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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坏了。」
    唐正言惊道:「这麽晚了?」他这才发觉房间里只有他与葡萄二人。
    他恋恋不舍地把手中的古版卷书收起来,爱惜地摩挲了下封皮,又留恋地看看桌上摆着的其他画卷书籍,叹道:「王爷真乃学士也,收藏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竟有这麽多绝版古籍。」
    葡萄还是第一次听人家赞他父王是学士,不由抽抽嘴角。其实这里大部分收藏都是他爹亲的,有些甚至是当年他爹亲嫁过来时外祖父给的陪嫁品。
    不过他当然不会揭他父王的短儿,因而笑道:「唐大哥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来观阅。」
    唐正言摇摇头道:「科考将近,恐怕最近没有时间了。等科考完,若是中了进士,不日就要为官,只怕也没什么时间。」何况他不可能真的厚颜天天来静王家的书房看书。
    葡萄闻言黯然:「那我再见唐大哥岂不是就难了?」
    他这句话乃是有感而发,并未深思,待脱口而出后才发觉不妥,抬头看去,唐正言也是一脸尴尬。
    葡萄眼睛一红,忙道:「唐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就当我们是朋友……」
    唐正言幽深的眸子望着他,微微一笑:「葡萄,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唐大哥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多心。」
    葡萄听着他善解人意的话语,却并没有感到开心和放松,反而心底又酸又苦,痛得难受。
    他低下头,轻声道:「唐大哥说得是,是我多心了。」
    唐正言望着少年那白皙优美的脖颈,听着葡萄酸涩难言的轻语,忽然心中一痛,觉得自己竟如此狠心,情不自禁地想去摸摸他的脖子,安慰安慰他。
    这个念头一生,唐正言自己先骇了一跳。什么时候他竟对葡萄有了如此……念头?这也太过怜惜了,不得了不得了,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唐正言猛地站起身来,道:「时间已晚,我就不打搅了。该告辞了。」
    葡萄见他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跟着站起:「时候还早,在我家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温书呢。再说正礼正义还在客栈等我呢。」唐正言坚持告辞,葡萄挽留不得,只好闷闷不乐地送他出府。
    晚饭时东方昊晔已知唐正言回去了,见葡萄用筷子戳着饭碗一粒一粒数米,便道:「先头我和你爹爹给唐正言准备了些科考的东西,明日你去给他送去吧。顺便看看他住的客栈如何?若是不好,咱们家在永和巷还有个三进院的小宅子,可让他搬去那里借住。不独他一人,我还收留了几位学子住在那里,他们正可以一起探讨学问。」
    葡萄想了想,道:「我就不去了。还是让大哥去吧。」
    东方君谦是世子,将来继承静亲王位,唐正言的学问人品今天他是看到了的,若无意外,中举是一定的,到时在朝廷上必定会有作为,他也乐得拉拢一二。只是看弟弟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过,劝说:「你和我一起去吧。」
    葡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第二天东方君谦带着东西亲自去请唐正言,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说服了唐正言,带着全家人搬去了静王在永和巷的宅子和其他几位学子一起借住。
    转眼到了科举那天。众多学子们排着长龙一般的队伍在贡院门口等着搜身进去。
    唐正礼和小厮秦柱提着东西左张右望。唐正言拍了他后脑一记,喝道:「乱看什么?好生等着。」
    唐正礼道:「方……那啥,四公子怎麽没来?上次你去拜访王爷,我就没跟去,也不知他现在怎麽样?世子殿下可真是尊贵,脾气也好,和四公子长得也像呢,就是没四公子漂亮。」
    唐正礼自从知道葡萄的身份后,不能再』方亭『』方亭『的叫他了,乍然改口,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唐正言道:「我参加科举,他来做什么?他是静王家的四公子,身份尊贵,岂能来这种地方。」
    唐正礼扁扁嘴,正要反驳,忽然』咦『了一声,道:「我好像看见他了……」
    唐正言忙问:「哪里?」
    唐正礼揉揉眼,道:「可能是我看花了吧。刚才有个人好像方亭哦,不过一闪就过去了,可能是我没看清。」
    唐正言顺着他刚才的目光之处望了一会儿,隐隐看见对街后面一棵大树下露出一片淡青衫子的一角。
    他沈默了一会儿,道:「你看错了。」
    葡萄躲在树后,痴痴地看着唐正言顺利搜身完毕,进了贡院,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转眼科举结束,葡萄又偷偷地跑到贡院守着,见唐正言一脸憔悴地出来,几乎是被唐正礼扶回去的,心疼得偷偷抹眼泪。
    东方君谦看不下去了,和弟弟私下商量:「葡萄对唐正言痴心一片,可那唐正言看来并无此意。你觉得他能接受葡萄吗?」
    东方君诚道:「这种事强求不得啊。」
    东方君谦嘿嘿一笑,道:「我觉得唐正言对葡萄并非没有意思。」
    「此话怎讲?」
    东方君谦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得意洋洋地道:「你没动过情,不知道动了情的人是什么模样。我见过唐正言几次,每次和他提到葡萄时,他都有些微的不自在。并非是厌烦那种,恰恰相反,是关心则乱。」
    东方君谦后来借口去过永和巷的宅子两次,与唐正言有过接触,每次提到葡萄,唐正言虽然表面淡定,其实眼底的关心和矛盾之意还是流露出一二。东方君谦十分敏锐,有所察觉。
    东方君诚哦了一声,道:「那你想怎样?」
    「自然是撮合一二啦。」
    「你别胡来啊。要是让爹爹知道了,饶不了你。」
    东方君谦搂住他的肩膀,嘿嘿坏笑道:「放心,我已经和父王说过了,父王是准了的。」
    东方昊晔现在有儿子在,许多事就不自己出手了。而且他对』抢走『葡萄的唐正言心有怨念,就很不情愿去撮合他们了。可是看着葡萄可怜的样子,他又於心不忍,于是便指点长子替他出手,务必给弟弟寻个终身幸福。
    东方君谦和他老子一模一样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被这麽一煽动,立刻乐颠颠地准备出手了!
    东方君诚闻言也很是心动。他与东方君谦是双生子,虽性格不同,但关键时候很是心有灵犀,何况他们都很疼爱弟弟,没道理看着葡萄继续郁郁寡欢下去。
    如此二人设计一番,东方君诚又很是坏心眼地把某个曾经』得罪『过葡萄的人拉下了水。
    远在齐府的齐横城忽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喃喃道:「好端端地打喷嚏,可是有谁想我呢?」
    他的妻子柳氏在旁笑道:「打喷嚏一个是想,两个是骂,你这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你才对,偏做梦还以为谁想你呢。」
    齐横城哈哈一笑,搂住贤妻道:「可是我昨夜服侍得不好,夫人肚里在骂我?」
    「呸!你这没脸皮的玩意!」柳氏大羞,拧上齐横城的脸,听他哀叫求饶。
    且说唐正言对即将到来的阴谋诡计一无所知,他从贡院回来,先是大吃了一顿,然后洗了个澡上床睡了一天一夜,动都没动一下,吓得唐正礼差点去请大夫。
    等他睡醒后起身,好好收拾了一番,和唐正礼唐正义及小厮秦柱正正经经地一家人大吃了一顿,才终于缓过来。
    唐正礼道:「大哥,今天早上静王府来人了,说世子邀请你明天去别院参加宴会。好不容易考完,世子的意思是让大家都松散松散,同院的王大哥、刘大哥等几位学子也都收到邀请了。因你早上还睡着,我就代你作主把帖子收下了。」
    唐正言道:「静王世子身分高贵,下帖子请我们,我们不能不懂规矩。你做得对,贵人相请,本不该辞。」
    这也是静王一向口碑很好,在清流中素有名声,因而读书人愿意给他面子,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他结交学子。
    因此唐家兄弟商量好,唐正言便决定明天赴约。
    ――《上集完》 敬请期待《小葡萄追夫记》下集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唐正言换了身素净文雅的衣衫,打扮整齐,与同院的几个受邀学子们一起上了静王世子遣来的马车,去了京郊别院。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了一个时辰,出了京城来到西郊山下,在静王府的别院前停下。
    这些学子们何曾见识过皇家别院的风采?无不以这次受邀而受宠若惊,大长见识,进了别院眼睛都不够使了。好在他们都是读书人,虽是穷困出身,却并不缺少礼数。
    东方君谦亲自招待。他虽出身高贵,却很是亲和,脾气秉性都是极好的,偶尔还会流露出活泼逗趣的一面,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世子派头。因而这些学子们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待一顿酒席下来,宾主尽欢,双方都亲近了不少。
    东方君谦道:「离放榜还有些日子,大家这几日正可以松散松散。西郊附近有不少景色,左右下午无事,我让人带你们去转转。」
    众人都是叫好。东方君谦便叫来几个家仆去准备。
    唐正言惦记家中的两个弟弟。唐正礼还好,已经是个半大小子,在乡下也可以当家作主了。但唐正义还小。这一路上京路途辛苦,小脸都累得瘦了,下巴尖尖的能扎人。唐正言看着心疼,但忙着备考,也无暇照顾他。好在搬到永和巷后稳定许多,他也能借着厨房给两个弟弟做点好吃的,终于把唐正义的小脸补回来些。考完试后他就打算趁着未放榜的这段时间照顾照顾两个弟弟,带他们好好在京城里玩玩,但今日被静王世子请来,留下两个弟弟在家,他就有些惦记了。
    东方君谦留意到他的神色,关心地问道:「怎麽了?可是中午酒喝多了上了头?」
    他不说唐正言还不觉得,被他这麽一问,还真有些头晕脚沈,晕晕乎乎的了。
    唐正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世子关心,好像真有些喝多了,头有些沈。」
    东方君谦哎呀一声,道:「是本世子疏忽了。你们中午饮了不少酒,现在出去也不太妥当。这样吧,有酒量佳精神好的可以出去玩玩,有家下人带着,必不会出事的。觉得有些醉了的,就在别院里歇会儿,房间多得是,午睡起来精神也好,下午也好回城。」
    这些学子中有几人面色潮红,中午王爷家的好酒可劲儿地喝了几杯,还真有醉了的。东方君谦忙让别院的管家安排他们去后院屋子里休息。
    唐正言醉得有些轻飘飘,被人扶着进了房间,躺到床上就睡着了。他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进来,在床边坐下,仔细帮他掖了被脚。
    他朦胧地睁开眼,辨了一下,含糊地唤了一声:「葡萄?」
    那白衫男子似乎吓了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
    唐正言觉得身上有些燥热,翻手把被子掀开了一半。
    那男子顿了顿,上前又轻轻帮他把被子盖好,轻声道:「喝了酒可不能着凉,还是盖着好。」
    唐正言摩挲着拉住他的手,强撑着眼皮看了一下,又闭上,道:「葡萄。」
    「嗯。我在呢。」
    唐正言不再说话,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头还有些昏沈。他坐起身来,见屋里只有他一人,熏香冉冉,哪里有葡萄的踪迹。莫非是在做梦?
    唐正言有些拿不准。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竟已经把葡萄放在心里了?连做梦都梦到他……
    唐正言一阵心烦意乱,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忽听得外面厅堂有人打帘子进来,和人低低问话。
    「四少爷呢?怎麽进来一会儿就走了?」
    「四少爷看唐公子睡着呢,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留下我在这里伺候。还吩咐我温了茶,怕待会儿唐公子醒来口渴。」
    「听说去年四少爷出门散心,路上遇到匪徒,就是这位唐公子救的呢。难怪世子爷和四少爷都看重这位唐公子,你可要好好伺候。」
    「晓得了,不必哥哥叮嘱。唉,说来四少爷也真是可怜。去年都是齐少爷那件事,害得四少爷伤心,白白辜负咱们四少爷的一片心。」
    「说得是呢。当年齐少爷可是亲口应了四少爷,要等四少爷成年后与他成亲的。当时我就在旁服侍,听得真真切切,齐少爷还是拍了胸口的。谁知这姓齐的去了边城一趟,回来就娶了娘子,竟对咱们少爷食言了。幸亏咱们四少爷是男子,不然被人悔婚,可不知道会怎样呢。」
    「是啊。咱们四少爷多好啊。人漂亮又爽快,性子好身份也够高,那齐少爷真是瞎了眼,居然抛弃咱们四少爷,真真是个没福气的。可怜了咱们少爷的一片真心。」
    「要我说,少爷伤心虽伤心,却并不是非齐少爷不可。听说王爷早点就找白马寺的高僧算过,咱们四少爷最是旺夫旺子的。四少爷虽是男子,但和王妃一样也能生儿育女的,又不比女人娇气小性。你看王爷和王妃,这都多少年了还这般恩爱。」
    「是啊,要不齐少爷好像又后悔了似的,这段日子老缠着四少爷。唉,听说他娘子过门一年多还没有身孕呢。」声音低低的,不过却很是清晰地飘进里屋。
    「哎呀,不会吧?难怪刚开春天还冷着呢就巴巴地约咱们四少爷去打猎,你说会不会……」
    别说女人八卦,这男人们凑在一起也喜欢嘀嘀咕咕,嘴巴一点不比女人小。
    唐正言在里屋听着外面那两个小厮低声私聊,才知道葡萄竟遇到过悔婚的事。不由庆幸亏得葡萄是个男子,性子豁达想得开,若是女子,被人悔婚闺誉受损,再嫁就难了,恐怕羞愤之下自尽也是有的。
    唐正言边听边想,心里不知不觉对葡萄充满了怜爱之意。后来觉得那两个小厮越说越有点不着调了,尤其听他们说起那位什么齐少爷又来缠着葡萄,不由心中不悦。
    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又弄出些声响,外面立刻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帘子掀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端着托盘进来,看他醒了,笑道:「唐公子醒了?先喝点茶润润喉吧。」
    唐正言正觉口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只觉这茶除了清香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分外爽口。
    他精神微微一震,问道:「刚才我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人进来,是谁来过了?」
    那小厮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低头道:「是我们四少爷来过了。听说唐公子喝醉了,特意进来看看,还关照小仆好好照顾您呢。」
    「那你们四少爷呢?」
    「可能在园子里吧?出了拱门右拐,过了长廊便是后园,四少爷最喜欢那里,每次来别院都会去那边呆会儿。」
    唐正言嗯了一声。那小厮见没什么事,便道:「唐公子若无事吩咐,小仆先退下了。」
    唐正言道:「你去吧。我再歇会儿。」
    待那小厮走了,唐正言便坐不住了,起身出了拱门,沿着右边的廊亭逛去,一路竟未遇上一人。
    「葡萄,我的好葡萄,我的心里只有你!以前都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和我重新开始吧!」
    「齐横城,你、你、你黄汤喝多了是不是?说得什么混话,给我滚开!」
    「你别这样狠心。当初我们的婚约虽是口头之约,但家父也是和皇上提起过的。只是两家没有定下,这才作罢。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去年为何离家出走?回来后又落落寡欢,人都瘦了好几圈。如今我想明白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愿意娶你!」
    「你脑子抽疯啦!你忘了你已经娶妻了吗!」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休了她,迎你过门!」
    唐正言刚拐过走廊,就听到假山后面传来这麽一段话,一个声音很陌生,从没有听过。另一个则是他熟悉的葡萄的声音。他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八卦,登时义愤填膺,转过假山一看,只见葡萄瞪大了双眼,正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面前一个高大男子。
    那男子顿了一下,忽然双手按住葡萄肩膀,把他使劲往自己怀里拽,嘴里还不停叫着:「葡萄,好葡萄!我们的事当初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何必害羞,难得今日……」
    葡萄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刚才还好端端地和齐横城在说话,谁知他突然发起疯来,这会儿还抱住他要强来。他目瞪口呆之下一时反应不及,竟被齐横城拉到了怀里。
    「住手!」
    正当葡萄反应过来要反抗之际,突然一声暴喝响起,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一把拽过齐横城的衣襟,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葡萄再次目瞪口呆。他觉得今天他的脑子是十几年来最不够用的一天。
    唐正言仿佛全身的能量都爆发了,揪住齐横城一拳又一拳,这叫一通好打。
    齐横城双手挡在脸上,步步后退,身上挨了无数拳。别小看唐正言一届书生,可人家根本不文弱,在唐家村那是下田耕地上山砍柴什么都做过的,着实有几分力气。齐横城本以为自己皮糙肉厚,不怕文弱书生发狂,谁知这位书生实力还挺强横,揍得他快吐血,真不愧和葡萄是一家的。
    他挨得辛苦,最后大叫一声,索性倒在地上装死。
    葡萄这时反应过来,扑过去从后面拦腰抱住唐正言,叫道:「唐大哥你冷静点,冷静点,再打要出人命了!」
    今天齐横城的表现实在很挫,竟似毫无招架之力一般,葡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见唐正言如疯虎出笼一般势不可挡,还真怕他把齐横城打出个好歹来。于是赶紧扑过去抱住。
    这时齐横城已经』昏迷『了过去。唐正言喘着粗气道:「他竟敢调戏你,我替你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再欺负你!」
    葡萄这叫一个感动啊,立刻两眼泪汪汪地深情凝视着唐正言,软绵绵地唤了一声:「唐大哥……」
    唐正言也不知怎麽回事,刚才看见那一幕心中十分气愤,突然一股怒火就涌了上来,情绪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就动手了。他此刻还在热血沸腾,望着葡萄那水汪汪的美眸,登时脑袋一热,一用力就把葡萄拽怀里了。
    葡萄心脏怦怦直跳,几欲跳出胸腔了。他紧张得手脚都僵硬了,颤着声道:「唐大哥……」
    他自己不知道这一声呼唤叫得多麽情意缠绵,简直就是点燃油火的那一点点小火苗。
    唐正言原就燥热难耐,只觉身体控制不住地兴奋,要不是葡萄拦着,他真能把那姓齐的揍个半死。此时抱着葡萄在怀,竟也不觉得他男性的身体骨骼宽大肌肉硬邦,反而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葡萄今天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牙衫,腰间简单地挂了一枚玉佩和一个香囊,那香囊是用去年的秋荷制成的熏香,清香淡雅,配上他今天的打扮,犹如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少年风姿十分动人。
    唐正言听得他情意绵绵地轻唤,低下头看去,美色动人,登时脑袋里嗡地一声,好似有根弦断掉了。他再也克制不住,一口吻上了葡萄那红嘟嘟的双唇。
    葡萄原比唐正言矮了一头,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回京后这半年个子猛蹿,现在已经有唐正言眉毛高度了。他被唐正言抱在怀中,头颅柔顺地依偎在他脸颊边,这时候唐正言一低头,便正好吻到他的唇。
    唐正言吻上葡萄,便好似荒漠中的孤独旅者,正在口干舌燥之际遇到一汪清泉,那甘甜的滋味就不必说了,一股清凉幸福之感从骨子里往外透。
    葡萄浑身僵硬,脑袋发晕,幸福得简直快晕死过去。他觉得唐正言热情得仿佛要把自己吞下去一般,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紧张。
    唐正言还是第一次这般与人亲近,但有的男人可能天生就知道怎麽讨好女人……哦不,是男人。唐正言无师自通,舌头在葡萄口里热情地纠缠,交换彼此的唾液,掠夺着葡萄每一寸的甜美。渐渐地,他觉得更加情难自己,身体仿佛无法控制,把葡萄压在假山上一通索求。
    齐横城躺在地上装死,原还觉得轻松,但此时却恨不得继续挨打。
    这周围的空气都要烧起来了,那暧昧的气息让他』死『都难安啊好吧?这两只难道不知道换个地方亲热吗?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接着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唐正言此时已经糊涂了,紧紧贴着葡萄,大手来回摩挲,完全没有留意到。葡萄也是意乱情迷,却比他要好些。而且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见园子那边的声响,登时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此时二人正是情浓的时候,葡萄委实不舍得中途放弃,他赶紧拉住唐正言,期期艾艾地道:「唐大哥,好像有人来了……你、你跟我来。」
    唐正言迷迷糊糊地道:「好,都听你的。」
    葡萄拉住唐正言的手转过假山,沿着长廊跑过院门,看见旁边有个房间,想也没想便拉着唐正言闪身进去。
    那间屋里正好没人,空荡荡的,收拾得很是干净整齐。屋角的香炉里不知是谁点了一缕檀香,清清淡淡的,味道稍微有些清甜。
    这是间客房,除了桌椅之外,厢房里还有张卧床。可是唐正言根本等不及,在葡萄拉着他进屋把门关上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扑倒了葡萄,将他踉踉跄跄地推倒在正厅里的坐榻上。
    那坐榻十分宽大,中间放了张小桌,葡萄被压倒时撞了一下,小桌登时被挤到榻脚去了。
    葡萄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可是心中又觉得无限欢喜。他感觉唐正言的大手探进了他的衣衫,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来回摩挲,不由也是情动不已,趁机在唐正言矫健匀称的身体上来回摩挲,把他的衣带都解开了。
    哎呀呀,好害羞哦!
    葡萄一边羞红了脸,一边动作并不比唐正言慢地使劲占便宜。
    唐正言此时觉得身体仿佛脱离了意识的控制,有些克制不住了。他还略有些理智,隐隐觉得自己这样不对,竟中途停了下来,额上流下热汗,强自忍耐地道:「葡萄,我、我好像有些不对……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葡萄心下一跳,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撩拨着唐正言。
    他其实并无经验,但他也是个男人,大概知道怎麽挑起对方的兴趣,何况机会难得啊,就算毫无经验也不能放过。宁可摸错,也不可不摸!
    唐正言皱着眉努力想着,道:「我们……不该这麽做……」
    葡萄心下一跳,不等他说完便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那双让他肖想了好久的唇。
    刚才的吻实在太美好,正是葡萄梦寐以求的,此时他便要重温旧梦,努力学着刚才唐正言的动作探进舌头。
    唐正言原本稍微回笼的理智被他这麽一弄,立刻又飞到九霄云外了。抱住葡萄便再度热吻了起来。
    待二人结束这个长长的吻,都是气息粗重,情难自己了,衣衫也彼此半褪,说不出的色情淫乱。
    唐正言这时已经控制不住了,那高挺坚硬的东西抵在葡萄下体不停摩擦撞击,似乎在找寻入口。他一直洁身自好,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别说男人,女人都没有过。
    葡萄也是如此。但葡萄断袖很多年,早就私下研究过,比唐正言还是多些理论基础的。此时他想起曾经看过的龙阳书籍,还有以前好奇时去小倌馆里看到的那些,不由羞红了脸,小心引导着唐正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唐正言眼睛一亮,终于找到』门路『,急急忙忙地脱下葡萄的裤子往他身后探去。
    葡萄自小到大就盼着这一天,此时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他本是男子,不在乎什么贞操那一套,何况此时情到深处难以自己,哪里还管那些礼教规矩?他主动分开大腿缠到唐正言腰上,一副迎合的姿态。
    当唐正言鲁莽地插进去时,二人都疼得变了脸色。
    葡萄没想到会这麽疼,脸色变白,咬牙咧嘴,赶紧道:「慢、慢点……」
    唐正言只觉葡萄那里紧致非常,夹得他难受。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也没听清葡萄的话,只是凭着本能退出了些,又再次闯进去。
    如此来回几次,终于勉强进入了葡萄体内。这麽几乎硬闯,葡萄那里便受了伤。但好在他是摩耶人,天生便比寻常男子容易接纳,且他心甘情愿地承受,一直咬牙主动配合,虽然是疼,却并非无法忍受。
    唐正言没有经验,进去后便是一阵乱闯,毫无章法地一通胡闹,葡萄疼得眼角挤出泪水。
    唐正言是第一次,匆匆捅了几下便泄了出来。他粗重地哼了几声,爬在了葡萄身上。
    葡萄虽然受了罪,心里却十分欢喜,抱着唐正言宽阔的背脊,心中十分甜蜜。
    房门外偷偷摸摸的东方君谦跺脚懊恼:「糟了糟了,葡萄竟然吃了亏!」
    东方君诚道:「你到底从父王那里拿的什么药?把唐正言弄得跟变了个人似的,葡萄能不吃亏吗?」大家都是男人,唐正言那反应一看就不对劲,男人都明白。
    东方君谦道:「我哪里想到葡萄竟然……唉,这傻东西!枉费他习武多年,一身力气,竟被唐正言那文弱书生压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好意思对弟弟说自己是从父王那里随便摸的药。
    小王爷东方昊晔年轻的时候聪明好动,博学庞杂,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谁知医术没多大长进,但却对制药一道颇有心得。原先他只做些补药和疗伤药之类,专门供应给东门和南门的人,南门门主南宫流涧与他青梅竹马,年少时没少给他当药人,肚子不知吃坏过几次。而且东方昊晔还喜欢把那些药丸做得甜腻腻的,除了他自己喜欢,别人还真难下咽。
    后来东方昊晔与北堂曜月成了亲,便有了明帝司耀辉这麽一个亲家哥哥。明帝司耀辉是北堂曜月的二哥,当初在灵隐谷师从白羽,医术一绝。他也喜欢制药,这个毛病做了皇帝也难改,而且他最喜欢制的……是春药。东方昊晔对这方面很有兴趣(大约是个男人都会有兴趣吧),着实向明帝取了不少经。于是受他影响,后来也做了不少春药。不过因为北堂曜月看得严,东方昊晔不敢大规模制作(他原先还真想过做成产业链呢= =||||),就私下里偷偷研究,送到了京城最大的望春楼去实验,效果竟是出奇得好。他怕北堂曜月发现,因而做好的春药都藏在一个小匣子里,贴了封条藏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他藏得再严密,也架不住有个和他一样狡猾的儿子。东方君谦早就发现了父王的秘密,但并不知道那匣子里装的都是春药。他知道他父王在制药方面很有几分本事,这次为了弟弟,就去父王的密室里偷了一瓶出来。
    东方昊晔做事仔细,每个瓶子上都贴了标签,下面还垫了说明书,大概说明这瓶药的药效之类。东方君谦是背着他老子来偷东西,时间紧迫,心里心虚,因而也没有仔细看那些』说明书『,见有个瓶子上面写着』热血丸『,翻出说明书看了一眼,大概写的意思是能让男子热血沸腾,比平时更加冲动英勇,增添气力,因此便揣怀里带出来了。
    他原是为了省事。毕竟去外面找人寻药会走漏风声,且也不知道药性有没有害,还是自家出品的有安全保证。也怪小王爷一向把自己这个猥琐的爱好隐藏的太深,那匣子春药的药瓶上都起了不相干的名字,且』说明书『也用词隐晦,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深意,因而误导了儿子,让东方君谦偷了一瓶春药出来。
    东方君谦与东方君诚躲在园子里,原本见唐正言一往无前地冲了出来猛揍齐横城,还齐齐赞叹他们老子的药效果然非同一般,这下英雄救美,正是两情相悦的前戏啊。谁知后面却见唐正言仿佛有些失控,这才齐齐失措起来,忙弄出动静企图唤回二人的神智。在葡萄拉着唐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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