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尽之源

    王极觉得事情有些不太科学，因为按照道理来讲，自己应该是唯一主角儿啊？！
    自小父母双亡，成年开启系统，然后智慧地大隐隐于市……
    为啥看现在的样子会是传说中的都市灵气复苏流呢？而且有人觉醒的只比他慢一步？
    这就没意思了啊……
    夜空之下，繁星点点，他负手而立，看着一个旮旯胡同里“毁天灭地”的战斗场景，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他所乘坐的警车中途接到任务的目的地。
    眼前那昏暗狭窄的胡同，灯光晦暗，一名楚楚可怜泪涟涟的小姑娘穿着粉色背心……这不重要。
    三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东西的大龄社会青年，不是纹身就是打着鼻环，要么就一脸横肉。
    为首的，是一名红衬衫男子。
    一名看着憨乎乎的年轻壮硕男子，看着就像个大学生，而且有些小帅……不过比王极还差的远。
    说起来也是无奈，自打进入青春期后，王极还没见过在外貌上堪与他一战的男子。
    人生之路，甚是孤独。
    他负手靠在警灯闪烁的车子上，月色与霓虹下英俊的脸庞有些忧郁，从小他知道，这或许就是人世间的不公平吧……唉～
    又看了看那胡同里，刚刚停止的大战后，地上是被掰下来的空调外机，水泥地里有个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大洞，碎石散落。
    这肯定是不太正常的。
    然而王极可以知道更多不一样的东西，警车距离这里还很远的地方时，他就感觉到了两座黑乎乎的巨大暗影，先后出现一次，继而隐没。
    而且更不同寻常的是，在他下意识的计算里他意外发现，他所乘坐的警车接到命令向这里赶来的速度，稍微早了些。
    他能看到那粉色背心儿小女孩儿的数据，根据比较，警察接到任务的时间明显比这里案件发生的时间要早一些。
    这很怪……
    而流氓调戏女孩儿，大学生先行侠仗义……居然有两个人觉醒了。
    难道这世界上会觉醒的人，比例这么高吗？
    王极心里悠悠一叹，看着警察们前去处理现场，他仰望星空，想起三天前那平平无奇的觉醒。
    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
    “系统启动。”
    “权限确认，确认完成。”
    “正在学习新语言。”
    “正在下载信息。”
    “正在读取规则数据。”
    “正在下载规则数据。”
    “数据下载进度，50%，51%，52%……”
    “99%，100%，数据下载完成。”
    “校对数据……校对完成。”
    “系统初始化完成，下一步将贴合体质强度……贴合中，系统功率降低至最小值。”
    “为确保安全，准备提升体质强度。”
    “检索华夏网络数据……未发现真实可靠的生命体强化科技，无法提供获取路径，无法学习，无法制作。”
    “检索范围扩大，重新检索……检索到疑似真实可靠生命体强化科技，a国，超级血清。
    正在设计获取路径，请通过二号电梯下楼，同时通过手机滴答打车app呼叫出租车，前往巨峡国际机场。
    若出国行程出现程序问题，请勿疑难，系统将为您破解两国机场程序……请出国获取疑似超级血清成品或或制造方案，提升体质。”
    “请您下楼，请您乘车至机场，请出国。”
    “请出国……”
    “请出国……”
    “请出国……”
    一道机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说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和王极看过的不少小说里的主角不一样，王极当时就定定地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没有太多反应。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怀疑，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不敢贸然说什么。
    当然，兴奋自然有。
    “系统主人·王极，未应答，计划取消。”
    “计划取消原因：成年生日，心有疑虑。”
    “体质提升方案取消，准备提升王极能力。”
    “等等，你是……系统？你要做什么？”王极终于有些忍不住，艰难开口。
    “提升您的能力。”毫无疑问该是系统的声音回答道。
    “怎么提升？什么能力？”王冀连忙问道。
    “系统将根据残余可用算法、备用能量为您提升，具体能力未定……
    您可以说出您的偏好，指令，系统将尽可能帮您模拟实现。”它回答道。
    王极宛若在梦中，一种不真实感觉包裹着他。
    他期盼这种幻想，和很多人一样，突如其来得到系统、超能力。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又感觉并不适应，这种虚无缥缈不劳而获的感觉，不如他眼前的电脑或者自己写的外挂真实……
    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尽量平复各种心情，却又像很多小说里那样，和系统沟通：“那我要是想成为凹凸曼，你也能实现？”
    “请稍等，检索华夏网络，凹凸曼资料查询中……结果反馈:凹凸曼能力，可以部分模拟，但能力太强，且不符合世界规则。
    心灵力量，需定义，上限难以达到。
    平凡状态力量弱小，不建议。
    可以模拟，但消耗能量太大，可能面临无法完成情况。
    无物质基础及现有科技帮助下，系统可能强化方向为：提升王极身体素质，改写王极身体数据，改写物质物品结构及属性。
    请参考。”
    系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感情，羞愧或者什么，王极也没有什么失望。
    他静静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满屋子的模型和吃鸡手办，然后开口：“吃鸡游戏？”
    “计算剩余能量，计算王极身体素质，计算能量辐射伤害，兴趣指令确定:吃鸡游戏。”
    “检索网络，读取相关游戏信息，设计强化方案，设计能量来源。”
    “该要求符合系统现有能力范围。”
    “检索到王极亲自设计吃鸡外挂系统，纳入强化方案。”
    “是否开始强化。”
    王极点点头。
    “接受指令：开始强化。”
    “解算王极身体，解算完成。”
    “正在定义王极身体……剧痛正常，请勿恐慌。”
    “接受指令：下次记得提醒一声。”
    “强化继续。”
    “定义身体领域，定义领域规则。”
    “正在打造王极吃鸡系统。”
    “正在打造王极外挂系统。”
    “建设能力项目。”
    “请求更多算法支持。”
    “算法大量缺失，请问是否继续；建议继续，保证王极尽快拥有自保能力。”
    ……
    “接受指令：项目继续。”
    “根据残余可用算法选择最易完成项目，项目选定。”
    “算法缺失。”
    “正在根据已知参与算法强行推算所需算法，能量消耗加剧。”
    “预计能量不足，继续减少项目数量。”
    “剩余项目进行中……”
    “吃鸡系统框架完成，装备强化算法x3，请自行获取基础装备进行强化。”
    “外挂系统框架完成，能力x1”
    “体质定义完成，领域规则定义完成。”
    “储备能量即将耗尽，请勿恐慌，系统将缓慢恢复能量。”
    “未发现继续交流请求，准备最低能耗待机。”
    “建议大量饮食，维持体质消耗所需生物能。”
    ……
    直到今天，王极还记得那天自己复杂的心情。
    直到今天，他也如梦似幻。
    直到今天，他依旧记得那改造中的剧痛。
    却恰恰是那种痛，可以让他稍微有些真实的感觉，和毫无变化的日常一起，让他大致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
    这三天里，没人知道他的心理变化，也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
    皎皎空中孤月轮，巨峡市的霓虹，依旧让他觉得孤独。
    “读取数据，学习相关科技名称……暗能量，暗数据，暗位面，超级基因。”
    “读取暗数据，葛小伦，银河之力。”
    “读取暗数据，刘闯，诺星战神。”
    “读取资料，资料读取中……资料存储中。”
    “重要资料无法读取，如要获取，建议获取对方血液样本。”
    “系统正在学习相关资料：神河超级基因引擎系统相关信息。”
    “系统建议更新。”
    王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获取指令：更新系统。”
    “正在修改自身信息，正在模拟超级基因。”
    “修改成功，模拟成功。”
    “暗信息修改为：神河超级基因引擎系统。”
    “获得新型能量源：暗能，光能。”
    “需要命名代号，是否获取系统建议匹配合适命名，或者王极自己命名。”
    “接受指令：系统命名。”
    “系统选择合适命名：无尽之源·超级基因引擎系统。”
    “副系统：吃鸡系统。”
    “副系统：外挂系统。”
    “超级战士·无尽之源·王极，祝您好运。”
    ……
    王极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些人员被带上警车，看着那两个与众不同的男人，眼里除了适当的震惊，还是安安静静。
    先后来到这里的警车一共三辆，两辆轿车，一辆面包车。
    三个混混中的两个小弟和那柔弱少女被带上面包车，红衬衫的刘闯被带上一辆轿车，葛小伦被带上另一辆轿车。
    他们两个明显超乎寻常，有危险，所以各自有警察在旁看守。
    “上车吧，正好，你去那边儿面包车上。让你在车上等着，自己倒下来了。”男警察叫王远，和王极还算本家。
    他指着面包车，示意王极。
    王极看了看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姐姐身边的后排座椅，现在是那个叫葛小伦的了。
    哦对了，小姐姐叫琪琳。
    “我要挨着琪琳警官坐。”王极负手而立，理所当然道。
    葛小伦看了看对方的手铐，有些疑惑，也有些紧张。
    “我这儿有事儿，你别闹，去，听话。”琪琳警官还算和王极聊了一会儿，不太愿意呵斥这大男孩儿。
    “去吧，这儿哪有你挑挑捡捡的份儿。”王远警官扒拉了一下王极的脑袋，笑道：“真以为聊两句就算熟了？小孩儿还挺直白……”
    王极微微一叹：“天气这么热，大家挤一挤早晚会熟的……算了，别扒拉我。”
    他负手迈步，走向比较拥挤的面包车。
    淡淡地看了车内两个打量他的小混混一眼，王极淡淡地横了一下：“看什么看！杀·人犯没见过？”
    他悠悠坐上车，三个普通人瞬间紧张。
    车子启动，悠然的夜色下，王极静静欣赏着这座城市熟悉的夜景，目光中并无多少情绪。
    他年轻的目光深邃，宛如渐渐迷离的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