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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到来,战斗刚刚开始】
    他说到这里,声音消失。
    容迟在他的头上盘旋,在把自己绕晕之前终于落在了他的头上,巨大的翅膀将眼睛覆盖,想要把他的眼睛阖上,在动手之前想了想,没有继续下去这个动作。
    或许他睁着眼睛,就是想看到衡格大陆的天地变成另一种模样。
    容迟见惯了死亡,却不代表他不会受伤,此刻他的心情极度低沉,竟然从东神龟的头上一跃而下,翅膀也不展开,就放任自己那么自由落体。
    沈渊既要操心迫不及待出来的小凤凰,又要忧心容迟,简直操碎了心,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攻了。
    但他这一刻没有开口,选择陪着容迟一起做自由落体运动。
    容迟在离地面不到百米高的地方展开翅膀,在离地面一丈高的地方候住了局面,没有脸朝下摔成狗啃泥。
    当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沈渊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觉得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太刺激了。
    这里离榕城很远,地势偏高,四下空旷,并无人烟,高地中间有一块平坦的石头,圆滑如床面,不知道多少日的风吹雨打让它变作了今天的模样。
    容迟率先走到那石头上。
    沈渊这会儿赶紧把自己怀里的那个蛋拿出来,破壳的东西还是挺脏的,他可不想自己一会儿身上乱糟糟、脏兮兮的。
    容迟解开自己上半身的扣子,侧头看着身后的沈渊,脸上表情不悲不喜,或者说悲中带着豁达更为贴切,他声音很轻,咬字却很清楚,“你不上来?”
    那一刻,沈渊惊呆了。
    他手心里捧着蛋,姿势有些奇葩,但表情却是正常的,欣喜、不敢置信,这会儿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险些把蛋给摔了。
    “把蛋放地上,上来。”容迟垂下眼帘,睫毛和眼睛重合在一处,阳光在他的侧脸留下阴影,使得本来应该美的透明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这种美却让心中一处地方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般,继而被羽毛挠过的地方变得不再是一处,面积扩大,心肝脾肺肾,眼耳口鼻喉,全身上下,没有不被对方吸引的地方。
    沈渊化身成兽飞扑到容迟身上。
    容迟将手放在他的豹头上,用轻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给我变回人样。”
    沈渊不敢搞什么花样,怕容迟哪天玩一样的把球形闪电给分成那么多个,把他炸的稀巴烂。
    容迟脱衣服脱的坦荡荡,衣服垫在他的身下,从锁骨到腹肌,从手指到小腿,从胸前两点到腿间一/处,就这么大方自然的裸/露在沈渊面前。
    沈渊反倒是不敢作祟。
    容迟斜视了他一眼,“你想的不一直都是这个么?”
    沈渊深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从来想的都是容迟的人,不仅仅是容迟的肉。
    “装什么羞涩。”容迟抬起上半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是纵容,“你只管做,我不会喊停。”
    沈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原因问清楚,否则他就这么把容迟给上了,对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误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你为什么会忽然想通?”
    “我只是忽然想同意而已,不是想通。”容迟凑上前,咬沈渊的嘴角,轻声道,“死的人太多了,觉得人生苦短,日复一日,不如日上一日。”
    沈渊听到这句话,虽然内心有些不好受,但还是专心吃肉了。
    与其事后悔不当初,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
    容迟很配合沈渊的动作,沈渊的兴致也很高,好在两人都是体力流的,不怕姿势用不完,只怕时间不够用。
    =翌日,煎饼摊完=
    容迟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沈渊略狗腿想替他穿。
    容迟索性放任他动手动脚,反正从里到外都动了,还是经过他同意,这时候又扭捏个什么劲儿。
    沈渊给他整理好衣领的时候,忍不住吻他。
    容迟张嘴回应他,两人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黏合状态改成了干爽状态。
    弄好这一切后沈渊变成了兽型,容迟本来准备骑在他身上,一条腿搭上去的时候感觉扯痛了哪里,不禁皱眉。
    沈渊见自己背上迟迟没有重量,不禁回头看他,然后就看到容迟冷峻的眼神,还有揉尾椎骨这样的动作,心都要甜的化掉了,他主动卧在地上,小声道:“你趴在我身上好了。”
    容迟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没必要为了面子非要给自己找罪受,遂侧坐在了沈渊的背上。
    沈渊拿尾巴缠住他的脚腕,纵身一跃,跳下了巨石,往榕城跑去。
    到了榕城中心,两人发觉那棵雄树也有了变化。
    好像变得急躁了些。
    如果说从前的雄树看起来温和到死寂,那么现在的雄树看起来情绪就比较激动了,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往上长,但根系无法承受这么高的距离,况且有那么大一个乌龟的壳子阻挡他与自己的另一半相见,他就显得焦躁了些。
    容迟侧头看沈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短时间里稳固根系,然后和雌树相遇?”
    沈渊先是蹙眉,继而眼前一亮,然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上了一些沉重。
    容迟这时候正在勘测雄树的树干,在其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把拳头插/进去的洞,发觉他迟迟没有开口,不禁扭头,看到沈渊沉重的眼神,开口问道:“怎么了?”
    沈渊道:“想要雄树和雌树相遇,不仅要雄树的根系够深够广,才能维持他对于树干营养的供应,还要雌树的根系与雄树相接。”
    他停了一下,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又道:“东神龟驮负了凤凰城,让凤凰城得以稳固的停留在空中,雌树却依旧在空中悬着,不能得到大地的祝福,因为东神龟虽然像是小岛,却终究不是,他会腐烂,会在风吹日晒之后坍塌。”
    容迟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我刚才本来想到了云水珠,但后来又想起了云水珠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容迟把自己的手从那个洞里拿了出来。
    “云水珠的作用是减轻自我的重量,我也只是听说过。如果我们要在雄树身上用云水珠,我想,还需要找一颗玄土珠,用带东神龟身上,让他的身体……化身成为泥土。”
    容迟默默的转身,抬头看着上方。
    这里看不到太阳,上方千丈处,就是曾经的小伙伴、东神龟的庞大身体。
    原来只是牺牲还是不够,还要永远立在这里。
    “否则凤凰城终有一日,还是会坍塌。”
    容迟不语。
    良久,就在沈渊以为容迟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同意的时候,他终于再次转身,看着沈渊,问他:“云水珠在哪里?”
    “白云城。”沈渊道,“海外仙岛白云城,也在衡格大陆上,两者在海底大陆板相接,但四周环水,现在很少有人从那里来,也很少有人能前往那里,现在关于那边所有的事情,都是百年前镌刻在云传承里的,这一百年来,白云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白云城城主据闻活的时间很久了,没人知道他异化的究竟是什么,连我也没有和他碰上过,所以需要小心他。”
    他说着话,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怀里摸那颗蛋,结果发现蛋……蛋呢?
    沈渊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把和容迟的儿子给忘了!
    容迟看到他的动作,然后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颗被他们遗忘在野外的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看了一眼沈渊,开口道:“你去吧”。
    沈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身影就移到了三丈之外。
    容迟靠在树干上,看了一眼沈渊,眼睛中带着笑意,这笑像是波纹荡漾在湖面,只是一瞬间便收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空间中把被他用空间幽禁起来的蓝光,发现它已经蜷缩到了一团,成了一个光点。
    它在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能量消耗。因为贪吃和大部队失散后,他就想办法钻进了那人的脑子中,结果被眼前这人给发现了,并且关起来。单一的虫子个体能量并不强悍,况且能量一旦用完了,等于它这个个体也就消失了,所以它决定就这么耗着,似乎笃定了眼前之人没有办法将它杀死。
    容迟盯着这个光点很久,试着将幽禁的空间变形一下。
    光点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慢慢的舒展自己的身体,蓝色的光四散,形成了一个“大”字。
    容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能量体形成的生命是不会死亡的,虽然他猜测用负能量和对方撞击,大概能让他们湮灭,但负能量这种东西,怎么创造出来呢?
    光点又碎散,然后重新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_”字。
    容迟感受到了它的嘲讽,轻哼一声,把空间扭曲到极小的空间,那光点不能四散了,老老实实的蜷缩成了一团。
    这么嘲讽,就多吃点苦头吧。
    容迟决定多关他两天。
    贪吃是祸。
    等沈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窝,用树枝架设,然后往上铺了很多草,一只红滚滚的小凤凰在上面躺着。
    这只小凤凰,真的很像是一只鸡啊。
    沈渊靠近之后,容迟主动伸手,从他背上把小东西捧起来,没有凑近看,隔老远就皱眉,“为什么他不睁眼睛。”
    沈渊也转化成人形,看着容迟手捧着小东西这个动作,眼睛里全是迷恋,闻言摇头,“我到的时候,它就在碎裂的蛋壳里躺着,没有睁眼睛。”
    “哼哼。”小东西在容迟的手心里翻了个身,然后拿湿漉漉的头蹭了一下容迟的手掌心,又睡了过去。
    ……所以刚才也是在睡?
    像是控诉自己破蛋日的时候两位爹把自己忘到野外,小凤凰伸出两只小爪,紧紧的抱住容迟的手指头。
    容迟很想给他洗洗,洁癖党简直没有办法忍受手上湿漉漉黏哒哒,但小凤凰就是小鸡仔,小鸡仔必须靠着母鸡,所以他又把小凤凰给了沈渊。
    小凤凰一声“嘤咛”,哼唧了两声,容迟才不管他到底哼哼多少声,只按照自己的步骤来,“走,带他去洗澡。”
    沈渊有些怔忪当场,还是新婚蜜月,就要拖家带口、电灯泡常亮不灭了吗?
    不要啊。
    “可以放养吗?”真是很不想很不想带着拖油瓶谈恋爱。
    “养到哪里?我估计放这里过两天,就能有人把他当成小鸡仔给烤着吃了。”容迟道,“等给他洗过了,放你帽子里当窝,我们去找云水珠。”
    容迟说完抬头远看东神龟,“我不想他的死,最后只能换来这么短暂的稳定。”
    “……对。”沈渊拿手指挠了挠小凤凰的头,“就当养儿子吧。”
    容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不然你生个?”
    沈渊看了看他的屁股,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容迟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冷冷一声,“走。”
    明明昨天是我/插的你,沈渊想到昨天“误入容迟深处,惊起涟漪无数”,心里又忍不住荡漾,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和容迟并肩前行。
    他把小凤凰像是玩蛋一样从右手扔到左手上,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拉住容迟的手。
    容迟微微低头,看了一下,没有哦甩开他。
    沈渊嘴角带上一丝微笑。
    “别傻笑了。”容迟伸手把他的嘴角捏了捏。
    沈渊抬手握住他的,然后凑上去吻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接吻一定不犯法。
    容迟这回没打他,纵容他把自己撞到树上,然后如此这般,那样这样,直到沈渊像狗一样咬自己咬的太疼了,才把对方拍出去,“没吃过肉啊。”
    他说这话含含糊糊的,因为舌头刚才被沈渊给咬了,说话不仅疼,还很疼。
    腮帮子也有点肿了。
    “很久没吃过了,可以申请今天吃肉吗?”沈渊看着他,眼睛很明亮。
    明明昨天就有吃过,容迟心里想。
    他也有点饿,所以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行百里再吃东西吧,不然一年也找不到白云城。”
    白云城不和衡格大陆联系,单方面寻找这样一个岛屿一样的城池有些难,虽然这件事情算不上很着急,但一旦拖延下去,后果很可能就是无限拖延。
    沈渊闻言点点头。
    小东西从破壳到现在都不睁眼,还一直在睡觉,像是有渴睡症一样。容迟也不知道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如果他可以畅通无阻的用容婴的记忆,大概会知道,但关键就在于他没有办法这样,所以只能干瞪眼了。
    或许需要哦多晒几天太阳,容迟面无表情的想。
    到了中午两人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湖,把小东西给洗了洗。沈渊缠着容迟也一起洗澡,容迟拗不过他,一起下了水,这会儿也顾不上小东西,所以干脆放到了沈渊头上。
    沈渊召唤了岸边的几条藤蔓,在水面下铺设了一张床,离水面有十多厘米,躺在上面刚好,一半在水中,一半再水面外。
    沈渊躺在上面,摆了个姿势,邀请容迟一起躺在床上。
    容迟面无表情的弄了他一脸水,然后看着沈渊苦着一张脸呸呸呸,心情很好的躺在了床上。
    鸡仔小凤凰趴在沈渊的胸膛上,这会儿梦游一样的不睁眼睛,拿爪子抓了一下沈渊的那啥,沈渊脸色一变,揪着小凤凰头上的毛,把他吊在半空中,恶狠狠道,“这儿可不是你能摸的!”
    小凤凰接着闭眼睛装死,像拎在人手上的吊坠一样,容迟声音中带着疑惑,“哦,他不能摸,那就是我能摸咯?”
    他说着,也揪了一下沈渊的那啥。
    沈渊脸色又是痛苦又是甜蜜的,享受着来自容迟的折磨,还呻/吟了一声。
    容迟拍了他一下,严肃的告诉他,“别这么淫/荡。”
    沈渊刚才被他揪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听到这句话睁开,“那我们反转一下角色?”
    “?”容迟不解。
    沈渊把身高不及十厘米的小凤凰丢在床上,任由他在一边进行床上游泳这样伟大的事业,转而扑向了容迟,把他压在下面。
    藤蔓因为这样的力道,又往下沉了几厘米,容迟觉得自己耳朵里进水了。
    他觉得沈渊的脑子一定也进水了。
    沈渊啃啮着容迟的胸膛,又抱住对方的后脑勺,指挥两条藤蔓困住容迟的手。
    瞬间化身触手系。
    这一定是报复,被水淹没之前,容迟只来得及想到这句话。
    在水里,又被捆绑着,身上有负担,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定不会很刺激。
    容迟只想踢爆沈渊的……算了,还是给他留一分面子吧。
    (这件事留到完结以后大家看不到了再做==)
    偏偏这时候他也没办法开口骂,一张嘴绝对要么碰上沈渊的嘴唇,要么喝一大口湖水,还是刚才洗过澡的。
    于是只能睁开眼,透过波光粼粼去看天,还有那张甩出衡格大陆所有人十条长街的脸。
    这时候容迟才发觉,沈渊长得,挺好的。
    这种绕地球好几圈的反射弧……想想还是挺萌的。
    容迟抬头,抵住沈渊的,与他对视,瞳孔相对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破开虚空,飞向了苍穹尽头。
    【放开我。】容迟的声音出现在了沈渊的脑海中。
    【不。】沈渊简单粗暴的回绝了容迟,怕容迟呼吸不上来,他和容迟鼻翼相触,嘴唇相碰,给对方渡气。
    沈渊论及水下功夫,要比容迟这个火属性的强的多,这会儿找到了容迟的短处,自然要撩拨上几下,占尽了便宜,才捞起容迟的腰,让对方呼吸一下水面上的新鲜空气。
    容迟到了水面之上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刚才沈渊压着他亲,让他压力很大,肺里空气又稀薄,结果一出水面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容迟眼圈带着红,泛着应激性的生理泪水。
    他猛地碰了一下沈渊的头,“闹……够了……没!”
    “没没没!”沈渊说大实话,在容迟面前,该怎么二皮脸,就怎么二皮脸,妻奴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对象可以妻奴去。
    “再来嘛。”沈渊骑在容迟腰上,碰碰对方,“难得现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下去,“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你消失了,我有多害怕。”
    容迟更拿他没办法了,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沈渊算是把握到了他的短处了。
    伏低做小真是大杀器,对面冷心不冷的容迟来说简直是一招ko,毫无反手之力。
    小凤凰在藤蔓做的池子里游泳,跟一只鸭子似得。
    “那你还想天天这样?”容迟退了一步,“起来,你压死我了。”
    “你吃肉我吃你么。”沈渊在他脸颊上舔舔,“天天这样不好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那榕城呢?”容迟盯着他,“再来个凤琛这样的人怎么办?”
    “空城而已,我享受的本来就是成为王者的乐趣,管理不属于我擅长的范围。”沈渊无所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曾经想和另一个人一起治理一座城池,后来这个人没了,这座城池存在的意义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再者,现在最大的危机不是来自于衡格的人,而是那群进食者,我们现在不是要一致对外么。”
    容迟点头,“是这个道理。”
    “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沈渊一边声音低沉、正经的说话,一边脱容迟的衣服,“如果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我想和你到外边的世界看看,到时候……”
    到时候就和其他世界大概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在草原上,在高山上,在深海中……
    吃素。
    ☆、第30章 先甜一下
    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说归说,”容迟拿脚阻止了他的手,“别乱动手,我屁/股疼。”
    最后四个字意外的戳中了沈渊。
    他把脸贴在了容迟的腰上,容迟如果不是双手被他缚住,一定狠狠的把巴掌抽在他屁股上。
    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等到日落西山两人终于消停了,或者说沈渊终于停止了单方面的折腾,把容迟的双手给松开。
    容迟刚被解开就伸手按住沈渊的肩膀,不顾手上被捆出来的血瘀,把他按进了水里。
    沈渊不提防他,喝了好几口水,还呛着了,然后被容迟提溜着上来,“还敢不敢了?”
    沈渊装作听不清他说话,因为实在是不想口是心非,他以后一定还是敢的,并且一定会干的,这时候说不敢不是给以后留下了把柄?他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谁叫他是王一样的男人。
    于是沈渊非常大幅度的点头,容迟自动自发的理解成听他的话以后不敢了,沈渊的意思自然是我以后敢,并且我以后非常的敢。
    两人就在这样的相互蒙骗以及自我上当受骗中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容迟放开沈渊,随手从空间扯了一块布,替沈渊拭干了头上的水。
    两人坐在藤蔓水床上,赤/诚相对。
    旁边把自己当成小鸭子看待的小凤凰惊喜的扑水,扑腾水,再扑腾水!
    像是新婚夫夫未婚先育一样,开始结婚没多久就要带小孩,这小孩堪比超级无敌电灯泡,亮的很,还自带bg,吵吵吵,叽叽喳喳,闭着眼睛在水床上围绕沈渊容迟两人打转,居然没有掉进旁边更深的水里,简直是神一样的伪小鸭子。
    既不能做和谐事情,又洗了个干净,那就赶紧上岸吧。
    藤蔓将他们一路送回上岸,沈渊伺候容迟穿上衣服,他自己又拿出第一次出现时候那件装逼的黑色貂裘,把小凤凰扔到帽子里,扯了一根草把对方叽叽喳喳的嘴巴封上,然后拉着容迟去打猎。
    “你又想吃什么?”容迟对他有些无奈。
    “烧烤。”沈渊兴致勃勃的举起自己手中的蜂蜜。
    容迟:“……”
    果然。
    倒不是容迟不想吃,而是他最近有些上火了,不能吃肉,原因大家自然是明了的,所以他想喝粥。
    但现在的情况,喝粥是不被允许的。
    首先,没有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其次,没有锅。
    容迟就是再神,也没有神到空手变变变的程度。
    但有一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谁能想到打猎的路上,竟然能看到粘土呢?
    容迟从前当杀手的时候,杀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中一部分有收集瓷器的嗜好,容迟平日不出任务的时候,会找很多东西来打发时间,吃的居首位,再者就是这些烧瓷器啊、木工之类的杂类手艺,他停下了脚步。
    沈渊侧头看他。
    “等我一下,发现好东西了。”容迟蹲下来。
    沈渊默默的看他,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的企图,“你要挖泥巴?”
    容迟点头。
    “做什么?”沈渊锲而不舍的问。
    “烧陶器。”容迟道,“我想喝汤。”
    沈渊想到了他偶然看到的其他世界的事物运作方式,好像明白了容迟的想法。
    于是他也蹲下去,和容迟一起挖泥巴。
    好在这里有土,旁边也有水,火可以让沈渊来喷,容迟第一次觉得人形喷火器的用途如此之棒,便携式不说,温度还是声控可调,天下再也没有比沈渊更好的伴侣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带上了一点笑意。
    沈渊看似在专心致志的挖土,但还是忍不住一会儿窥视一下容迟,有时候看的是脖颈,有时候是额头,还有时候是嘴唇,因为面对面,大概看屁股会不方便点,所以没有那么正大光明。
    对于这种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的目光,容迟当然是置若罔闻,就当做不知道。反正看一下又不会掉肉,刚刚才殴打过一遍,这时候自然要给个枣吃。
    陶器这种从远古时代就传承下来的东西,自然不会特别难弄,容迟也就简单了糊了一下四周,形成一个圆环形状,然后再捏了个大饼状的底子,试图把两者合到一起。
    沈渊上手帮忙,结果把大饼戳了一个洞。
    “呃……”沈渊自觉自动的再弄。
    然而这样简单粗暴直接结合的方式,永在陶器上并没有成功,忽视远古人士智商的结果,就是拿最后失败品狠狠打自己的脸。
    容迟眼睁睁看着那个底子在烧的时候掉了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旁边的沈渊忍不住笑了,这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纸上谈兵果真不行,实践才能出真知。
    之后的一次,两人并没有试图先把锅边和锅底分开做,而是直接从模子形状的时候就一起弄,先是弄成一个柱体,然后慢慢的把中间的实心部分给掏空,掏出一个凹坑,然后慢慢把周围抹平。
    动作很慢,活也很细致,但所谓男男搭配,干活不累,尤其是考虑这个东西到时候放到空间里,可以随身携带,容迟也就愿意多花一点心思,去弄他。
    在这样一个世界,不需要存款,不需要房屋,需要的是有一个人与你偕行,这最是难找,但容迟很幸运的找到了,虽然他时常对沈渊冷暴力,但他心里还是承认沈渊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的。
    当然这句话绝对不会对沈渊说就是了,一旦说了,指不定对方的尾巴就缠了上来。
    容迟从前是三无人士,无存款,无房屋,无车,伴侣自然不必说,连炮/友都没有。如果不是沈渊这么个死缠烂打的,他说不定之后还是注孤生的一款。
    但现在,因为沈渊这么个适配款,他脱单了。
    花了这么多功夫弄出来的陶器竟然最后能用,容迟也觉得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去湖边捞鱼的途中竟然能在路上找到枸杞,容迟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算作神笔马良,想什么,挥一挥衣袖,就有了什么。
    不能吃辣在沈渊心底算是一个遗憾,容迟再三坚持不允许,沈渊就一直追问,直到最后容迟说如果再问,某种意义上的吃肉就直接禁制了,他才作罢,本想着白水煮鱼食之无味,谁料想竟然还能意外的有味道,鲜美的很,沈渊也就忍不住多喝了一点。
    容迟这才想到对方虽然是一只豹子,在某种意义上和猫应该有差不多的口味,也就了然,以后吃海鲜,大概比其他更过瘾。
    吃过之后也没有急着赶路,而是找了颗树,准备过夜。
    沈渊盛情邀请容迟睡在他怀里,容迟面无表情的拿小指头捅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瞄了瞄地面,进行了无声的威胁。
    沈渊秒懂,如果自己再说诸如此类的废话,容迟就会拿小指头把自己给捅到地上去。
    真是忧伤,虽然真正意义上来说,容迟的小指头对沈渊的杀伤力为零,但在精神意义上这是一招秒,身为妻奴,沈渊无条件支持容迟的任何决定,包括但不限对方阻止自己爬床。
    等容迟睡着吧,等他睡了,直接化成猫爬他身上,再舔一下。
    沈渊暂时没有再把容迟捆住的想法,一天之内至少要有两种追妻的方式,比如现在――
    沈渊自己指挥藤蔓,在树上织了个吊床,把自己倒吊在容迟的上方,他身朝下,看着容迟。
    他们之间估计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沈渊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像一只真的猫一样,在旁窥测主人的意图。但又不能把他真的称之为猫,因为没有哪只猫如此狗腿,喵星人一贯傲慢,虽然个子娇小,但能把头放到别人发顶。沈渊伸长脖子,再伸长,让藤蔓把自己再放低点,放低点……嗯,快亲到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沈渊给自己弄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方法,就是为了享受这一刻偷吻带来的快/感。
    就在亲上去那一刻,容迟伸手隔在了两唇瓣上,睁开眼睛,无声的看着沈渊。
    沈渊给了他一个笑容,像是猫儿偷腥成功一样,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容迟的眼睛比这深夜还要黑,漆如点墨,月光透过缝隙撒了下来,将他俩重叠的身影无限放大到地面上,对影不成双,因为在空间纵向重叠在了一起。
    容迟的眼睛与夜的天空相对,星光却没映在其中。他的睫毛很长,也很……傲慢。
    沈渊忍不住去拨了拨。
    容迟又拿捏住他的手,“是不是觉得晚上不用休息了?”
    沈渊道:“不想休息,只想看你。”
    容迟蹙眉,“还没看够?”
    沈渊轻咳一声,“想一直看。”
    容迟松开他的手,本来睡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就是怕掉下去,这时候看来也没有睡的必要了。
    他抽开自己的腰带,然后扶着沈渊的腰站起来,把对方推到树的主干上,然后拿腰带捆住了他的腰。
    沈渊一动不动任由他捆绑,眼睛很亮,“玩游戏吗?”
    容迟听到他这句话停下了自己的手,眼睛看着沈渊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点好笑,“你很想玩游戏?”
    “如果是你,当然要。”沈渊心想,为什么不要?
    “那好。”容迟本来想把他的手也一起绑起来,白天沈渊怎么对自己,晚上自己就怎么对沈渊,只是苦于自己不像沈渊那样可以随时指挥藤蔓,所以在拿腰带把对方和树干捆到一起之后,拍了拍沈渊的脸,低声对他说,“你叫那些藤蔓把你的手捆住。”
    沈渊依照他的话做,把自己的双手捆住,还顺势捆上了双脚。
    做完这一切后看容迟,“然后呢?”
    “你全听我的?”容迟问他。
    沈渊点头。
    “那好。”容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沈渊差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容迟的眼睛太过于干净,很执着,看就是看,眼睛里一点欲/念都没有。沈渊爱极了这种干净,有时候又觉得对方不受自己的诱惑,其实也让自己挺无力的。
    还是那句,痛并快乐着。
    过了好一会儿,沈渊以为荣迟只是这样视/奸自己,谁知道突变骤生。
    荣迟单膝跪在树杈上,身高立刻缩水了一半,把沈渊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风吹蛋蛋凉。
    两人在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动过,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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