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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戏,甚至连足以让人侧目的身世也被隐瞒下。
    一团灼伤人的烈火突然被冷水熄灭,留下的是那沉静如水的悸动。
    高速大桥上,氤氲暖黄的光线穿过玻璃透了进来,在于澄假寐的脸上忽闪而过明晃而来,淡淡的疲惫和静溢,流泻出来的气息就宛若午后伴着轻声细语的晒着的暖阳,泡着一壶淡香的茶,恬静而满足。
    于卓昱一时有些恍惚,长久倾注的厌恶根深蒂固,这个人在他心里已经扎根、发芽、生长,等到察觉时已经晚了,似乎如果不讨厌他,就像是没存在价值。
    如果这人一直胡作非为下去,他有厌恶的理由,但一切却突如其来的改变,将方寸打乱。
    心中隐约有什么破茧而出,如果他再多看一会就会堕入深渊般,直到一辆车从对面冲了过来才打了弯急刹车停下。
    “你在想什么?!”
    于澄猛然睁开眼,看清情况后,不由的声音染上了怒意,他的灵魂是在车祸后才得以空隙生存,那抹阴影潜伏在最阴暗的角落,随时会蹦出来拽捏住他的心脏似的惶恐。
    恍若未闻,伸手碰上于澄微热的脸颊,柔滑的触感下是浅浅的暖意,温度传递过来的却是更深一层的冰冷。
    于卓昱地攥紧了手指,从心底冒上的寒意在于澄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捏住了他的下颚,冰冷的容颜一点点凝结住,出口的话就像是要掉落的冰渣子,“我在想,如果死一场真能改变那么多的话,我到希望那场车祸早点来。”
    这一刻,那股恨意就这样翻江倒海般的,直直刺入于澄眼眸中,这并不陌生,那天在别墅外第一见到时,也见过这样的眼神,但隐约的,又有什么不同。
    那突然的恨意更像是掩饰着更深层的东西,在暖意还没侵染而入时就被于卓昱自己掐断了,是为了坚定此刻的想法,抑或是扑灭心中燃起的蠢蠢欲动,他这样死死的认定。
    但越是压抑,爆发时越是凶猛。
    “那你刚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于澄冷哼。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冷淡中压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昏暗的车中只有模糊的阴暗勾勒着轮廓,但那双晶亮的眼睛却准确无误的让于澄注意到,这股冷意泄出一丝薄凉,一丝恐惧。
    于卓昱,在恐惧什么?
    由不得于澄细看,放开他,又启动车子。
    两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却比刚才气氛更诡异,于澄静静的侧头望着窗外,飞逝而去的风景像是一幕幕不愿回想的记忆。
    “有时候……活着更痛苦。”
    这句话平淡的,没有起伏,没有于卓昱预想的暴怒和愤慨,更像在陈述,陈述着于澄心中所想。
    攥着方向盘的手几乎要捏碎的力道,轻微的颤了颤,最终还是将所有复杂彷徨埋入。
    他们谁也不是心理医生,连朋友连知己都算不上的两人,又何必交心,这样想着,于卓昱却越发觉得那句话就在脑中不停的回放着,胸口堵着什么似得不上不下。
    新的住处到是离元韶家的不远,只隔了一条街,也是高层建筑。
    房间在17楼,入目的是整洁的地板墙壁,米白色和淡米黄的装饰,地上铺着几块圆形毛毯,大大的沙发,简单的方形餐桌和开放式的半椭圆厨房,几盏不奢华却温馨的灯将整个房间照的亮澄澄的,而客厅旁的落地窗外看到的却是江景,从这里远远的还能见到刚才那座高架桥,橙黄的灯倒影在江面上,随着水波荡漾。
    “你学校里的东西我拿了一些放你房间了,如果有落下什么你下次自己去看吧。”淡淡的说着,似乎是被屋子里的清爽气息感染到,于卓昱的语气柔和了些。
    他熟门熟路的走向厨房,拿起电壶烧上水。
    于澄点了点头,心中微动,从这窗明几净的屋子和客厅中挂着的几张[于澄]生活照来看,于卓昱早应该早就来过了。
    对于生活上,于澄并不是个计较的人,能吃能睡的地方他就足够了,这间屋子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设想了。刚坐上沙发注意到一只熟悉的蓝绒布的首饰盒,不由的一怔,喉咙有些紧涩。
    迎向于卓昱刚走来的眼神,“你……开过这个盒子吗”
    微微蹙眉,目光顿了顿,“我对你的隐私没兴趣。”于卓昱之所以把这首饰盒从寝室里拿出来,正因为它紧阖的样子显然是许久未开封,但外边绒布却崭新如初,很显然拥有它的主人很珍视。
    像是没注意到于卓昱的冷意,于澄眼似落雪清泉落在那只首饰盒上,松了松刚握紧的拳,这蓝绒布里的……锁着曾经[于澄]的贪婪妄念,一只已经干涸了血迹的蓝宝石耳钉。
    那段模糊却似乎刻意遗忘的记忆,在这段时间里渐渐浮现在于澄的记忆中。
    待于澄洗澡完后,已是午夜1点了,拿出今天在yl被他们讨论的几个剧本,这其中至少有一部是可以和《蚕天变》档期配合同时拍摄的,摈除杂念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带着湿意的发丝沿着颈部优美的弧度贴下,温暖的台灯照在书桌前的他,一张看不真切的脸显得格外俊挺沉静。
    第一个剧本是部偶像剧,从设定来说男主必须英俊、风度、魅力缺一不可,但并不是纯粹的花美男路线,剧情颇有些耐人寻味。
    男主角是个完美主义者,机车又挑剔,国内外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有才却傲慢,而女主是坚强又独立的女性,非常会照顾人。为生活所迫经常打工赚外快,但家中母亲突然的事故让她必须负担起庞大的债务,无奈之下年仅19岁的她只有嫁给比自己大25岁的男人来还债款。
    刚来到大宅的第一天,却因为不小心走错路,在泳池边看到一个背影挺拔的男人,缓缓脱下外衣,而后身姿矫健的以完美的姿态在水中游泳,但在偷看的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一打滑刚撞上要上岸的男主……一阵天旋地转后,女主面对的是男主不带掩饰的鄙夷目光,随之而来的是毒舌,将女主骂的体无完肤,两人两看相厌。
    而这一幕被宅中二小姐的贴身女仆发现,女主角就在这一刻卷入了这场豪门恩怨中……
    在女主要嫁给老男人的当天,丈夫却在新婚殿堂上被人枪杀,至于枪杀的人是谁却无从得知,她成了人尽皆知的寡妇,继承了一笔不菲的财产,但由律师的宣读老男人的提前准备的好的遗嘱,女主角如果要拿到这笔财产必须在宅中服侍一家老小三年,直到最小的儿子成年。
    与此同时……,学校里的同学有一张服装展的入场券,而这位知名服装师正是女主角最崇拜的人,怀着满心期待前去见心目中的偶像……
    故事就在这扑朔迷离中展开……
    正当于澄看的浑然忘我的时候,一个温热的东西笼罩在他的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法则37:守护
    干燥柔软的触感,是热毛巾。
    冰冷的身影融入这片光影中,从于澄背后半虚抱着贴近,为他擦拭未干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一缕缕湿凉涉入毛巾中,沉默着并未出声。
    在于卓昱的要求下,住在隔壁的房间,不论是为了爷爷的命令又或者是[监视]己,于澄知道他都没有反对的权力,而以这人的性格,多半两不相干的过日子。
    “敲门应该是礼貌。”却并未拒绝于卓昱的擦拭。
    “你看的太入神。”看于澄的房间亮着灯,习惯照顾人的于卓昱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关心的举动。
    手中被顺势塞入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牛奶。
    于澄哭笑不得,当他是孩子吗?
    “能换一样吗?”他更能接受咖啡或是浓茶。
    “换成酒?”纨绔子就是纨绔子!心中冷哼了一声,手中动作滞了滞,声音波澜不惊,眼神却是柔和了一些,“加了些蜂蜜,帮助睡眠。”
    心中犹如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于澄前世不喜欢牛奶,看到就到转身走的地步,纠结的原因就是他曾经有一张柔美的脸和不怎么挺拔的身高,弱不禁风的模样活像奶油包子,每天早中晚的喝始终没长高一公分,怨念累积到今世。
    但如果再推拒下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气氛只怕又会僵硬,既然是以后的经纪人,于澄相信自己不论换到哪一家公司只要这人想就能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暗吐了口气,将剧本推远了些以免沾湿,一口仰尽。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于卓昱唇边凝起一丝没有察觉的犹豫,于澄是真心重视演戏,若这事让爷爷知道了……就这二十来年的了解,那位老人是不会同意的。
    “这几个剧本你应该都看过吧,说说你的想法。”既然认清了自己甩不掉这条尾巴,于澄想看看这个刚刚涉猎娱乐圈的男人能分析到什么程度。
    这是两人合作的开始,于卓昱接过牛奶杯,黑亮的眼神光芒微亮,斟酌了会:“你适合接《诺止于初见》。”
    这部电视剧是于澄第一个翻到的剧本,他还没看另外两部但却很好奇于卓昱的选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两人并未明说,但不知怎么的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肖扬传》与《蚕天变》属于同一类型的武侠剧,你在里面所扮演的依旧是反面人物,如果这样就将你的戏路在观众眼中定型了,再来反派饰演再好也只是配角,不论你饰演的角色能不能超越前部都没有必要接,至于《蒲公英的春天》,典型的韩剧式花美男剧情,四个花样少年围绕着一个少女,虽然剧情有突破也有亮点但能吸引的年龄段和外界对你的定位依旧在偶像派,《诺止于初见》介于这之间,最引人眼球的是以男女主角为主线的继母子恋,禁忌的恋情虽不是近几年的大热,但无可厚非会形成争议话题,这为电视剧开播创造了好的开端。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也能从这里找到突破点展开爱恨纠葛,通篇35集的剧情跌宕起伏,男女主的性格丰满真实,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又以豪门恩怨的线路为侧面路线,能吸引的年龄层次跨越度会大许多,并且很考验主角的演技,如何从一个表面幼稚实则脆弱的[完美]男人渐渐被女主角拉入真实生活中…懂得亲情爱情…这个角色为你的转型扩大了影响……”说到正事,于卓昱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缓缓道出心中所想,他的口才并不差,不然也不会在商场尔虞我诈中生存如此之好。
    原本于澄听的还有些漫不经心,但于卓昱越是分析,他的神情也越发认真了,于卓昱接触演艺圈时间并不长,他所分析的就是他用商业眼光看到的和自我理解的,但两人的想法却在许多地方不谋而合,让他不禁感慨这位自家企业的执行长来做经纪人是不是屈才了?
    “帮我调查一个人,用你自己的关系网。”于澄思虑了会,还是决定拜托于卓昱,比起征信社,他到更愿意相信自家执行长的能力。
    没有马上答应,于澄的意思很显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于浅年,这才是于卓昱犹豫的原因,但视线落到于澄淡青色的眼下,声音却不由自主放软了:“谁?”
    于澄松了一口气,“姜瑞,曾经在凯撒会所工作,几周前失踪。大约多久能查到?”
    “给我一星期。”于卓昱并没有立马承诺,而是给了一个时间段,他的势力在欧洲更广,但要找个失踪人口,如果这人还是有意隐匿,并不容易。
    已经比自己预料中好多了,于澄扬起一抹笑意,却发现于卓昱看着自己怔愣,“怎么?”
    “没。”于卓昱迅速转身,却来不及掩饰那发红的耳廓。
    第二天,记者和狗仔充分发挥无孔不入的精力,于澄浦一出小区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十几只话筒声麦对着他,推拥挤搡,就算于卓昱的凝结冰山不停释放冷气也无法阻止这股热情。
    “于澄,请问您和同班的林芊芊是什么关系?你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吗?为什么去参加她的生日会?”
    “为什么罗延飞对你大打出手?是争风吃醋吗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现在还是大一学生,会回到课堂学习还是继续演艺事业,会因此辍学吗?”
    “对于华渝这个角色……”
    一个个问题像是漫天雪花般洒了过来,每个记者都以能抢到头条新闻为己任,疯狂的朝着于澄挤。
    从她们的问题中,显然那次去凯撒会所被偷拍的照片已经公布了出去,其实在要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于澄已经做好这一层准备了。
    在这样的眼花缭乱中,却有一道过于灼烫的视线投注在他身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张密布的网笼罩而下,让他无所遁形,受控于人的感觉让于澄不由自主的左顾右盼寻找那道视线的来源。
    小区不远处停着一辆不显山不露水的沃尔沃,车窗都关的严实,但不知怎么的,于澄知道那里面有人,而且在看着他,从出来时就没有停歇的凝视,宛若一道道游丝将他攫住,隔着玻璃,却能感觉到两人视线对撞一瞬的暗涌。
    深沉的几乎透不过起来,这样的熟悉感让他的后脑勺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他想要再次探究望去的时候,那辆车已绝尘而去,而这时小区的保全将记者们纷纷拦住,和于卓昱一起将于澄先送上车,这一刻于澄却还有心思觉得这小区不错,保全效率高还能抵挡洪水。
    仿佛那一刹那的窒息只是自己的错觉,而接下来适应相当好的于卓昱在车中就报出了一天紧锣密鼓的行程,从现在开始,他就在这个世界正式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了。
    那辆沃尔沃轿车中,一双深沉的目光镶嵌着浓的无法化开的情绪,长睫下的翦影几乎将他的思念展露无遗,那眸子中如无垠海面的骇浪惊涛渐渐趋于平静,但拳着的手指几乎深陷入掌心,硬生生掐出了血迹,他却恍然未觉。
    淡淡的血腥味在车中弥漫,但前排开车的无七却没胆子回头,甚至连问的勇气也被后座那股摄人的气势给憋回了喉咙。
    也许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脆弱,狠狠闭上了眼,但刚才一幕的影像在脑海中犹如烙印般,那个从不曾褪色的孩子,他心心念念几乎寸断的孩子已经长大,比前世越发蛊惑。
    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情无心,就是这个伤害自己也毫不犹豫的罗刹却在刚才恍然间的对视中几乎克制不了胸中的涌动就要开门而出,隔绝所有人的视线,将那个孩子关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牢笼中一辈子。
    这样的想法却只是一瞬,闵已经不愿再看到一具没有喜怒哀乐的行尸。
    “都好了?”情绪在闵的控制下趋于平缓,棱角分明的脸五官立体,苍劲的下颚显得刚毅,英挺的五官邪肆的几乎能吸引男男女女为他飞蛾扑火。
    但没多少人看清过这个男人的长相,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会被那双如同望着一个个死人般的眼睛惊悚住,即使是常年待在他身边的“无”中,也没几人敢直视。
    “是的,boss,已经将小区里的全部保全换成了我们的人,不论于澄少爷在不在,都会24小时轮流值班;所有电梯都已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防火设备安装完毕;于澄少爷的屋内窗户都已换上防弹玻璃;电线没有短路、断路现象;1519楼的其余房间均买下产权;楼道已安装远程防御系统……”无七边开着车,不紧不慢的阐述着。
    也许是这段时间闵的总总行为太过古怪,无七已渐渐麻木,他们只需要听令就行。
    闵拽着那只追踪器,却小心翼翼的不将它捏坏,忽明忽暗的眼神讳莫难辨的望着上面那颗醒目红点,他每一根神经每一次激动都被这小小的东西牵制着,流溢出来的情感沉的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几天内搞定那么大的工作量,对于组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难在要让那位被主子捧在手心含在心中的澄少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报告完毕后也依旧没得到闵的回应。
    无七却是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boss只要不开口,那么就表示他们过关了。
    “去皇都国际,定半个月房间。”
    “是!”无七心中一凛,险些将情绪外露,boss从没在国内待过3天以上,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但自从见到车祸后的于澄,就像是为了打破这个惯例般的一次次做了难以置信的决定,看来欧洲那边的大佬们都可以松一口气了,闵至少半个月不会再回去。
    于澄就像把前世的一切又走一遍过程,到是有种怀念在心中滋生,刚到公司造型师服装师为自己的形象定位,誓要让于澄在原本的基础上更加夺目,而专业方面如发声、跳舞、演戏的课程和公司同一期的新人一起,但也许是他是唯一一个还没出道就红的新人,甚至连住所和经纪人都按照一级标准分配,不需要和其他学员挤在一块,多少被异样对待,有意无意中被孤立,于澄并不太在意,沉沉浮浮的影星太多,就像商场中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唯一主动找他的人,就是在《蚕天变》试镜中那个漂亮的男孩,叫佑熙,他也是在练习生中小有名气,出演过一部收视率不错的偶像剧中的男二号。
    上午的行程结束后,下午的记者招待会虽然只邀请了20家,但效果却相当好,这群媒体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疯狂提问,五花八门的问题让刚刚成为经纪人的于卓昱几乎招架不住,于澄到是经验十足,一些刁钻的问题也四两拨千斤的扳了回去,完全看不出是新人,于卓昱很快就适应了,两人一搭一场配合默契。
    接下来的几天于澄的行程几乎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作为新人必须到场的课程外,还要赶《蚕天变》的通告,准备《焚日》mv的拍摄。
    由于一个星期两集的进度播放,导演和摄影等工作人员也几乎加班加点的赶制着接下来的拍摄。
    第十集的剧情发展到穆魏青被魔教暗算,身重剧毒,雨诗对魔教恨之入骨,却无计可施。
    要救他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鬼医圣手有办法解毒,但此人行踪成谜,极少有人能找到此人,而且此人救人全凭心情,不然就算是万贯家产摆在他面前也无法让他犹豫分毫。二是在一个月内找到百年以上的灵芝,得以续命后再让拥有甲子功力之人将穆魏青体内余毒逼出。
    为了给穆魏青解毒,雨诗四处奔波却被人骗入盈露阁,老鸨将她调教后,准备在十日后挂牌,而这老鸨的饰演者就是简宴了,无疑这个反串的角色引起小小的轰动,虽然没人看出男装的他,但据说他的心灵受到不小的冲击而偃旗息鼓了几日。
    华渝将雨诗从盈露阁中救出,让其越发芳心暗许,面前的强悍的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他不但翩翩风度更有一颗侠骨心肠,但她却又放不下还在和剧毒做抗争的穆魏青。
    雨诗对华渝有所保留,并未全盘托出,只说出要救人的方法,华渝带着雨诗前往天山寻找他的师傅,江湖上人称鬼医圣手的恒铭。
    但两人还没来到山顶就在途中被山童拦下,天山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就在两人无计可施下,却突生变故,雪崩了!
    第十一集又在这紧凑的环节下结束,现在要拍摄的正是所有人期待的第12集雪崩场面和元韶扮演的师傅现身。
    ☆、法则38:来自对手的挑衅
    黑暗中宛若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拽着他,将他牢牢困住,像是掐住了他的生机,窒息的可怕。
    时空转换,眼熟的场景,眼熟的氛围。
    机场候机厅中形形色色来往的人,但对于澄来说,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还逃不出去,那么等待他的是更疯狂的限制,永无天日的囚笼。
    “澄,我们…有机会吗?”惶恐不安的眼神四处飘着问着身边低垂着头的男人,女人美丽的面孔被口罩和鸭舌帽遮的严严实实,即使穿着宽松的衣物还是无法掩饰怀孕6月的肚子。
    只要再过7分钟,就能登机了,到时候再经过多次转机,就算那个男人的爪子延伸到其他国家,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到他们,等到一听到风吹草动他就离开原来的地方了!
    这么想着,紧紧拽着关节发白的拳头,马上,他就能永远离开了!
    “会的,我们一定能离开,我会永远陪在你和宝宝身边!”那张比女人更妖娆的脸完全被墨镜和眼镜遮住,他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几乎像是呢喃,带着坚定而绵长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心下来。
    作为专业演员,他当然明白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最容易让人冷静,即使自己害怕到极致也不会忘记这种能力,如果拿下帽子和墨镜,就能发现他的额鬓早已细细密布着汗珠。
    “对,一辈子!”像是被鼓舞了信心,怀孕的女人总是特别的感性,即使这样的逃亡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机场所有通道暂时封锁,请各位乘客稍安勿躁,谢谢配合!]优美的女声响彻整个机场。就在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这道紧急封锁令让他们两人几乎僵直了身体。
    于澄也不敢相信,那人竟然连机场都控制了。
    原本放松下一些的神经渐渐被不安笼罩。
    周围不满乘客的谩骂和争吵声音像是为两人做了掩饰,一时间没人注意到在角落里坐着的他们。
    “于……于澄,我们怎么办?”女人急的几乎要哭出来。
    “冷静点,不要张望,目标太明显。深呼吸,放轻松!”于澄出口的话音调没有一丝变化,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恐慌的双眸紧缩,双唇颤抖。
    深深吸了口气,女人终于冷静了些,却发现候机口的那个鹤立鸡群,美丽而精致的男人,这男人的外貌和于澄有7分相似,但散发的阴鹜气势和长期上位者的凌厉让人连余光也不敢望去。
    “他……来了!”一看到这人,女人眼中划过一抹绝望,灰败了下来,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躲过盘查,但这个可能性……
    很快,周围吵闹的人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在几十秒内制住,现场顿时噤若寒蝉,即使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能够遮掩住闵的锋芒,他永远都会人群的焦点,避如蛇蝎的焦点。
    “查。”被背叛的滔天怒火让他生生压了下去,那双满是阴霾的眼阴寒无比,残暴的弥漫着骇人光芒,即使这样轻柔的话,也让人感到恻恻轻寒。
    简单的一个字,但这些下属都明白,就算是一只飞过的公苍蝇都不能放过。
    他们一排排的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孩子老人。
    终于,越拉越近。
    于澄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狠狠咬牙,他不能慌,至少……至少要让她出去。
    “身份证,护照,出入境证明,去哪里,做什么!还有,头包着干吗,全部拿掉!”灰衣人已经来到两人跟前。
    于澄将两人的证明拿了出来,不小心露出了手上似假还真的烧伤疤痕,于澄的声音充满恐慌和自卑,沙哑的难听,“我……我们夫妻两在一场大火中烧伤严重,这里有我们的医院检查报告,这…这,我们要去韩国!”
    这么一说,黑衣人也算释疑了,这人喉咙估计也被烧伤了,还被毁容,要去的是韩国,这一连串的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就算是他们这种整日刀口上过活的人,也是有良知的,揭人疮疤的缺德事能不做还是少做。阻止两人拿去伪装的动作,看着两人的身份证明和烧伤报告,点了点头。
    跳过他们检查下一个。
    于澄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以为快要过关的时候,一道犹如蚕丝般的视线牢牢将他捆住,霸道的视线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
    然后,闵迈开了脚步。
    似乎是故意的,每一个步伐都干净利落却有缓慢有力,脚步声就犹如魔鬼的制裁。
    没多久,就来到于澄跟前,不需要抬头几乎就能感受到头顶的视线,也许是被发现了惊惧已远离他,一种绝望的气息弥漫到他的四肢,他缓缓抬头,对上那双平静到可怕的黑执目光,冷漠的声音几乎听不出祈求,“放她走。”
    他知道,如果语气中带着哪怕一丝请求,都会害了她。
    闵猛然扯去于澄头上的所有伪装,露出了那张美到惊人的脸,几乎要捏碎他下巴的力道,几个字就像从他的齿间崩出来:“你这是求我?”为了一个女人?
    “只是谈条件,作为交换条件,我会待在你身边。”忍住下巴的剧痛,于澄尽量缓和着声音,企图让男人能够放过她一马。
    “现在的你,已经失去和我谈条件的筹码,既然开口的话都让我不喜欢,还不如安静些。”眸子一凛,迸发着残忍的锋芒,手上的力道将于澄下巴卸了下来。
    [咔嚓]
    下巴脱臼的声音,于澄痛的脸色泛青,却连呜咽声都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狂吻淹没。
    他就像浮萍般,只能被迫依附在男人身上被攻城略地,唇舌的躲避只是越发让闵疯狂的纠缠,这带有惩罚的吻让他生疼生疼,这只是惩罚,并非调情,要的就是他痛。
    那团火热几乎要将他全身燃烧,闵生气,很生气。
    那么承接他怒气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她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还来不及思考,他就顿时入了黑暗的深渊。
    魔鬼,放我……
    魔鬼!
    他疯狂的呐喊,却没有人听到,没有人可以救他。
    “于澄,于澄!”
    一阵阵叫喊声不厌其烦的在他耳边呼唤着,渐渐将他从噩梦中拉离。
    于澄双眼涣散,一时间竟是没反映过来面前的人是谁,过了会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引入眼帘的是带着担心的俊容,仿佛想把全世界的温暖传递给他一般,不论这人是真情亦或是掩饰,这双眼的温暖却在这个时候给了他一丝活力,沙哑的开口:“元韶?”
    这里,是休息室?
    “你怎么睡着了,做噩梦?”这短短的休息时间竟然会睡着,他到底是有多累?这人,比他几年前还拼命,是为什么?
    “嗯。”含糊带过,于澄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卓昱呢?”
    “他和简宴在和导演沟通。”拿着一张面巾纸,元韶不自觉的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语气不由放缓,“先喝口水。”
    点了点头,脑中却神游天外。
    好久没有梦到那个男人,为什么……似乎那双有如实质般的视线又再次浮现的眼前,突然间,眼前出现一张如刀削般优雅的面孔,一如既往温暖的眼神就这样直直的投射过来。
    “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于澄感到元韶的手抬了抬,如果没猜错那个迹象,应该是想弹他的鼻子。
    不由哑然失笑,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过温度刚好的水,两人的手指不期然的触到,两股截然不同的温度像是透过这个媒介传递而来,元韶的体温并不多高,属于不冷不热刚刚好的,而于澄却是冷的像僵尸。
    惊诧下,马上将毛毯给他披上,虽然现在是夏天,看到于澄还在轻微颤抖的手,甚至连水都接不稳,不由的从后拖住于澄,抓着于澄的手,将水缓缓喂入他的口中。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缓神抬头,是刚回来的于卓昱和简宴。
    其实原本两人只是很平常的举动,但被这样的看过来,就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这场面如果一定要形容,那么就像正妻抓到老公在偷情的场面。
    “喝水。”于澄怔了怔,凸自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元韶也离开,动作自然无比,眼中没有一丝尴尬,要知道两人不但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就算不是,他们也不是随意就慌乱的性子。
    有必要贴那么近吗?
    当然这句话于卓昱很理智的没有问出来,他知道在那段混乱的日子里,于澄的世界里充斥着糜烂酒色和各色男女。
    这次天山的拍摄地点选在远郊一处枝繁叶茂海拔较高的山上。
    所有拍摄组的工作人员在现场纷纷忙碌着搭建这场戏的场景,但毫无疑问的,要是偶然的闲暇间有什么让她们兴奋讨论的就是能看到四个风格不同的帅哥了。
    于澄逼迫自己进入演员状态,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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