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买官

    “达查，能不能借我10个阿斯皮斯？”
    达查看了看简达：“你之前欠我的5个阿斯皮斯还没有还呢，怎么还要借钱？”
    简达笑着回答道：“放心，一年已经到了，我不用在给若昂下士还钱了，最多2个月，我就能把所有钱都还给你了。”
    达查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10个阿斯皮斯丢给简达：“记住要还的。”
    简达冲着面恶心底却不坏的达查保证道：“放心，我会以最快速度还给你的······”
    拿到了钱，简达找了个机会溜进了若昂下士的房间：“长官，我想晋升二等兵。”
    “你？不行！”简达老老实实的按时还钱、认真勤务，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因此若昂下士对简达还是满意的，但再满意，也不能违反了殖民军的规定。“你才入伍一年，按规定是不能晋升军衔的。”殖民军规定，士兵入伍两年后才有机会从列兵升为二等兵，二等兵再干三年，才有机会升一等兵，但所谓的有机会，实际上是没机会，大多数阿西族士兵入伍都已经3~4年了还是大头兵，那些二等兵从晋升那天开始到最后被从殖民军中清除出去了，依旧还是二等兵。“所以，你再等2年吧。”
    一步慢步步满，简达又怎么可能真的等上2年以后再说呢，所以，简达压低声音道：“二等兵的月薪是18个阿斯皮斯，如果长官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继续每个月向长官交10个阿斯皮斯，缴足一年。”
    “这个嘛？”若昂下士犹豫了，好半天后他说道。“10个阿斯皮斯不行，至少14个阿斯皮斯，而且缴足两年，你如果答应，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疏通。”
    简达讨价还价道：“12个阿斯皮斯，交一年半时间。”
    若昂下士面色不渝，正要拒绝，简达开口道：“另外，我还要向您请2天假，您知道我进入警备队是法比奥辅祭介绍的，这一年来都没有放假，我都没有机会去感谢法比奥修士，所以，我想请假去探望一下法比奥大人。”
    “我记起来了，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法比奥辅祭！”若昂下士听懂了简达的暗示，点点头道。“12个阿斯皮斯，一年半，你不会反悔吧！”
    简达狗腿的回应道：“反悔？怎么可能，您能帮我升职，自然也能让我降衔的！”
    “对，你说的没错，明白就好。”若昂下士站起身来。“还要休假是吧，我是没有权力的，来，我带你去阿罗查中士那边，不过最好是能意思意思，毕竟阿罗查中士是你们直接管理者，法比奥辅祭的手还伸不进警备队······”
    正所谓钱能通神，简达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假期，前去拜访法比奥修士，同时也得到了众人意想不到的的晋升其实区区二等兵在蒲思丽军官眼里根本就是狗屁，只要搞到了阿罗查中士，鲁道夫·加西亚少尉勾动一下手指就能办成了不过简达的晋升却打乱了若昂班里原有的秩序，以至于达查等人对简达的态度也出现了变化。
    “达查，这件事也是巧了，我去拜访法比奥修士的时候，正好佛朗哥·迪戈中尉也在场，结果法比奥辅祭帮我说了两句话，我就被晋升了，这让我也很意外。”达查是不可能去查证什么法比奥辅祭以及佛朗哥·迪戈中尉帮简达做了什么的，因此简达正好籍此掩盖自己实际是花钱买了军衔的事实。“不过老大，你放心，我还是原来的我，完全服从老大你的命令，要不，卫生还是我来做，不过就是有一点，借你的钱2个月可能还不了了，3个月一定还给你，真的，3个月我一定还。”
    达查不动声色的看着简达的表演，最终点了点头：“3个月还，就3个月还，不过，你既然晋升了军衔，再做什么卫生已经不合适了，亚亚，你来替乔乔做卫生。”
    当初简达正是从亚亚手中接过做卫生的工作的，如今已经解脱了一年的亚亚听说又要重新做牛做马，一脸的哭丧，但没有办法，军队里阶级很重要，正所谓大鱼吃小鱼一级压一级，所以即便简达愿意继续替亚亚干卫生，达查也不可能让简达做的，否则让若昂下士或者别的班的一等兵知道了，都会责怪达查的。
    “还有，床位变动一下，亚亚，你睡在尿桶边上，丁丁睡亚亚的床，杜睡丁丁的床，乔乔睡杜的床。”如此一来，简达就可以在睡觉时不闻屎尿臭气了。“乔乔，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简达知趣道：“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的确，接下来简达依旧尊重达查，并服从达查的指令，几乎是达查说什么，自己做什么，丝毫没有晋升军衔后的志得意满和肆意妄为，如此一来，达查的不快慢慢消减了，而其他2名二等兵的戒心也缓和了下来，然而达查等人却没有注意到，简达跟阿罗查中士、若昂中士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等还完了达查的债务，简达依旧省吃俭用，而把节省下来的军饷用来购买香烟孝敬若昂下士和阿罗查中士，进而把两个阿里托兰人哄得舒舒服服的当然，简达没有贸然的去跟鲁道夫·加西亚少尉接近，毕竟士兵和军官之中还隔着军士呢，简达真要是凑的太近了，加西亚中尉未必会接受自己的奉承，还会得罪了阿罗查军士，进而使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简达重新焦虑起来，一方面他还没有办法学习到蒲思丽文字，实际还是一个睁眼瞎，而另一方面，他又没有机会进行实弹射击，某种意义上依旧是个连枪都打不准的菜鸟，这样下去可能继续出头吗？
    简达实在是不能按部就班的等待下去了，所以，他要继续往上爬，直到爬到阿西人的天花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