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所谓固有结界

    “那两个人的战斗……好激烈。”观战席上的远坂凛，表情很是震惊。
    “士郎所展现出来的毅力，连我都为之佩服。”saber对士郎予以肯定。
    “但光有毅力那是不行的吧，那无法战胜archer的吧。”虽然对自己从者所作所为感到极度不满，但远坂凛始终相信自己从者的战斗力。
    “不，我认为，有那份决心，那份毅力，就足够了。”saber摇摇头。
    “哦？”
    “看着吧。”saber望向战场。
    战场中的两人，速度已经快到极限了。
    “已经要撑不住了吧，士郎你。”橘千枫气喘吁吁，一边挥剑一边道。
    “还差得远呢。”卫宫士郎嘴硬道，其实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刀被一把一把地投影出来，再一把一把地碎掉，卫宫士郎感觉到自身魔力已经所剩无多了。
    “最适合你的战斗方式，不是纯粹的械斗。”橘千枫道。
    卫宫士郎没有回应她。
    “而是利用你作为魔术师所具备的能力。”
    卫宫士郎猛然醒悟。
    自己是一个魔术师。
    尽管切嗣不想让他成为魔术师，但他还是以自己的方式，成为了蹩脚的魔术师。
    一切只为了那个承诺。
    “那就由我来代替切嗣，成为正义的伙伴吧！”
    这句话不时在卫宫士郎脑海中想起。
    “啊，是啊，千枫你说得没错。”卫宫士郎道，“我对自己的魔术能力并不抱有信心，因此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那个魔术（指投影魔术），不要多用。”橘千枫清楚投影魔术对魔术师的伤害，那天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后，她和远坂凛聊到过卫宫士郎的投影魔术。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两人嘴上在聊天，手却一刻没停，战斗已经演化到白热化的阶段。
    “该结束了。”橘千枫挡开卫宫士郎的攻击，借力跳开来。
    “别跑。”卫宫士郎追上去。
    橘千枫抬起右手，无数插在地里的剑倒飞出来，在橘千枫面前组成一面盾。
    卫宫士郎被拦了下来，他狂砍着，却无法突破这盾。
    “同样，我也不适合纯粹的械斗。”橘千枫站在盾后面说道，“适合我的是……”
    天空中传来轰鸣声，众人不禁抬头看向空中。只见天边那数个巨大的齿轮在飞速转动。
    “模仿。”橘千枫深呼吸了一口气。
    一把巨大的剑，从天空降下。
    和这巨剑相比，众人都很渺小。
    “咳咳。”橘千枫嘴角溢出鲜血，“果然还是撑不住吗……”
    卫宫士郎给这场面震撼到了。
    “千枫恐怕在模仿动漫中的招式。”saber回想起吃晚餐时和橘千枫一起看的动漫。
    “模仿？她能模仿那种东西？”远坂凛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
    “她连archer的无限剑制都能模仿。”saber道。
    远坂凛沉默了。
    橘千枫模仿他人的能力，强到令所有人震惊。
    那种东西，落下会死得很惨的吧。卫宫士郎望着巨剑，思绪已经冻结住了。
    他认输了。
    “咳咳。”橘千枫随手一挥，巨剑向比较远的地方砸去。
    巨大的剑砸在沙尘大地上，激起瀑布般的沙流。
    震耳欲聋的响声，响彻整个剑的世界。
    待沙尘散去，所有人都看着巨剑砸出来的巨坑，巨剑本身已经消失了。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包括橘千枫自己，不过她是昏过去了。
    伴随着橘千枫的昏迷，众人从无限剑制的世界回到现实世界。
    “千枫！”saber跑到躺在道场中央昏过去的橘千枫身边。
    “噗通。”
    “士郎！”saber和远坂凛回头看过，卫宫士郎也因为超强度战斗累得昏了过去。
    “这两人，太拼了啊。”远坂凛道。
    她们将橘千枫和远坂凛分别送回房间，再回到道场。
    “凛，你怎么看。”saber端坐着问。
    “嗯？你是指千枫从动漫里模仿来的东西吗？”
    “不是。”saber摇摇头。
    “那是什么？”远坂凛问。
    “固有结界。”saber道。
    “怎么了吗？”
    saber严肃地说：“每一次橘千枫展开固有结界，都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什么意思？”
    “无限剑制是她的心象风景所具现出来的世界，但是凛你有没有想过，那真的是她的心象风景吗？”
    “意思是说，她的无限剑制是模仿而来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吧？”远坂凛道。
    “没错，是这样。无限剑制的世界并不是她的心象世界，那把巨剑也是模仿而来的。她如若不能将这些东西真正变成她自己的，那会很危险。”saber说。
    “会反过来被他人的心象风景吞噬的样子？”远坂凛皱眉道。
    “很有可能，那时她会变成什么样，我们不知道。”saber担心地说。
    “我明白了，试着引导她一下吧。”远坂凛放下环抱着的双手。
    saber缓缓站起，“那恐怕会很难。”
    她接着说道：“在千枫的观念里，模仿是她的核心能力。”
    “只要不照搬就没事了吧，有句中华成语叫什么来着？‘融会贯通’好像是。让这些模仿来的东西，转变成真正的自己的东西，就行了吧。”远坂凛道。
    “但是心象风景，是很难模仿的吧。”saber说，“像是archer的炽天覆七重圆环，动漫中的巨剑，这些模仿起来，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无限剑制以及他人心象风景的模仿，很危险。因为橘千枫并没有他人的经历，没有他人的回忆，她只是单纯地在复制‘形’，却没有‘神’。但是心象风景本身就是‘神’的体现。”
    远坂凛沉思了一会，“没有‘神’吗？不具备情感或者经验的话，模仿心象风景确实会有缺陷呢。”
    “所以，凛，等千枫醒来后，能拜托你跟她说下吗？”saber说。
    “唔，为什么saber不自己去说呢？”远坂凛问。
    “凛以魔术师的身份去说，会更有说服力吧。”
    “虽然固有结界是魔术，但是我对固有结界的研究不是很深入。”远坂凛说，“话说saber为什么会对固有结界这么熟悉呢？”
    saber的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披着大红披风，骑着马的身影。
    “以前有个爱说大话的家伙，和我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