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食气长生

    何为食气长生？
    食什么气？
    不是纳气、爆气、吞天气的气了，而是神秘至极的灵气！
    食灵气，可得长生。
    此境界中人，动用玄奥至极的灵气，打出的攻杀带着一丝灵活意味，比吞天气要强悍数倍乃至数十倍之多。
    入食气长生者，不需再吃五谷杂粮，可以灵气作为食物。
    如此，头领人蛇惶恐至极，心中胆颤。
    李自在不发一言，轻微一掌拍出。
    虚空金色大掌浮现，有灵性地动着，掌纹血红无比，超脱几米的距离，“啪”地一声抽飞头领人蛇，抽的头领人蛇身体犹如濒临破碎的陶瓷，一块又一块，一碰就碎。
    血盆大口却是完好。
    再一掌。
    “啊！”
    头领人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疼的大吼起来，尖锐啸声撕裂空气。
    “现在，我问，你答。”
    “答不出来，脑袋搬家。”
    ……
    询问了一会。
    李自在知道了大致信息，忽然抬起头。
    破碎的大殿一角是星空，浩瀚的星空，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将血腥气一扫而空。
    血腥气没了。
    那些死去的，如花似玉的，面对强敌仍保留了尊严的，正直的姑娘们，却是回不来了。
    这是少年的遗憾。
    他忽然问道：
    “你曾吃下她们，碾碎她们的骨骼，腐蚀她们的血肉，仍活着却在死亡逼近下无能为力的感觉，你现在体会到了么？”
    “……”头领人蛇不回答，闭上蛇目。
    “你曾奸辱她们，玷污她们心灵时，可曾想过，当日就天道轮回，正道运转？”
    这一次，头领人蛇说话了，它仅存的血盆大口连着脑袋，不断流逝快如闪电的生命让它惶恐，却在惶恐下，它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行字。
    “你不是正道……”
    “这你不用管。”
    又一掌，李自在碎了它的大嘴，粉碎炸裂大脑，已然懒得多问什么。
    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不过是争命的可怜人罢了。
    他注定不会是圣贤人物，却也心有自己的一套评定道德的标准。
    ……
    宝库中。
    “我所在的地区，原来已经是万族战场了，这里是人蛇的边缘区域，距离一百零八号区域不远！”
    李自在拿着一副地图。
    他刚刚问人蛇，头领人蛇倒是奸猾，很多话都说的反话。
    比如说，这家伙之前说的，朝着东边走一百里，就能到一百零八号区域。
    实际上，朝东走一百里，那就到了人蛇族的一座军事基地了！
    那里……比食气长生级武者厉害的人不少。
    朝西走一千里，才是人族一百零八号区域地。
    至于食气长生……
    这是吞天气后的境界。
    食气长生，即脱离了俗人、凡人，只吃毫无杂志的灵气，不再需要接触五谷杂粮，经灵气滋润身体，渐渐的……力大无穷，长久无病，延年益寿。
    后面的境界还有：闭孔为一、元神点亮、形神俱化……
    不过有什么效果，李自在并不清楚，他知道食气长生，还是从头领人蛇的口中知晓。
    李自在忽然抬起双手，转了转戒指。
    这枚戒指花纹精美，做工精细，闪烁着妖艳的光泽。
    从人蛇手中拿来的。
    储物戒指。
    李自在意识入内，只见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浮现心灵，方方圆圆的金银财宝摆放，价值不菲。少数几颗灰白色的石头卓越。
    这是灵石，有灵气储存，可不到食气长生拿来使用，也不过是取得灵气万分之一之功效罢了。
    有几本书籍，他拿起看了看，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就算是武功秘籍，又如何？
    他凭借一本速成大慈大悲掌入了食气长生，一步登天跨越三个境界。
    何须其他功？
    这时，少女芯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们去解放那些被困囚牢的人吧？”
    人蛇基本皆斩杀，却有人不曾出去，仍被困囚牢。
    “好。”
    ……
    大厅之外。
    几座碎开的囚牢面前，有几名人蛇的尸体，血流一地，没有化作血泥，却也没好多少。
    李自在解放了所有人，在一众或期待、或惶恐、或惧怕、或惊慌……
    他再度触发了心中的选项。
    【选择一，对众人说：“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巍峨河山处处有，何不去寻旧？”只带少女芯离去】
    【提前发放奖励：途行步】
    【选择二，对众人说：“我可以将你们解放出来，却无法带你们走。人蛇有生命灯，人死如灯灭，他们已经接受到此处人蛇寂灭的消息，必然会有大能飞行袭来，自寻出处去吧！”带着少女芯离开】
    【提前发放奖励：千里马】
    【选择三，对众人说：“诸位皆质子，一同苦轮回，过往，现在，未来，皆怅然，若诸君信，吾愿带各位，回家！”带愿离去之人与少女芯回家】
    【提前发放奖励：穿梭舟】
    没错，人蛇族有生命灯，现在人蛇族的大能已经接收到了消息，只怕已朝着此地席卷而来，要追杀他们。
    【我选三！】
    李自在眼神猛然地坚定，虽手刃同盟，却是杀的人奸！即使自己成为质子，仍不曾对同胞失去希望。
    若愿与我同行者，共走！
    李自在意气风发，精气神饱满，在众人的视线里忽然巍峨了起来，气啸山河。
    “各位。”
    一声轻言，淡淡的韵味，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看李自在。
    他们想知道，这位解放了自己，给予了自己新生的人，到底要说什么。
    “诸位皆质子，一同苦轮回，过往，现在，未来，皆怅然。”
    “若诸君信，吾愿带各位，回家！”
    人群死寂。
    剩余一共七八十人，却是不见几人出声。
    沉默……
    他们在想什么！
    少女芯忍不住站出来，第一次大起来的声音有点嘶哑，
    “诸位……一同回家啊！”
    凌乱呼啸的风，吹的少女身子稍微发抖，她更希望，现在会有一些温暖的呼声。
    然而，
    沉默的人群里，半响后，渐渐走出一名女子。
    第一个人走出来以后，又走出一人，仍是女子……
    第三人，也是女子？
    渐渐站起，离开人群，站在李自在的面前。
    过一会……
    少女芯不敢相信，选择与他们同行的，只有七个人……
    其中，五位女子，两位男子。
    “各位……”少女芯还想说一些什么。
    “行了。”李自在摇了摇头，激昂的热血被浇了一盆冷水。
    本预料到这一幕，只是没想到，这么少。
    仅七人。
    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或许也有耍小聪明，觉得要远离大部队的……
    不过，都不重要了。
    这一刻，道不同了。
    心灰意冷，李自在带人离开，一支通体晶莹渐变色的舟形船出现，足以容纳数十人，
    立刻，人群微微起了躁动。
    “他有船？飞天的船！”
    “大神，载我一程！”
    “我错了，都是你们！若不是你们不动，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动，早就上船去了。”
    众人幡然醒悟，即使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经历不得这大起大落，一个个锤头敲肚，心烦气躁，懊悔不已。
    有人飞快奔跑，要上船。
    “筝……”
    一只虚空浮现的大掌金光璀璨刺穿人眼，掌纹猩红如血，如一堵墙，堵死了所有人。
    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过时不候，非同行者，不为谋。”
    心灰意冷的李自在，让七人上船。
    又带上少女芯。
    在舟中的能量槽上，放置了一颗灰白色石头。
    这是储物戒指中，少数几颗中有几丝灵气的石头。
    腾腾腾……
    穿梭舟荏苒生起，飞至高空，“嗖”地爆发速度，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下方未能离去的人群，捶胸叹气，怒发冲冠，甚至对离去的李自在大骂不已，谴责他为何不带自己走。
    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是选择不走。
    大骂了足有一分钟，简直将李自在的八辈祖宗，连带着少女芯都骂了数十次。
    骂累了，这些人的背后忽然感觉到湿冷的气息，定睛一看，地面上不知何时黑了。
    有人吓出一身冷汗地转头。
    只见一只血盆大口，遮天蔽日地袭来……
    “糟了……”有人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