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丢失的记忆

    云墨在列车员我不想在看见你的目光下走下了cc次列车，看着卡塞尔庄严的大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正式入学啊？云墨想到。
    就在云墨发愣的时候，昂热从学院里面走出，看到了愣神的云墨出声道“很庄严对吗？这是卡塞尔当年还是军事堡垒时建造的，寓意为胜利回归之门，就像巴黎的凯旋门一样，希望我们的勇士每一次出征归来之时，身染龙血的荣耀走过这所大门。”
    昂热的声音将云墨惊醒，看着身边依旧是纯黑色西装内衬佛罗伦萨衬衣，一丝不苟的银发，以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像是十八世纪英格兰的老绅士一样。
    “不，我没想那么多，我在想今年我到底能不能顺利入学。”云墨摇头说道，他不会去想这所门代表的寓意，就像一个俗人不会去欣赏美术馆的稀世珍品一样，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个俗人，而不是像是昂热一样的贵族绅士。
    昂热一时有些语噎，他以为自己这个学生会顺着他的话，来一番深层次的交流，但是实际上自己好像是高看自己的学生了，在欣赏和精神上。
    “您不是说让我去办公室找您吗？”云墨问道。
    “希腊先贤柏拉图喜欢带领着学生边走边学习，这样的方式在后世也曾盛兴一时，老师带领着学生走出教室，领略着更宽广的天地，在自己的学生沉浸在天地的美和时，传授着自己的精神，作为一名与时俱进的教育家，我一向是欣赏这样的教学方式的，同样和自己的学生谈心，也不一定需要在办公室内，在户外也许更适合，你说呢？”
    看着昂热亲和力十足的笑容，云墨撇了撇嘴道“您是校长，在卡塞尔您说了算。”他并不反对这样的谈话方式。
    “那我们走吧。”
    昂热和云墨并排着在空旷的卡塞尔里面漫无目的的慢行起来。
    “很长时间我没有像这样在学校里慢行了，这样悠闲的享受时间。”
    “没办法，谁让您是校长呢，很多事情都要您去处理。”
    云墨和昂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南地北，文学爱情，各种方面二人可谓是相聊甚欢。
    二人走到了人工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二人陷入了沉默。
    “有些时候我多想自己可以回到20岁的时候，女生们都穿着白绸长裙和牛津式的白底高跟鞋，我在叹息桥边捧一本诗集伪装看书，看着女生们在我面前走过，期待风吹起她们的白绸长裙。”昂热说着惊呼了起来“那是多棒的小腿。”
    昂热的样子就好像他回忆中的场景再次重现在他的眼前，那些青春靓丽的贵小姐们讨论着书籍上的爱情，满脸憧憬的从昂热的面前走过，丝毫没有发觉有一个绅士正在等待着一阵微风能将她们白绸长裙吹起。
    “哦？没想到校长您也喜欢做我们年轻人才喜欢做的穿越梦啊。”云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调侃的说道。
    “哈哈哈，人越老越有更多的遗憾，越想要弥补当时的遗憾，至于说年纪嘛，我觉得我还不老。”昂热大笑道，“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男人至死是少年。”
    云墨看着昂热笑意盈盈的双眼，察觉出了他眼底隐藏的烈焰，那是复仇燃烧起的大火，企图将整个龙族覆灭的大火。在龙族彻底覆灭之前，他相信并确信昂热会一直像一个年轻人一样等待着龙族一位又一位纯血龙类的复活，在这场混血种与龙族的战争中，他会在每一处战场上挥舞着自己的折刀，贤者之石打造的刀刃会划破每一位龙类的喉咙。包括高高在上的四大君主，甚至是白王和黑王。
    “我其实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您真的退休了会去干什么？”云墨问，这个问题云墨之前也想过，他想过很多的场景，但是都不太符合昂热的性格。
    “我最后会悄悄的用校董会给我的资金在英格兰买一处庄园，我想我都要退休了，他们也不会在乎我多用一些金钱为自己谋私，在里面种满鲜花，时而召集自己那些还活着老朋友来我的庄园喝一杯，一起谈论着屠龙的事迹，等待着死神来收走我的生命。”说着昂热大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您会说您会在屠龙的战场中死去，毕竟战士的归途都是战场，马革裹尸。”
    “如果是二十多岁的我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现在我已经100多岁了，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热血的战士了，而是一个复仇者，在没有见到龙族灭绝的时刻，我是不会死去的。”昂热轻描淡写的话语中隐藏着沉浸了近百年的怒火，只要这场战争拉开序幕，如同火雨流星一样的怒火就会爆发出来，淹没整个世界。
    “那真是希望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您可要给我留一个最好的位置，能让我一边喝酒一边赏花。”云墨也是颇为洒脱的道。
    “哈哈哈，会的，我会给你留下最好的位置的。”
    云墨靠着长椅身体做放松的状态说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吗？”
    “你想说了，自然会说的，就像现在。”昂热轻声说道。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其实我也很想告诉您我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但是”
    看着云墨纠结的样子，昂热笑道“不想说就不要说，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我不是固执的老教师，执着于学生的每一个秘密、”
    “不，不是这样意思，而是我忘记了我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云墨的话一出，昂热直勾勾的看着云墨，好像是没听清云墨说什么，又或者怀疑自己是否听清楚了云墨的话，问道“你是说你忘记了这一年在那个尼伯龙根里的事情？”
    看着云墨认真带着迷惑的眼神，他确定云墨并没有说谎。
    “您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云墨看着昂热有些惊讶的表情问道。
    昂热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湖面轻叹一声说道“我不是知道些什么，而是对你这种情况知道些，冰窖里的一个青铜碎片上记载着某个言灵恰好有着这样的力量，而这个言灵需要龙王级别的血统才能使用。”
    “但是那个尼伯龙根里的龙类只是次代种，而且还会被我的神域影响到。”
    昂热思考了些许，说道“万事都有些例外，混血种也能掌握龙王级别的言灵，就像是烛龙，也有可能那个次代种掌握了这样的言灵。”
    云墨仔细的想了想昂热的话，绝对不有一定的道理，“也不是不可能。”
    “这几个月有什么打算？”昂热问道。
    此话一出，云墨立马警觉了起来，说道“有，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办，过几天我要去日本一趟，去看看绘梨衣。”
    看着有些反应过度的云墨，昂热调侃道“放心吧，我们还没有压榨学生的想法，确实你该去陪一陪你的小公主了。”
    看来昂热想把绘梨衣弄到卡塞尔的贼心不死啊，云墨想到，“我的事情您老就不用担心了，我感觉您将来的庄园需要一个女主人，这样你也可以排遣一下寂寞。”
    云墨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昂热莫名的好笑，哭笑不得的说“我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了。”
    “你也该好好关注一下学校内部的事情了，现在楚子航、恺撒都已经成了一方势力了，而你的铁十字蔷薇对比学生会和狮心会处于弱势地位。”
    “自由一日那一天您就好好看着吧。”
    看着云墨信心满满的样子，昂热有些好奇自由一日那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看着云墨没有谈论下去的方法，他也就没有追问了。
    “那我期待着。”
    “您就瞧好了吧。”
    一场散步式的谈话结束了，云墨回到了自己宿舍，看着整齐的宿舍，云墨有些意外，这可不是芬格尔的行事风格啊，整齐摆放的书籍，干净的地面，没有丝毫的异味，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鲜花。
    云墨走出宿舍看着宿舍号，确实是自己的宿舍啊，自己没走错，他决定给芬格尔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一阵电话铃声过后，芬格尔贱笑的声音传来“喂，师弟，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宿舍是什么情况？”
    “哦，宿舍的事情啊，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啊。”
    “说实话，我可不相信这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是你的一个小迷妹做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但是，师弟你是了解我的，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下，我可是没有丝毫低抗力的。”
    芬格尔还想长篇大论的时候，云墨打断了芬格尔的话“你说我的迷妹？是铁十字蔷薇里的那些人？”
    “不是，师弟，是你今年刚招收的迷妹，据说是洛朗家族的人，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考虑到你和洛朗家族族长的关系，我也就没有多研究了，我告诉你昂，”芬格尔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据我调查出来的，这个凯伦·洛朗好像是伊丽莎白校董为了你特地送到卡塞尔学院的，至于具体原因的话，这需要你自己跟伊丽莎白校董询问了。”
    “好吧，我知道了，再见师兄。”云墨挂断了电话，看着整齐干净的宿舍，云墨有些后怕，跟芬格尔在一起久了，习惯了脏乱宿舍的他很不适应这样的宿舍。
    想着芬格尔刚才的话，他也不明白伊丽莎白到底想干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云墨，拨通了伊丽莎白的电话，一阵忙音过后，云墨挂断了电话，伊丽莎白没有接电话，他也没有在打电话了，他能想到现在伊丽莎白可能正在开某个会议之类的。
    云墨眼前一黑，心中妈道该死，又是这样。
    等云墨再次睁开眼睛之后，他看到了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镜子里，熟悉的黑暗空间，熟悉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镜子上三分之一碎裂的镜面，一时间云墨产生了一些疑问，当初自己放弃思考的问题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镜子全部碎裂之后，会发生什么？镜子里的人会出来吗？
    就在云墨思考的时候，小云墨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你在害怕吗？”
    小云墨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就像是魔王的诱惑一样，试图将云墨拉入地狱。
    “是有一些。”云墨没有回头，他听得出来这是小云墨的声音，至于说害怕，他确实有一些，对于未知他还是有一些敬畏和害怕的。
    “这可不是你，你可不会害怕任何东西的。”
    云墨转身看到了小云墨带着调侃笑容的笑脸，云墨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说我不害怕？未知是恐惧的根源。”
    “他就在面前，正如你看到的一样，你为什么会觉得它是未知的，它伴随着你的诞生而诞生，他一直在你的内心里，它是另一个你，你不应该对它陌生的，你应该去拥抱它，拥抱你无法和解的你，不是吗？”小云墨的黄金瞳中似乎要迸发出什么，好像是愤怒，但又像是释然。
    “你是希望我接受它？但是我什么时候排斥过它？”云墨反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有着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而小云墨则是触发命令的控制者。
    “你还是这样啊，哈哈哈。”小云墨莫名其妙的大笑，让云墨心里有些发憷，因为小云墨的笑容有些吓人，就像是游戏中最后准备同归于尽的大boss一样，癫狂充斥其中。
    小云墨突然收起笑声，露出遗憾的表情，说道“我忘记了，你没有记忆，真希望你能记住发生的事情啊。”
    “你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是吗？”云墨的声音略微有些激动，他从尼伯龙根出来之后，过去一年的记忆他全部忘记了，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一年丢失的记忆中有很重要的事情。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呢？毕竟那是我一起陪着你度过的。”
    小云墨神秘莫测的话，让云墨更加的不解和好奇自己过去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会想知道的，生与死的界线，可不是黑与白那样还可以衍生出灰色的。”
    小云墨的话说完，云墨就清醒了过去，想着小云墨最后一句话，他有些摸不到头脑，生与死，黑与白和灰色，这么偏哲学的事情，他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