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始于病毒的长生种

    新哥特式的教堂，路森盘腿坐在塔顶边缘，眺望着不远处的多瑙河，焦点却不在两岸的景色。
    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已经梳理完毕。
    不同于其他吸血鬼与狼人故事的奇幻背景，这个世界这两个种族的起源来自于病毒。
    公元五世纪初的时候，某个地方发生一场瘟疫，当地所有人都死光，但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他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基因产生突变。
    亚历山大.科维努斯，不死者始祖。
    这家伙后来还成为匈牙利的军阀，至今活了十六个世纪，一直隐藏在世界的阴影中。
    除此之外，他的手里控制着一只名为清洁军团的力量，专门清除吸血鬼狼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得以让这两个种族至今没有被人类所发现。
    后来也是因为随着科维努斯被杀，这只清洁力量销声匿迹，以至于让这两个不死种族暴露在人类眼中，然后遭到几乎灭顶之灾。
    老父亲也不容易，冷眼看着两个儿子祸害人间，任劳任怨为儿子们擦屁股，最后还反被儿子干掉，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射墙上。
    说到科维努斯的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感情非常好，同样也拥有科维努斯的不死基因。
    老二为了保护兄长被狼咬伤，感染了狂犬病毒，变成了狼人，却变不回人形。后来老大马库斯也被蝙蝠咬伤感染病毒，变成了吸血鬼。
    只不过相比于老大马库斯，老二变成狼人之后彻底沦为野兽，除了最亲爱的哥哥，几乎六亲不认，到处咬人，不断的传染狼人病毒。
    马库斯最后也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反过来屈从于被自己转化为吸血鬼的匈牙利大军阀维克多，因为长期被维克多压制，最后黑化背弃初衷。
    感人的兄弟情深。
    科维努斯的第三个儿子，虽然也有不死基因，但却是呈隐性，因此并没有活太久，不过他直系后代中的基因，却能让狼人与吸血鬼的基因融合。
    路森自己感觉，狼人与吸血鬼的基因虽然强大，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其本身的不死基因。
    设想一下，如果当初这两兄弟不是被狼和蝙蝠的病毒感染，而是被其他病毒感染，是不是就会产生其他的不死种族？蟑螂人？或者狗头人？
    甚至有一种可能，狼人怕银，吸血鬼怕阳光，这些致命的弱点，在原始的不死基因者身上并没有存在，那这到底算是进化了，还是被污染了？
    虽然后来的吸血鬼和狼人也可以通过获取不死基因，间接或者直接的消除这种弱点。
    第三个儿子遗传下来的血脉中，能够融合狼人和吸血鬼的基因，是不是也是因为纯粹性？
    可惜漫长的岁月过去，其多数后代血统已经斑杂不纯，像迈克尔那样血统纯净的应该不多了。
    不过因为病毒的传染性，这两个种族的种族繁衍能力真的牛逼的不要不要的，只要人类没死光，就能无限增殖。这一点原始不死基因确实比不了，更不是数量只会越来越少的寄生生物能比拟。
    路森考虑的是能在这个世界获得什么。
    第一，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不死者始祖，亚历山大.科维努斯，这个老家伙路森肯定势在必得，就算不生吞，好好的养起来，每天抽血也不错。
    而且其手下的清洁工军团能在近几个世纪以来，一直清除吸血鬼与狼人战争留下的痕迹，没有被科技越来越发达的人类政府发现，也是不容小觑。能不能通过寄生生物鸠占鹊巢？
    第二，狼人始祖“威廉”，吸血鬼始祖“马库斯”，这两种始祖级的变异不死基因，也能作为路森自身基因库的补充，为下一次蜕变做准备。
    第三，狼人与吸血鬼这种传染性极高的爆兵流血脉，可以补齐寄生生物数量的局限。形成以高智力寄生生物为核心，不死种族为炮灰的结构。
    特别是那种能互相通过血液传递记忆的能力，简直就像是对于寄生生物换脸的完美匹配。
    但这两种生物都有着明显的弱点，吸血鬼白天无法行动，狼人能被随处可见的银器掐住命脉。所以在路森心中都不是绝对理想的兵种。
    只有像主角迈克尔那种融合狼人与吸血鬼两种基因的鬼狼混种，才是最理想的战士。不要求每个复制的混种都能像迈克尔这样能生撕狼人，心脏被捅穿还能复活，但有个七成也是很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狼人和吸血鬼一样的弱点。
    迈克尔要捉起来，跟他祖宗一起天天抽血。
    从瑟琳娜左手寄生的那只半成品的记忆中得知，现在瑟琳娜还没碰到迈克尔，因此无法确定迈克尔是否已经从美国移民回来。
    按照轨迹，迈克尔移民回来后会到圣伊茨万医院担任外科实习医生，守株待兔即可。
    不过路森需要先测试下，核囊之中，那个古怪的东西能不能带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穿梭时空。
    ……
    东京，路森的公寓。
    客厅里，空气泛起诡异的波纹，人影浮现。
    看着熟悉的画面，路森暗松了口气，拿出手机与电子时钟的日期对了下，时间同步，很好。
    不过在核囊之内的本体却发现，囊状物上那两颗黑色的晶眼，原本完全张开的样子，但随着自己这一去一回，两颗晶眼好像又有重新闭合的迹象，虽然幅度并不大，但含义可不小。
    “看来这种穿梭也有限制…”
    应该是会消耗能量之类，好像又能自己充电。
    下了楼，赤音不在，路森只能自己开车，一辆改装过的本田nsx，号称东瀛法拉利，情怀满分。
    不多时，在一家已经开始运行的物流公司门口停下，避过门前装货的大货车，路森上了楼。
    这是组织自己的产业，已经逐步在全国各地建立网点，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更便利的在全国各地流动，联络其他寄生生物。
    三楼，这一层除了管理人员，禁止普通员工上来的，而管理人员自然全部都是寄生生物。
    找到田村玲子，办公室内还有其他三人。
    后藤、朱雀、青虎…
    “ boss！”后藤淡淡的打招呼。
    另外两个也点了点头，这两个家伙都是路森原体的分身改造的，战力跟后藤一个级别。
    路森点了点头，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看着田村玲子：“计划稍微做一点调整，在原本大框架不变的基础上，给我腾出一些人手，我有其他安排。”
    田村玲子目光清冷，问道：“你有新计划？”
    “算是吧。”路森不会隐瞒，毕竟还要对方做好辅助，“稍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田村玲子点了点头，“我会安排的。”
    路森关心其他事，“泉新一那边的进展如何？”
    “那边的态度有些暧昧，总体还算积极。”
    田村玲子站了起来，走到咖啡机那边，虽然已经生产过，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
    “不过，我估计其他几家应该也得到消息，我不打算跟任何一家绑定，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最明智的，谁都可以合作，但又不能太紧密。”
    这不就是绿茶女吊备胎的常用套路？
    路森提醒道：“人类是很现实的生物，我们对他们有用，所以他们才会释放善意，一旦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们就彻底失去价值，到时就只会被当做害虫清除，永远不要对人类放松警惕。”
    正因为自己曾经也是人类，所以才了解人类。
    “渗透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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