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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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个妖灵是怎么回事?
    妖灵可是集日月精华于一身的妖物,安则天下太平,动则天下大乱,怎么会安安分分跟在蓝魅身边?
    这些花花草草最八卦了,旁边一朵粉色的蝴蝶兰很兴奋地道:“听说那妖灵长得可好看了,真羡慕啊每天有人照顾还有美男看,哎呀,卿碧山的花草真是幸福。”
    “好看是好看,听说脾气不好的,只跟着蓝蝶,其他那么多漂亮花精逗他理都不理的。”
    “何止不理,多说两句话就要发火的。”
    ……
    忍裟无语,眼看着话题要朝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走了,他赶紧跟几位花姐姐妹妹告别,去灵岳城中寻找遗观,走着走着,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话说……遗观是在地底下不是吗?要是就这样冒冒失失找了去,会不会有危险?想想自己可怜的战斗力,忍裟思考良久,决定还是先回客栈等酥酥回来。走到半路,一朵红云突然飘到眼前,未见人,就听见一个凉丝丝的声音道:“就是你在到处打听了无的事情?”
    忍裟没来得及看清来着面貌,就觉眼一花,被那朵红云携卷着不知往哪飞了。忍裟腰间被缚,头冲下倒吊着被人挟着飞,那个晕啊,早晨吃的那点桂花糕差点没都给吐了。
    再一次为自己废物的法力悲催,他忍不住手舞足蹈地乱动:“你抓我也就算了,好歹给我个理由吧,言论自由打听个人也不让打听?好吧,不给理由至少也让我看看脸吧?至少也让我知道抓我的人长什么样吧?就算……”
    话还没说完,就觉后颈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估计人家受不了他这么聒噪,一掌把他敲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再次睁眼,只见头顶一片青碧,再挣扎着转动眼睛环顾下四周,就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洞穴中。
    “醒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是啊主人。”另一个有些凉丝丝的声音,忍裟心里暗骂,就是这家伙把自己抓来的。
    怎么着,这年头都流行冷冰冰带着妖精当宠物的人?要不是酥酥的声音很清脆空灵,跟这家伙一点都不一样,忍裟还以为是银修把自己抓了呢。
    因为不明朗形势,他就那样躺着没动,只听那个冷冰冰的人接着道:“你把他抓来干嘛,一看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忍裟躺在地上翻白眼,你以为我想来啊,真是的,要是银修趁此机会把我给丢了,我非跟你们没完!
    “可是他一直在打听了无……跟了无有关系的人和事,还是多加小心比较好嘛……”
    忍不了了,打听一下就抓来啊,看人家也没把自己放眼里,忍裟干脆坐起来:“我就是个废物,我也不认识了无,就是随便问问,抓我也没用,你放了我吧。”
    谁知一起身,见到那个冰冷声音的发出者,忍裟张着嘴直接傻在了那里,眼前这个人……真是颠覆了他的世界!
    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妩媚有神显出万种风情。秀气的柳叶眉下那勾魂摄魄的墨色眼瞳泛着潋滟光泽,让人稍不留神便会陷进去。唇淡而薄,显得很是冷清。一头墨发绸缎般服帖顺在背后倾泻而下,一袭红衣身材高挑,整个人妖艳无比,同样都是雌雄莫辩的美,酥酥跟他一比简直太爷们了。但这不代表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好,相反,绝对的颠倒众生。
    美到死……那都不算什么,忍裟这才知道还有一种死法叫美到让人死。这好看的,闪瞎眼啊。忍裟只想到有一个很俗的词――绝代风华,才能勉强形容出那人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男子,却全身带着一种冰冷孤傲的肃杀气息,比之银修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简直无法直视。
    半响那美人才冷冷丢出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忍裟汗,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儿没谦虚,您别想那么多行不行,人生的烦恼都是自己想太多导致的知不知道啊?
    忽然,那人双目微眯沉声道:“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除妖师?那就不得不死了。”他一只手轻轻一转,手下一团红色的烟雾升腾而起,看得忍裟心惊胆战。他完全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法力究竟有多强悍。
    越美的东西越有毒,果然是美到让人死可这是为什么啊喂,完全没想到当年跟着师父寂游最后会有这种结果,这一行这么拉仇恨的啊?!
    “等等,你……你是花渝对吧?那个妖灵。”忍裟手忙脚乱往后了退两步慌乱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略停了手:“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花渝……忍裟其实是猜的,他刚想说话,花渝便摇头轻道:“知道又怎么样,很快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着手上的烟雾一抬就想往忍裟身上拍。
    “你找了无是不是为了给蓝蝶报仇的?”忍裟慌忙喊了出来,这事他也是猜的,死马当活马医。开玩笑,他还没娶媳妇生娃娃呢,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这儿,还是在刚出山的时候,传出去多丢人。
    一听蓝蝶这个名字,花渝的手立刻停了下来:“你认识她?”
    忍裟心里明白了,当年那个伤了蓝蝶和花渝的人定是了无。且不说蓝蝶,花渝这个妖灵,那可是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妖物,炼化后可化为无上灵力,可遇不可求。在各个除妖师,猎灵师眼里,那都是相当值钱的。
    “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她有拜托我事情。”忍裟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衣服,乖乖,蹭一身尘土还吓出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蝶儿她……”花渝想了想,一拂袖坐到前面一个石椅上,就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人家做来那叫一个霸气,忍裟这种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简直自愧不如,此等气势,估计只有银修那个冰山能勉强相比了吧。
    发现自己居然总是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忍裟懊恼地甩甩头,他都不管自己死活的,想他干嘛?还不如多想想酥酥。
    “蓝蝶怎么可能拜托这家伙办事?而且……主人,他肯定是胡说八道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忍裟这才注意到这个把自己抓回来的家伙,颐指气使的一个女人,也一身红衣打扮得花枝招展,原来是个花妖。之前被花渝的样貌气场影响到,所以这家伙透明了,她要不开口说话忍裟都没有注意到她。
    妖精有道行了不起啊,忍裟看都没看她,直接对花渝道:“看来你不知道蓝蝶她还活着,只不过改名叫做蓝魅了而已,就是她拜托我找了无那个人。我是没什么用,她拜托的又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两位法力高强的朋友,我只是个跑腿的而已。”想了想,忍裟又道:“看来她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那个了无,究竟是什么人?”
    从忍裟说蓝蝶还活着的时候,花渝的表情就一直在变幻,忍裟眼看着他的神情从惊讶到欣喜再到忧伤,最后又让自己陷入了那深深的冰冷的绝望之中。
    不看花渝的脸,忍裟也永远都不知道,人脸上的表情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丰富的变化,而且眼前这位完全不能算是人,他原本应该是一个无情无义冷血的妖灵。不该出现的情绪出现在面上,肯定是因为心里存着一个人,存着一个很重要的人。
    花渝失神喃喃着:“蓝魅啊……她没死,竟还成了灵岳城的王妃。”他沉了声音低低道:“我现在,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你应该先把我给放了。”忍裟弱弱提醒道。
    花渝还未说话,那花妖抢着道:“不行,你是个除妖师,一定要杀了你。”
    忍裟怒了,冲花妖吼道:“为什么我是个除妖师就要杀了我?我刚刚下山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再说我只除那些为祸人间的恶妖,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凭什么对我下杀手啊?”
    回了神,花渝冲忍裟冷冷道:“了无也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跟那个败类有关系的,我都要杀掉。”
    一听这话,忍裟面色也彻底冷了下去,旁人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辱及他青云山,他愤愤道:“我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可那个什么了无,我连听都没听过!再说你这样子算什么,迁怒泄愤吗?”
    作者有话要说:
    ☆、糖葫芦还牵扯着过去
    花妖皱眉冲忍裟叫道:“你不过一个无知小童,懂什么?主人曾经受的伤痛那么深,可见你青云山的人为他讨回公道了?那些痛苦,只有通过毁灭,杀戮才能平息!”
    虽然不知道了无到底是不是青云山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但忍裟对这个花妖各种看不顺眼,立刻回嘴反击道:“杀了又有什么用?失去的就能还回来了么?再说你不过也就是个没多少年道行的妖精,就算我没见识你也好不哪去!”
    多修炼了几百年了不起啊,虽然人都是按顺序出生这世上的,但死的时候指不定谁前谁后呢,想了想他又藐了一句:“人丑多作怪!”
    “我丑?”花妖看了看花渝,怕在他面前丢脸,咬牙切齿扑上去就跟忍裟打,扬手就是一道光,击到忍裟身上,害他一下趴到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他也不是个会吃亏的,爬起来就掏出师父给他的法器还击。作为青云山弟子,虽然法力低微,但还是有的,那花妖也确实道行不高,于是俩人打到一起,竟还算势均力敌。
    花渝看的烦躁,一挥手隔开两人:“再打都给我滚出去。”忍裟闪到一边,心想我巴不得滚出去呢,只是他没敢说。那花妖闻言也不敢再动,就狠狠瞪着忍裟。
    瞪我?再瞪你眼睛能有我大?忍裟跟她互瞪,想着同样都是妖精,酥酥就比她可爱多了。
    虽然看着还是各种不顺眼,不过他俩总算清净了,花渝便接着对忍裟道:“失去的虽然不能还回来,但至少我要把我和蝶儿所受的苦都从他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就算你说的都对,蝶儿也将事情拜托给了你,但我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了无藏得很深,我一早就知道他藏在灵岳城地下,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出来。”他接着冷笑道:“不过我等了三年,也不是白等的。青云山下又怎么样?整个灵岳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他,不惜付出毁灭一切的代价!”
    他那样说着,浑身微微震抖,一团黑红色烟雾状气环绕他全身,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越发偏近黑,并时不时往外扩散。忍裟离得不近,但还是能感到那不稳定的气息,他知道花渝入了魔,而且法力高强,绝不是他甚至银修能够对付的了的。若真要降服,恐怕得请师父寂游那种程度的修仙之人下山,可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忍裟头痛,惊讶同时也颇费解,艰难开口问道:“为什么?那个了无究竟是什么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了无,乃青云山上下来的修仙之人,就是他无故上卿碧山剿灭我和蝶儿,致使我们分开三年,彼此生死不知。你可知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生不如死!但我还是拼了命地活下去,每日练功,因为心中的仇恨之火支撑着我一定要走下去。”
    “瞎扯,我们青云山十二字辈都没有‘了’那一辈的!”青云山是忍裟的家,在那里修炼都是他可爱的亲人们,他肯定要拼命维护青云山的名声:“了无不是我青云山上的人,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花渝冷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青云山除了本门本派的修道之人,还有半途转进去的法力高强之人,多半是修仙受阻,到那里寻求更深的突破。而青云山收了这种人,以后就算是他青云山弟子,传出去名声也好听。了无应该就属于这种,只是你们青云山只看法力不看人品,胡乱收这些,良心怎安?什么名门正派,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忍裟张大了嘴,一时反驳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事,这些年他都在师父的宠溺下没心没肺地过了,不曾过问青云山诸般事宜,此等辱及他青云山名声的事情,还要花渝一个外人甚至算是敌人告诉他,他觉得很是受伤。
    顿了顿,花渝又接着道:“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我给你一个梦境,入梦去看看吧,看看我们当年所经历的,到时候你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甚至是你心里所想的丧心病狂。”说着他左手慢慢腾起,手中一团雾气慢慢凝结成为一个光洁的水晶球,送到忍裟面前。
    忍裟接过那个暗红色的梦境,满心犹疑着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入。花渝就静静望着他,那极美的眼神却透着一种迫死人的压力,让他浑身直哆嗦。他突然想到,要是银修在,肯定果断就做决定了。虽然跟银修不对付,他还真想那个冰块此刻能在他身边给他拿拿主意,让他不觉得,那么害怕
    天刚蒙蒙亮,银修带着一身寒露满面疲惫地从外面回到客栈,刚踏进门就见酥酥一个人焦急地在屋子里乱转。
    银修眼睛四处扫一圈,没看到忍裟,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酥酥见到他便窜了过来:“忍裟一晚上都没回来,恐怕出事了,怎么办主人,咱们得去找他。”
    两个人一块出门都能丢了?银修揉揉发痛的额角:“是不是他贪玩耽误了时间?”
    “不可能,他跟我约好了分头去找,最后晚上要在客栈会合,可是这都天亮了他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酥酥转着圈,焦躁地就像想咬自己尾巴的猫。
    “找个人而已能出什么事,他那个家伙哪有什么靠谱的时候,要真没了那不是正好,也省的我们为他费心。”银修心里也犯嘀咕,但嘴上还是这样说着。
    酥酥急切道:“主人,其实你也晓得忍裟他不是那样人,虽然缺点一大堆,愚笨了点,懒了些,嘴滑了点哎?那他哪还有什么优点但是他说过的话绝不会不算数的!”
    沉默了片刻,银修问道:“你被人抛弃过那么多次,应该不喜欢甚至对人厌恶,为什么跟忍裟关系能那么好?”自从遇上忍裟,银修就没想过要打算跟他好好沟通,倒是看他和酥酥关系越来越好。但他了解酥酥,虽然喜欢吃,但绝不会因为吃就给看不上的人好脸色看。所以肯定不止是那个原因,他一直对这件事十分不理解。
    酥酥想了想道:“因为他的眼神,很单纯……跟他在一起很轻松,他是一个小人物,也乐于当小人物,在吵吵闹闹中发发脾气,在油盐酱醋中惹惹鸡毛蒜皮,吃吃饭喝喝茶逛逛街,没什么值得拼死奋斗努力巴结谁,也不愿意惯着别人怠慢了自己,买不起的就不买,忘不掉的就不忘,该小心眼就小心眼,活着就图自己开心,累了让自己睡得舒服,所有虚伪在他那里全都滚蛋,所有纠结在他那里全都去死当一个像他那样真实的充满快乐的小人物,其实挺好。而且他从未想过跟别人在一起时是要对对方索求什么,虽然嘴上讨人嫌了点,其实他还是很会为别人着想的。跟他成为朋友觉得不会累。”
    酥酥把一样东西举到银修面前:“主人,你看这个。”
    银修正思索酥酥的话,低头一看,嘴角抽了抽:“这什么?”
    酥酥把手里拿着的一根糖葫芦塞进银修手里,银修那么冷艳高贵的一个人拿着这么个东西显得有些可笑,不过酥酥没看见一样毫不在意道:“忍裟说您喜欢吃酸甜的东西,特意买给您的,说为了那天的事情跟您赔罪。”
    银修无语:“他就打算拿这个跟我赔礼?”
    酥酥很真诚道:“主人您平时都不太挑吃的,我也是跟了你许多年后才知晓您的口味这样他都能看得出来您的口味是偏向酸甜的,至少说明他很诚,待人是用心的。而且他平时对我也很照顾,给我买了好多吃的,他人不错,咱们还是帮帮他吧。”
    银修举着糖葫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还真是很怀念这酸甜的味道。还是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买过,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冷,嬉笑着一派小孩心性,第一次尝糖葫芦简直觉得这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欢喜地不得了,直嚷着以后天天都要母亲买。母亲笑得慈祥,天天都吃牙齿该坏掉了,到时候一口黑乎乎的牙哪个女孩敢接近喜欢你?他说,他才不要女孩接近喜欢,他只要跟父亲母亲永远在一起。
    后来这一点红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让他看到这东西哪怕心里喜欢都会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忍裟偏偏能看得出他喜欢,还敢买给他,真不知是说他细心好,还是说他没心没肺好。
    现在这东西又在他手里捏着了,就像握住了曾经,还要像当年那样懦弱放手吗?
    摇摇头,银修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转身快步走:“算了,就算是为了约定也不能不管,他脸皮厚我不能也跟他一样。敢给我添麻烦,别等我找着,不然定要狠狠收拾他!”酥酥欢喜地在后面跟上,顺便为忍裟小小默哀一把,主人口里那个收拾,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收拾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忙,更得晚了两天,先给大家赔礼鞠躬了。今天一看晋江我收藏竟然掉了那么多,差点吓尿,我说我就不勤奋这么两天就成这样了?头发差点下白了啊~~还好,貌似是网站抽了,不知道明天能给我抽回来不,泪奔~~o(gt_lt)o ~~。谢谢大家阅读了,请毫不吝啬地吐槽,给我一点活下去滴动力~~
    ☆、妖精们打起来了
    酥酥好歹也是个妖精,对周围稍作询问便打听到花渝的暂居之所。
    前往去解救忍裟的路上,酥酥小心翼翼问银修道:“主人去找那位大人,他也没说要帮我们么?”
    银修没说话摇头,酥酥便很是气愤道:“明明他要是派人来解决,肯定比我们自己解决速度要快得多。好歹也是那种关系,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主人你一个人忙来忙去,将你陷入那等危险境地。那花渝可是个妖灵,要是万一,万一……”
    银修望天道:“没有万一的,酥酥。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要做的,而如果要他帮我,他所提出的条件你不是不清楚,我无法答应。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很愚笨的那种人,但我根本看不透他,就好像下棋来说,就好比我走的每一步他都很清楚,但我却不知道他下一步走的是哪一步。那种人,很可怕啊”
    有些颓然的,银修接着道:“跟他相比我还是太弱小,所以酥酥你知道的,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让他帮我。”
    酥酥也不再妄谈,他知道银修的自尊心其实很强,若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他也不会想要去找那位大人,甚至是一丁点关系都不想跟他扯上的吧?当下无言,两人一直赶到花渝住的山洞中,还未进去,便听见花渝冷笑道:“真巧啊,我还打算让妙妙出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随即他声音一沉:“只不过,既然来了,可就别想轻易离开了!”
    银修眸色一沉,率先进了洞,酥酥紧着跟上。刚进来两人的确是被花渝的相貌惊艳了一下,不过没忍裟那么大惊小怪,因为妖精本来就都很漂亮。他们反而是被地上的那个人给吸引了视线。
    忍裟躺在地上,口水三千尺睡得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他最后没抗住花渝灼人的视线,也挡不住心里对当年之事的好奇,还有对青云山的不解,到底还是入梦了。银修见忍裟睡得呼呼响,莫名就有些郁闷,凭什么那家伙在这儿睡得那么安稳,而我要替他解决麻烦啊?可抱怨归抱怨,他还真没真心想过不管这家伙死活。
    酥酥放心不下扑上去摇了忍裟两下,见他不醒又咬了他一口,但就他那牙尖嘴利和忍裟往日那一惊一乍的样子,原本肯定会爬起来跳脚的忍裟还是根本就醒不过来,酥酥当即转过头对着花渝大叫起来:“你对他干什么了?”
    花渝邪魅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入了梦而已。但,什么时候醒,甚至会不会醒就不一定了。”
    银修沉着地冷声道:“据说蓝蝶可是卿碧山有名的为善之妖,你若不是得她相救也早就湮灭了吧?她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就不怕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之后生气么?”
    听见蓝蝶两个字,花渝瞬间面色一僵,但片刻后便怒道:“为了这件事,我忍耐了多年,也筹谋了多年,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哪怕蝶儿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能阻止我,所以我要把你们困在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想要阻止我,就只有死!”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周围原本暗红的气息渐渐变得趋于黑暗且不稳起来,渐渐往外扩大,甚至能让人感到一股强力的压迫。
    看到花渝这种变化,酥酥忍不住颤了声道:“主人,他,他竟入了魔……”
    妖本就为恶者居多,所以在三界中名声一直不好,但好歹偶尔也会出现像蓝蝶那样善良的妖,一般除妖师和猎灵师都不会轻易对其下手。但如果妖入了魔,就会法力大涨,但也会变得极端狂乱,甚至会做出许多为祸三界的事,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只有被灭掉一条路。花渝作为一个妖灵,本就是极端恐怖的存在,又入了魔,哪还有人能对付的了他?
    银修当机立断道:“酥酥你带忍裟先走,不用担心我,我随后就到。”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主人那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若是自己不带忍裟走,他们三人就都走不了了,酥酥便点头背着忍裟准备跑。
    “随后就到?”花渝凤眼微眯,伸手往后一招,叫了一声道:“妙妙!”
    花渝身后,花枝招展的花妖妙妙对着酥酥冲了过来,双手一展,粗壮的藤蔓便对着酥酥缠了上去。
    酥酥毫不畏惧地化了形,全非平日里那乖巧可爱的小黑猫样子,琉璃般的眼珠子慢慢腾起一层血雾,微张血口便露出两颗尖而长的獠牙,变成了如虎一般巨大的猛兽,那才是酥酥本来的样子。被丢弃那么多次的九命猫,本身就怨念极重,幸而酥酥天性纯良才不至于堕了下去沦为恶魔,然而最本质的东西还是在的。
    酥酥张口一咬,藤蔓便“咔嚓”一下应声而碎,酥酥讽刺地对着妙妙笑:“咪呀哇~~就你这丑样子还学我们猫妖叫什么喵喵?传出去要是让人以为你是猫族的怎么办?简直丢我们猫妖的脸!”也不知是不是跟忍裟在一起处的时间长了,酥酥的脑袋思想也不正常起来。
    “我,我可是月季花妖,花开富贵国色天香,你你你才丑!”妙妙被气到语无伦次了,一下子恼羞成怒,大大展开双手,一张巨大藤蔓织成的网对着酥酥头顶降下来,包裹住酥酥的瞬间,上面生出尖锐的倒刺,上面带着灵力。若是让刺勾进身体,必定是会痛入骨髓的。
    那边,银修也早跟花渝对抗了起来,花渝凭着灵力幻成的能量对银修进行攻击,银修则用法器狠劲反击。银修的法器是给忍裟那种玉盘一样的东西,不过他手里的那块不大,只是边缘极其锋利,上面连着银弦,银弦另一头在银修纤细修长的手指间绕着,飞去绕来十分灵活。见银修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吃亏,酥酥稍稍放下了心。
    “你还有心思看别人?”妙妙冷笑,酥酥就觉藤网已经快要擦着头顶。毕竟是九命猫,酥酥不慌不忙只一下低低嘶吼,声音充满了野性,疯狂和蚀骨的勾魂,藤网一时悬在空中无法继续降下。妙妙赶忙继续施法,酥酥加大吼声,那网竟然在他的吼声中碎裂,
    妙妙的道行不及酥酥,被那声吼叫的力量震得飞出老远,身上包裹的层层叠叠花瓣样的纱幔也被震碎好几层。酥酥紧着跑了两步到妙妙跟前,一伸爪子拍住她,张大嘴。妙妙甚至都能嗅到他嘴里的腥气,心里想着肯定是要被撕碎了,不由得紧张惶恐地闭上眼。
    不过片刻之后没有动静,妙妙觉得身上一轻,才敢微微睁开眼,就见酥酥收了尖牙利爪往回跑:“要不是看在你眼里和我有同样的光芒,你现在就已经死了!”说完他扛着忍裟就跑了,只听见身后一阵传来巨大的响动,好像是花渝的幻灵追过来了,银修闪身全力挡住,酥酥只来得及听见花渝略惊讶的声音:“原来你竟是……哈哈,我们不过是一样的,是一样的”
    怕拖累主人,酥酥拼了命跑得飞快,赌气嚎了一声,忽而就听见背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忍裟梦呓地嘟囔了一句:“才不一样呢”愣了一下,不管这家伙是梦到了什么,酥酥还是心情很好地裂开嘴笑了起来。
    此时的忍裟正在做梦,梦见身边有朵花说,花生酥和芝麻糕应该味道是一样的吧,不都是甜的么?
    于是忍裟张嘴就反驳道:“才不一样呢”要是酥酥知道忍裟做的是这样一个梦不知会不会郁闷到吐血,不过吐过后,他八成也会参与讨论。
    忍裟入了梦后只觉得自己飘飘忽忽来到了一片青翠苍绿的山头,心里寻思着这可能就是那有名的卿碧山了吧?
    一阵风过,忍裟被刮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他人已经落到地面,还在晕晕乎乎时,就见一抹蓝色晃过眼前。虽然没看清,但他心里知道,那肯定是蓝蝶。
    还没抬脚想追出去看看,就绊了一跤摔倒在地栽了个七荤八素。咬牙忍痛爬起来想继续追时,那抹蓝色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忍裟郁闷地回头看看,后面是很平坦的泥土,也没石头砖瓦什么的,怎么会绊倒呢?
    挠挠头往前走,忍裟的眼珠子定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怎么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略细细的不太正常啊,还有这颜色,跟中毒了一样他佯作镇定地抬头望天,唉,怎么觉得花草略高,略高。
    他一下子醒过味来,顾不得脚下打绊,连滚带爬冲到不远处一个水洼处一照,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花渝你大爷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作为一个无影的旁观者在旁观看当年发生的经过,或者变成个飞禽走兽之类的,最不济是棵花花草草也可以啊,花渝那个混蛋竟然把他变成了只八脚蜘蛛!
    这是什么恶趣味?我要诅咒以后红豆不长南国全长你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520啊,刚刚更《冷玉蓝颜》的时候都没想起来,嘿嘿,希望大家都能找到一生一代陪你一双的人哦~~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
    ☆、白日做梦
    他总算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被绊倒了,大概是二号腿绊到了三号。跟他笨不笨完全没关系,跟他肢体协调不协调也没关系,完全是因为腿太多了不适应!
    忍裟本身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这种脑袋小腿死长还满身毛乎乎的东西。以前看到了他还能跑,可现在他自己就是,跑都没法跑!想想,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再次暗暗埋怨起花渝来。
    卿碧山水净地灵,花花草草就算没修成妖精也比其他地方的花草多了几分灵气,光看品相就漂亮得多。忍裟正一边愤愤一边欣赏,忽然四周嘈杂了起来:“蝶儿,蝶儿来了。”周围一片欢欣鼓舞。
    顾不上愤懑,忍裟赶忙撑着几个小细爪子手忙脚乱爬到尽量高的地方抬头看,果然就见那抹蓝色又飘到了眼前,跟在灵岳城见的一样端庄秀丽,正是蓝蝶。她款款走着,边走边笑着挥手,瞬间香粉四处弥漫。毕竟是蝶妖,她还是很司本职的给花儿们传粉。
    蓝蝶身后跟了个身穿一袭红衣的少年,虽然年纪比较显小,但是凭借那倾城绝伦的轮廓便可以看得出那少年正是花渝。不过他一直冷着一张脸,脸色还很黑。拽了吧唧的样子跟银修平时差不多,都跟谁欠他钱了一样。
    周围沸腾了,花儿们都拿叶子捧着脸心心眼看:“哎呀真是英俊潇洒啊。”
    “好俊好俊,受不了了。”
    “每天都能看见他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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