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针对与课程

    学生们突然发现，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莫名其妙就换了一个人，真是太突然了。
    而且极其不幸的是，学生中的哈利并没有提前得知这个消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卢平教授用不着事事都向他报告。
    但是哈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代课的人会是斯内普。
    这简直是灾难般的一堂课，把他折磨的够呛。
    “你们的卢平教授生病了，所以，今天，我们来学习狼人。”
    斯内普用他惯用的语调说，听起来让人感到极其不舒服。
    “波特！”他忽然叫道。
    哈利心感不妙的站起身来，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
    “告诉我，该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
    赫敏原本都放弃了纠正斯内普教学计划的打算——他们离学狼人还早着呢。可是当听到问题后，她依旧把手臂高高的举起来。
    斯内普对此视而不见，只是盯着哈利一个人看。
    “我想，狼人最起码应该是人形的吧？由巫师变成的——”
    “废话连篇。”斯内普冷笑着打断道:“人形？可笑的辨别方式，有谁告诉过你狼人必须得像巫师一样站直身子，就不能像真狼一样四肢着地么？”
    “可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这节课！”罗恩气愤的说“也没有提前预习这节课的通知！”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的瞪着他：“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教授的教学方式产生质疑？卢平，还是你们亲爱的海默教授？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降低了，让学生们愈发感觉不妙。
    “至少有一点，你们的海默教授做的很好——关禁闭，他可太喜欢关学生的禁闭了。你们喜欢接受这种程度的惩罚，是么？你们两个都有，今晚就去我的办公室关禁闭。”
    帕瓦蒂震惊的瞪大双眼，不远处的纳威没比她好多少——嘴巴都合不上了——就因为这点小事？
    罗恩——好吧，罗恩确实有些太心急了，他不该在课堂上这样对抗一名教授的——尤其是斯内普。
    可是哈利仅仅只是没回答出一个本就没预习过的问题啊。
    接下来的课上，谁也不敢出声了。他们坐在那里，从书上抄写有关狼人的笔记，斯内普在课桌间来回巡视，检查卢平教授布置他们做的功课。
    “解释得很不清楚......博格特喜欢阴暗的地方......卢平教授还给了七分？我连二分都不会给......”
    博格特是学生们在卢平教授那里学到的第一堂课——有一个插曲很有意思，赫敏看到的竟然是大声说自己作业不合格的麦格教授，紧接着博格特又变成其他几名教授——这差点就让赫敏崩溃了，不得不提前中止课程。
    哈利一直对此感到可惜，他没有见到自己面前的博格特，偏偏又被安排在最后一名——他有些怀疑是卢平教授故意这样安排的，担心他会看到的是伏地魔。
    当涉及哈利时，这种传言还是很行得通的。
    下课铃终于响了，但斯内普没让他们离开。
    “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我要求你们就这个题目写满两卷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这个班需要有人好好管管了。韦斯莱，还有波特，你们先别走，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关你们禁闭的事。”
    哈利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他简直恨死斯内普了，又一次这样针对他。
    他们两人只好在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呆在座位上，眼看着学生们一点点离开教室，赫敏故意落在最后，用口型对他们无声的说会在走廊等他们——这算是为数不多的慰藉了。赫敏一直也没再反复发作前不久的糟糕脾气，克鲁克山又忙着排练戏剧，没去捉弄罗恩的新老鼠点点——现在克鲁克山已经学会不在演戏时打盹了，天知道它一天天怎么有那么多的觉要睡。
    终于，教室里只剩下了斯内普，还有罗恩和哈利三个人。
    “我想你们会喜欢的。”斯内普扭曲着嘴角，笑容中充满了不怀好意：“在二楼有一间废弃的女生盥洗室，去把那里打扫干净。等什么时候彻底做完禁闭才算结束，相信你们会和那里的居民相处的很愉快的。”
    “桃金娘？”罗恩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震惊。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是在怀疑罗恩为什么会认识桃金娘。
    “是赫敏！”赶在斯内普宣布更加严重的惩罚前，哈利紧忙大声说道：“是赫敏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的，一个——很友善的幽灵，我们都认识她！”
    或许是因为“友善”这个描述显得太过心虚了，让斯内普没再怎么为难他们，直接转身离开教室。
    哈利和罗恩呆呆的对视着。
    “等一下！”罗恩突然说：“打扫干净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是单纯地清扫，还是要让那间盥洗室能够恢复使用？”
    “应该只是清扫，光凭我们两个又没法恢复所有的设施。”尽管这样猜测，可哈利还是愁眉苦脸的说：“戏剧该怎么办啊，海德薇还有节目要排练呢——还有魁地奇，伍德知道的话一定会发疯的!”
    等过了一会儿后，等得不耐烦的赫敏冲进教室里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出来？我明明看到斯内普都走了有一会儿了。”
    罗恩气愤的把斯内普的惩罚复述了一遍，赫敏惊讶的捂住嘴巴：“怎么会这么严重？就算是海默教授也不会这样对待一名学生啊，他向来是一视同仁的，又不会特别针对谁——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哈利？”
    “我哪知道。”哈利没好气的说：“从我来霍格沃茨起，他就一直在针对我了——还不是因为我爸爸差点救了他一命，让他一直怀恨在心——真是不知感激的——”
    “哈利！”赫敏连忙阻止了哈利说出更难听的词汇，同时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又被魔鬼影响到了？那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没有。”哈利低声嘟囔道：“我只是在发脾气而已，不是什么事情都和魔鬼有关——更别说斯内普这种人了！他比魔鬼还要可恶！”
    他只是一名学生，对斯内普滥用权力的手段毫无方法。
    赫敏建议他们去找麦格教授说情，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条极其耽误时间的惩罚，会耽误哈利和罗恩许多事情，就连作业都要抽空完成了，不然禁闭很有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学期末——这三人都见识过那间废弃地盥洗室，远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整理干净的。
    麦格教授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中规中矩，还是那样的一本正经。
    “我不应该干涉学校里其他教授的教育方法——你犯了很大的错误，韦斯莱先生。”她严肃的说。
    “可是哈利呢？”罗恩不甘心的问：“今年的魁地奇杯又该怎么办？哈利连训练的时间都没有了。”
    麦格被说动了。
    “等我回来。”她站起身说，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离开办公室。
    在过了一小会儿后，麦格回来了。
    “斯内普教授答应不耽误你的训练时间。”麦格摇头说：“你可以往后延长，拖到更晚一些的时候再开始关禁闭——只要在宵禁前能够赶回到宿舍就行。”
    这真是一种诡异的态度——斯内普居然不关心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杯成绩，这可是与最终的学院杯直接挂钩的。
    哈利没办法，他只能接受这种结果了。
    “我们罗恩的东西就交给你了，赫敏。”等离开办公室后，哈利对一脸沉思的赫敏说：“现在还没有打扫工具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从费尔奇那里要，希望他别拿这种事当成为难我们的借口。”
    “我已经无所谓了。”罗恩自暴自弃的说：“干脆把我也变成幽灵得了，随随便便就能找间空教室坐下，一点也用不着为平生的生活感到担心——总有有倒霉鬼被罚过来的。”
    “倒也不见得。”
    赫敏小声说道，示意他们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有两名幽灵似乎正在那里争吵，旁边还站着一脸无奈的尼克，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是巴罗，还有格雷女士。”
    赫敏认出对方的身份：“等一下——原来格雷女士这么厉害的吗？竟然能让巴罗不敢反驳？”
    “或许是懒得反驳呢？”罗恩有不同的意见：“不过格雷女士的胆子还是很大的，不然怎么会惹到巴罗——”
    “他们过来了。”哈利连忙提醒道，让这二人立马闭上嘴巴。
    所谓的争吵似乎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结果，当格雷女士离开时还冷着一张脸，巴罗依旧是那副渗人的鬼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也不知道视线汇聚在了哪里。
    当路过他们时，哈利听见尼克正在劝说道：“真麻烦，是不？我就知道这个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否则我当年也不会被砍得只剩下一点点皮了，这都是有原因的，哪怕我讲过了无数次——嘿，你们好，在干什么？”
    “什么这么麻烦？”罗恩问出哈利和赫敏的心声，冷不丁问了出来。
    尼克看起来有些不满：“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们应该学会对学校里的幽灵表示尊重。”
    “请问——是什么这么麻烦，幽灵先生？”罗恩又重复问了一遍。
    哈利和赫敏都被逗笑了，直到巴罗的视线扫来，让气氛顿时变得无比低迷，甚至是恐怖的。
    “我们走吧，巴罗。”尼克说：“托比的教育方式可不是对谁都管用的，那不适合你——要我说，你对他有些盲目的信任了，这可不太好。或许我们应该一起去见见他——”
    声音随着二人的离开变得越来越小，罗恩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海默教授？他们说的是海默教授吗？这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赫敏摇摇头说：“或许只有等晚上的时候才会知道吧。”
    赫敏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今天的古代魔法课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改到了晚上，时间点和天文学有些类似，都是看星星的最佳时间。但地点就没那么讲究了，不是在城堡里，而是在学校的操场集合，位置离海格的小木屋很近。
    夜晚，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出现在小木屋的篱笆旁，他们这才知道海默教授早有准备，让海格帮他们提前点燃了取暖用的篝火，否则一定冻个够呛。
    “火势很猛！”海格望着冲天而起的火焰露出笑容，隐藏在胡须底下：“如果要有一只火龙就好了，它点燃的火势肯定要比这更猛！”
    哈利担忧的看了一眼禁林的方向，他生怕海格的脑回路突然就真的纠结在火龙身上——千万别把那当成是下一节课的教材啊。
    “海默教授来了！”被火光照的通红的纳威忽然喊了一句，学生们立马望过去，看到从城堡中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稀奇的是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罗恩眯着眼睛仔细辨别了一会儿：“那是卢平教授吗？他不是病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脸色苍白虚弱的卢平看着远处的学生们愣住了。
    “我多么希望你是在开玩笑啊，托比。”他用微弱的嗓音说：“难不成你要在他们面前把我的身份揭穿吗？”
    “你想到哪去了。”托比哈哈大笑说：“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西弗勒斯那种小心眼，瞧瞧他布置的作业，该如何杀死狼人——这个人可真坏。好吧，告诉你，这和你完全没关系，是古代魔法课本就有的一部分内容——你快点去尖叫棚屋吧，如果再晚的话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卢平在离开之前最后问道：“所以这个日子不是随便选的?你到底要教他们什么类型的魔法？”
    “很奇特的一个种类。”托比看着卢平说：“占卜。是的，没错，就是占卜。我已经教过他们一部分占卜的课程了，如果今晚足够顺利的话，没准能够让更多的学生学会该如何使用自己的【权杖】。”
    “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看看他们的方式究竟是什么——例如毛衣，你说，到底该如何用毛衣来施展仪式魔法呢？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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