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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什么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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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亲眼见到三个“幽灵”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三个“幽灵”的长相,也跟她见过的那三个死者的卷宗里的长相一样,小早川真纪哪怕再是个坚定的科学论者,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所以,她更好奇的是,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拥有这种能召唤死者“幽灵”的能力?
    “我前不久才介绍过,小早川警官,我是个高中生,今年是二年级。”鹤山才人挥了挥手,让三具他召唤而来的幽灵化为星星点点,消失在空气里。
    小早川真纪目光又是一缩,不过比起刚刚见到幽灵出现的时候已经要冷静得多了:“你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力?”
    “我是神社出身,也就是‘除灵师’。”鹤山才人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身份,反正这是真实的,他不怕被查。
    “除灵师?”小早川真纪怪异地看着他,想到了什么,“你是世田谷警察署找来的除灵师?”关于世田谷警察署此前求助“除灵师”的事,她也是清楚的,不过那时候认为除灵师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但在亲眼见过之后,她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个令她世界观崩塌的事实。
    “不,他们没有找我,只是我在网上看到消息,所以自己来查找线索的。”鹤山才人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小早川真纪心中一动:“你说你是神社出身,是哪个神社?”此前她对于神社“社家”的印象,不过也是普通人,只是拥有了神社的经营权而已,跟普通开店的商家没有区别。现在却不敢小看了,神社的存在,果然是有其合理性的。
    “鹤山神社,一个小神社,相信小早川警官也没有听说过。”鹤山才人说道。
    小早川真纪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听说过鹤山神社,但是,拥有这样可以召唤“幽灵”的人,那这个神社一定不能小瞧了。
    “你可以召唤死者的灵魂,那么是不是可以从这些死者的灵魂身上,得到有关于那个凶手的消息?”毕竟是常年身处在查案一线上的女干警,小早川真纪一瞬间想到了这种完全类似作弊手法的破案方式。
    “小早川警官,不得不说你的脑子就是灵活,我的确可以利用死者的灵魂做到你说的那种事,但是这里面必须有两个前提,首先一个人死亡之后,他的灵魂要保留下来,其次,保留下来的灵魂,不能遭到破坏,要拥有身前完整的记忆,这样才可以从灵魂身上获取我们需要的信息。”鹤山才人解释道。
    “人死亡之后,灵魂也会遭到破坏吗?”小早川真纪好奇地问道。
    “当然,灵魂可是非常脆弱的,通常人死之后,所产生的灵魂都很弱小,最容易被外界的环境杀死,比如在阳光的直射之下,灵魂会立刻消散,还有人多的地方,灵魂也存在不了太久,有时候就算是一阵风吹过,也能把灵魂给吹散了。”鹤山才人给她普及奇怪的“知识”。
    小早川真纪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灵魂不容易存在,那就太好了,因为如果满世界都是幽灵的话,那她还怎么去破案?而且一想想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幽灵,恐怕晚上睡觉都不敢了。
    “那为什么还有幽灵存在呢?甚至它们还非常凶猛,经常杀人,甚至是吃人?”小早川真纪又问道。
    “那种幽灵,其实更应该称为怨灵,那是人死之后,心中有恨,或者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总之就是因为执念的关系,灵魂的力量会变得很强大,所以它们不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能存在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当它们意识到自己会越来越弱时,就会下意识地强大自己,让自己能多‘活’一段时间,而人的血肉就是它们最大的补品,所以杀人、吃人就很正常了。”考虑到两人可能会存在长期合作的关系,鹤山才人也不介意告诉她一些秘闻。
    小早川真纪听得连连点头,今晚真的是大开眼界了,以前她从来不认为存在的东西,今天不但见到了,还对它们有了深刻的了解。
    “刚刚你召唤的那三个灵魂,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凶手的线索吗?”等到心情平复之后,小早川真纪就想到了自己蹲守此处的目的。
    “不能,他们的灵魂已经遭到了破坏,得不到什么线索。”鹤山才人摇了摇头。
    小早川真纪有些失望,但她还记得之前他说过的话:“你说杀死他们的不是人类,是鬼,那身为除灵师的你,能找到那只鬼吗?”
    “其实那也不能说是一只鬼,它是一只魔,就是有强大的怨灵附身在了一个人类身上,从而使他成为半人半鬼的东西,但只要它不愿意现身的话,就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区别,所以想要找到它非常困难……”
    “但它不久前在这里杀了人,我已经记下了它的气息,只要它在我附近几十米范围内出现,我就能马上感知到它的存在。”鹤山才人没说能不能找到,可这话无疑让小早川真纪眼睛一亮,这不就等同于一部“雷达机”吗?
    “具体是多少米?”
    “大概5、60米的样子。”鹤山才人试过了,这是自己最大的感知范围,超过这个距离,他也就没办法了。所以当前除了赚钱之外,修炼恢复曾经的巅峰实力也是很有必要的。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被我征用了,就在这里陪我一起抓住这只魔吧。”小早川真纪很兴奋,有这个“雷达机”在,她也不用一直辛辛苦苦地守在监视器前了,甚至还可以主动出击。人类案犯她抓过不少,但非人类的凶手,却是第一次呢,完全没有考虑过是否危险,全都被兴奋和刺激所替代。
    鹤山才人却摇了摇头:“小早川警官,我没有义务受你征用,正如你刚才说的,我是个高中生,明天还要上课,所以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他是冲着世田谷警察署的重赏来的,免费帮忙的事他可不干。
    小早川真纪瞪大了眼睛,一副你“见死不救”的表情:“身为一个除灵师,难道你希望见到有人再被杀害吗?”
    “保护民众,这是你们警方的责任。”鹤山才人不为所动。
    小早川真纪也来了怒意:“你有这样的能力,竟然不愿保护民众,你对得起你的能力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吗?”
    “我看过蜘蛛侠的。”鹤山才人淡淡一笑,“在我看来,能力有大小,责任面前却人人平等,蜘蛛侠帮了那么多人,他得到了什么?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守护不了,自己还过着最底层的生活,当这样的侠客,还不如当个劫匪呢,起码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也能让亲人和自己过得富足。”
    这么一通“歪理”,说得小早川真纪恨不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这个小鬼,他的思想到底有多么狭隘,难道学校里就没有教过他,什么才是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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