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推荐阅读:血玉之寻玉之旅没关系,是爱情啊全能千金被大佬宠娇了烈焰邪妃官道神级厌恶系统傲后我网恋又翻车了(1v1 高h)穿越後綁定了六個老公(NPH)草粉草到事业粉了

    ,手指也跃跃欲试地细微颤动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最终,他还是侧身紧紧抱住了容华,心里想着,这或许是这一生唯一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碰触到他了,就放任自己一次吧。
    嘴唇颤微微地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再一一下滑,直到含住那片薄唇,轻吮慢捻,缠绵悱恻。随着身体的近距离接触,气息也越来越不稳,他知道自己已是情动,可这一刻,他就是不想停下来。舌尖试探着撬开他的齿关,滑入他的口中,轻轻舔舐,慢慢吮吸。
    许是呼吸不畅,容华轻哼一声,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一瞬间,符云想如遭雷击般全身麻痹,快感如潮水似的汹涌而来,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够,不够……此刻,他不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也不是温润狡诈的朝中大臣,他只是一个在心爱之人面前无法控制的普通男人。
    容华的眼角唇边都染上了无边媚色,口中还不时发出低哼声,听在符云想耳中,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般的单手挑开了身下之人的衣袍,覆上那润泽通透的肌肤。唇舌一路蜿蜒而下,他一边亲吻一边不停地低喃:“容华――容华――”
    手掌滑过那清透高爽的平原,滑过那馥郁芳香的林川,最后终是抵达热意滚滚的火焰山。心中的那只野兽在高亢的叫嚣着、沸腾着,却又始终找不到出口,在这样的逼迫下他焦灼着、煎熬着、急躁着,上下翻腾,左右碰撞。终于,当那声带着欢愉的软软低吟传来时,他瞬间跃入半空,在那片刺目眩晕的白光中低吼咆哮,直至彻底平息。
    良久,他从容华的颈窝处抬起头来,看着他情事后特有的红润脸庞,心里无限满足的同时却又无限哀恸而绝望。
    容华――
    如果你知道我竟对你有着如此龌龊的心思,你是不是从此见我就退避三舍?
    容华――
    如果你知道我对你做了如此卑鄙的事情,你会不会从此就避我如蛇蝎?
    容华――
    ……
    符云想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下榻从后殿打来一盆水,细细清理了他的身体,给他穿好衣袍,盖上薄毯,才慢慢出宫而去。
    走下宫门前的百级台阶时,他仰起头望向空中,容华,我对你的心思就像这天上的月亮,永远只能在黑暗中出现,是见不得光的!
    ☆、07赈灾事发
    这一晚,容华睡得极好,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天下,没有责任,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云想。梦里面的云想会拥抱他,会亲吻他,还会温柔的唤他“容华”,更会抚摸他让他愉悦。
    可惜,梦,终究只是梦,总会醒的。
    辰时一刻,容华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回到了寝殿,想是云想送自己回来的,也没做多想。
    太和殿内,符云想被一众官员围在中间,各种谄媚逢迎的声音扑面而来,扰得他不胜其烦,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直到响起一声尖尖细细的“陛下上朝――”,他才松了口气回到武官一行站好。
    容华一身明黄龙袍大步而来,在御座上坐下,接受百官的跪拜。
    行过礼后,太监元宝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殿内鸦雀无声,无一人上奏,等了片刻,元宝正准备宣布退朝时,只见从文官的最后面走出一名年轻人,“臣,秘书丞刘子彦有本上奏!”
    顿时,群臣似炸了锅般纷纷议论开来,要知道秘书丞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一般而言,朝堂议事根本就没有他们插足之地,却不想今日唱此一出,大家都在暗自猜测着他所奏何事!
    对于下面的喧哗,容华几不可查的皱皱眉头,轻咳一声,道:“准奏!”
    刘子彦上前几步,然后站定,道:“启奏陛下,两个月前长河流域闹特大水灾,造成房屋倒塌,田地被淹,五谷不收,百姓死亡,陛下曾拨款三百万两白银派朝廷官员下去赈灾,但据臣所知,那些官员下去之后并没有履行安抚百姓之职,相反地,还在当地地方官府中吃喝玩乐,大肆挥霍,而且赈灾银两真正到达百姓手中的少之又少。甚至……甚至还出现了大量饿死人的事……可恨有些大臣上下一气,秘而不报,阻塞圣听……”说到激动处,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微臣的两个弟弟就在此次水灾中丧生,臣……臣这里有封来自家中的书信,上面附有隔壁几个村近千人的手印!”说罢从袖中舀出一厚厚的牛皮袋,跪下呈到头顶,大声道:“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为灾民做主!”
    元宝抬头瞧了瞧容华神色,便走下玉阶接过牛皮袋e了上去。
    打开牛皮纸袋,从里面舀出厚厚一叠书信,只是除了上面一张是一封家书外,其余的皆是密密麻麻的指印,容华脸色沉得似要滴出水来,胸口一股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对于朝中的那股他早有耳闻,一方面之事历朝历代都有,只要不太出格,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如今朝中掌权的大多是两朝元老,他们门生众多,各自都有大片追随者,一旦要清查某些人,势必会牵连出一大批人。前些年他年经尚小,在朝政上还要依仗他们,这几年太平日子过惯了,再加上他们其中大多人年纪也不小了,眼看就要功成身退,念着几十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太愿意大动干戈,而且时机也不对。
    却不想自己的一时不忍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贪得无厌。容华眯了眯眼睛,看来要准备大换血了。
    整个大殿内沉寂一片,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大多数人都在惶恐不安的等待着御座上年轻帝王的怒火,而那些心虚的则在想着如何应对皇帝的发难。
    只有符云想带领的一众武将依旧面不改色,他们不参政事,所以心安理得。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般长,容华才缓缓启口,那声音`佛从九重宫阙上传来,飘渺无力,却又让人觉得压力十足。
    “方大人,赈灾之事朕记得是交由尚书省处理的,你作为尚书令是否该给朕一个交代呢?”
    “李大人,门下省负责纠正核对朝臣奏章,这么大的事竟没有报上来,作为纳言你有何话说?”
    ------题外话------
    新人一枚,望看书的朋友点点鼠标,多多收藏,给我一点信心,一点动力。
    ☆、08朝堂争执上
    一下点了两名一品大员的名字,殿内的朝臣更是寒蝉若噤,空气一度跌到冰点。
    尚书令方怀安和门下纳言李继,不愧为两朝元老,纵使心中如何翻腾,面上也是滴水不漏。
    只见两人躬身上前,纷纷大呼陛下恕罪!
    然后李继率先开口,道:“陛下,老臣确实没有看到禀报的奏章啊,如若看到了,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藏而不报啊!”
    接着方怀安也道:“陛下,白银是由户部清点好再交由押银官运送出京的,派遣官员是由吏部商议后一致决定的,最后呈给老臣的名单数据陛下您也是看过的,对于此事,老臣是闻所未闻,一无所知啊!”
    最后,两人齐齐跪道:“恳请陛下明察,还老臣清白!”
    看到这里,符云想忍不住在心底为这两人喝彩,三言两语间便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死咬没看见,一个称作不知,就算追究其罪,也不过是轻之又轻的不查之罪,最多罚罚俸银而已。
    容华唇边泛起冷笑,这两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明察是吧?那就查吧,不仅要查,还要大大的查,彻彻底底的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人,去门下省找找这两个月有无和灾情有关的奏折,特别是那些――”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听得李继冷汗直冒,“杂七杂八的角落,给朕仔仔细细的找!”
    等到领命之人下去后,他又接着道:“户部和吏部尚书,你们两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户部尚书冯澹二话不说就跪下去,大呼冤枉:“陛下,三百万两白银从户部运出去时是点得清清楚楚的,一文不少,臣决计没有中饱私囊啊,至于其他事,臣委实不知!”
    吏部尚书钱子旺跟着跪下,颤颤巍巍道:“陛下,官员人选是整个吏部一致决定并交由尚书令大人审查您亲自批准的,而且也……也是中书令何大人的侄子……现任御史台中丞……”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被无故点名的中书令何其建转头狠狠瞪了眼钱子旺,忙站出来澄清:“陛下明鉴,臣侄远山自任御史中丞以来,为避免有人说任人唯亲,和臣在朝事上已日渐疏远,他的一切事宜,都与微臣无关啊!”
    容华看着下面像唱大戏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台,一副副嘴脸着实可恨之极,冷哼一声道:“你们都没有错,莫不是朕错了?来人,宣御史中丞!”
    “宣御史中丞上殿――”
    “宣御史中丞上殿――”
    ……
    殿外响起重重叠叠的传话声,简直地动山摇。
    片刻后,只见御史中丞何远山满头大汗的进入殿内,“臣,御史中丞何远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华也不叫他平身,直接问道:“何远山,朕问你,有人上奏弹劾你赈灾期间玩忽职守,收受贿赂,贪污灾银,可有此事?”
    何远山一惊,随即怒道:“陛下,此人居心叵测,造谣诬陷臣,望陛下明察!”呼口气,又道:“陛下,三百万两白银是实实在在用在了灾民身上啊,只是由于灾民众多,那些银子只是车水杯薪,不能一一安排妥当……”
    似是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胡言乱语,刘子彦上前打断了他,“何大人。”
    何远山只觉这声音耳生,回头一看,见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不由恼怒道:“臣与陛下上奏国事,关你……”
    刘子彦再一次打断了:“何大人,你确定你所言属实?”
    何远山张了张口:“黄口小儿……”
    “下官斗胆问一句,”刘子彦淡淡道,“河北受灾在哪几个地方?”
    何远山沉声道:“长河以北沿岸至淮南地区。”
    “哪里最严重?”
    “沿江两岸。”
    “多少个郡县受到波及?”
    “……十、十三个。”
    “多少顷田地受损?”
    何远山顿了一下,还没等他回答,刘子彦又连续不断的问了下去,“多少房屋被冲毁?”
    “多少人员伤亡?”
    “多少牲畜受损?”
    “多少户口报销?多少无人区受损?受灾区域集中在哪里?居民郡县还是山野之地?”
    “多少地区,是真正需要国库拨款救援的?多少地区,其实受灾并不严重,当地刺史就可以开仓放粮自行解决的?”
    “……”
    “何大人,”刘子彦紧追不舍道,“国计民生,样样数据,马虎不得呀!”
    何远山的手撑在地面上,突然觉得那地面的冰凉一点一点透过肌肉,渗进了骨头里去。
    “本……本官暂不知……不知详细,但是本官明日便可将详细数据汇报陛下!”
    “不用何大人劳苦了。”刘子彦打断了他,“何大人为国事日夜操劳、夙兴夜寐,臣代您说了罢。受灾郡县十三个,严重受灾郡县五个,户口数目八百家,牲畜损失可忽略不计。拨款共三百万两,一百万两用来赈灾,五十万两用来吃喝玩乐和上下打点,至于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
    刘子彦目光灼灼,满含愤慨地盯着他。
    “……那一百五十万两,大人要督促地方官员,好好的、用心的做个账目上来呀……”
    ☆、09朝堂争执下
    何远山顿时僵在了原地,背后一阵热又一阵凉,原来是汗透重衣,湿湿的贴在了脊背上。
    慌乱中,他向前跪行几步,喊道:“陛下,陛下恕罪,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就在这时,只见元宝上前递给容华一本奏折并附在他耳旁说了什么,惹得容华眼眸似利剑一般射向下方官员,目光冰冷得像冰渣子似的几乎可以冻死人,就连跪在地上求饶的何远山都一时忘记了动作。
    容华把奏折往地上狠狠一掷,压着火气瞟了眼李继,道:“李大人,你看看吧!”
    李继走过去捡起奏折,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一白,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大呼:“老臣愧对陛下,请陛下治臣御下不严,渎职之罪!”
    容华冷哼一声,勾起唇角,挑眉道:“李大人何罪之有啊,那两名拾遗不是都畏罪自尽了吗?”他从御座上站起,一步步走下玉阶,视线灼灼的逼视着李继,并故意咬重“畏罪自尽”四个字,直看到李继舀袖子抹额头的冷汗方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换了轻松的语气道:“这还得仰仗李大人御下有方啊!”
    李继被这戏剧性的转换弄昏了头,思维有些跟不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见容华转身重重的甩下袖袍,寒着面孔厉声道:“传朕旨意,御史中丞何远山赈灾期间,玩忽职守,中饱私囊,置灾民于水火之中而不顾,现罢黜其一切职位,家中财产一律充公,并令其有生之年永不得为朝廷所用。但凡与此次事件有所牵连的大小官员一律清查到底,这件事就交给御史台来办。”
    停顿片刻,容华重新在御座上坐下,静静打量了一番殿中官员,目光最后停在了李继身上,“李大人,朕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众所周知,长河流域年年泛滥,给百姓和朝廷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你可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李继抬头望了望容华,又低下头思索半晌,心中忐忑难安,这种自然灾害叫他有何方法,不外乎还是传统的水来土挡,修建堤坝。他稍作思考,还是开了口:“回陛下,臣愚钝,不曾有万全之策。不过俗语云,万事追根朔源方可治其根本,陛下不妨安排人去洪灾源头查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容华点点头,继续追问:“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李继闻言,暗自叫苦,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愿去做,他举荐谁都是错,当下便推了个一干二净,“陛下,这等大事自是能者居之,臣不敢妄自举荐,对朝中官员最熟悉的莫过于吏部,所以还得劳烦钱大人细细筛选了。”
    容华岂会不知这是他的推脱之言,不过转念一想,便也罢了,“起来吧,李大人!”
    “钱尚书,可有人选?”
    “回陛下,臣……臣……”钱子旺一边支吾着一边看向方怀安,眼中尽是求救之色。
    方怀安收到他的求救后,也不嗦,直接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李大人既然能想出此办法,想必也是能够胜任的!”
    李继一愣,正想反驳回去,一直旁观的裴少余却突然插了进来,“方大人,推举官员治理水患好像本就属于你尚书省分内之事吧,怎么现在却要推脱给旁人?莫不是您未卜先知,知道办不好这差事?”
    听到他言语中的挤兑和揶揄,方怀安也不动气,只是佯作刚想起来的样子,道:“哎,对呀,裴丞相身居重位多年,想必对朝中大小官员了如指掌,您可有好的人选?”
    裴少余微眯了下眼睛,眸光中闪着不明意味,“方大人谬赞了!你们尚书省上上下下可都称得上国之栋梁,何必谦虚呢!”
    如此打太极般的绕来绕去,听得符云想头晕,身后的一名武官碰了碰他,低声道:“大将军,他们这是做什么呢,忒嗦!”
    符云想瞥了眼容华,微微侧头,“学着些吧,真真正正的权谋之术,了不得啊了不得!”边说边摇头晃脑的赞叹,眼底却布满讥诮与嘲讽。
    武官轻哼一声,“自古都是文官误国,整天争来斗去,搬弄是非,好没得意思,要是老子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符云想听了也只是笑笑,这些血性男儿哪晓得政治斗争的残酷,比战场上不知要凶险多少倍。
    容华冷眼瞧着下面吵成一团,愈发坚定了要大换血的想法,现今朝中派系斗争太厉害,官员中有本事的不少,肯为民谋福祉的却不多,都把心思用在了玩弄权术上,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乱子。
    “够了!”他大喝一声,“这样吵成一团成何体统?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众臣齐齐下跪,“陛下息怒!”
    “让你们举荐个赈灾治水的钦差大臣,一个个推来绕去,逞口舌之争,成什么样子?养你们一大帮人都是吃闲饭的?都给朕跪着好好反省!”容华大声斥责道,然后静静地坐在御座上不发一言。
    良久,他深吸口气,扫视一圈,目光停在符云想身上,道:“符将军,对此事你有何建议?”
    符云想抬头,只望见一片明黄,动了动略带僵硬的身子,正想回话,只听容华轻声道:“起来回话吧!”
    “是!”符云想站起身,道:“陛下,微臣赞同李大人之言,从源头寻找治水方法,至于人选么――”他顿了顿,转身看了眼跪在殿中的大臣们,便有了计较,“如果微臣没有记错,工部侍郎王大人中举之时的文章曾大量引用《水经注》上的句子,想来对治水有一定的研究。”
    容华微怔,继而了然,故意疑道:“有这种事?”
    王大人恨恨的瞪了眼符云想的背影,方怀安也侧头盯着他,眉头拧紧,不知在想些什么。
    符云想只作没看到,继续道:“洪大人虽属礼部,却攻过这方面的学术知识,想来也是适合的。”这下子,洪大人和何其建也抬头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不知洪大人是中书令的准女婿啊,他倒好,举荐的全是一品重臣的心腹。
    倒是容华眉梢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暖了不少。
    “还有一人……”他面带难色看向裴少余,“不知丞相大人肯不肯放人?”
    裴少余正色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子的本分,别说是个人,就是陛下要臣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符云想笑道:“丞相大人果真是忠臣啊,不过刀山火海是不用你下了,只要你同意令公子走一趟,这河北水患的问题大概也能解决了。”
    裴少余一噎,这下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他年近四十才盼来一子,哪舍得他跑到那地方去,可……
    容华看出他的犹疑,赶紧配合的问道:“裴公子不是在中书省当值么?他……”
    符云想打断他,“陛下难道忘了,裴公子可是征和十三年的状元郎啊,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他皆倒背如流,莫说精读,就是把《水经注》倒着写一遍也没有问题。”
    “哦,这样啊!”
    “另外,陛下可派秘书丞刘大人下去赈灾,毕竟那是他的家乡,熟悉当地情况好办事儿。而御史台的人也可以一路下去,一方面清查灾银之事,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监督作用。”
    容华敲敲龙椅,道:“好,就这样定罢。分两路行事,赈灾之事由刘子彦办理,户部再抽几人协助他,御史台的人也一起;治水之事交由裴敬、王岩、洪由三人。”
    说完就朝一旁的元宝示意,也不等朝臣反应就大步起身离去,只剩下元宝尖尖的嗓音:“退朝――”
    ☆、10局势如棋
    符云想知道自己一下子得罪了好几位大臣,为避免和他们纠缠,他故意慢吞吞落在最后。刚出太和殿,又被一小太监截住,说是容华请他一起用早膳。
    或许是因为朝上的事,容华显得心情很好,那双漂亮璀璨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看到符云想过来,忙阁下筷子招呼道:“云想,快过来!”
    符云想走近几步,刚要行礼,被容华半途拦住,拉着他坐下用膳,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身体有些紧绷,想到昨晚的亲密,内心不可避免的充满了躁动灼热,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罪恶,在双重情绪的折磨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再无往日的淡定从容。
    容华`佛没察觉他的不自然似的,笑睨着他,“先陪我用早膳吧,等会有事和你商量。”
    语气温柔而亲昵,如果不是能确定他昨晚真的醉了,符云想还以为这是风雨来临之前的美好了。毕竟天下之事,大都反常即妖。从小到大,他见过容华各种各样的笑,冷酷的、狂妄的、残佞的、张扬的、满足的、兴奋的……却独独没见过现在这样的,温柔中带着满足,亲昵中带着宠溺,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可转而一想,自己有什么可供讨好的,便只当是看错了。压下那些纷杂思绪,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道:“谢陛下!”
    容华眼眸黯了黯,又转瞬即逝。不管怎样,云想始终是云想,即便不如从前亲密,却依旧是站在他这边的,朝堂上的配合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膳后,容华携符云想慢悠悠去了御书房,宫女太监早备好了茶水棋盘,旁边的香炉中熏着檀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下几盘吧,好久没和你对弈了。”容华在一端坐下,眼带询问的望向符云想。
    符云想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于是顺从坐下。
    黑子轻轻搁上经纬交叉的一点,容华问道:“你觉得刘子彦这人怎样?”
    符云想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光滑的白子,回道:“有勇有谋,可堪大用。”
    容华夹着棋子等他落着,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看了眼窗外,道:“先看看吧,如果这次他把赈灾之事办得漂亮,回来就重用他。”
    符云想落下棋子不语,容华又似不经意问道:“治水之事裴敬真能胜任?”
    “状元郎可不是虚的!”符云想瞥了眼容华,又补充道,“裴敬是个人才,才情和学识朝中没几人及得上,只是他似乎志不在做官,所以这几年才屈居中书舍人默默无为。”
    “是吗?”容华毫不在意他的评价,眼睛扫过对面的人,暗想,在我心中这世上没一个人及得上你分毫。
    秋日的阳光不太浓烈,淡淡的照进室内,在棋盘上投下光与影的剪影。
    在这份难得的静谧平和中,容华缓缓而郑重道:“云想,来年春闱之后朝中大概不会太平静,到时你去北疆待一段时间吧!”
    符云想手一抖,白玉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再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这是容华第一次在没有战事时让他离朝,喉咙似堵住了般,艰涩得发不出音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看向对面的人,只见他整个人置身于光影里,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眼眸专注的盯着棋盘,似在思考下一步该怎样走,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帘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让人无法窥视里面的神色。
    “为什么?”
    容华落下黑子,随意道:“朝中沉寂太久,该换换血啦!”
    符云想一惊,但想到早朝时的种种,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想好了?”
    “嗯,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与其那样,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如今朝中分三派,尚书省和裴丞相斗得水火不容,门下省跟裴家是一路的,另外中书省自成一格。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朝中元老,大权在握,我这个天子的话说不定都没有他们的好使。继位这么多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正到关键时刻,彼此吞噬,彼此不容,细看之下,黑子似乎占了上风,隐隐有踏平中原之势。
    符云想在右上角落下一子,唇角带上淡淡笑意,“你输了!”
    容华一愣,仔细一瞧,随即释然,轻轻笑开来,“和你对弈我哪次赢过?”
    那一笑,符云想`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极尽妍丽之美好。
    待告退时,符云想总觉得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如此三番,只得退了出来。在踏出门槛那一刻,他突然转身。
    “怎么了?”容华问。
    他摇摇头,道:“我留在朝中帮你吧。”
    他并不是要询问容华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个决定。
    容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暖。
    ☆、11风流将军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瞬已是秋末。
    这日,下朝后,符云想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停下一看,原来是刚升为正三品大理寺卿的刘子彦。
    “刘大人,恭喜啊,走,喝一杯,庆祝你升迁?”
    刘子彦苦笑,“符将军,你就别取笑我了。”
    符云想从旁边小贩手里接过刚买的折扇,一手搭在刘子彦的肩头,道:“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
    刘子彦急忙道:“符将军,我有事请教你……”
    符云想也不理他,拉着他直走,到了勾栏院后才放开他。
    帝都青楼数十家,若论至红者,非勾栏莫属。不说别的,单是名字,比起别家什么怡红飘香的,就要强上几倍。勾栏二字,简单直接,名副其实。
    有认得符云想的姑娘早早就扭着柳腰,踏着莲步,出来招呼了,“哟,符将军,今儿怎么有空呀,楼里的姑娘可时常惦记着您呐!”
    符云想轻摇折扇,勾起唇角,道:“是吗?那玉兰姑娘你惦没惦记我啊?”
    玉兰舀着手帕掩唇一笑,无限娇羞道:“哎哟,你这浪人,问得这样直白,叫奴家怎好回答嘛!”
    符云想哈哈一笑,径自往里面走去。刘子彦忙拉住他苦着脸道:“符将军,我真的有事向你请教……”
    玉兰轻挥手绢,娇笑着望向他,“这位是?”
    符云想看他满脸不在然,应该没来过这种场合,便e他作了答,“是刘公子。”
    玉兰是什么人啊,在这勾栏院里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和符大将军说上话的都是朝廷官员,但别人不挑明,她也就顺势装糊涂,“哦,刘公子呀,看您这样子应该第一次来吧?不要紧,我们这的姑娘个个温柔体贴如花似玉,保准侍候得你舒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朝里唤道:“妈妈,来贵客了!”
    里面的鸨母一听,答道:“来了!姑娘们,准备接客!”
    语罢,一群莺莺燕燕蜂拥而出,把符云想和刘子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路拉拉扯扯到了大厅。鸨母看了眼符云想,又看了看刘子彦,甩着手绢走到符云想面前道:“符大将军,好久不见啊。”
    符云想对这个精明且带点泼辣的女人心存敬重,遂敛了几分轻浮之色,道:“近日忙于公事,没时间来,今儿不是带了朋友过来么?”
    “怎么着,老规矩,还是玉兰?”
    “不了,玉兰今日帮我陪陪这位刘公子吧。”符云想指了指旁边一脸尴尬的刘子彦。
    玉兰咯咯一笑,应道:“好咧!”说着就伸手拉住刘子彦,“刘公子,楼上请!”
    刘子彦惊异于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上了楼梯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符将军爱逛勾栏院的传言是真的啊!
    待他们走后,符云想点了一名相熟的姑娘作陪,正准备上楼,却见珠花帘子挑开,探出一张眉目如画的鹅蛋脸,身段窈窕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莲步轻移间透着别致的风韵。符云想上前几步,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这姑娘生得好生标志,且面生的紧,是新来的么?”
    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朝符云想一瞅,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禀将军,秋水是新来的。”
    “眼波流转,宛如秋水,名符其实,好名字。”折扇收回,在手心轻轻一敲,转过头,瞥向鸨母,“秋水姑娘也随侍吧。”
    上得二楼厢房,只见里面玉兰在抚琴,刘子彦苦着脸正经八百的端坐一旁,看到他上来,眼中立刻散发出像遇见了救命恩人般的光芒,看得几人不禁失笑。
    符云想走进去直接往软榻上一趟,双眼一闭,准备养神,跟着的两名姑娘自发分工,一人给他捶腿,一人给他揉肩,好不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12157/3284357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