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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洽瞄了夏秋一会儿,突然道:“他是不是总说你妈挨打都是因为你,只要你听话你妈就没事,你要是不听话了,你妈就要挨打了?”
    “怎麽会?又不是小孩子……”夏秋的声音越讲越小,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片刻後还是平静了下来,苦笑道,“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愿不愿意借钱?”
    听到这儿夏至也明白了点什麽,和叶洽对视一眼,说出了早先商量好的话:“借钱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跟著我。”
    夏秋眨巴下眼睛,不明所以:“跟著你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来为我做事,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我叫你干什麽你就干什麽!”夏至讲起这话来荡气回肠,似乎出了什麽气般,“你自己考虑吧!”
    俩人撇下想说什麽的夏秋出了房间,夏至立刻紧张的道:“我刚才说的怎麽样?”
    “不错。”
    他高兴了没几秒,又有些疑惑的道:“这样真行吗?老东西会生气?”
    “相信我,他会非常生气的,不过他还是会放弃你大哥。”叶洽淡淡的道,“你和夏秋不同,他深信自己对夏秋的控制非常严密,虽然生气但不会相信夏秋能脱开他的控制,况且,夏秋妈还在他手上呢。”停了下,他又补充道,“其实这也是当年他愿意和你妈离婚的原因,他察觉到夏秋比你更好控制。”
    夏至一脸不解:“什麽意思?”
    “你以前看见他打人想怎麽做?”
    “他怎麽打回来我怎麽打回去!”
    “你更像他……你听我说完。”见夏至扬起了眉毛,叶洽抢白道,“你暴力、更有占有欲,相对的也更有男子气概,你可以说是他血缘的良好版,但是夏秋就不同了,夏秋更像是你们的母亲。受家暴倾害的女性总是有相似的性格,夏秋大概从小只想著怎麽让妈妈不挨打,当他发现听话和代替母亲挨打能达成目标後,‘听父亲的话’成了他最深最牢固的思想,不管这‘话’怎麽荒唐他都会去做。他是被训练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单靠劝说根本没用。他所有的人生都在做服从父亲这件事,甚至老东西要死了他还会害怕,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没有老东西的人生该怎麽过。”
    夏至听得一脸怒气,咬牙切齿的道:“怎麽这麽没出息!”
    “不是他没出息,他被培养成这样,没办法的事。”叶洽见夏至还要骂,赶紧拉回了话题,“老东西老了,所以他对夏秋的控制会更紧密,但这也是个好机会,你希望看到老东西晚年凄惨吗?”
    夏至恨恨的道:“希望得要死!”
    “那我们得给夏秋找个s。”
    126、(10鲜币)第十四集 血缘(8)
    夏至有些莫名其妙的道:“你不是说他不是m吗?”
    “他在生理上确实不能从sm行为中获得快感,但是在心理上他确实是个m,一切以控制者为中心。”叶洽解释道,“sm爱好者基本上是不可能矫正的,而且夏秋的控制者目前还存在,并且控制得非常牢固,想让夏秋自立是不可能的事,最快最方便的办法是找另一个s代替老东西控制夏秋。”
    “那……找谁?”夏至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我先说啊,魔术师不行,我不放心他。”
    “我没说他行。”
    夏至想了下,狐疑的道:“你吗?”
    “我不行。”
    “为什麽?”
    “我是你的男朋友,关系太不适合。”
    “饕餮?”
    “饕餮确实适合,但是你不怕老东西缠上王克?”
    夏至“啊”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怎麽办?还有谁?”
    “有个人。”
    “谁?”
    叶洽微微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夏至面无表情的盯了叶洽一会儿,迟疑的举起一根手指向著自己的鼻子,道:“我?”
    叶洽的笑容更温柔了:“没错,就是你。”停了下,他补充道,“你再迟一会儿想明白我就不让你做了,笨。”
    “……”
    直到入睡前夏至还在唠叨,尽是不可置信之意。他洗完澡坐在床上盘膝,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眼神却是呆滞的,看著叶洽在衣柜里翻腾衣服喃喃自语道:“我还是觉得我比较倾向於m啊。”
    “你要是m这世上就没有s了。”叶洽从柜子深处翻出衣服,随口应道,“你是个天生的s。”
    夏至惊讶的道:“天生的s?”
    “嗯哼。”
    夏至又琢磨了会儿,道:“可是我平时和你相处中基本上都是听你的啊。”
    “谁听谁的只是表像……”叶洽说完这句,又在心里默默的补了句,你想要什麽我还能不答应?当然,後面这半句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你遇到的是我,别人根本压不住你。”
    “可我也管不住别人啊,我的那些前男友全都劈腿!”
    讲起这事夏至也觉得脸面无光,他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什麽个个都要劈腿啊!?劈腿就劈腿吧,後来又一付要死要活求复合的样子,搞屁啊!觉得我好当初就不要劈腿啊!
    “许多道理普通人讲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得出。人的交往模式各种各样,俩个人在一起,你尽管表面上退让但实际上是处於强势地位。你的前任们能感觉到你带来的压力,他们会生气,但是这种愤怒无处发泄,因为你表面上做的很好,於是他们就下意识的去做一些事来发泄这种怒气……”
    夏至的下巴合不上了:“於是他们就都去劈腿了?”
    叶洽一脸好笑的点了点头。
    夏至怒了:“靠,你这是歪理!我也没想压制他们啊!我、我没做什麽啊!而且经常是我做的家务,我出生活费呢!”
    “哦?”叶洽想了下,道,“原来你和我交往开始那一套对每个男友都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我不是特别的啊?”叶洽说著说著叹了口气,低头只收拾衣服不说话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至莫名的心虚,“我其实一眼看见就喜欢你了,你看,我不是认识你十分锺就……”话到这里停了,他看见叶洽慢慢露出个笑容,心中顿时升起了某种预兆,“你在耍我?”
    “不是耍你,而是控制你。”叶洽笑眯眯的道,“这时候我提个要求,你会不答应吗?”
    夏至的嘴张开又合上了,因为叶洽说的完全正确。
    “你比较难搞,抓不准脉络就没办法降服你。”叶洽两手合什,装模作样的道,“阿弥陀佛。”
    夏至没好气的上去要揍人,叶洽却不躲不避,就这麽笑眯眯的望著他。拳头悬在空中,最後还是不甘不愿的松开了,他小声骂了句脏话。
    叶洽边笑边摇头,把叠好的衣服往夏至伸过来的手中一放,道:“去调教一下你大哥吧。”
    站在客房门外,夏至还是一头雾水:“我要怎麽做啊?”
    以前他只是做了个调教师助理,还是假的,对於s也仅止於从平时叶洽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他很确信夏秋这会儿不需要被人吊起来抽一顿鞭子,再猛干一通。
    “不做什麽,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换好衣服,吃安眠药,睡觉。”
    “就这?”夏至莫名其妙的道,“这好像不算调教吧?”
    “反正你记得对他友好点。”
    “可是……”
    夏至还想说什麽,叶洽已经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夏秋正坐在床边四处寻找著西装外套,那衣服里面浸的全是血,一脱下来直接就被叶洽给烧了。夏至当时还问为什麽,叶洽说“我们这行见血的衣服得烧,祛晦气”,他很是怀疑真假,不过在这种事上当然叶洽说了算。
    见夏至进来,夏秋撑出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我的衣服呢?”
    夏至迅速把疑惑抛到脑後,眉毛一挑,问:“干什麽?”
    “我得回去,爸会生气的。”
    这话对夏至来说就像是公牛眼前的红布,顿时就激怒了他,只是面对被打成这样的夏秋不好说什麽重话,他只是把睡衣往夏秋身上一砸,硬梆梆的道:“换衣服,你今天睡这里。”
    夏秋愣了下,嗫嚅的还想说些什麽,夏至却抢先道:“你闭嘴!换衣服吃药睡觉!”
    “可是……”
    “可是什麽?你一晚上不回去老东西又不会死!”
    夏秋和夏至接触不多,被这麽当头突袭完全懵了,吱吱唔唔的道:“可是我妈……”
    “老东西要是敢打你妈我替你打回去!”夏至从齿缝里挤出话来,“换衣服吃药睡觉!”
    夏秋在五分锺後睡著了,安眠药的效力加上受伤。夏至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间,刚要说话,叶洽就把一段视频放在了他的眼前,看完後,他的眼睛都直了,脱口而出:“我操,我变成你了!”
    屏幕中是刚才他“劝服”夏秋的场景,除去人,他的举止腔调活脱脱就是一个叶洽!
    作家的话:
    谢谢各位送的礼物,留言我都有一一看过。圣诞树数量积累好快,如果到一百的话就加更一章吧,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e└)┐
    另外咸甜汤圆我都吃……=v=
    127、(10鲜币)第十四集 血缘(9)
    叶洽是站在门外录的,画面上的人脸有些模糊,但那动作声音口吻根本和叶洽没什麽分别,尤其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你能感受到压力?”叶洽问。
    “是啊,就是就是,呃,那种感觉啊!”夏至努力想著形容词,“就是那种让人感觉惹了他就不好过的感觉!”
    叶洽笑了起来:“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没有!”夏至怒道,“我真没有!就是这种感觉!”
    “行行行,就是这种感觉。”叶洽明显敷衍著,“不过我觉得夏秋会这麽听话的原因……”
    夏至等了一会儿,没下文了,追问道:“是什麽?”
    叶洽有些犹豫的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夏至顿生怀疑,硬挤了个笑容道:“我不生气,你说吧。”
    “你肯定会生气的。”
    “我不生气。”
    “你已经生气了。”
    “我真不生气。”
    “你生气……”
    “我没生气!快说!”
    “你生气时和你爸很像。”
    夏至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过了半晌才仿佛裂了条缝,眉毛眼睛嘴巴都在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麽可怕的东西破开皮肤冲出来般。
    叶洽不著痕迹的退後一步,道:“我就知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夏至脱口而出,又开始大叫起来,“我怎麽可能和……他不是我爸!你不准再叫他是我爸!我不可能和那个老东西一样!我怎麽可能和他一样!”
    “夏至。”
    “你闭嘴!”
    “夏至,你听我说。”
    “我不听!闭嘴!”
    “夏至!”
    “少他妈和我说话!”夏至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如同困兽。
    叶洽担忧的伸过手去:“夏至……”
    “操你妈,滚!”夏至这会儿脑袋里一片浆糊,感觉有人接触自己,想也不想就抄起桌上的不知什麽东西砸了过去!
    叶洽猝不及防下条件反射的一拳出手,经年的锻炼发挥了百分百的作用,夏至应声而倒。他吓了一跳,以前也和夏至打过架,像今天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说是真气疯了──气到连躲都忘了。
    夏至醒过来时半边脸都没知觉了,耳朵里嗡嗡直响,连叶洽的声音都像掺著无数杂音听不清楚。他呻吟了一声,捂著脸翻了个身,这才察觉脑袋下面垫著柔软的薄枕头。他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叶洽的脸。
    “醒了?”
    “唔……”
    叶洽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
    “嘶!”
    “发完疯了?”
    “嗯……”
    叶洽叹了口气,附下身趴在夏至身上拨正他的脸,温柔的道:“你和你爸不同,你继承了他的基因,可是你知道暴力是不好的,你会故意挑一个打不过的爱人。”停了下,他补充道,“我知道你并没有对我一见锺情,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就不会伤害别人了,哪怕是你受伤也无所谓。会有这种倾向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控制自己,而且,即使这样我也爱你。”
    夏至听著听著眼睛就热了,爬起来一头钻进叶洽怀里。他即欣慰又带著几分得意搂住夏至,伴随著“嗷嗷嗷我的脸”的喊痛大笑起来,往地板上一倒,滚作一团。
    “你这拳太重了。”夏至嘟嘟囔囔的呻吟著,他的脸骨到现在才麻麻痒痒的开始有知觉,“你天天在阳台上不是摆样子啊?”
    叶洽把夏至的脑袋扳开来看了看,轻手轻脚的按了片刻,确认骨头没事後笑骂道:“我吃饱了撑的每天在阳台上摆给谁看?”
    夏至一边倒抽著冷气一边咕哝:“可是你打的是太极拳啊,太极拳不都是花架子吗?”
    “你怎麽没看到我练搏击术?”叶洽没好气的道,“我请的教练说是正宗以色列搏击术,要价可高了,我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不过今天看你的反应我觉得花的钱都值了。”
    夏至发了一会儿愣,反应过来後没好气的道:“以色列搏击术不是说是以杀人为目的的?你学这个干什麽?”
    “增加气势。”
    “……有病啊你!”夏至唉唉叫著捂著脸慢慢站起来,脸上又痛又麻又痒,站起来後都站不稳,左右歪了几下,幸好被叶洽及时扶住,“闪开,疼死了,你居然用杀人的技术对付我。嗷嗷嗯,唔啊,嘶……咦,桌上的花瓶呢?那个花瓶是最後一件,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叶洽望了望空荡荡的桌子,奇怪的道:“你不记得了?”
    夏至莫名其妙的问:“记得什麽?”
    叶洽仔细看了看夏至的脸,确认这家夥没在撒谎後想了片刻,笑起来:“你刚才倒下来碰到桌子砸坏了,我给扔了。”
    “不要啊,拼一拼还能用。”夏至一脸懊悔的道,“碎片在哪?”
    “别想碎片了,睡觉!”
    “给我看看。”
    “闭嘴,睡觉!”
    “可是……”
    “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
    “睡!睡!你慢点脱!等等我!”
    这次滚床单可是艰难,夏至一会儿说脸疼一会儿说屁股疼,好不容易进入状况了,叶洽还没动两下,夏至又说头晕想吐把他吓得要死,扶起来坐了好一会儿,检查了瞳孔心跳,捣腾了半天,脖子上的大头没事,腿中间的小头硬了。
    他忙得满头大汗却还是硬著头皮扑上去重新开始,这一次总算没有问题,夏至配合得当,很快就爽得七晕八素,射完之後直喘气。他还没射,有一下没一下慢慢律动著。夏至在射完後变成了乖宝宝,身体软绵绵的,半眯著眼睛不时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被吻的时候舌头会一直勾得伸到外面来,可爱极了。
    这画面越看叶洽就越兴奋,把夏至操得直哼哼时射在了里面,出来时他特意摁开那腿欣赏了片刻,夏至也任他折腾。当他抱著人躺下时,不由多嘴了句:“今天怎麽这麽乖?”
    “我刚才要用花瓶打你的是不是?”
    叶洽怔了下,用力抱紧怀里的人,夏至也伸出手反抱紧他。
    “对不起。”夏至说。
    “我爱你。”叶洽说。
    “嗯,我也爱你。”
    叶洽碰到夏至脸的手掌感觉到了点湿气,笑了下,把夏至的手拉过来摆到自己腿间,闭上眼沈沈睡去。
    作家的话:
    昨晚圣诞树就过一百了,澹没想到这麽快。
    於是欠帐如下:圣诞特集1,加更1。
    再次感谢各位的厚爱~()/
    128、(10鲜币)第十四集 血缘(10)
    夏秋醒来後感觉有些头晕,这种状况已经是平常了,尤其最近父亲身体逾加不好,整天阴沈著脸,他有种“说不定哪一天在睡梦中就被杀掉了”预感。这对他来说是好事,总比被打死要来的好。
    他总是想:我死了,妈怎麽办呢?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这会儿他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当然的,仍旧没有结果。躺了十几分锺,头晕减轻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身体各种都传来疼痛感,严重的眩晕一直在把他往床上拖回去。
    他可不敢倒下去,习惯使然,如果在家被父亲发现了,这可是要跪在门口挨一顿棍子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有什麽好被打的。
    “你在干嘛?”
    夏秋抬起头,看见夏至正捧著餐盘惊讶的望著他。
    “该起床了。”
    夏至看了看床头的锺,才七点,这个点他就算正常上班时间都不会醒,今天还是被叶洽的闹锺吵醒,再被叶洽拍著屁股才在六点半下床,带著严重的起床气去厨房做早餐。
    这股不爽在看见夏秋後就烟消云散了,夏秋的样子只能用凄惨来形容,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但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被一个老头子打成这样,说出来真是丢脸到家了!
    你的脑袋到底哪里不对啊?
    把这句话咽回去肚子里,夏至轻手轻脚的把餐盘放在床头桌上,一指床,道:“睡回去。”
    夏秋愣了下,迟疑的道:“我该回家了……”
    “躺回去!”夏至有些咬牙切齿的道,“那算个鬼的家!”
    “我妈还在……”
    夏至冷冷的一伸手:“给我个地址。”
    “啊?”
    夏至不耐烦的道:“地址,我不想说第二遍。”
    夏秋有些犹豫,他其实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面对父亲时总是会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无所适从。此时面对夏至,他莫名又有了这种感觉。
    “你和爸好像。”
    夏至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下,如果不是叶洽昨晚说过了,他这会儿还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
    “我发起疯来和他更像!”他没好气的道,“躺回去!”
    夏秋这一次没有再抵抗,对於即将遭遇的坏事人人都会有本能的反抗,面对好事时当然顺从多了,更不用提他本来就早已习惯了这种命令式的强硬。
    看著夏秋乖乖躺上床,夏至这才开口道:“把饭吃了再睡一会儿,我会把你妈接来的。”
    “我还要上班……”
    “睡你的觉!”
    夏至的口气非常恶劣,夏秋瞬间想起父亲的作派,立刻缩回床上不敢再说话。片刻後,门又开了,夏至的脑袋探进来干巴巴的道:“你公司的电话也给我。”
    夏至回到卧室後情绪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站在床边思考了片刻,张开双臂,以一个鱼跃扑进了床上!
    叶洽被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睡意朦胧中揍了压在身上的重物几拳,之後就听见夏至的闷哼和呼痛声。他停下手,张开眼睛,看见夏至捂著命根子铁青著脸像青蛙一样趴在身边。
    “你干什麽?”
    夏至发出一种掐著脖子吊起来鸡叫般的尖细声音,涨红著脸吱唔道:“都怪你,给我招惹了这麽大一个麻烦……”
    叶洽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夏至一会儿,道:“我是说你跪在我这儿干什麽?”
    “给你做ongcall。”
    叶洽一脸的不相信:“我怎麽觉得好像被陨石砸中了?”
    “胡说,顶多是游艇等级!我这段时间吃的没那麽多!”
    夏至这麽一说,叶洽也明白了过来,讨价还价道:“你这是游轮了吧?”
    “中型游艇,好了吧?”
    叶洽笑起来,翻过去把夏至拉躺下来,侧抱著他道:“怎麽了?”
    “还不是夏秋的事。”夏至没好气的道,“我现在可以管住他,可是我总不能管他一辈子吧?再说我也有事啊,我还要上班,我还要生活,我可没兴趣永远做他的保姆。”
    “是主人。”
    “主人也不要!”
    “那就给他找一个别的主人。”
    夏至斜著眼,一付气咻咻的表情:“要是这样的话,为什麽不现在就给他找个主人?”
    “难,他是要找伴侣主人,不是调教师。”叶洽的手开始不安份了,在夏至的後腰眼上摸来摸去,“这种事不是那麽容易的,你看魔术师,入圈这麽久了有找到吗?这种事可遇不可求。现在你是救个急,而且你有血缘关系,比较容易得到他的信任,换作别人他未必服从。”
    “你不是说夏秋只是心理上的m吗?”
    “他和生理上的m也就一线之隔。”
    夏至皱了皱眉头:“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他本来不是m的,硬掰成m是不是太过份了?再往下摸点。”
    “他的m又不是你造成的。”叶洽不负责的翻身压上夏至,“别担心这些以後的事,先想想现在吧。”
    夏至往前拱了拱胯,极其猥琐的顶了下叶洽,笑道:“现在要干什麽?”
    “干你呗。”叶洽顺理成章的答道,掀起夏至的睡衣捏上乳尖,轻轻捻揉著,“昨晚挺乖,看看你今天乖不乖。”
    俩人在床上胡天胡地,正要进入状态时,门被轻轻敲响了。夏至停了下动作,有些狐疑的道:“有人敲门?”
    叶洽一边脱著夏至的衣服一边道:“哪有人。”
    “真的,我……”
    话没说完又是三声极为规律的敲门,这下再无异议,俩人对视一眼,同时泄了气。夏至爬下床打开门,果然看见夏秋站在门外,赔著笑道:“打扰你们了?”
    “没有!”夏至粗声恶气的道,“我不是叫你睡觉的吗?”
    “爸打电话来了。”夏秋小心翼翼的举起手中的电话,“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他说要和你说话。”
    夏至怔了下,接了过来道:“喂?”
    “我的钱准备好了吗?”
    老东西这句话立时把夏至的脾气戳爆了,他直接把手机扔了出来──这次是别人的手机,他终於不用心疼,使尽全力!
    手机碎成了渣渣,在夏秋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带著额头的青筋一字一句笑眯眯的道:“睡觉去!”
    129、(10鲜币)第十四集 血缘(完)
    夏秋睡觉去之後,叶洽扑上来和夏至做了个“战斗爱”,十分锺完事,用手替他撸出来的,最後附赠深吻一个。
    早餐时,夏至边吃边挪著屁股,一脸意犹未尽的道:“我总觉得刚才做的不对。”
    叶洽一脸无辜的道:“什麽不对?”
    “差了点什麽。”
    当然差啦,生理总是越刺激越麻木的嘛,尝过插射再撸就没味道了。
    叶洽当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自寻死路,笑眯眯的塞了一个糠面包到夏至嘴里,道:“吃你的饭。”
    夏至艰难的把糠面包咽下去,痛苦绝望的道:“你打算吃多久的素早餐?你不是说夏天不减肥的吗?”
    “便秘,吃点粗纤维。”
    夏至又不解道:“我不便秘啊,为什麽我也要跟著你吃?”
    “我的痛苦你不替我分担吗?”
    夏至想了下,嘻皮笑脸的道:“可以啊,我来替你通肠好了!”
    叶洽瞄了一脸不正经的人,问:“用你的磐ㄊ遣皇牵俊
    “唉呀,不要说的这麽粗俗嘛!”夏至并不想真的上了叶洽,只是占占嘴上便宜,越讲越乐,“你要说我是本著爱心替你分担痛苦嘛,你不通,我来替你通。”
    “嗯,你要我形容一下真碰上便秘会怎样吗?”
    “……”
    “都是白……”
    “啊!”夏至狂吼压过叶洽的声音,一付惊魂未定的表情,“不许说!”
    “是你要我说的……”
    “我没有!”见叶洽还要张嘴,夏至又是大叫一声,“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叶洽扬著嘴角,笑眯眯的拿起一根黄瓜慢吞吞的含进嘴里,以极其色情的姿势在嘴里来回吞吐著,还伸出肉红的舌头顺著青色的黄瓜舔弄,直到夏至眼睛发红,鼻孔喷张,一付恨不得马上扑上来的表情後才张开牙,卡嚓一声,把黄瓜干脆俐落地咬断了。
    “……”
    夏至的一腔欲火顿消,困难的咽了口唾沫,哆嗦著拿起一根黄瓜,夹著腿坐下来乖乖吃早餐。吃完了,他想起目前要面对的事又开始烦恼,哀声叹气的道:“你说我要不要去见老东西?”
    叶洽把碗堆到水池,漱完嘴出来道:“去啊,怎麽能不去?”
    “我怕去了我会忍不住把老东西打死。”
    “克制。”
    “但是我答应了要带夏秋的妈走。”夏至撇撇嘴,“我也不喜欢她。”
    “为什麽?”
    “她算是二奶吧?”
    “你不是说老东西在认识你妈前就认识了她?夏秋比你大。”
    “这个我没细问,万一是结婚後认识的二奶呢?”夏至忿忿不平的道。
    “你换个角度想想,你妈会在乎和老东西的婚姻吗?”
    叶洽这麽一说,夏至立马露出一脸恶心状:“谁要和那家夥结婚啊!”
    “所以,你也不用在乎二奶大奶了,你越在乎老东西越高兴啊,因为你妈和夏秋的妈都要争抢讨好他,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夏至仔细一想,长舒了口气:“确实是这样。”
    “反正你要记住,夏秋和他妈一样是受害者,而且是没有理智的受害者,站在曾经受害者的立场上你应该帮帮他们。”讲到这里,叶洽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也要注意方法,直接对夏秋妈说没用的,你可以直接讲她关心的事。”
    夏至迷惑的道:“比如?”
    叶洽一脸悲痛慌张状:“夏秋住院了,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你再不去看就晚啦!”
    “这样不好吧?”
    事实上,当他花了一小时越过半个城到达夏秋的住址,看见夏秋妈时,憋了半天还是挤出来一句:“夏秋在医院抢救呢,你赶紧去看看!”
    夏秋和夏至在一个城市讨生活,这座大城市离他们的老家很近,许多老家的年轻人都来这里工作。夏父仍旧在老家生活,只不过为了治病来这里,住了夏秋的房子。房子挺不错,装修精致,家电一应俱全,他们还雇了个锺点工,看样子夏秋应该赚的不少。
    夏秋妈一听这话顿时脸色苍白,却即不走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看夏父。夏至对这场面并不陌生,以前在家里也是这样,家中唯一的“人”是父亲,剩下的都是奴隶,根本没有自主权。
    “住院?”满面皱纹的老人冷哼一声,“早上还通电话,这会儿就住院了?偷懒就偷懒,找什麽理由!?”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夏至都懒得废话,只是盯著夏秋妈妈道,“你连你儿子的命都不关心,只想和这个没人性的人过日子?你们现在住著夏秋的房子,花著他的钱,居然还打他?你还是做妈的吗?我妈再没用,也没让我挨一顿打!”
    “就是那时候打你打少了,才养出你这麽个逆子!”夏父在一边吼叫,脸色涨得通红,“你还有点当儿子的态度吗!”
    “我和你早没什麽父子关系了。”说出这句话时夏至莫名有点心酸,这麽多年郁郁不得解,一直到今天他才敢堂堂正正直视著夏父的眼睛承认他们曾经是父子,“你打我妈,打你的妻子,伤害你的亲人,直到今天都没有任何歉疚,你根本没资格做丈夫和父亲,你都不配做男人!男人天生比女人有力气,但把这力气用来打老婆孩子是男人的耻辱,像你这种欺软怕硬的怂货就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你这个不孝子!”
    夏父听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习惯性挥起的拳头,没想到他才进了一步,肩膀就被大力一推,往後踉跄了好几步扶著桌子才没摔倒。
    夏至握紧自己拳头,咬牙切齿的道:“我不再是那个要妈妈保护的小孩子了,你别想再和以前一样对我!”说完,他看向呆愣在一旁的夏秋妈妈,道,“你是去见你儿子,还是和这个家夥一起过日子,一边挨打一边侍候他?”
    夏秋妈妈的身体抖了下,惊恐的看向一脸愤怒的丈夫,脑中浮现出平时儿子被打的惨状。她吓得牙齿打颤,犹豫了片刻後,一边在口中咕哝著“对不起”一边拿起手袋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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