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鸦王的秘密

    在柳离正式步入氪和肝的节奏时。
    同在奥多摩地区
    名为「暗鸦堡」的深山庄园，今天突然来了一支车队。
    喷泉广场没了车位，而这些车子也并非什么全球限量款，有铃木，有新兴的电池车。
    一辆黑色汽车，几乎落在了最后。
    车牌号，如果柳离在这，一定认得出来就是「杉山家宅邸别墅地图」正门口那辆永远无法开锁和查探的神秘车辆。
    「g1总部」老大，一名健美气息的光头佬，推开车门下来。
    这次就他一人，没有随行者，不见上次刘海染白、痞子气的外勤局长。
    见到光头佬，一直候立在喷泉广场台阶上的燕尾服管家，顿时深深地鞠躬行礼：
    “金田先生，我家主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人都到了吗？”
    “包括妖怪氏族，有几位大人，也来了！”管家老实回答。
    ……
    「暗鸦堡」正大厅，气氛凝肃。
    厅内总计九个存在，有五个人自成一帮，另外四个看似一体却保持松散的距离感。
    「鸦王」就在这四个人中，显然其余三个是他叫来或者自发来助阵壮威势的大妖怪。
    这九位看见「g1」总部的光头佬带着笑容进门。
    东瀛人类柱石团体，个个面含笑意。
    大妖怪之间，你望我，我看你。
    彼此目光闪烁。
    有一个几乎完整人形，只有脑袋上犄角还没化形的大妖怪，立马显露出退意：
    “抱歉，我不知道金田先生也要来！”
    “这就告辞了！”
    语落，化作一头驾驭黑风的牛妖，逃之夭夭。
    剩下来的大妖们。
    就属「暗鸦堡」地主家的鸦王脸色最难看，透出一股灰败。
    金田先生。
    光头佬。
    「g1总部」的守护神。
    东瀛人类战力第一的无冕之王。
    死在他手下的大妖不计其数。
    甚至，有传言，他曾经有弑神的事迹。
    虽然那是一位失去了「高天原」神籍，不再有神社香火供奉的落魄神明。
    但毕竟流浪的野良神也是神明啊！
    凡人弑神。
    无论放在什么世代，都是惊天逆世之举。
    鸦王的灰败死意正源自于此。
    他并不认为自己一个大寿将至的老乌鸦，能让「百鬼夜行卷」中那些能叫板神明的超级古代妖怪站出来保他一条命！
    “没想到这件事竟惊动了金田先生。”
    一个笑眯眯的白面男性鞠躬。
    他明显是妖怪。
    肤色白得像是涂了厚厚一层的脂粉。
    五官英俊归英俊，整体却给人阴柔气过重且狡诈的感觉。
    “「白藏主」。”
    光头佬看了这白面男性一眼，叫破其真身。
    一只狐狸化成的假法师。
    众所周知。
    狐族因为智商高，修行上限也极高。
    不说赫赫有名的九尾狐「玉藻前」。
    「白藏主」就属于狐妖通灵成道后极强的一支。
    光头佬又瞧了瞧除开鸦王之外，另外一名选择留下的大妖。
    一个高大魁梧，皮肤却粗糙如老树皮，绿色头皮随意披散的男性。
    “「喜如那」！”
    老榕树孕育的精怪。
    与古树精气融为一体，不轻易挪根。
    可轻易行走世间那种，无不是修行有成。
    光头佬眼中有慎重之色：
    “这种大妖可不好斩尽杀绝。只要有一缕精气不灭，就能回到树体寄生从而复苏！”
    ……
    还是鸦王自己受不了大厅内逐渐沉下来的氛围。
    他知道「白藏主」狡诈成性，靠不住。
    而「喜如那」是难对付，但在金田先生面前，其都要忌惮的思量自己能否让一缕精气逃散而不是形神俱灭。
    “我愿意交出一件秘密，当成我违反「协议」的赎罪！”
    鸦王认真地说：
    “你们看成买命钱也没问题，我只要说出来，你们会相信这件事、这个秘密的真实性！”
    鸦王的算计很有成效。
    东瀛人类柱石这边，立马分裂为多个声音。
    有说要严厉惩罚鸦王，死罪难免的。
    有说可惩罚但不必死罪，让鸦王活命，交换回所谓的「秘密」。
    也有更激烈的——
    杀死鸦王搜索记忆。
    或者用妖王的亡魂当成祭品奉献给某些邪异封印之物。
    这照样能问出「秘密」的详细！
    鸦王听得汗毛倒竖。
    若非他“人老成精”且忍得住，说不准已经抛下氏族万千子孙一溜烟逃走了事！
    金田光头倒是一声不吭，态度奇怪得很。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兴致勃勃看着分裂的东瀛人类柱石团体。
    就听他们意见不一的争执。
    始终没出面决策的意思。
    从上午。
    到当天快黄昏了。
    一动不动、笑眯眯的金田光头，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挂在腰间的卫星电话。
    也没掩饰的意思，外放通讯内容：
    “观测到了吗？”
    英气的女性嗓音回答：
    “是，灵气波动剧烈，「逢魔之时」的面积预估将笼罩整个桧原村以及周边！”
    “那附近的人呢？劝离、驱逐没有？”
    “除了凌晨就进驻这片区域的伊吹晴人和俱乐部团体，白天来到桧原村的探险者们越来越多了，官方出面劝离反而加剧了他们的警惕心，认为我们是在封锁什么宝物的消息……”
    金田光头笑了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没关系，只要不在「逢魔之时」剧烈膨胀时处于那座神社的范围，就不会被卷入这个事件。”
    话音方落。
    卫星电话那一段的英气女性声音突然间紧张，拔高了：
    “「极道传奇」古贺润，在那座神社里！”
    “而且，他坐了一整天！”
    闻言，是光头佬金田下车现身「暗鸦堡」以来，首次流露出惊愕和迷惑的表情。
    关掉卫星电话。
    光头佬稍微思忖，才望向了越加绝望的鸦王：
    “你要拿出交换性命的「秘密」，该不会就是这件吧？”
    “说实话，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那个黄昏时刻「桧原村」的波动开门频率。”
    “就是每次要进去那个时间冻结的黄昏之刻「桧原村」，都会付出一些代价，要么是最简单的血迹，要么是封印物供奉，亦或者其它财帛宝物！”
    鸦王终于被光头佬逼迫得方寸大乱，大喊道：
    “不！”
    “「秘密」不是这个！”
    “我知道解密那个「桧原村」的钥匙！那是一只灵鹿，体内流着那座神社创立者坐骑神话血脉的不凡生灵——”
    ……
    现实世界的黄昏之时。
    柳离照旧凝固般坐在神社的台阶上。
    他双手持握的掌机屏幕，又出现了灵鹿「琉璃」的身影。
    这次是在神社地宫的入口处。
    「琉璃」死死地咬住他角色的后衣角，拼了命的阻止道：
    「不要，不要再下去了！」
    「变得奇怪的宇佐美姐姐在下面，她会杀死你——」
    「还有更可怕和恐怖的事情，是让整个桧原村消失和沦为绝望之地的源头——」
    「你再下去也会被‘污染’，变成怪物的，琉璃不要你这样！」
    梅花鹿带着小女孩的哭腔说。
    而在地宫通道附近，有两只刚刚被柳离用「辐射爆弹」密集射杀的守门精英怪物。
    章鱼脑袋的人形女性。
    三头畸变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