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对立

    “雨荷道友？！”
    这声呼救，声音凄厉。
    很明显这是遇到了危险，而张青云仅仅给过雨荷传讯符。
    这危险...恐怕危及到了性命？
    身影一晃，张青云消失在道观中，不过眨眼间，张青云顺着传讯坐标符，出现在昆仑深处。丛林密布，大山环绕。
    这里距离寻道谷也就只有几百米。
    “果然遇到了危险！”
    寻道谷固若金汤，张青云自信，纵然他自己要是不懂阵法，想要破开阵法，也需要一段时间。
    雨荷走出了寻道谷，或者被引诱到了谷外。
    “砰...”
    张青云刚刚出现，就看到雨荷被一个壮硕的男子踢飞，人在空中，口中喷血。
    神情萎靡，雨荷气息逐渐虚弱。
    “再晚一步，雨荷道友就要陨落了。”
    现在雨荷气机紊乱，受伤不轻。
    晚来一步，重伤雨荷的壮硕男子岂能任由雨荷活命？
    到时候魂飞魄散，想要救治雨荷，也无能为力。
    关键是...
    这个壮硕男子...目的更是不纯！
    仅仅一眼，张青云看到壮硕男子的时候，就知道了事情起因。
    伸手一抓，倒飞的雨荷改变方向，落在张青云怀中。
    “上人...”
    雨荷已经无法站立，双腿骨折，双臂骨折。
    恍恍惚惚，灵魂都似乎要飘出体外。
    张青云伸手一按，雨荷的躁动灵魂，重新归位。
    张青云看了一眼雨荷的伤势，脸色阴沉。
    雨荷内伤极重！
    胸口还有一道深可见骨，从锁骨到腹部的伤口。
    伤口极深，内脏受损，肠子都断掉。如果不是雨荷，有着筑基境界，生命力不是普通人可及，此时早就一命呜呼。
    “不用怕...”
    张青云舒了口气，伤得不重。
    嗯，只要不是魂飞魄散，在张青云眼中，都不是重伤。
    意念一动，丹田宇宙世界木之法则，通过雨荷在这世界的丝线连接，传递无穷能量。雨荷身上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
    “你是她的姘头相好？”
    张青云的出现，对面手持长刀的壮硕男子并不意外。只是一双三角眼，隐约流露出寒光：“你是不是肾虚，如此大美人都不享用，也是一个奇葩...”
    你才是肾虚，你才是不正常！
    你这个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混球。
    贫道可是正经人！
    但是...
    雨荷脸红。
    她是一个完璧之身，还是一个老姑娘。
    壮硕男子这句话，太过于直接。
    青云上人可是高人，怎么可能贪图她的美色？
    这些年来，青云上人要是愿意，她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了吧。
    呃...这不，一厢情愿了？
    还是说...
    雨荷偷偷拿眼看张青云，心里有些不自然：“我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矜持呢？
    雨荷惊愕，她并不排斥张青云...而且愿意...
    以前没想到这种问题，现在...
    雨荷的小动作，张青云没看到。
    轻轻推开雨荷，眨眼间的功夫，雨荷已经恢复如初。而雨荷只是感觉有些失落，尚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伤势痊愈：“上人，小心些。”
    这个壮硕男太强，强大到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今天，她刚刚因为心情烦闷，走出寻道谷散散心。
    在这荒凉寂静的昆仑山中，常年不会有人出现。没想到，刚刚走出山谷，走了几步就遇到了这个壮硕男子。
    这个男人见到她，就直接攻击，并扬言与她双修...
    很明显的，这个壮硕男一开始并不是要她的命，只是想要制服她。而雨荷话语不多，却抵死不从，壮硕男这才下了死手。
    并放下狠话，只要死亡不超过三个小时，他都有办法，采集她的元阴...
    唔，我应该关心上人的，不应该胡思乱想的。
    雨荷有些羞愧，这一刻她竟然有一种想法：“上人会为我报仇吗？”
    “呵...”
    打量着壮硕男，张青云轻笑一声：“没想到是土蛇成精。”
    土蛇？
    雨荷恍然而悟，这一个物种，都是银斜之性。
    蛇性本银嘛。
    怪不得。
    土蛇一惊，他的本体，竟然被这人一眼看穿！
    这一刻土蛇才有些心慌，但是强制压制下去。
    他本是一条游蛇，机缘巧合得到手中大刀，这才短短一年时间，有了现在的本领神通。修行实践毕竟太短，可是他已经有了阴神境界。
    跑！
    土蛇自负，却不傻。
    只有境界更高，才能一眼看穿他的本体。
    手中大刀，他还没有炼化，不可能越阶而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炼化了这大刀，在那个神秘人帮助下，他必然还能取得更高境界的突破，到时候...再来！
    只是他刚转身，张青云伸手一指。
    土蛇身体一紧，意识溃散。
    他甚至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后悔的机会也没有得到。
    甚至，他想要感慨一句：好强大的机会都不给？
    你不按常理出牌！
    好歹给我这个反派，吹捧你的机会好吧。
    “咣当...”
    手中大刀落地，雨荷惊诧之中，那个壮硕男人，躺在地上，一阵扭动，化作一条一米多长的游蛇，逐渐挺尸。
    张青云伸手一抓，地上大刀落在张青云手中。
    “又是道的后手？”
    这柄大刀，品阶竟然不低！
    “上人...”
    地上的土蛇尸体，让雨荷满是疑惑：“这是妖物？”
    这是明摆着的事，刚才的壮汉，化作一条蛇，雨荷修行多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却也满是不解：“妖物死亡，就要化为本体？”
    这个张青云无法解释：“贫道也是见到过两次妖物，上次的狐狸精，还有眼前的蛇精。而这两个妖物，也不是按部就班，凭借自身努力修炼到了化形境界的。”
    当然，张青云之前还灭杀了一头变异鲸鱼。
    雨荷沉思，消化张青云话里含义。
    张青云手中大刀舞了一个刀花：“妖物化形，必先阴阳合一，五行归聚，凝聚元神才能幻化先天道体。”
    元神境界...雨荷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很是不解。
    张青云也不解释：“这个境界，等你修为足够，就会理解，现在贫道就是讲解，你也无法体悟。之前遇到的狐狸精，的确已经是元神境界...”
    “不过...”
    张青云收起手中大刀：“与眼前的蛇精一样，它们本体不过是普通野兽，借助法宝力量，在外力作用下，献祭自身，从而拥有了相应实力，算不得自身力量...”
    雨荷似懂非懂，张青云把雨荷送到寻道谷：“须知道，修道者修行，首先注重炼心，修行心境，心境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而借助外物，终究不过是水中之花，虚幻骗人...”
    “道友，你那两个弟子到了，贫道先回去了...”
    张青云话音落下，身影已然消失。
    雨荷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弟子，在哪？”
    “贫道已经施法，引诱她们前来，她们会自动来到寻道谷前...”
    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是张青云却不见身影：“上人修为，越来越让我好奇，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
    无尽星空，丹田宇宙世界内，张青云再次来到世界交汇处。
    “你为什么选择对雨荷道友出手？”
    张青云负手而立，直视远处陨石星辰上，盘膝坐着闭目修行的宫装女人。
    以前，这女人出现，张青云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现在，纵然修为不如，张青云也要直接面对。
    女人如同雕塑，一动不动。
    这种反应，在张青云的预料之中：“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现在...要与你一战！”
    与你一战！
    明知不敌，我也要为了尊严，为了我的人而战！
    女人睁开双眼，眼眸之中光彩闪烁。
    “一战恩怨散，一战因果消。从此之后，你我之间若再有因果，就必须要清算。”
    这女人，第一次是亲自出手，意欲杀死雨荷。
    第二次，是那个狐狸精。
    第三次，就是刚才那个蛇精。
    很显然，这女人意欲置雨荷于死地。
    而这女人，理由冠冕堂皇，说是为了他张青云好。
    这女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必须要一战！
    为了找回自信！
    也为了以后这女人，不能随意对他的人出手！
    张青云现在谁都不相信，雨荷是他修道路上的朋友，是张青云意欲培养的人，是张青云未来，对抗前世之身还有道的力量。
    这女人，想要杀死雨荷，那就是削弱他的力量。
    而这女人，很明显就是前世之身的帮手。
    道，某些时候说的没错。
    张青云斩杀的妖魔鬼怪，就是前世之身的是幕后黑手。
    而前世之身的帮手，就是这个女人。
    “你确定？”
    女人声音平淡，但是眼眸之中，光彩炽热。
    “呵...”
    张青云轻笑一声：“自然确定。”
    陨石星辰上，宫装女人忽然消失，足有几秒钟，宫装女人出现在张青云左手边，遥远的一颗星辰之上。
    没有废话，张青云右手五指一握，无尽力量汇聚。
    宫装女人所在的星辰周边，虚空化做虚无。星辰猛然碎裂。
    女人就那么站着不动，人有张青云调用世界之力。
    “噗...”
    宫装女人喷出一口紫色鲜血，脸上露出一抹解脱：“记住，我叫坤瑶...”
    张青云有些诧异，这女人竟然没有丝毫抵抗，任由张青云杀死她！
    而最后，却说出自己的名字。
    张青云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这个女人，让张青云很是忌惮。
    这女人死了，对于张青云来说，会少一个威胁。
    没有心软，张青云意念一动，无尽力量挤压，这女人瞬间四分五裂，血肉被世界之力绞杀。
    “如此简单？”
    这女人实力应该不低，张青云至少还看不透这女人修为境界。
    所以，张青云才会决定在自己的丹田宇宙，与这女人一战。
    在这里，张青云可以调动世界之力，在这里就是主宰，才能有把握，与这个女人一战...但是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反抗。
    “就这么死了？”
    站在虚空中，张青云有些出神。
    看向仿佛近在咫尺，那可陨石星辰上，已经空空荡荡。
    四周，只剩下星辰虚空，还有那颗星辰之上，两道漩涡。
    “这女人，似乎要自己找死？”
    张青云没有杀死最忌惮的人之一，而感觉轻松，反而心中发堵：“奇怪...”
    不对劲！
    张青云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仔细想想，心中谜团越来越多：“这女人实力不低，境界也很可怖，纵然我拥有世界之力，这女人纵然一心求死，也未必被我这样轻易杀死。”
    “金蚕脱壳？”
    心中凛然，张青云身影一晃，出现在另一颗星辰。
    果然，在他身后不远，那个宫装女人再次出现。
    “在你的世界，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而你也无法杀死我。”
    宫装女人深深看着张青云，身形逐渐消失。
    宫装女人再次出现，又回到了原地，盘膝坐下，闭目修行。
    果然没死！
    这女人...
    “这女人是在警告我？”
    在我的世界，我借助世界之力，都无法杀死她！
    那么要不在我的世界中，岂不是更不是她的对手？
    这是打击我的自信心？
    这是要毁我道心？
    “我有一个疑问...”
    张青云看了一眼两个漩涡，深吸一口气：“你既然是我的前世之身的守护者，但是现在道与我的前世之身，明显是在对峙，你为什么不帮助我的前世之身？”
    这女人一出现，张青云当时很是疑惑，这女人是谁。
    当第一次见到前世之身的时候，这女人明显是在守护前世之身。
    而且，后来见面，这女人对于道都是充满敌意，引导他创建新道，摆脱道的束缚，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宫装女人坤瑶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张青云看了许久：“原来你是一个蠢货。”
    说完这句话，女人再度闭眼。
    蠢货？
    张青云则是眉头一跳，这女人挑衅我吗？
    意念一动，张青云返回道观：“实力还是太低，我要是实力再强一些，有足以杀死这女人的实力，还用得着这女人如此羞辱，而无能为力？”
    起码，世界交汇之处，他还无法进入。
    而那个女人，轻易可以进出。
    盘膝坐下修炼，张青云想了想，意念一动，出现在世界交汇之处，盘膝坐在道与前世之身中间：“我要扎根在此，汲取你们的养分。”
    嘴角一翘，张青云之前可是寻找道还有前世之身，想要借鉴道与前世之身，磨炼自身新道。之前怎么都找不到，现在祂们就在这里，岂能不好好利用？
    张青云到来，坐在两个漩涡中间，虽然有时空阻隔，依旧有丝丝缕缕的感悟，让丹田宇宙世界，不断加速坍塌，化作混沌之力。
    “他也不蠢！”
    宫装女人先是诧异，随即满脸嘲讽：“如此做，只会被两尊大神同化，无法找寻自我，那只有死路一条。”
    宫装女人幽幽一叹：“捷径，哪里那么容易找寻？”
    道就在眼前，是整个道的展现。
    道本神秘，意念难存，常人难见。只要存在的，都可以说在道之中，所以道本不存，却又无处不不在。
    看到了沙尘，看到了草木，看到了行人，看到了风雨雷电，这都是道的体现。
    然而，道本身又存在，是一个神秘的集合体，是一种信念的凝聚物，又是法则规则，世界出现的承载物。
    所以，道本神秘，又可看到。
    如今，道就在眼前，是无中生有，本身就是一种机缘。
    再者，这个漩涡看似平常，仔细感悟，无尽感悟浮现心头。张青云的修为境界，不断提升，气息越来越强大。
    而前世之身，作为可以与道博弈的存在，自然本身也无比强大。
    但是前世之身的出现，与道又很不同。
    同时参悟道与前世之身，就好比听两个对立话题的课程。
    比如，在道这里告诉你，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但是在前世之身这里，偏偏又告诉你，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的出现，本身是对于思维的固化，不应该存在。
    道讲究存在就是道理，前世之身偏偏讲述，存在之物，本身就是一种魔念掌控，是道自私的体现，是道意念的催生。
    道讲究万物存在，本是源的意志。
    前世之身偏偏又说，源是无，是一种臆测。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完全对立的修行载体的凝聚，仅仅不过几分钟，张青云的修为境界不断突破，眨眼间，张青云修为突破了九次！
    炼神返虚境界三十六境，已然突破到了第十境...
    省却无数年月的累积，然而，张青云沉浸在两种对立的修行载体之中，额头上逐渐见汗，身体开始颤抖，面目开始狰狞。
    这一刻，张青云自身的新道，不断在两种声音的质询中，让张青云感觉自己精神也产生了分裂：“对？”
    “不对！”
    “我创建新道，是我自己的道，本身就是正确的。”
    “不对！源本不存，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无，创建新道，也是一种虚幻。”
    “我是我？”
    “我不是我？”
    张青云身体剧烈晃动，身上绽放层层光辉。
    面向道的那一半身体，绽放无色光辉。面向前世之身那一半身体，绽放漆黑光辉。
    张青云的元神，从头顶冒出，直接一分为二。
    元神分化，幻化张青云模样，一个与张青云一模一样，一个则是通体漆黑。
    两个张青云，立于张青云头顶，不断指责对方：“你是错误的，道的存在，本身就是无这种虚幻诞生的实体，我本就是真实存在。”
    “不对！”
    通体漆黑的张青云，立刻反驳：“无，本身就是臆测，是不存在的，你我都是虚幻，本质意义上讲，是不存在的。一切归于无...”
    “那你说她是男是女？”
    正常模样的张青云，伸手一指陨石星辰上，盘膝而坐的坤瑶：“她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他是男人，但是她又是女人。”
    通体漆黑的张青云，盯着坤瑶：“她本没有性别之分，只是虚无幻化，有了阴阳，才有了男女。所以，男女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无。她根本不存在，但是你又让她存在...”
    “你这不是看到了？看到了怎么又是虚无？”
    正常的张青云，嘴角一勾，仿佛占据了上风。
    通体漆黑的张青云撇了撇嘴：“你想看到，就可以看到，就如同梦境，本身就是虚幻，是你幻想的，所以你想什么就有什么...”
    随着两个张青云不断争吵，盘膝坐着的张青云本尊，身体颤抖越来越剧烈，脸色越来越狰狞，似乎很是痛苦，很想解脱。
    但是张青云本身的气息，越来越强大。
    炼神返虚第十一境...炼神返虚第十二境...
    眨眼之间，张青云的气息，已然突破炼神返虚第十八境...
    这种突破速度，骇人听闻，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随着张青云境界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张青云似乎越来越痛苦，身体颤抖越来越剧烈，肉身似乎随时就要崩溃，脸色越来越狰狞。
    修行以来，张青云从来没有陷入如此境地，额头上青筋暴突，突突直跳。
    很痛苦，但是张青云，似乎失去了意识。
    张青云沉浸在道与前世之身两种存在的无尽法则规则海洋，对于外界，已经失去感应。
    盘膝坐在陨石星辰上的宫装女人坤瑶，脸色极为复杂，她想要出手，却又抿了抿嘴最终忍住：“我就算是出手，恐怕也无济于事...除非，把他彻底灭杀。然而，我又已经没有这种能力...”
    张青云的气息还在不断强大，境界不断提升，修为不断突破。
    转眼间，张青云已然突破到了炼神返虚第三十五境...
    炼神返虚第三十六境！
    张青云的气息，还在不断强大。
    张青云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青黑，已然快要承受不住。
    张青云的眉心处，突兀的出现一条线条。
    随着这条线条的出现，张青云整张脸，蓦然产生了变化。
    左边脸恢复正常，右边脸漆黑一片。
    而这条线条，像是把张青云从中间，把整个肉身分成两片。
    线条光彩璀璨，张青云的肉身，从中间缓缓分离，眨眼间，张青云的身躯，从中间位置，被分割开来，有了一指有余的缝隙。
    宫装女人满脸悲戚，却又无可奈何，很是悲伤，又似乎在预料之中：“果然还是如此...一切因果定数，还是止步于此，一切都脱离不了最终结局...”
    宫装女人苦笑连连，看着逐渐缩小的两个旋涡：“你们何尝不是如此，最终导致两败俱伤，最终难以逃离泯灭？”
    “他...这是第九次了...他还是步了你们的后尘，一切都是如此，第九次失败...”
    宫装女人脸上的苦笑，最终化作绝望：“九为极数，宿命轮回也不过如此。”
    “世上，即将多了一个教化为己任的新道，还有一个以灭世为己任的疯子...”
    “新的时代开启，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轮回。”
    宫装女人身体逐渐虚幻，她似乎还有些留恋：“我们的时代结束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