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徐清风与肾虚凌

    清晨市市医院，会议厅。
    眼科部门正在召开会议，为首的几个老医生分坐各桌。
    马主任头发斑白，脸上布满皱纹，腿脚也有点不好。
    凌少帮马主任捏捏肩膀，想起古法养生功和今早的状态，就随口提了一嘴：“马主任，你说这世上的气功能治肾虚吗？”
    马主任眼都不抬，说道：“年轻人要相信科学，气功都是荒唐的骗局，无非是用化学试剂唬弄无知的人。”
    “你没经历过九零年代可能不知道，九零年代的气功热多么狂热，所有人都疯了一般去学气功，最后呢……呵呵，一地鸡毛。”
    马主任自嘲一笑，他年轻时亲身参与过九零年代气功潮。
    当时的他被冲昏了头脑，对气功爱得有多深，事后就被伤得有多深。
    故而面对凌少的提问，马主任的语气重了一些。
    凌少纠正道：“不是，我是指通过锻炼身体，调整肾虚的气功，不是磕药，也不是水变油那种气功。”
    马主任怔了一下，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气功了，说道：
    “保健气功当然也有效果，你身体强壮了，肾虚自然会有所改善，好好锻炼。”
    凌少感觉马主任说的气功跟他说的气功是两回事，保健气功这玩意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由体育总局牵头做的气功，全国通用。
    凌少又和马主任聊了一会，越发感觉到在这么科学的世界里，气功这种玩意早就被证实是骗局，不可能真实存在。
    古法养生的治肾虚功法应该是他的心理作用，实际上他的肾虚是自己好的，他应该用科学的眼光看待古法养生，而不是将之神化。
    想到这点，凌少念头通达，自认为自己找准了定位。
    当天夜晚。
    凌少回家刚吃完饭，女友徐北娇就强拉自己逛街。
    走到一半了，徐北娇才道：“你身体刚开始好转，别修那个不靠谱的古法养生了，我今天帮你报了一个健身班，我跟你一起科学锻炼。”
    “哎，我跟你说别浪费钱吧，怎么还真报了。”
    “报都报了，你不练就是浪费钱，难道你不相信科学的锻炼有效果？”徐北娇坚持道。
    她感觉男友正在走向歧途，她有责任纠正对方回到正道上来。
    凌少觉得也对，他还是回归科学锻炼吧，古法养生什么的本就是心理作用。
    ……
    某站up主徐家。
    拿到《古法养生功》的up主徐清风反复琢磨古法养生里面的文字与图解，试略在里面找到魔术的知识。
    但是他琢磨了半天，完全没有头绪。
    这九页纸讲的全是养生功心法要义，以及养生动作分解步骤。
    那些小人画得倒是活灵活现，看得出来是一位很有丰富阅历的画手画的图解，让他一看就懂，甚至让他的心情平和下来。
    但是这样对他有用吗？
    没有用！
    他要的是魔术，魔术，魔术！
    “难道是我误解大师了，其实他只是个老神棍。”
    “不对，哪有神棍这样骗人的，白拿不要钱就能学？”
    “我甚至可以学会后不交钱，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社交账号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谁。”
    “真正的神棍不会这样骗人。”
    “但他摆摊的意义在哪里？”
    徐清风陷入了盲区，感觉自己的大脑脑补不过来了。
    干脆不想了，锻炼身体，解放大脑。
    他下楼去附近的健身房锻炼，跑跑步，出一身汗水。
    在锻炼时，徐清风看见妹妹徐北娇和她的男朋友来了，当即朝她们招了招手。
    三人一边锻炼，一边聊天。
    在聊天途中，up主徐清风注意到妹妹说到什么古法养生。
    “看吧，这科学锻炼是不是比你那古法养生要好，流了好多汗呢。”徐北娇欢快道。
    凌少默默感受两秒，弱弱吐槽道：“我怎么感觉出汗量还没有那门气功多。”
    “你这是心理作用！”徐北娇气急，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不靠谱的东西。
    她感觉这家伙真的入魔了，扭头朝亲哥说道：“哥你看，凌少他练入魔了，都是那个老道士的锅。”
    徐清风想起凌少的本职工作是市医院眼科医生，心中一动，问道：“是在市医院旁边摆摊的老道士吗，我也拿了他一份古法养生，你们有交钱吗？”
    “钱？这玩意不是免费的吗？”徐北娇不解道，“难道哥你交钱了？”
    “没，老道士说先体验再交钱，没效果不用交。”
    “我本来想学魔术，结果人家给的《古法养生功》里真的没有魔术知识，我好像误会他了。”徐清风道。
    凌少笑了，“这就是一门强身健体的气功，你怎么会扯到魔术身上？”
    徐清风说到这个就来劲了，跟凌少和徐北娇说纸片飞舞的场景。
    凌少没有看过老道士施法，脸上浮现迷惑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好奇，决定明天早起看一看。
    这一晚，凌少在健身房度过，流了一身的汗，劳累至极。
    回到家后凌少太累了，没有锻炼古法养生，洗了澡休息一会，就睡觉去了。
    而徐清风回家后，再一次拿起古法养生功。
    他拿起这玩意也没有其他理由，纯粹是好奇。
    凌少说练气功流的汗不比科学健身差，这怎么可能，他想试试。
    再加上他的身体可不虚，他从健身房锻炼回来后，身体又恢复了部分活力，可以再加练一把。
    于是他摊开九页，按照古法养生的动作顺序，依次做动作。
    养生意境悄然影响着他，使他进入玄而又玄的运功状态。
    室内稀薄的灵气缓缓流入他的身体，刺激他的身体细胞，激发人体潜能，排出杂质。
    这古法养生的动作看似不难，一整套做完后，竟出奇的累。
    “呼，呼，呼——”
    “这气功果然有点东西。”
    “我练了五分钟，竟有我健身半小时的运动效果。”
    他捂着心口，那跳动的速度绝不是普通体操能达到的。
    这说明古法养生功对人体肌肉动作的开发有着较深的理解，每一个动作都能高效消耗体能，达到五分钟就很累的效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没有牧白暗中灌输灵气加速运功效率，目前运功效率并不高，排出的杂质不多，流出的汗水也不算特别多。
    要不是他去健身房榨过一轮体能，他的身体也不会表现得特别累。
    徐清风擦掉汗水，快速的洗完澡后，准备剪一下今天的运功视频当视频素材。
    结果视频素材还没有开始剪，身子犯困了，在电脑前直哈气。
    没辄了，他只能躺床上休息一会，结果这一睡就是睡到早上。
    他出床后，浑身精气爽，小帐篷立得高高的，状态出奇的好。
    他也没有多想，不认为是气功的效果。
    他现在练了气功，正好达到老道士口中的学习标准，待会吃了早餐，他就去问老道士学习纸片魔术的收费标准是多少。
    ……
    与此同时。
    凌少缓缓苏醒，浑身劳累的他光是抬了抬手，就觉得身体肌肉在撕裂。
    动了动腿，两条腿也在大声抗议，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起床太困难了。
    至于小帐篷更不用提，房子塌了，建都建不起来。
    “奇怪，今天怎么那么虚……”
    凌少心里有点绝望，这种虚弱的感觉又来了，他太熟悉了。
    自从有了女友，基本上每天早起都是这么虚。
    前两天大概是运气好，其实他的肾虚毛病压根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