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武侠 > 太莽 > 第七十八章 乱成一锅粥

第七十八章 乱成一锅粥

推荐阅读:刀光如月映九州盛唐挽歌啊?她们都是真的?我在日本当文豪打卡:从三流主播到顶尖食神战地摄影师手札从电影抽取技能华娱从代导开始离婚后,我能听到未来的声音重生八一渔猎西北

    清冷冬夜,薄云遮蔽了月色,初雪不知不觉落在了庭院之间。
    主屋的灯火已经灭了,但依稀能听到两个女子的轻声交谈:
    “小姨,这次出去,汤静煣和左凌泉……”
    “规矩着,没乱来……”
    “怎么可能没乱来,我又不傻,他们肯定亲嘴了……”
    “唉……”
    团子蹲在西厢的窗台上,时儿‘咕咕叽叽’一声,想找个软和的地方睡觉觉,但主子吩咐它放哨,也不敢乱跑,只能没精打采地望着稀疏的雪花发呆。
    窗户后面,是整洁干净的闺房,熄了灯火,但幔帐并未放下。
    汤静煣躺在枕头上,双眸蒙着吴清婉亲手做的黑眼罩,贝齿轻咬着火红的双唇,呼吸不稳,呵气如兰。
    暖黄色的肚兜上绣着小鸟团子,被撑得胖胖的,本来很是可爱。
    只可惜此时变换着形状,还时不时被咬一口,若是团子瞧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白色绸裤被拉下去了些,半包着丰润的臀儿,虽然光线昏暗,但还是能依稀瞧见张力十足的大桃子。
    与心神失守的汤静煣相比,左凌泉要清醒许多,温柔体贴地给静煣舒展筋骨,觉得静煣扛不住了,还柔声问一句:
    “煣儿,老祖没来吧?”
    “嗯……”
    汤静煣心神被羞怯和迷醉占据,思绪都有点短路,忽然被话语打断感觉,脸颊上出现了小小的失落,也清醒了几分。她认真感受了下:
    “那婆娘不知躲哪儿去了,应该不会来……你,你继续吧,她来了我告诉你,然后你就折腾她……”
    左凌泉飘飘欲仙不假,但也确实心惊胆战,两种感觉夹杂在一起,说实话还挺刺激的。
    见上官老祖还没被惹毛,左凌泉也舍不得收手,把汤静煣搂紧了些,右手顺着腰线往下滑。
    只是还没被白玉老虎咬住手指,左凌泉就发觉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闺房里乌漆麻黑,宅子里的姑娘都在各自房间,也没听见阵法被触动。
    左凌泉还以为是错觉,但转眼扫了一圈儿,又看向幔帐上方,身体猛地一僵,差点被吓死。
    只见幔帐的顶端,一缕半透明的金色幽魂,安静地飘在那里,平静的盯着他。
    不知何时出现,场景看起来有点诡异,但那双能震慑神魂的双眸,又完全让人生不起恐怖的感觉,能感受到的只有难以企及的压迫感。
    汤静煣蒙着眼,手儿生涩搂着左凌泉的脖子,等待情郎的欺负,但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反馈。她嗫嚅嘴唇,迟疑了下,才道:
    “死婆娘没来,你怎么不动了?”
    左凌泉表情僵硬地躺在身侧,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金裙女子,想要开口,却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汤静煣又等了片刻,才发觉不对劲,她把眼罩挑起了些,抬眼就瞧见上面的金衣女鬼,惊得一哆嗦,连忙把左凌泉抱住了:
    “呀!”
    刚惊呼一句,汤静煣又反应了过来。
    虽然她和上官老祖还是头一次面对面,但对方身上的感觉,让她猜出这是谁。
    汤静煣表情一僵,眸子睁开一条缝,瞄了上方的金裙女子一眼后,小心翼翼把左凌泉护住,有些害怕的蹙眉道:
    “死……死婆娘,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咋不鬼上身呢?”
    金裙女子安静悬浮,双眸不带丝毫情绪,盯着下方的一双男女:
    “你们继续,当本尊不存在即可。”
    不存在?
    左凌泉有天大的色胆,被这么盯着估计也起不来,他把被褥拉起来些,遮挡住静煣,尴尬道:
    “前辈,这怕是不太好,我和静煣私下里那什么,您过来盯着……”
    “你不是想让本尊过来,然后给本尊一个教训吗?”
    “没有。”左凌泉连忙摇头:“我没有对前辈不敬的意思,只是我和静煣两情相悦,前辈总是关键时刻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汤静煣嘴上不怕死婆娘,真来了还是有点怂,躲在左凌泉怀里,鼓起气势道:
    “对呀,我和男人亲热,是我的事儿,你老跑过来打岔是什么意思?”
    上官玉堂也不想打岔,但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躺在莲花台上发春。
    但这种受制于人的事儿,上官玉堂也不会告诉两人,只是道:
    “本尊想去哪儿,需要征得你们的同意?”
    这话就有点不讲理了。
    左凌泉摊开手道:“前辈,我知道您道行通天,对我也颇为照顾,但凡事还是得讲点道理。我和静煣做这种事儿,没有妨碍他人的地方,您一直过来观摩,不怎么占理。”
    汤静煣也是点头:“是啊,你好歹也是女儿家,跑来看我和男人亲热,也不觉得害臊?”
    上官玉堂表情淡漠,安静悬浮在空中,没有离开的迹象,看眼神儿意思大概是——我就不走,你们奈我何?
    左凌泉搂着汤静煣,被上官老祖盯得犹如锋芒在背,僵持片刻后,只能悻悻然的松手。
    但汤静煣却是不服气,她今天要是退让,以后不就和守活寡差不多了?她就不信上官玉堂真敢盯着看,咬了咬下唇,破罐子破摔道:
    “你想看就看吧,反正你是女人家,吃亏的又不是我们。”
    说着又抱住了左凌泉的脖子:
    “咱们继续,不管她。”
    左凌泉被老祖盯着,哪里好意思继续轻薄静煣,但静煣十分主动,直接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肚兜上。
    上官玉堂的身形虚幻了几分,明显是受到了冲击,她微微蹙眉,身形落下,直接汇入了汤静煣的身躯。
    汤静煣动作一顿,继而整个人的气势就开始节节攀升。
    左凌泉知道上官老祖在干什么,忙的从团子上收手,坐起身来。
    上官玉堂很快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翻身而起,取下眼罩,下地把绸裤提到腰间。
    因为汤静煣身段儿珠圆玉润比较丰盈,绸裤有点紧,还微微小跳了下,绸裤的边缘才滑过肥腻的粉团儿。
    如此动作,带起颠簸的臀浪,赏心悦目,从背后看去,曲线极为曼妙。
    左凌泉都不好直视白花花的大月亮,尴尬询问道:
    “上官前辈,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上官玉堂也不回应,把裙子披在身上后,就套着绣鞋走出了房门。
    左凌泉怕出意外,只能跟在后面,哪想到上官老祖做事很绝,出门就直接跑到了正屋外,一把推开了姜怡的房门,跑进去急声道:
    “公主,左凌泉他……他……唉~我不活了我……”
    用的是汤静煣的口气,还委屈至极羞愤欲绝。
    !!!
    这一招釜底抽薪,让左凌泉目瞪口呆。
    正屋里直接就炸锅了,两道女子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
    “左凌泉!你这厮还有没有把我和小姨放在眼里?!”
    “静煣别哭,凌泉把你怎么了?”
    “我……我……”
    上官老祖应该已经走了,汤静煣衣不遮体的留在姜怡屋里,显然不好解释,只能顺着话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问他。”
    “左凌泉,你怎么回事?”
    “凌泉,你怎么把静煣欺负成这样?你是不是亲她那儿,咳——静煣别哭……”
    “我……唉……”
    窗台上的团子疑惑“叽?”了声,显然搞不懂目前的状况……
    翌日。
    京城千街百坊银装素裹,就好似整个城池一夜之间白了头。
    太妃宫外,宫墙之下,男女并肩而行,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
    女子脚步有点重,踩得比较深;男子则负手而行,表情到现在还十分无奈。
    “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汤静煣做什么了?”
    “就亲了下。”
    “亲了下她反应这么大?都跑我屋来告状了,说你把她强了我都信,她对你逆来顺受的,什么时候有过这反应?”
    “唉……一言难尽。”
    ……
    昨天晚上汤静煣跑去姜怡的屋里,就再也没好意思出来,被上官老祖阴了的丢脸事儿,也不好告诉姜怡。
    左凌泉自然不好拆静煣的台,而且说出来姜怡估计也不行,毕竟连他都不敢相信堂堂临渊尊主,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这个锅他也只能自己背下了。
    以静煣性子,这个仇肯定记下了,不出意外又会偷偷唠叨上官老祖几个月。
    这事儿左凌泉也解决不了,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先送姜怡去上班。
    两个人一道来到太妃宫的天玑殿,殿内只有宫女,上官灵烨并未过来,一问才晓得,上官灵烨在寝宫里闭关,不让外人打扰。
    姜怡见此也只能继续带班,忙活缉妖司的差事,左凌泉则顶替了冷竹的位置,帮忙给姜怡打下手。
    缉妖司的事物,姜怡早已经熟练,倒也没有太多可说的地方,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九宗长者一番商谈,给出了些许解决方案。
    比如凡人炸仙家山门,以后交由俗世衙门,按照毁坏他人财物的条令轻判。
    修行中人和灵兽那什么,按照‘仙道贵生’的原则——要尊重一切生命,不能虐待取乐——定性为虐待动物,不算邪魔外道但也不符合人道,应当禁绝。
    至于地下仙子跳舞谋取神仙钱,九宗长者产生的很大的分歧;伏龙山为首的保守派,认为败坏仙家风气,提议禁绝;而铁镞府为首的新派修士,认为人皆有七情六欲,只要不祸及他人,仙人也没权利管太宽,目前倒是还没争论出结果。
    类似杂七杂八的处理方案很多,左凌泉一番看下来,觉得九大豪门的仙长也不容易,什么都得操心。
    不过管这么细也能理解,九宗占据半个玉遥洲的疆域,仙人又有搬山移海的神通,如果没有严苛的规矩管束,只知道‘强者为尊’,民风再淳朴的地方也会变成人间炼狱。
    两人一直忙活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上官灵烨才来到了天玑殿,带着三分歉意,说了声:
    “方才在忙些私事,没时间过来,辛苦你们了。”
    姜怡感觉上官灵烨在故意旷工,把活儿全甩给她;但她即便知道,也不好说什么,起身道:
    “举手之劳,娘娘不必这般客气。今天的事儿都快处理完了,嗯……我想借您的画舫,去铁河谷转一圈儿,明天就还回来,不知道方不方便?”
    上官灵烨拿起书桌上剩下的案卷,转身走向外面:
    “我正准备过去,带你们一起去吧。”
    姜怡见此自是欣喜,抱着大白猫,和左凌泉跟在了后面。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不算生分,但也不是特别熟,还出过脱衣裳看樱桃的岔子,不太好主动搭腔,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姜怡还记得昨晚的闲谈,和上官灵烨一起来到画舫上后,就借机询问道:
    “对了太妃娘娘,仙人要结为道侣的话,该是个什么流程。”
    上官灵烨在舱内的小榻上坐下,抱起白猫撸着,含笑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准备和左凌泉结为道侣?”
    “诶……就是随便问问,娘娘应该知道吧?”
    上官灵烨看了看站在外面偷听的左凌泉:
    “结为道侣是大事儿,按照规矩,都是在祖师爷神位前起誓,由祖师爷见证;修行道没几个人敢做欺师灭祖的事情,这种婚约比俗世拜天地要稳固得多。”
    姜怡微微颔首,又道:
    “我和左凌泉,还没有正式入门,没有祖师爷的话,该怎么办?”
    “那就在长辈面前起誓,或者以天地为媒,外面的散修都是如此;不过这种誓约作用不大,真要负心没人能管,你要和左凌泉结为道侣的话,我建议等九宗会盟结束,你们找到师门再说,那样庄重些。”
    姜怡勾了勾耳边的秀发:“他应该不会负心,我更不会,其实在哪儿都差不多。”
    上官灵烨摇了摇头:“这算是传承的一种,仙人结为道侣,如果没有人见证,就算是野鸳鸯,说出去也不好听。”
    “哦……”
    两人闲谈不过片刻,画舫就飞越了四百多里山河,来到了一条大峡谷的外围。
    左凌泉站在甲板上,抬眼眺望,可以瞧见视野尽头有一片极为宏伟的建筑,层层叠叠,最中心处的高楼,如一座山峰直入云端,隐隐可以瞧见一块金匾,上书‘铁镞府’三字。
    铁河谷正处于铁镞府的大门外,有黑水从铁镞府内淌出,沿岸建筑连绵成片,万千修士如蚁,在峡谷之内穿行,外围也停泊着数艘模样各异的渡船,不时就有新的船只从外围抵达。
    画舫距离铁河谷尚有一段距离,就从半空降了下来,上官灵烨开口道:
    “就送到这里,你们若是坐我的船进去,外人还以为是铁镞府的青魁到了。”
    “谢前辈了。”
    左凌泉拱手一礼后,就带着姜怡,落在树林之间,朝远处的铁河谷口走去……
    九宗交换门生,算是九宗会盟的闭幕仪式,实际上会议很漫长,前后要谈个把月的时间。
    上官灵烨乘坐着画舫,直接来到铁河谷中心的圆楼。
    圆楼高四层,里面摆放着九宗盟约的详细卷宗,以及九宗建立至今的‘史料’,无数弟子在其中穿行查找。
    圆楼中间是青石广场,周边竖有八尊雕像,正中是一张巨大圆桌,九名服饰各异的男女长者在各自位置就座。
    九宗坐席后方,是可以说话的各方势力首脑,地位高低可以用坐席的前后来区分;加起来也不到五十张椅子,却代表了半个玉遥洲的顶尖势力。
    上官灵烨虽然是铁镞府的人,但已经外派,担任缉侦司的主官,只能算大燕王朝的首席供奉,座位在铁镞府靠后的位置。
    但上官灵烨身份和辈分都太高,一到场,铁镞府的诸多长者都起身行礼或者颔首示意,其他宗门的相识之人,也在开口打招呼。
    上官灵烨入宫后,便很少和这些道上朋友接触,不过修行道几十年不见是常事儿,能坐在这里的,面孔变化也不会太大,她回礼过后,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旁听。
    铁镞府是此次会盟的东道主,上官霸业作为铁镞府的府主,坐在主位,认真讨论着过去十年发生的异数,和未来十年需要调整的方向。
    修行中人都讲究清心寡欲,对于这些繁重俗事,显然都觉得伤脑筋,讨论个把时辰后,就会停下来歇歇,说些调节气氛的事儿。
    上官灵烨和旁人随意闲聊,瞧见惊露台的仇封情的后面,坐着一个腰悬佩剑的老头子,虽然看起来面生,但能坐在这个位置,便说明了身份。她开口询问道:
    “这位前辈,可是剑皇城的陆剑仙?”
    老陆能在剑修如云的中洲杀进前十三,名声肯定不小,曾经还有玉阶之下第一人的美誉,也就后来剑心受损,才逐渐销声匿迹,和上官灵烨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老陆坐在这里,是给老友仇封情当谋士,听见有人打招呼,沙哑开口道:
    “没想到灵烨仙子还知晓我这把老骨头的名字。”
    在场众人地位相差不算悬殊,有人开口,其他人目光自然移了过去。
    坐在圆桌旁的一个貌美女人,回头瞧见上官灵烨,还热络地招呼了一句:
    “灵烨丫头,多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回应了几句后,又看向了老陆,继续道:
    “听闻陆剑仙这次从中洲带了三个天纵奇才过来,光是位列第三的‘小麒麟’齐甲,就已经是罕见的剑仙胚子;晚辈和九宗的诸多道友,对其他两人身份都挺好奇,陆剑仙可否透露一二。”
    在场诸多仙师长老,对后辈翘楚都很有兴趣,只是这些天打听了不知多少次,惊露台都守口如瓶。
    司徒霸业见师妹又提起这事儿,顺势道:
    “剑尘,咱们也认识上百年了,我们又不争不抢,让你透过口风罢了,需要捂这么严实?”
    老陆呵呵笑了下:“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又不是我徒弟,我这提前透口风,不合规矩。如果不出意外,过些日子各位就能瞧见了。”
    仇封情坐在老陆前面,其实也满肚子问号。
    这次中洲就过来了一个齐甲,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也不知老陆从哪里挖出来一对儿‘卧龙雏凤’。
    仇封情本以为是老陆在外面捡来的天纵奇才,结果‘雏凤’一亮相,好家伙,仅凭一人之力,拉低了整个惊露台的平均修为,‘荒山山根’‘荒山两极’之类的绰号,就能看出此子有多霸道;再往上的‘卧龙’得厉害成啥样,仇封情都不敢去想。
    老陆不坦诚相告,仇封情也没办法,反正牛不是他吹出去的,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瞧见其他宗门又问起来,仇封情干脆反问道:
    “你们铁镞府的青魁‘上官九龙’,还不是藏着掖着,要不你们先给点诚意,透露下‘上官九龙’的底,我再想办法问老陆,让他把卧龙的消息供出来,如何?”
    司徒霸业摆了摆手:“老祖选的青魁,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等过些日子你们就知道了。”
    “切——”
    场上嘘声一片。
    云水剑潭的李重锦,面相较为年长,心情不太好,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儿耿耿于怀。听见几人说起‘上官九龙’的事儿,李重锦接话道:
    “上官九龙和中洲卧龙,想来都是青魁水准的天之骄子,比许墨这等有名无实的要强太多;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青魁过来参加九宗会盟,路上被人打掉名次,我云水剑潭要是有这种不争气的弟子,当场就逐出师门了。”
    这话是指名道姓地骂伏龙山。
    伏龙山过来的,是丹器长老许阴骘,也是许墨的养父,从许墨口中得知了只言片语,此时平淡道:
    “许墨的天赋如何,本道心里有数,不计一时得失罢了;李道友若是心有不服,过几日让你家的李处晷,和许墨擂台上见即可。”
    云水剑潭是家传的宗门,也是南方九宗唯一的剑修宗门,李处晷是青渎尊主的直系子孙,号称‘九宗年轻一辈剑魁’。
    李重锦这次把少主带过来的目标,是针对‘中洲三杰’和惊露台,打响‘天南第一剑宗’的名声,根本没把许墨之流当对手。
    听见伏龙山下战书,李重锦冷声道:
    “你伏龙山一帮子只会在家里画符摆阵的臭牛鼻子,也配跑来问我云水剑潭的剑?”
    伏龙山善奇门阵法、五行方术,不玩剑,而且特别讨厌‘剑修’这种异端。
    许阴骘对于这番讥讽,只是道: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没学明白,就开始把‘问剑’挂在嘴边,中洲玩剩下的东西,也只有你云水剑潭当个宝。”
    “我云水剑潭就是九宗第一剑修宗门,在场可有人不服?”
    惊露台是剑学宗门,但不走剑修那么极端的路数,仇封情见李重锦这么狂,摇头道:
    “老李,你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对了,九宗之中就你们一家走剑修路数,你说自家是倒数第一剑修宗门,我们也没人不服。不过‘中洲三杰’可在我惊露台学艺,怎么说也算半个师长,你确定你云水剑潭玩剑,能玩得过中洲剑皇城出来的天骄?”
    老陆此时也接话道:“卧龙出世,九宗年轻一辈,无一人敢提‘问剑’二字。李道友这话确实说满了。”
    此言一出,青石广场上鸦雀无声。
    毕竟老陆这句话,比李重锦还狂,直接不把九宗所有用剑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但老陆说得轻描淡写,看起来很有把握,在场诸多长者,心底都生出了几分讶异,连仇封情都半信半疑。
    上官灵烨知道左凌泉的水准,瞧见中洲的人如此嚣张,开口道:
    “陆剑仙也别把话说太满,天之骄子虽说罕见,但九宗地大物博,总有几个,陆剑仙可别小瞧了我九宗的年轻人。”
    老陆还真不是小瞧九宗,但‘剑一’已经代表巅峰和同境无敌,放在中洲也没有几个人能比肩,他摇头道:
    “不是老夫小瞧,灵烨仙子可能没见过真正剑道奇才,等卧龙来了铁河谷,你就明白了。”
    两人底牌都是一对王,不亮牌肯定是说不清楚。
    上官灵烨见老陆这般有底气,也不争论了,点头道:
    “那就到时候手底下见真招。”
    众人听见此言,自是有点期待过些日子的九龙战卧龙。
    许阴骘等两人聊完,又把话题拉回来,不屑道:
    “云水剑潭自号‘第一剑修宗门’,别到时候被铁镞府打趴下了,连人中洲卧龙面都没见着。”
    李重锦对自己少主同样自信:
    “你当青渎尊主教出来的徒弟,真比不上剑皇城的嫡传?我家少主已经摸到了‘剑一’的门槛,十剑皇的高徒,又有几个能学会‘剑一’的?”
    在场诸人知晓‘剑一’的难度,根本不是师父能手把手教会的,闻言都目露惊讶,连老陆都神色郑重,唯独上官灵烨暗暗翻了个白眼。
    许阴骘继续嘲讽道:“摸到门槛也值得吹嘘?多少人摸了一辈子门槛,也没跨过最后一步。”
    “对付许墨足以。”
    天帝城的商见耀,是帝诏尊主的子孙,而天帝城和伏龙山、大燕三宗关系都不咋滴,这时候自然而然地开始煽风点火:
    “唉~孰强孰弱,还是得手底下见真招,就怕许墨和李道友的孙女,在外面玩的误了时间。”
    李重锦听到这事儿就来气,但还未开口,许阴骘就先说道:
    “我伏龙山弟子向来守礼,误了时间也是他孙女胡搅蛮缠。”
    “放你娘的狗屁!”
    李重锦当时就火了,抬手就是一掌拍向许阴骘。
    然后司徒霸业就开始拉架说和,其他人端着茶杯看戏。
    上官灵烨微微缩了下脖子,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默默起身离开了圆楼……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08019/3119106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