后才答应他来做一些实验,同时他也会帮我做一些抽查检疫。”
    人才来猪场两个月,时间上和三个多月前就出现的h1n1不符。
    源头的查找似乎又到了死胡同。
    “那就先这样。”祁镜准备和两人告别,“待会儿医生应该会来给二位做个免疫学检查,查一查有没有最新的病毒抗体。”
    “最新的病毒?就是你之前追查的病毒?”
    h1n1米国国内只是在昨晚新闻中出现过,莫顿艾拉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祁镜点点头,同时随手打开了电视,找了米国公共电视台(pbs)。想要在米国找一家没有政z倾向性的电视台,似乎也只有它了。里面正巧在放送上午的新闻发布会,内容主要就集中在h1n1上。
    当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命名,电视里依然用猪流感、新流感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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