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从小看你就不是东西

    经过一番询问，苏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使出沉舟第一式‘问君归期未有期’时，身后竟有先楚王项羽的虚影浮现。
    “先楚王虚影的出现代表你与先祖剑道本源相契程度极高，获得了他冥冥中剑道意志的认可。在虚影出现的一定范围内，有类似于山河境武者才能掌握的势，也就是武道领域的某些特质；张正白正是因此才丧失了抵挡能力。”项九问详细解释道。
    “山河境的武道领域？势？难怪当时张正白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准备极限一换一呢，原来他不是疯的啊？”苏轼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冤枉了小张同学，人家也没想象的那么坏嘛。
    “先祖自创出沉舟剑式后，所学者不在少数，而与他剑道本源契合者，得到他剑道意志认可的，可能连双手之数也未到，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至于在武道初期的凝脉境，便能浮现虚影的，目前仅苏轼你一人而已；也不知道让你拜师项九问是对是错，毕竟九问他并不以剑道为长...”项校长接着说道，似乎对苏轼拜师有其它想法。
    “就是，小项又不擅长剑道，苏轼这块良才美玉交到他手上未免耽误了。老夫姓吴，乃是九境第一剑道家族吴家之人，苏轼小友若是愿意，不如重新择师拜入老夫门下。”
    有楚武的宿老抢先一步开口道，他不收学生已经好多年了，若不是听闻新生大比有先楚王虚影浮现也不会出现在此处。
    “吴老头，九境第一剑道家族是你们吴家？那唐境的李家莫非才是千年老二？你个老不羞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况且就算我不修剑道，我们项家还找不出一人能指导苏轼剑法的吗，即便你是我们楚武剑道第一人又怎么样，沉舟可是我先祖创出的武技功法。”
    “你个混小子！想当年你入学楚武时，老夫还当过你几年大课老师，尊师重道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混账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吴老气得差点操起手上三尺青锋，给这混蛋小子来上几百个窟窿。
    “怎么的，你还恼羞成怒了？你敢抢我得意门生，还要老脸吗...”
    “闭嘴，项九问，吴老算起来也是你半个老师，起码的尊师重道都没有了吗？吴老，是我管教舍弟不严，项八问在此给你赔罪了。”
    项校长作势弯了弯腰，吴老却根本没打算搭理他，他不由弯到一半就直起身来，面上却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吴老冷眼旁观，这两兄弟当年入校什么品行，他就一清二楚了。
    项九问虽然鲁莽无理，但至少直来直去；就这项八问最不是东西了，表面道貌岸然，一脸正直恭敬，却一肚子奸猾，要占他丝毫便宜那是休想。
    所以他根本不搭理这位楚武校长，看他有什么下文。
    “不过苏轼既然已经入了九问门下，自然也不合适再另访明师了；何况我们人族自九境初立以来，不曾有任何功法武技私藏。就说先祖的功法，也不曾敝帚自珍，吴老当年也曾用于参考借鉴。
    何况苏轼先为楚武学生，其次才是九问的弟子；吴老身为楚武教授，自然也是苏轼的半个老师，我想苏轼有剑道上的疑惑，吴老也不至于袖手旁观，这样也不算耽误了他这块剑道上的璞玉。
    苏轼与我先祖剑道契合，想必我家老祖项三问得知此事后，也会指点上一二；吴老虽然剑道造诣当为我楚武第一人，但就沉舟剑式而言...”
    “好了，项校长，你也不用搬出项前辈挤兑老夫，项前辈乃是超脱境巅峰强者，更是先楚王之后沉舟剑大成者，我自然不敢与项前辈比肩；你也无需假意吹捧老夫，老夫自问楚境之内超脱境以下剑之一道不弱于任何人。
    老夫并不想与项九问争抢弟子，只是不想你们耽误了苏轼这块剑道璞玉。”吴老并不想与项八问再多说什么。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项八问表现出来的那番犹豫神态，原来是想把自己钓出来，把苏轼改投师门的风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老夫看你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没看错你。”吴老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项八问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吴老，你可知道在楚武诋毁校长是何罪则？本校长敬你为师长，这次便不作计较，若有下次，必将按楚武校规论处。”
    吴老却根本不买账，别看你现在是校长，当年就读楚武时老夫可没少揍过你，你现在超脱境了就敢欺师灭祖不成？
    “哥，吴老，不如两位看在我面子上更退一步吧。”就在两人针尖对麦芒，火药味越来越浓时，项九问一看这也不是办法，想充当一下和事佬。
    “滚！”项八问和吴老怒目而向，一口同声道。
    这可把项九问鼻子都气歪了，怎么，我面子不值钱吗？好，那你们继续，最好打死打残一个，回去我就给你摆上长生牌。
    “校长，吴老，九问，你们差不多行了，周围可都是学生，何况苏轼还在面前呢。”楚武高层里有实在看不下的出言道，自从项八问当校长后，楚武风气都败坏成什么样了。
    “哼...”三人纷纷转过视线，不再去看对方，怕克制不住情绪。
    “对了，苏轼呢？”这时几人才发现苏轼不在眼前了，不是刚才还在面前乖乖和大家问好吗？
    “那呢，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自从你们没吵上几句时，就这幅模样了。”
    众人顺着目光纷纷看去，只见苏轼站在不远处的高台上，两手背于身后，衣摆随风飘荡，头高高的扬起，目视着天阴星，脸上说不出的萧索，孤寂。
    “原以为武道废渣的我，只能依靠系统勉强渡日；可谁知剑道天赋竟引得先楚王项羽共鸣，真是为九境天骄们的未来忧心忡忡...
    我仿佛能体会到，独孤求败是多么的凄凉，多么的寂寥...”
    还好，这些只是他心里的台词，并没有说出来，不然楚武有不少武者都能分分钟让他清醒过来，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