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遁之威

    “还想动手？”姒禹轻笑。
    此时的玄翦虽是天字杀手，对别人来说是无法对抗的敌人。
    但对于姒禹来说，精神有碍的玄翦比下方的乾杀还不如。
    天遁剑法应对这种人，无往不利。
    “罗网杀人，不需要解释。”
    黑色利刃出击，于火焰中绽放夺目剑光。
    “断欲。”
    一把火红利刃在黑夜照亮整个营地，上一秒还在马上的姒禹，顷刻出现在玄翦前方。
    唰！
    没有利刃的交击声，一招之下，两人默默相视。
    低头看了看胸膛破碎的衣服，姒禹笑道：“不愧是罗网天字杀手，差一点我就命陨了呢。”
    玄翦沉默，就在乾杀以为玄翦占了优势时，黑剑陡然从玄翦手中落地。
    “你做了什么？”玄翦感受脑中刺痛，身体不受使唤的颤抖。
    “呵呵，你应该最清楚，还要继续吗？你似乎有无法割舍之爱呢。”
    姒禹笑容满面。
    闻言，玄翦身体剧烈颤抖，一股杀气弥漫，居然恢复身体控制。
    然而，玄翦没有动，眼神锐利的盯着姒禹，深怕他进攻过来。
    “呵呵，不想战斗我可就走了。”
    姒禹笑笑，看向成蟜，“成蟜大人，我们走吧。”
    成蟜深吸一口气，“任剑火禹，嬴政亲封的首席剑师，姒禹。”
    “哦，大人认识我，那就好办了，走吧。”
    成蟜拍拍身子，起身默默跟随。
    望着目标安然从身边走过，玄翦却升不起杀人的欲望。
    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什么欲望在身。
    嗒嗒嗒...
    马蹄远去，火焰消失在黑夜。
    “大人！”乾杀捏紧拳头，不敢置信刚才的一幕。
    罗网杀人，有失败的，但失败都是建立在对手太强，杀手死亡的前提下，从来没有发生过罗网放人的情况。
    噗。
    “你知道的太多了。”
    黑色利刃穿胸而过，乾杀死不瞑目，而玄翦再次杀人后，眼中漏出迷茫。
    “我是谁？巽蜂、坎鼠、离舞、艮师，还是乾杀......”
    夜风带走温热，带来凄凉，没有姒禹的剑意压制，玄翦依旧是那个八玲珑。
    ......
    “嬴政派你来的？”
    “不然呢，你运气到是好，居然这都能遇上。”
    “可能是我心中的不甘指引你来的吧，嬴政他...”
    “别问我，你自己去询问，天下很大，人生很长，子婴才出世不久吧。”
    成蟜默然，许久才开口，“谢谢。”
    “谢我就免了，要谢你就谢王上，亦或者...”
    “你自己。”
    姒禹深深看了成蟜一眼，驾驶焰行急行。
    有了纯阳内力作弊，焰行拖拽两人飞奔丝毫不成为题。
    ......
    七月中，姒禹和嬴政在咸阳某地秘密见面，交代了一些事后，姒禹便独自回到居所休息。
    【叮，营救成蟜，个人气运增加10点，获得奖励红薯万颗。】
    “红薯？”
    “政哥运气这么好？”
    民以食为天，在战国要说什么资源最重要，那无疑就是食物。
    甚至，历朝历代出现问题，大都是食物匮乏，才造成的民不聊生。
    所以国家只要掌握的食物，诸侯什么的另说，百姓绝无叛乱的可能。
    “还需等些日子，等我突破先天，有了更强的自保能力，在献给政哥吧。”
    红薯之事巨大，姒禹不敢乱来。
    姒禹回到咸阳第二日，咸阳宫进行了一次朝会。
    其内容之一是赦免成蟜之罪，同时罢免了成蟜的一切头衔，沦为平民，其子，赵子婴留于宫中学习，成年后成为庶民。
    内容二，赏罚成蟜之乱，其中嫪毐“功不可没”，在太后的推举下，被封为长信侯。
    内容三，秦王要在壅城举行冠礼。
    三项内容下来，朝野皆震。
    在朝，是对成蟜免罪的质疑。
    在野，是对秦王行冠的讨论。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嫪毐功劳如何比过王翦等大将，成为长信侯的。
    只是碍于太后淫威，无人敢提。
    朝野变化如何，姒禹不想理会，他此刻盘膝在训练场正在进行最后的突破。
    旁边，嬴政和盖聂守护，外面还有禁卫军把守。
    可以说，姒禹的突破万无一失。
    “火禹老师突破的异象有些大啊。”嬴政看着前方烈焰焚烧，热浪惊人的姒禹。
    “应该是火魅术的原因，火禹老师被称为任剑火禹，其火魅术的造诣早已前无古人。”
    “你也知火魅术？”
    “自然，火禹老师不曾隐藏，我哪有不知。”
    “哈哈，说起来火禹老师行走江湖全靠火魅术“劫富济贫”，只是不知他剑法上更加惊人，初见时，寡人到惊讶了许久。”嬴政着重劫富济贫四字。
    盖聂沉默了，因为此言已经涉及到姒禹的欺君之罪。
    “盖聂先生无需紧张，此事寡人早就知晓，火禹老师也没隐瞒，不然凭他百越之王的身份，吾也不敢留他？”
    “姓姒，还名禹，火禹老师的家人对他期望可有点大。”
    “王上。”盖聂抱拳。
    “呵呵，你可知寡人为何没有揭穿火禹老师的骗局？”
    “盖聂，不知。”
    “你还记得第一次召见时，他如何介绍自己的吗？”
    盖聂回忆，突然身体一震，明白过来。
    “明白了？他自称草民，便是放弃了自己所有身份，火禹老师能放得下，寡人也有容人之资，这才是我们相处和睦的原因。”
    “盖聂不明王上之意。”
    “所以啊，还是火禹老师聪明，慢慢天天嗜酒如命，脑子却比谁都清晰。”
    “火禹老师他啊，其实是把身家性命全部都压给了寡人，就如当年的吕相国。”
    奇货可居！
    盖聂瞳孔收缩，看了看一脸微笑的嬴政，又看了看周围防御森严的禁卫军，最后看向突破的姒禹。
    他突然明白姒禹为何要在王宫突破，而不是选择无人之地。
    “聂之智慧，不及老师一半。”盖聂惭愧。
    “你又错了。”嬴政眼中异样，
    盖聂皱眉。
    “老师其智慧高觉，但并没有达到鬼谷高度，老师能如此，是因为他的自信。”
    “自信？”盖聂喃喃。
    “没错，自信，他自信寡人会信任他，自信自己能走出咸阳，更自信寡人能一统天下，当一个人的眼界能从天下出发，那所做之事就永远超前一步，这就是我们捉摸不透老师的原因。”
    盖聂惊骇看向嬴政，这一次不是震惊于姒禹，而是这位王上。
    从接触到现在，不过是几个月，嬴政居然就能洞悉火禹实质，这样的才情...
    “王上英明！”
    “英明另说，寡人只是疑惑火禹老师从哪里获得的消息，想要一览众山小，必须爬到足够高的地方，老师的山路为何？”
    嬴政深思，他能看清姒禹的所做，却看不透姒禹的底气到底为何。
    他让人调查过，姒禹孑然一身，虽然劫富济贫获得大量金钱，但那些金钱都还埋在“兔子窝”，他实在搞不懂姒禹信息来源何处。
    如果此刻姒禹能听见两人的对话，他心中一定会说，老子是看动漫知道的。
    嬴政和盖聂说话间，姒禹那边突破也接近尾声。
    此次后天突破先天，主要是用内力打通任督二脉，并让全身的内力流转，形成大周天运行。
    突破先天难度有二，一是如何冲破任督二脉。
    人体经脉从娘胎出来接触外界就会自动封闭，修炼的目的就是打通这些经脉。
    其中任督二脉就是大脉中最重要，也最难突破的两脉。
    常人想要突破，必须积攒足够的内力，有时候还需要天材地宝辅助。
    然，就算准备周全，突破几率也不足三层。
    因为人体经脉有韧度，在后天阶段，能储存的内力至多就是十年修为，而十年的内力很多时候都不足以冲破任督二脉。
    所以修炼功法很重要，不同的功法形成的内力强弱不同，属性不同。
    像姒禹所修炼的先天无极，有纯阳之力加持，内力比他人要强大太多，冲破任督二脉到是轻松如意。
    如果让他用原来的内功心法，恐怕终其一生也难突破先天。
    当然事无绝对，有些天赋异禀者，经脉天上韧度高，够宽敞，储存的内力比他人要多，突破也就更容易。
    如盖聂、卫庄这些高手，除了顶级的修炼功法外，自身的天赋必然也很高。
    他们的修炼可以说和喝水一样容易，限制盖聂等人成长的，一直都不是内力，而是更重要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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