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不是搞反了？

    这年头还不是“年龄小代表有天赋”的年代，22岁的卡隆巴特勒和21岁的高斯在本赛季的表现引起了很多nba球队的注意。
    高斯也是在本赛季才让国内媒体注意到了ncaa有他的存在，前两年他就像参加选秀前的林书豪那样，除了有意去关注ncaa的国内球迷，几乎无法从国内媒体那里看到关于林书豪的新闻，而那已经是接近10年后的网络时代。
    完全是因为疯狂三月前，美国的选秀预测中提到了高斯的名字，国内球迷才开始报道与其有关的新闻。
    高斯点点头，应道：“我们早上已经向nba发了选秀申请的邮件，你可以放心。”
    杰夫施瓦茨听了心下一喜，这就不用担心了。
    ncaa篮球锦标赛的规定是，只要大学生签下经纪人、或者向nba递交选秀申请、以及与其他职业联赛签订合同、收受任何品牌的赞助，就不允许再打ncaa的比赛。
    杰夫施瓦茨回想了一下他每天都在看的关于目前的大学生的一切新闻，高斯和卡隆巴特勒没有被爆料与任何经纪人有过会面。
    立马，杰夫施瓦茨开始推销自己：“高斯，我很希望可以和你合作，我在合同谈判方面绝对非常专业……”
    实诚过头了啊！高斯听着杰夫施瓦茨的自我推销，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位经纪人需要花那么多年时间，从业二十多年后才成为一线经纪人。
    业务能力强是没错，人很真诚也没错。
    但太实在了一点，对一个参选新秀说合同谈判这种事……四年前，1998年的nba最新劳资协议，已经规定了首轮新秀4年合同，按照顺位、工资帽的定额薪水。
    不过高斯在决定要参加选秀后，首先和杰夫施瓦茨会面，就是冲着“人品”来的，通过观察，他发现杰夫施瓦茨确实实在。
    而能力方面，高斯知道，这是2015年之后，nba的最强经纪人，在2016年夏天那个薪水暴涨的一年一天时间里签下总额7亿美刀的合同，其中不少溢价合同，合同谈判能力确实强。
    而且就高斯所了解的，王治郅在刚结束的赛季场均4.8分，杰夫施瓦茨愣是会在今年夏天给王治郅弄到一份2年400万的合同。
    业务能力非常好。
    高斯想看的，只是对方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实在。
    他，其实并不真的需要业务能力多强、多会搞事情的经纪人，不坑爹就行，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中国球员，他知道接下来姚明进入nba后给国内带来的篮球热度，他知道自己会搭上顺风车，代言那些肯定不会少，来个不蠢的、人品好的经纪人帮忙处理事情就行了。
    杰夫施瓦茨说着他这些年与难得约得到的预测在首轮的天才新秀、或者是好不容易约到的想要换经纪人的优秀球员时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推销内容。
    说的时候杰夫施瓦茨滔滔不绝，但说完，就后悔了，一如往常那样。
    过去，他这样的自我推销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但到现在为止，预测在首轮的参选新秀，没有一个人和他签约，和想要换经纪人的球员会面，也几乎没有人听完他的自我推销后选择他。
    可他每次都忍不住说着那些球员可能听都听不懂的专业的话。
    看到高斯都在打哈欠了，杰夫施瓦茨很沮丧，他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干这一行。
    感受到杰夫施瓦茨沮丧的眼神，高斯赶紧止住哈欠：“抱歉，我不是觉得你说得枯燥，而是我习惯打哈欠……嗯，我比较懒。”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杰夫施瓦茨用感谢的眼神看着高斯，说道：“真的很抱歉我耽误了你的时间，看来今天的会面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对啊……”
    杰夫施瓦茨听到这答案，正要道声歉离开，他还有工作要忙，就看到高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高斯将数页的文件推向杰夫施瓦茨，说道：“我不喜欢麻烦，所以我把合同弄好了，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上面有我的邮件，可以发给我，我看一下如果我能接受，就定个最终版本，我们到时候签约。”
    这……
    杰夫施瓦茨看着几十页的经纪人合约，从懵逼中抽离出来，翻了一下……好详细！
    单看各大项的标题，居然比他的律师拟定的合同还要详细！
    可是……一般不应该是经纪人准备好一份合同让球员签吗？
    这是不是搞反了！
    不知为何，杰夫施瓦茨看到合同，有种想要立刻签下来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好的，我回去看……等等，高斯，你是准备和我签约了吗？你这是一开始就准备和我签约？”
    杰夫施瓦茨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事情才是关键！
    高斯没有否认，应道：“我不喜欢麻烦，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搜集各经纪人的资料，我发现施瓦茨先生你旗下的球员虽然不多，但你在你手底下的球员续约的时候，拿到的合同都不错，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次的情况有点特别，杰夫施瓦茨将合同收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我明白了，既然高斯你提供了合同，我回去先和律师一起研究一下，这么大一份经纪人合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着，杰夫施瓦茨忍不住笑出声，今天太特别了。
    约好了回复的时间，要告别的时候，杰夫施瓦茨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问了：“高斯，你和卡隆巴特勒关系很好对吧？”
    “我们是室友。”
    “那他有签经纪人吗？”
    “应该还没有，早上递交选秀申请后他就很兴奋的去训练了。”
    听到这话，杰夫施瓦茨纠结了一下后，继续厚着脸皮问道：“那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会做决定。”
    “我明白……”
    等高斯离开后，杰夫施瓦茨看着手里的一沓合同……
    “今天真是特别，不知不觉我都以为我才是来签约的大学生……这么厚一份合同，今晚得加班了……我看看，这条有意思，我们的律师怎么就没想到在这方面让球员觉得有保障？只是不能与球员的女友有经济往来这种小事，也基本上不可能违约，但看着，要更专业更有保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