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罗斯：我很想试药，真的

    聊到异兽猎人不如过去纯粹的问题，巴隆就唏嘘不已，显然对这种情况深恶痛绝。
    周靖忽然眼珠一转，“说起来，领主招揽异血战士有必要吗，如果要他们当自己的护卫，那是在防备谁？”
    “谁知道。”巴隆挠了挠头，随即脸色一板：“你可别想着接受领主招揽，如果你因为一点钱财就被收买了，我一样看不起你。”
    “那不会。”
    周靖摆了摆手，心里暗暗分析起来。
    领主招揽超凡者当护卫，肯定不会是花钱集邮。
    貌似理由就那几种，忌惮异兽猎人、忌惮其他领主、防备有人冒险刺杀、壮大自身武装力量等等……
    他相当怀疑，是先有一个领主招揽了异血战士，其他领主一瞅——哟呵，好端端的招个超凡者，你小子几个意思，是不是想搞我们？
    于是各个领主纷纷效仿，招揽异血战士，搞起了“军备竞赛”，就这么卷起来了！
    ‘唔，这个世界大环境虽然团结，但泰拉建国四十年，内斗的苗头也应该出现了。’
    周靖暗暗揣测。
    他打听过了，泰拉帝国的领主，一般只管辖一座城镇与周边村落，但领主的来源分为两种……如果城镇是由部族聚居地改建而来的，那么领主多半是这个部族的一支部族血亲；如果城镇是帝国成立后新建的，那么领主多半是指派的帝国官员。
    既有分封的影子，又有郡县的影子，他刚知道的时候觉得有点奇葩，但现在想来，这里面似乎蕴含了某些博弈。
    泰拉帝国初建立的时候，本身就是各个部族联盟的形式，并不是大一统。所以部族的势力，仍然留存于帝国境内，变成了有一定自治权的地区，只是听从“王族”的命令。
    白原城的领主鲁特·克劳，就是一个部族血亲，而白原城的前身，也是一个部族的聚居地——某种程度上说，这座城市与周边村落，先是属于鲁特所在部族的，然后才是帝国的城市。
    而部族血亲的含义，周靖在这些日子也已经弄清楚了。
    过去人类以部族的形式繁衍，在漫长的发展中，有一些族人开枝散叶，在部族内形成了庞大的家族，于是取了姓氏传承下去，方便互相辨认——这是部族血亲的由来。
    每一个姓氏代表着某个部族里的大家族，人多势众，在部族里一般有较高的地位，相当于部族里的派系分支。但在蛮荒时代，因为生存艰难，大家专注于抱团取暖，部族血亲和其他部族成员区别不大。
    可在泰拉建国后，各大部族结盟并入国家，生存环境渐渐稳定，一些部族血亲开始活跃在政坛、商业、军事等各个领域。
    凭借家族成员繁多、人脉扶持、掌握部族资源等优势，一步步积累起权势、财富，逐渐和普通人区分开了……在周靖看来，这正是这个世界贵族的早期起源阶段。
    巴隆不太关心政治，只知一些皮毛，但周靖基于已知的情况分析，觉得这些渐渐形成贵族利益集团的部族血亲，大概率会是泰拉帝国面临的统治难题之一。
    ‘所以这种又有分封又有郡县的混合领主制度，恐怕是泰拉帝国掌权者刻意为之，做出的某些抗衡吗……’周靖心里瞎琢磨。
    虽然异兽是这世界人类的主要威胁，大环境一致对外……但他不相信多个部族建立起国家后，不存在任何内斗，那不太符合历史规律。
    ‘先不想这些了……’周靖摇头，他只是习惯性进行分析，也觉得这些离自己有些遥远，现在只想获得超凡力量。
    ……
    城镇里颇为热闹，三人转过几条街，很快来到一座建筑前，大门上挂着一个兽头木牌，门旁有两个卫兵。
    这里便是白原城的猎人工坊。
    和其他热闹的街道相比，这里冷清了许多，城里的普通居民一般不会走到这边来。
    此时此刻，猎人工坊门前正停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绑着一头银灰色巨狼的尸体，一个背着长矛的异兽猎人正和一个工坊人员讨价还价。
    发现周靖三人走来，这个异兽猎人下意识转头打量了一眼，忽然扬起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
    “嘿，巴隆，又见面了。”
    “哈哈，是你呀，维斯。”
    巴隆笑了起来，两人显然是熟识。
    走到板车旁边，巴隆看了眼巨狼的尸体，道：
    “又有收获了？月牙狼……不错的猎物。”
    被称为维斯的异兽猎人，闻言哈哈一笑：“运气好，这怪物想扑杀我，被我低头钻过去回手一枪捅爆了它的卵蛋，这才轻松拿下。”
    说着，维斯又看了一眼周靖，好奇道：“这是哪位？白原城新来的异兽猎人吗？”
    巴隆摇摇头：“他叫杰森·伍德，是我遇到的天才，这几个月跟着我锻炼，我这次进城，就是准备带他来进行异血强化的。”
    “天才？”
    维斯大感兴趣，打量着周靖。
    “我……”周靖张嘴正想问好。
    然而突然间，眼前的维斯身子一矮，哧溜一下从视线中消失。
    下一瞬，周靖发觉一双肌肉虬结的手臂便从背后箍住了他的腰腹，爆发一股大力，想要将他连根拔起摔出去。
    想给我一个背摔？猎人之间是这么打招呼的吗？
    周靖几乎下意识的，双手立马按住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接着双腿一岔，扎了个马步，其中一条腿别住身后维斯的脚，不让自己被举起来。
    两人一下子陷入角力的姿势。
    维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哟小子，你有胆量嘛，敢和我一个正经的异兽猎人比力气，你……”
    话才说到一半，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忽然发现，以他的力气，竟然扳不动周靖。
    虽然自个儿不是力量型的强化方向，但力量也是超凡的水准，怎么可能连一个普通人都压制不了？！
    周靖紧紧握住维斯的手臂，缓慢却稳定地从自己腰腹间掰开。
    缠抱刚一挣脱，他便突然松手，身子爆发往后一顶，肩背用力撞在维斯的胸口。
    嘭！
    厚实的肌肉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维斯噔噔蹬退出去好几步才站稳，龇牙咧嘴，诧异地看着周靖。
    巴隆一直旁观未阻止，直到现在，才幸灾乐祸笑起来：
    “怎么样维斯，吃瘪了吧，别看杰森没异血强化，你的力气未必有他大。”
    “……这家伙什么情况？”
    维斯揉搓着胸口，语气讶然。
    他本来想试试巴隆口中“天才”的身体素质，最好摔人家一个大马趴，然后再摇头晃脑教育一番，说些“未来是你的”之类的鼓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普通人几乎比他还壮，就离谱！
    这种天赋异禀的人，再接受异血强化，那岂不是直追二次强化的战斗力？
    维斯头皮有点麻，这才明白巴隆所说的“天才”，到底是指哪方面。
    这时，周靖甩了甩手，盯着维斯：“你打招呼的方式挺别致。”
    他倒不怎么介意，异兽猎人大多尚武，虽然刚一见面就动手试探，在他这个星际公民看来有点奇葩，但在这个世界比较原始的猎人文化里，说不定是常见的情况。
    这几个月，周靖已经学会了入乡随俗，尽量不用星际时代的观念，来评价他们的行事作风。
    维斯揉了揉胸肌，咧嘴道：“哈哈，别介意，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强壮，能不能顶得住异血强化……看来你肯定没问题，差点快把我胸肌撞扁了。”
    说完，他顿了顿，用大拇指顶了顶胸口，乐呵呵道：
    “我是维斯，巴隆的老朋友了，也在白原城周边长期活动，说不定咱们以后有并肩狩猎的时候。”
    “也许吧。”
    周靖点点头。
    巴隆扬了扬下巴：“这几天我们都会待在城里，到时候猎人酒馆见。”
    “好，那你们办事吧，我继续卖我的猎物了。”
    维斯点点头，回头继续和工坊人员讨价还价起来。
    “走吧，我们进去。”
    巴隆拍了拍周靖，走向猎人工坊。
    ……
    两人进入工坊，进门便是一个大厅，墙上挂着一个个异兽标本，货架上摆放着一件件用不同异兽材料制作的装备。
    猎人工坊职责是加工异兽猎人提交的猎物，制造异血药剂，制作各种装备，再反过来提供给异兽猎人。
    根据泰拉帝国的法律，每个城镇都必须有一个猎人工坊，帝国中央会拨款，但领主也有责任维护，并需要负责一部分经费。
    帝国对工坊最重要的支持，其实是提供技术员。
    因为并非每个城镇都能招募到合格的异血药剂师、工匠，所以各个工坊的重要技术人员，是由帝国培养或抽调大部族工匠，空降指派下来的……换言之，水平有一定保障。
    见有人上门，柜台后的工坊人员立马走了上来，笑脸相迎：
    “两位猎人，有什么需要吗？”
    巴隆点点头：“我是霜木村的巴隆，在这里提交过许多次猎物了，这里有我的记录，我打算换异血药剂。”
    闻言，工坊人员让两人稍待，自己去了里屋通报。
    过了一阵，一个瘦削的男人走出，身上穿着精美的袍子，似乎地位不凡。
    “巴隆，又见到你了，我都快记不得你上次造访是什么时候了。”瘦削男人一见到巴隆，便张开双臂作了个欢迎的手势，语气笑呵呵。
    “前段时间受了伤，在休养。”
    巴隆解释了一下，随即低声向周靖介绍，说眼前这人是白原城工坊负责人。
    “原来是这样。”工坊负责人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你说想要新的异血药剂了，是终于做好准备，尝试二次强化了吗？”
    “不是我，是给他强化。”巴隆指了指周靖。
    工坊负责人目光落在周靖身上，好奇道：
    “这位是？”
    “杰森·伍德……”周靖只好再一次介绍自己。
    工坊负责人略带好奇打量了一下周靖，也没说什么，简单自我介绍后，接着便答应了巴隆的要求。
    “巴隆，你在工坊有七次记录，什么时候想拿药剂都行，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库存，看你想选哪份药剂。”
    说完，工坊负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一行人前往工坊的仓库。
    一路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几人来到一处放满箱子的仓库。
    工坊负责人从进门的架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记事本，翻到其中一页，然后递给巴隆和周靖。
    “现在我们的库存有十一份异血药剂，所用的材料与可能的强化方向，都在上面写了，你看看想要哪个。”
    兑换的异血药剂，主要取决于猎人工坊有什么库存。当然如果都不合心意，那么可以预约，等到工坊有货了再过来拿。
    或者更直接一点，自个儿去猎杀心仪的异兽，带过来让工坊加工。
    周靖扫了一眼清单。
    铁甲兽药剂、翻背龙药剂、奇异鸟药剂……
    这些日子除了体能锻炼，他还跟着巴隆学了一些异兽的知识，此时大部分异兽名字都认得出来。
    “这一批的品质怎么样？”巴隆一边翻看，一边随口问道。
    工坊负责人：“三个是新手作，七个是熟练药剂师的作品，还有一个是某个药剂师超常发挥，品质上佳。”
    “那咱们运气不错。”巴隆哈哈一笑，转头看向周靖：“你看看，那支品质上佳的异血药剂是不是你想要的强化方向，没问题的话，就选它了。”
    这些日子，周靖已经听巴隆讲过了异血强化的机制，选择第一支异血药剂很重要，几乎决定了日后的强化路线。
    巴隆使用的第一支药剂，主要强化方向是力量、防御这一块，擅长正面硬碰硬，是个做mt的料子。
    另外药剂品质越好，就越不容易继承异兽的弱点。
    周靖看了眼这支品质上佳的药剂的材料。
    ——雷击豹药剂。
    这是一种以速度和爆发见长的异兽，还有放电的特殊能力，属于高危异兽的行列，强化方向是敏捷、反应、爆发力，以及一定的电击抗性。
    ‘高敏高爆发的路线吗……貌似不错。’
    周靖有些心动。
    比起单纯的力量强，在战斗中敏捷高速度快，或许更好用。
    不过……
    周靖沉吟了几秒，忽然开口：
    “巴隆，这个请求可能有些突然，不过……我可以拿两支药剂吗？就当我借你的。”
    巴隆愣了一下。
    “你要两支异血药剂？拿来干嘛？”
    这玩意拿多了也没用，只能用一支……难不成想连续强化两次？那不是作死吗？
    就算你天赋异禀，那也使不得呀！
    见巴隆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周靖便知道对方会错了意，立马摆手解释道：
    “我不打算连续强化，只是想多一条选择……你愿意帮我换一支药剂，我已经欠你一个人情了，这第二支，我肯定不能白用你的，当是我借的。”
    雷击豹药剂，他确实看上了，但没打算直接使用。
    异血药剂的危险性尚不明确，他还是决定多拿一支别的异血药剂，满足罗斯的意愿，让这个忠肝义胆的随从获得梦寐以求的试药机会，为组织上做出贡献。
    自己则在旁边看看效果如何，服药后是什么表现，这样心里才有数。
    虽然“杰森·伍德”就算死了，能力也可以继承下去，但用新马甲重新和巴隆搭上线，并且混到让对方愿意为自己兑换药剂的地步，又得花不少精力，所以周靖觉得第一次面对异血强化还是小心一些。
    巴隆摸了摸光头，还是对周靖的理由不太理解。
    多一个选择有啥意义，反正最后还不是用最好的那支药剂？
    不过他也没深究——自从世界观被周靖颠覆后，这已经是他对周靖的习惯了。
    “好吧，就当你是借的……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只要你别连续使用药剂就行了。”巴隆答应下来。
    他其实无所谓，反而积累的记录挺多，自身又不打算二次强化，所以给周靖再换一个没问题。
    况且人家说算是借的，以后会还，那巴隆更没意见了。
    周靖也拿不准巴隆会不会答应，见人家没拒绝，才放下了心。
    他重新看了一眼清单，这才开口道：“那给我这支雷击豹药剂，还有……黑手狐药剂。”
    大部分异血药剂的强化方向，都是力量、耐力、敏捷之类的素质，而黑手狐是擅长隐匿和潜行的异兽，强化方向特别。
    工坊负责人很快从仓库里拖出两个木盒，打开展示。
    盒子里各有一瓶鲜红的药剂，瓶身上标记了药剂名。
    “这是你要的两瓶异血药剂。”工坊负责人将盒子交给周靖，问道：“你现在就进行强化吗，我们可以提供房间。”
    “不用了，我再回去准备一下。”
    周靖摇头。
    使用异血药剂只要喝下去就行，没有别的工序，所以私下使用和在这里使用，区别不大……都属于没问题不用救，出问题治不了。
    回去找罗斯试药，这就暂时不必让巴隆知道了。
    工坊负责人笑道：“好，那期待能再次见到你……当然是已经成为异兽猎人的你。”
    “谢了。”周靖颔首。
    低头看了眼盒子里的异血药剂，心脏怦怦跳动。
    “钥匙”已经在自己手里了。
    接下来，就是试试能不能用这把“钥匙”，打开超凡世界的大门了。
    ……
    换完药剂已经是下午，两人离开工坊，在城里找了一家旅馆。
    巴隆付了三天的房钱，回头看向周靖：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见几个朋友，你最好等我回来之后再使用药剂，那样我还能帮你看着点，免得有人打扰。”
    “好，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再想想，调整一下状态。”
    周靖点头，说得煞有介事。
    目送巴隆离开，周靖带着罗斯回到自己的房间，拒绝了旅馆侍女暗示的特殊服务，关上了门。
    一时间，房里只剩两人。
    周靖确认门窗都关好了，这才摸出黑手狐药剂，递到罗斯手里，语重心长：
    “兄弟，现在就是你为组织做出贡献的时候了。”
    罗斯看了眼周靖，又低头看向手里的药剂，没有动作。
    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周靖用力按住罗斯的肩膀，郑重道：
    “乖，一口闷了。”
    罗斯默然点头，拔掉瓶塞，仰头吨吨吨，一口喝干黑手狐药剂。
    周靖在旁边目不转睛，等着接下来的反应。
    然而等了十多分钟，罗斯仍然直挺挺站在原地，什么也发生。
    周靖：(?_?）
    罗斯：(o_o)
    两人大眼瞪小眼，罗斯的眼神相当无辜。
    没反应？是药剂过期了，还是随从体质特殊？
    周靖挠了挠头。
    就在他准备检查一下是不是出了问题时
    咔啦咔啦——
    一阵密集的骨骼响动从罗斯身上传来。
    他的脸上飞速凸起一条条黑色的血管，好似小蛇一般扭动，而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好似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射。
    然而罗斯面无表情，目光始终盯着周靖。
    要不是知道底细，周靖几乎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痛觉与情感的冷血杀手。
    “看来药剂生效需要一定的代谢时间！大的要来了！”
    周靖顿时来了精神。
    他赶紧抱着搞研究的心态，仔细观察罗斯的身体变化。
    这三个月下来，自己是飞速成长了，可罗斯的属性是一点没涨，和初始的时候一样，完全是普通人水准。
    身体越强壮，使用异血药剂成功率才更高。而普通人进行异血强化，虽不是完全没机会，但成功率很是渺茫。
    可是，罗斯这样的资质，等他自然成长起来，那要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异血药剂这种超凡物品，不用白不用啊！
    周靖让罗斯第一个进行异血强化，除了试药目的以外，也是让罗斯赌一把。
    反正每个星界使徒，都有一次免费复活随从的机会，如果罗斯因此嗝屁了，他也能拉回来一次。
    而要是成了，那不就血赚了？
    赢了收获一个强力随从，失败了仍然还有原来的笨比。
    有这样的试错机会，此时不赌更待何时！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昏黄的天幕，渐渐被夜色替代。
    罗斯脸上凸起的血管渐渐平复，身子也停下了抽搐。
    在这个过程中，他身上的肌肉隐约大了一些，但并没有太膨胀，不仔细看的话，不容易察觉出来。
    周靖戳了戳罗斯的胸肌，和以前干瘪的手感不同，现在弹性十足。
    “这是成功了？”
    罗斯目光仍然跟随着周靖，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
    周靖惊喜起来，打开随从的属性面板看了一眼。
    [【罗斯（初级）】获得超凡力量体系【异血战士】！]
    [【异血战士】：一次强化（黑手狐）]
    [效果：体能+9、抗性+7、感知+5]
    [当前属性：体能14、抗性12、感知10、精神5、能量0]
    [附带特性：【夜视】、【轻盈行动】、【夜色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