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龙

    “进来吧。”
    徐玉一幅活见鬼的样子：“你能开门？你不是被关起来的？”
    他一直以为牢狱里那个东西像是《火影忍者》中的九喇嘛一样被谁关起来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家伙能开门！
    “哈哈哈哈...”
    黑暗深处的声音放声大笑：“谁有资格囚禁我？”
    徐玉迈过了烛火，一步步沉入无尽的黑暗。
    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眼神在注视着徐玉。
    尽头的光亮就在眼前，徐玉迈进了光之中。
    威压突然暴涨，像一座大山一般，差点将徐玉压倒。
    这是一座宫殿！
    辉煌的宫殿，黑色的石柱，古朴的地板，徐玉抬头，天花板是一幅巨大的油画。
    那是一头巨大的黑色巨龙，张开双翼仿佛要遮盖天空，连世界之树都要为之倾倒，无尽的火焰燃烧了整个世界！
    “我说过，在你王之血沸腾的时候，我会让你见我。”
    宫殿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王位，高贵，邪恶，恐惧...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王位之上，坐着一个身穿墨黑色古老铠甲的男人，他带着红色的般若面具，宛如恶鬼，但更像世界的王。
    “你是谁？”徐玉注视那个男人。
    “我是谁？”
    男人摘下了恶鬼般的面具，露出了让徐玉震惊的真面目。
    那张脸，和徐玉一模一样！
    “这就很扯淡了。”徐玉喃喃的说。
    男人站了起来，脖子上长出一片片黑色细小的鳞片，脊背之中挤出一个肉团。
    “啪！”膨胀的肉团破裂，一对黑色的羽翼展开！
    男人不断的蜕变，庞大，最终化成了一头黑色的巨龙，盘旋早这座宫殿之中！
    “龙。”
    徐玉自然认得这种存在于古老神话里的生物，他前不久才刚刚见过一只红龙幼崽。
    但是这头龙不一样，红龙幼崽跟这头黑龙比起来就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
    “我还年轻的时候，险些将我的兄弟杀死，引来的父亲的震怒，他把我关进了囚笼里，一关就是百年。”黑龙的声音自言自语：“从那时候我就明白，没有力量，就没有尊严。”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徐玉问。
    黑龙俯视徐玉：“龙之君主，ladon！”
    徐玉的脑中回忆起一段段画面，但又模糊不清。
    “拉冬？我是拉冬？”
    徐玉脑中如刀绞，弯腰撑住大腿，大口喘气。
    不知从何处弥漫出黑雾，包围了徐玉，似乎要将徐玉吞噬。
    “位于王位之上，我们就是至高之神明，和黑色的皇帝【绝望】并肩，焚烧撑起天空的世界之树！”
    徐玉的意识逐渐模糊，视线昏暗。
    ......
    夕阳如同烈火焚烧云朵，如果是平时昂热会冲一杯咖啡，站在窗前欣赏美景，
    然而现在昂热却没什么兴致去欣赏美景，他靠在窗边，注视着徐玉。
    昂热担任卡塞尔的校长百年，主持了一届又一届的3e考试，见过的天才如过江之鲫，见过很多因龙文共鸣产生“灵视”而有异常行为的学生。
    例如某个学生曾直接掀翻了桌子，高声歌唱，宛如悉尼歌剧院的歌剧般。
    再比如某个学生在原地起舞，那种舞蹈，怪异到不像为人类创造的。
    但是像徐玉这样坐在桌前闭着眼一杯又一杯喝茶的昂热还是头一次遇到。
    昂热为徐玉续了一杯又一杯的杭白菊茶，而徐玉也喝了近一个小时。
    昂热也是头一次遇到把自己当成服务员的学生。
    倒不是昂热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只是觉得颇为有趣。
    终于，徐玉放下了瓷杯，握起了笔在白纸上动了起来。
    诡异的花纹，如同古老石柱上的神秘文字。
    这样诡异的画符铺满了一整张白纸。
    昂热一眼就看出来那是3e考试的答案，而且非常标准。
    标准到就像是题目就是徐玉设立的。
    3e考试就是通过声音中的龙文共鸣，将学生拉入“灵视”的世界，学生看到的画面，就是和龙文共鸣而衍生出来的场景，血统越高，看到的画面越清晰。
    学校考验学生血统纯度的办法就是比较学生看到的画面来比较和龙文的相似程度，以此来确定学生的血统强度。
    昂热走上前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徐玉的答案，陷入了沉默。
    s级3e考试答案昂热并非没见过，他本身就是s级中的珠穆朗玛峰。
    但是徐玉的答案，准确有些离谱了。
    历史记载中最后一个懂龙文语法的人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他大概死在公元15世纪，但是也有人说他至今都没死。
    他是个中世纪的巴黎抄写员，看起来毫无成就，但是抄写孤本的时候买了一本炼金术手抄本，那本书中记录的，就是龙文语法。
    他学习了龙文的秘密之后，没有把它传给别人，而是总结了76句晦涩的咒文，这些咒文传了下来，就是目前能破译的龙文数量。
    昂热看到徐玉的答案，就回想起了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笔记。
    似乎，徐玉的更标准一些...
    细思极恐！
    昂热沉默了，他怀疑坐在他面前的并非一个混血种，而是...一头纯血种！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昂热笑出声来。
    当初徐玉的资料是他亲自封存的，虽然血统纯度很高，但不可能是一头龙。
    徐玉茫然的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向了昂热：“校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我睡着了。”
    “我当然知道你睡着了，而且还梦游了。”昂热微笑着说：“你不停的喝茶，喝了我半罐的杭白菊。”
    “卧槽，真的吗？”徐玉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儿：“那我现在再考试还来得及吗？”
    昂热指了指桌上的答案：“你的考试已经结束了。”
    徐玉看了一眼自己鬼画符一般的试卷，无力的看向天花板：“这张卷子，怎么看都是0分啊。”
    “不，是满分！”昂热说。
    “？”
    徐玉自己都不信：“校长你在开玩笑吗？”
    “并没有。”校长将徐玉的试卷装进了档案袋，用火漆封住：“3e考试的答案是龙文，你在‘灵视’中看到的世界，都是龙文共鸣而衍生出来的，这张答卷很优秀，你是当之无愧的s级。”
    徐玉刚松了一口气，却因为之前“灵视”而大脑迟钝打翻了瓷杯。
    徐玉的下巴滴下来一滴汗水，他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个茶杯，停在了空中！
    似乎也并非是停在了空中，而是...被冻结了空中！
    似乎有看不见的冰块，从地板向上蔓延，将瓷杯包裹在了其中。
    徐玉隐约看到了“冰”，透明的，似乎又带着黑色，只是很浅显。
    这仿佛都是徐玉的错觉，“冰”消失了，瓷杯摔在了地上，粉末溅到了徐玉的脚尖，一朵湿润的白色的菊花躺在破碎的瓷片上。
    “校长，我觉得我出大问题了，我好像有些眼花。”徐玉喃喃的说。
    “不，你没有眼花。”昂热站在徐玉的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