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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现在装昏躲过这一劫,由著刑锋再折磨下去,只怕他丢的就是这条命了。
    时夜身子一动,後穴剧痛又传了上来,他这才想到那银管在身後仍没拔去,不由暗暗怪起刑锋粗心,既是心痛担心自己,又何不先把这折磨人的东西先替自己去了。
    只是现在他仍在装昏中,自己当然不敢轻易取下来,只好等待会刑锋回来再说。
    许坚一早出了客栈,直到现在未归,要不然他也不会眼睁睁看著时风被伤,许屹被关。
    刑锋在店里寻不到他,也看不到方天正,心里一急便撞上正下楼的陈之远。
    他知道陈之远曾是魔教左护法,或许知道什麽偏方妙法可以替时夜缓得一口气,当即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陈之远还记恨上次时夜勾引萧进之事,听得刑锋略约一说,脑中已是一个念头闪过。他随刑锋上了楼,果然看见时夜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他走近时夜淡淡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伸手便拉住时夜手腕一扭,使出分经错骨之法。
    时夜正在昏睡中,忽然手腕剧痛难当,痛哼一声,不由睁了眼。
    「瞧,这不是醒了?」陈之远拍拍双手,漫不经心地瞥了刑锋一眼。
    而刑锋看时夜竟生生痛醒,面色也尴尬不已,以为自己定是被时夜骗了,不然以刚才那症状,只是疼痛时夜又如何会醒?
    他向陈之远道了谢,这才关上门。
    「骗我很好玩是不?」
    刑锋拾起鞭子在手,走近时夜。
    时夜手腕自被陈之远分筋错骨後还未接上,只能捧了一只手坐起身子。
    他背上血渍未干,唇色发青,看了刑锋一眼,虚汗又簌簌流下。
    时夜如今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他跪在床上,面向刑锋,想到接下来刑锋必不会轻饶自己,神色之间难免有些慌乱,「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地痛得厉害……」
    「转过去!」刑锋不再听时夜多话,厉声一喝,鞭子已抽到时夜胸口。
    时夜身子疼痛,动作缓慢,刚转过身,刑锋已取了绳子把他双手吊在床梁。
    「小锋,你就饶我这次,等我身上的伤好些再……唔……」
    时夜被分筋错骨的手腕被吊得剧痛,又加上先前的内伤开始反复,正要求情,不料刑锋已把布团塞进他嘴里。
    「休要让我再听你废话!」
    刑锋怕时夜半途吐出布团,这又拿了根布条紧紧勒在他唇间,时夜呻吟一声,自知无望,缓缓低了下头。
    刑锋先拿鞭子抽了时夜几下,觉得仍不解恼恨,这又下床取来一根铁鞭。
    果然,换了铁鞭下去,时夜立刻痛得惨哼一声,身子也抽搐颤栗。
    他知道刑锋这次是不会轻易罢手,待疼痛稍止之後,又跪正身子,不再回头去看。
    其实刑锋换了铁鞭後便已後悔,这铁鞭一鞭足可打断人筋骨,时夜先前虽说是装死,却好歹也受了那麽多苦,後背至今是血色一片。
    或许只要时夜回头看眼自己,带点哀求的神色,自己便会饶了他。
    可是刑锋停了手,却未等到时夜之前那般哀肯。刑锋只道时夜是不知悔改,举了鞭子对准时夜後背双腿便乱抽一气。
    「怎麽,不装死骗我了?」
    刑锋看时夜仍跪得好好的,自己也有些累,索性下床去倒水喝。
    时夜此时已只凭精神之力支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嘴里塞的布帕也早被他呕出的血浸成了红色,只是无端地,他忽然不想再去求刑锋,也不想再看到对方的鄙夷。
    那终究是个孩子,或许爱自己,却始终不懂自己。自己想要的,只是留在他们身边而已。
    可惜这夜风东少的名声似乎注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被人所信,就连刑锋和方天正也不肯信。
    刑锋见时夜毫无反映,走到床边去看。时夜双目微睁,看到刑锋过来,这才勉强投去一瞥。
    他的眼里神情淡然却不失温柔,让刑锋看了不知怎地有些心酸後悔,心酸时夜曾是名动天下的夜风东少却会落到如此这丧失尊严的地步,後悔自己对时夜始终过於苛责。
    刑锋摇摇头,终於还是决定放过时夜,他上前解了绳子,掏出时夜口中布帕,见到上面尽是鲜血,心中一惊,「你怎麽伤得这麽重?」
    他虽知自己出手不轻,可还不至於把内力深厚的时夜打成这般模样。
    「没事。」时夜看刑锋慌张,纵使早已精疲力竭也努力露出一笑宽慰对方。
    刑锋看时夜一笑,忽然又想这是否会是时夜之前的博取自己同情的计谋一般,也大笑起来。
    「你自然没事,方才装死也装得那麽象,现在吐几口血也怕难不到你吧!要装可怜自己在这里装个够,我倒是要出去看看白三那娼馆了。」
    刑锋边说边拔出时夜後穴银管,往地上一扔,冷冷一笑,竟不想再看时夜,转了身便出得门去。
    时夜默望了刑锋背影,直到对方出门後才吐出一口淤血。
    「恐怕只有我当真气绝之时,你才会真心待我……」
    许坚叫人拖了这几日的菜回来已是晚上,他付了钱又清点了茄子白菜等一干小菜,这才叫人把刚宰的猪一并抬了进来。
    他看客栈今晚冷冷清清,还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只想著许屹无事便好。
    把东西拉到地窖该藏该冻都收拾好後,许坚去到井边正要舀一口水喝,忽然听到身後柴房里唏唆有声。
    他放下水瓢,走到柴房门边,发现门上有锁,便又绕到窗前去看,竟看到许屹坐在屋角。
    许坚早知道许屹这脾气迟早得罪冷飞,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巧不在客栈,他就出事了。
    「哥!」他站在窗外,抓了窗栏,心里没底。
    许屹正在担心时风伤势如何,突然却听到许坚叫自己。
    「去看看时风,他受伤了。」许屹面上依旧是漠然的神色,但是口气里却隐隐带了丝担心。
    只是许坚现在心里正担心著许屹哪还管得其他?
    「先别说那些,你怎麽会被关这儿?」
    「我偷拿了蛇蝎美人的解药。」
    许坚立时愣在一边,他就知道许屹一定是开罪了冷飞才会被那喜怒不定的男人关在此处,只是他万没想到许屹竟敢在这风头上和冷飞对著干,去拿那蛇蝎美人的解药。
    「等著,我去找冷老板求情。」
    许屹轻叹一声,已来不及叫住许坚。
    林傲在屋里端坐床上,脚下躺的是在自己身体里的冷飞。他看著那副明明属於自己的破损不堪身体,心里不知为何竟连半点怜惜也没有,嘴角轻勾,竟笑了起来。
    「冷飞,你真要代我死吗?」
    林傲看冷飞仍昏迷不醒,不耐烦,一脚便踏在穿过胫骨的小腿伤处。穿胫骨时之痛,林傲还记忆犹新,所以他也要让冷飞好好尝尝自己所经受的那番彻骨之痛。
    果然,剧痛之下,冷飞呜咽一声,便挣扎著回复了神智。他听得林傲问话,已倦於作答,仅仅抬眼看了看那张属於自己的脸,看到那抹属於林傲的戏谑与冷酷。
    「回答我。」林傲脚下用力,冷飞痛得浑身抽搐。
    「我只是自己想死,和你无关。」
    冷飞凄凉一笑,用手撑起身子靠在床脚,目光里情绪混杂,自己尤看不清其中真假。
    「林傲,你曾说你爱我,如今,我把我的身体留给你一辈子,做大哥的也算对得起你。」
    林傲愕然,双手发抖,似乎有些东西有些人有些时光再也抓不住在指间。
    「你是要折磨我一辈子。」
    林傲惨然一笑,伸手抓起那杂了金色的长发在手,慢慢把冷飞扯过自己身边。
    「虽然你一心想让我死,可我却不会那样对你。」林傲边说边摸出时风之前交还的蛇蝎美人解药,他捏开冷飞嘴,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了进去。
    这药丸入口即化,温润之味沁人心肺,冷飞感到肺腑间的灼热刹那便消,也不得不叹服许坚配得这粒奇药。
    「命是保住了,不过我看这身子只怕也是废了。」
    林傲俯底身子正好蹲在冷飞面前,眼神忽又凛然逼人。他没忘究竟是谁废了他武功,又是谁用尽心思对自己百般凌辱最後竟把自己送去娼馆任人糟蹋,如今这人却又想救自己,岂不是可笑?
    这世上可笑可恨之人实在太多。林傲默想,自己对冷飞而言或许也是一个。
    他看冷飞神色稍缓,想必这解药的确有效,心里兀地也放松下来。只是他绝不愿让冷飞见自己面上温和之色,哼了一声,便留冷飞在屋里,推门而去。
    时夜浑身实在痛得厉害,特别是之前被刑锋烫伤的後穴,内壁顶端是刑锋摁熄蜡烛之处,现在似是被人拿了刀在那里细细割开再撒上辣椒那般火热疼痛。只是他现在背上腿上又挨了那麽多鞭子哪还有气力下床去拿药,只好等在床上。
    月影蒙胧,夜色已深。客栈里此时倒是安静一片,也没了之前的吵闹。
    只是时夜在屋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回来。
    冷汗过後,时夜身子已是烫得灼人,可他却无由觉得寒意似浸入骨髓般难以忍耐。
    「怎麽还不回来……」
    他抬头朝门看去,忽然想起刑锋走前那句「要装可怜自己在这里装个够,我倒是要出去看看白三那娼馆了」,眼神蓦然一暗。
    曾想随这小子就此一生,也就由了他戏玩便是,可却不料自己在他心中一切看来都是虚情假意。总有一日,刑锋或许还是会厌了自己。
    时夜轻叹一声,挣扎著从床上起来,他下身委实痛得厉害,刚一下地便不得不扶了床柱,不至摔倒。
    找了些许平日用在後穴的伤药後,时夜又回到床上挖了些药膏在指上往後穴涂去。药膏虽然清凉,但是他後穴内伤却不轻,稍稍一有触碰便痛得他汗落如雨,呻吟连连。
    正当时夜时歇时续地把药膏涂进後穴时,关著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时夜以为是刑锋或方天正回来,抬头却见冷飞嘴角轻扬立在一旁。
    「怎麽,你还嫌刑锋他们没照顾好你?」
    冷飞缓缓走过来,看了时夜仍插在後穴的手指眼光微敛,面上的笑却不似有善意。
    时夜看冷飞神态语调和往日大有不同,心里猛然一惊,又抬头去看,冷飞平素总露出抑郁之色,此刻却是谈笑间戾气暗藏,象极了每每总是情狂狠切的──林傲。
    「你不是老板?是林傲?」
    林傲本是过来寻刑锋时夜等人报前日之辱,进来却只看到时夜一人躺在床上混身是伤,正暗自高兴,就要想法子好好收拾对方,却不曾想到,对方竟一眼便看出自己不是冷飞。林傲也疑冷飞怎麽会魂魄互换这妖术,现在看来,这一切必和时夜有关。
    「冷飞那妖术是你教的?」
    林傲一笑,也不掩饰,伸手便扣了时夜命门。
    时夜腕上吃痛,轻哼一声,并不答林傲的话,若非此刻他有伤在身,也不会如此轻易为人所制。
    看此情形,冷飞必是对林傲施用了那移形换魄的奇计,而殊不知这却等於放出一匹嗜人恶狼。
    林傲恨意深重,即使冷飞救了他,又如何能让他消解心中暴戾?
    只是当时时夜见冷飞实在无路可走,追悔不及,心里不免也可怜他几分,於是这才把这自己也未曾修习过的秘计告诉他。
    看来冷飞心底的确真有林傲,不然也不会……
    「冷老板如何了?」时夜忍住痛,抬头问到。
    「他能如何?自然是在我那被你们折磨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身子里好好替我享受!」
    时夜一愣,见林傲神情狠绝,暗暗为冷飞轻叹。这二人也恰似刑锋与自己,真是爱恨难辨。
    「他也知道悔了,你又何必……」时夜苦笑,腕上被林傲捏得越发疼痛。
    「只是一个悔字就可以了结我受过的一切吗?不仅是他,还有你们这些帮凶,我林傲绝不会轻饶!」
    「那你要如何才罢休?」
    时夜提气抬头,盯了林傲,缓缓一笑。
    「我要如何?」
    林傲松了时夜命门,又伸手顺了他已伤痕累累的背摸下去,直摸到椎骨,这才低头到时夜身边,贴在他耳边,轻声一笑,道,「那日你奉冷飞之命让我饱尝冰火之乐,可还记得?」
    时夜听了这话已是面色微变,他转眼凝神静想一会儿,苦於自己现在功力大减,又一身是伤,想反抗林傲也是无法,只得也随了他笑,「我本来就是以身伺人的男人,你要对我做的无非还不是强要我这身子,於你而言算是解恨,於我而言却是无妨。」
    时夜此话别无他意,无非不愿林傲要了他这身子。
    之前刑锋对自己放浪形骸已是大为光火,如果现在真由林傲就这麽又在自己身上肆虐一通,那麽等刑锋回来,自己还有何面目见他?
    不过这番若真地惹火林傲,自己恐怕也活不成。
    想到这里,时夜苦笑一声,转头去看林傲脸色。
    果然,冷飞那张不苟言笑的面上已尽是狠戾之色,那自然是林傲发怒时常有的神情。
    「夜风东少好一张利嘴,不过你真以为林某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
    林傲眉稍动,方才之狠戾又渐变戏谑,他停在时夜椎骨的手又再往下一探,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便进了时夜早已受创的後穴。他之间看见时夜在自行疗伤便知一二,当下二指并用在时夜後穴里乱搅一番,再抽出时只见红白液体绕在指间,那红的自然是血,白的嘛……
    「刑锋的,还是方天正的?」
    林傲伸过手送到时夜嘴边,轻轻撬了对方唇,便把方才在时夜後穴里乱搅一番的二指送了进去。
    时夜无奈,只得乖乖舔了林傲指上的腥物。
    好不容易舔干净,林傲这才取出手指,在床帘上拭干净,冷眼看了时夜道,「你不是最喜欢男人玩你吗,今天他两都不在,就让我好好陪陪你,也算是当日之报答。」
    语毕,他拾了床上扔在一边的绳子,看了看趴在床上轻喘的时夜,忽然把绳子塞到对方手里。
    「把自己下面绑起来。」
    时夜一愣,不甚明白。
    林傲扶起时夜,让他背靠墙坐在床上,指了指他胯间,又道,「我叫你把自己下面绑起来。」
    时夜低头,正见自己萎靡不振的分身。
    先前刑锋为了折磨他,已把他分身折磨了大半日,绳子绑过之处也早就破皮流血。
    时夜拿著绳子踟躇不动,定定看了林傲半天,才道,「那日我和刑锋也是被冷老板所逼,今日你要出气就尽数出到我头上吧,刑锋年纪尚轻,望你大人大量,饶他一次。」
    「先绑上再说。」
    林傲脸色颇有不耐烦,不过他听时夜竟为刑锋求情,不觉好笑。
    「看你这一身伤也是刑锋给的吧,想不到你还为他求情?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传说无情无义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夜风东少竟会为人求情,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笑就笑吧。」
    时夜把绳子绕在男根根部狠狠一勒,脸色顿变,他长叹了声,手指发抖。
    林傲看时夜对自己的嘲讽竟是如此不以为意,他哼了哼,亲自拿了粗绳把时夜双手缚在身後,又再取一截细绳把时夜的两个小球也分别扎紧绑好。
    「呃啊……」林傲手上力道不轻,收结时直痛得时夜闷哼出声。
    「叫什麽?待会有你叫的。」
    林傲冷笑一声,把剩余的一长段绳子抛过床梁,再往下一拉。立时,时夜男根和小球皆被拉扯得疼痛难当,他耐不住这拉吊之痛,立即便要跟著站起身子,可是林傲一手拿了绳头,一手却按在他肩上,不许他动弹。
    「忍著点,当日我也是忍下你们的折磨的。」
    林傲把绳头绑在床梁上,看了眼难忍痛苦的时夜,扶了对方跪起。
    此时分身和小球的紧绷拉吊之感才稍稍缓和,时夜额头仍不住渗汗,他脸色惨白地看著林傲,不知对方还要做什麽。只见林傲脱了长靴拿在手里,又用绳索捆在一起後,才拿到时夜身边。
    他看见时夜的男根被高高吊起,整个人不得不半瘫半跪在铺上时,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时夜被吊得笔直的男根,又捏了捏那两颗已变得晶莹透亮的小球後,之後林傲便瞧著对方苍白的身子已开始微微泛起晕红,特别是胸前的茱萸竟也在这刺激下挺立了起来,尤是诱人。他笑著打量起时夜双目半闭,隐忍了痛苦却不失俊逸的脸,笑道,「真是好风景,无怪乎刑锋和方天正会那麽溺宠你,果真是要人命的尤物。」
    时夜微喘,无力再和林傲争辩,轻哼了一声,忽然感到男根上被挂重物般沈重。
    原来林傲看他不做声,已把手中绑在一起的靴子牵了绳头拴在时夜小球上,随手丢在床前半挂住,如此一来,时夜分身被床梁的绳索吊得笔挺,两颗小球却被林傲的长靴拉扯住,自是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却又难言这其中的刺激。
    「这比起你那日让我尝到的冰火之刑来,不算过分吧?」
    林傲站在一边,伸脚踢了踢正挂在床边的长靴,长靴如秋千般一荡,牵动时夜被拉扯住的下身,直激得时夜紧皱眉头,和林傲对视的目光中既有羞涩也有愤怒,他先是咬紧下唇忍住不做声,直到长靴慢慢稳住不再摇晃时,才勉强开口道,「既然一切已毕,只请你快快上了我便是。」
    「别把话说成这样,我不过是替你上药罢了。」
    林傲低眼,拿起床边丢的一瓶药膏,抠出一点在指间轻轻撮弄,又转眼看著时夜道,「你後面伤得不轻,这药需得多抹些。」
    时夜知道林傲究竟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懒得理他,闭了双眼便不再搭腔。
    林傲宽解了衣衿,赤身爬到床上,这时,他忽然想起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一时竟钝在那里。
    「怎麽,想起这身子不是你的,所以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究竟有何意义?」
    「住嘴!」林傲被时夜笑得心头一恼,一把扼住时夜咽喉。
    「寻你们一个个报仇便是我林傲活著的意义,之後这身子究竟是谁的又与我何干!」
    他手上一用力,时夜顿觉呼吸艰难,睁了双眼,身子已发起颤来。
    林傲慢慢松了手,听著时夜又咳又喘,这才贴在对方耳边冷笑道,「虽然这身子是冷飞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身子伺候得满意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喜欢被男人上,这话我看不假……」
    刑锋出了客栈,还真去了白三那新开的娼馆。
    自己喜欢时夜不假,可对方的真心却似乎永难看清,如此下去,不知是自己逼疯对方,还是对方逼疯自己。
    已走到白三娼馆门前,这夜里正是生意好时,门前正陆陆续续进出不少人。几个扮相颇俊俏的男娼在门口依著招揽客人,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
    刑锋踯躅,耳边虽然热闹非凡,一时却不想迈进那温柔乡中。
    也不知时夜的伤有人照看没有?自己那几鞭灌了真气,只怕他吐的血也不是作假。
    若是方天正在屋里,或许会替他上药疗伤吧。
    天色渐晚,月胧星稀,风送寒。
    刑锋终究未进那燕归楼,临出门前,时夜看他那一眼,乍现心底,直让人难舍难弃。
    也罢,最初自己便知时夜是何等人,无牵无挂无情无义的夜风东少,若要他只真心为自己也实在可笑。
    总有一日他也会倦了自己,飘然而去,正如那一年,他无声无息地便走近自己身边。
    江湖渺渺,所谓逢场作戏,或许莫过於此。
    待到林傲心满意足时,时夜早已累得倒在床上,只是他下身的束缚仍未解开,依旧一吊一拽地折磨了他,他的男根和小球都被粗绳绑得几近青紫,唯在铃口有几滴白浊溢出。
    林傲在铜镜前仔细理整了衣鬓,这才赤足过来。
    「把你教给冷飞那妖术告诉我。」
    时夜恍惚睁眼,望见林傲手里把玩著之前落在地上的镂空银管,面上笑容颇有深意。
    「我便饶了你,或者说,你想再尝尝这东西的滋味?」
    那银管上遍布污秽,林傲只需一眼便知其用途。
    只是现在他已耗了太多体力,哪还有真气将背上的要决再现出一次?
    以内力逼现背上要决一次,便要他大半功力,之後也需得休息月余才能完全恢复所损耗的真气,
    即使没受刑锋所予的那些伤,现在的时夜也是无能为力,除非他不想要命了,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把那要决教与林傲。
    不过自己若是不给林傲看,对方却也是虎视眈眈。
    见时夜不语,林傲脸色稍变,弯了腰一把抓住时夜长发,逼得他仰起头听自己说话。
    「没听到,还是不愿意?难道你非要逼我杀了你?」
    时夜淡淡一笑,眼微闭,口中轻喘,却不言语。
    他知道林傲是何用意,他笑对方太过狠毒,也笑自己竟落得今天这地步。就算自己死了,恐怕会真正为自己伤心的人也不多。
    爱这副淫荡身体的可谓大有人在,但真心爱他的人却寥寥可数。
    即使刑锋算是一个,或许几个月,又或者几年之後,自己这薄情寡幸之人,在他眼底心里也终究只是浮云一片,当忘便忘。
    林傲拽起床梁的绳头,时夜的男根顿时被拉扯得疼痛难当,可惜他身子已瘫软无力,想顺了那绳子之势,却连跪也跪不起身。
    「你若再不答应,我要杀的人便不只你一个。」
    林傲冷冷一笑,再去看时夜,对方听了自己这番威胁,果然神色一改。
    「你说过不碰刑锋他们的……」
    「我什麽时候说过?」林傲戏谑,抬起时夜下颌,难得一见对方怒容。
    「你自己愿意乖乖听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林某何干?」
    再一言,时夜愤然一笑,恍惚无力的眼神也在刹那清亮起来。
    「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答应你之後,你若还是不肯饶过他们呢?」
    「放心,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傲哈哈一笑,立即解了时夜浑身绑缚。
    「给我点水。」
    身上各处的束缚一解,时夜这才勉强拖过被子遮住早就伤痕累累的身子。他靠到床头,心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忽然想到他究竟没有等到刑锋和方天正回来,究竟没能有机会一吐心思。
    林傲倒了水递与时夜,时夜啜饮两口,捂了胸口便咳,一口血不及喷出,竟吐到了杯里。
    「水你也喝了,快把如何行那妖术之法告诉我。」
    见时夜伤重,林傲却不为所动,就如当日那些人看他受冷飞折磨一般冷漠。他并非毫无血性之人,只是见惯太多冷漠,受了太多折磨之後,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也变成个冷血残忍之徒。
    时夜擦了嘴角血丝,缓缓转了身,背对林傲。
    林傲正要问这是为何,便听时夜道,「这要决一会便会现出在我背上,不过我如今已没几分功力,你要记便要快快记住,否则再无二次机会。」
    自己一日之内连破两次禁忌,若得不死,便是大幸,以後……只是不知是否还有以後。刹那间,时夜心中升起一分悲凉,闭了眼便缓缓运功。
    方天正早前看客栈里闹得实在不像话,又懒得去劝刑锋和时夜,干脆揣了银两便到外面的酒楼去好好消了一场愁。
    他酒意未醒,心中郁郁,推了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刑锋和时夜是否已睡下。
    只是他想时夜被刑锋抽得那样,恐怕今晚只能趴著睡了吧。
    他脱了外衣,又丢开靴子,这才爬到床上。
    伸手摸去,床上似乎只有时夜一人,也不知刑锋去了那里。
    真是难得可以独占这尤物,方天正一笑,便要把时夜搂进怀里好好享用一番。
    他倒是不怪时夜那风骚的脾性。
    这情爱二字,本只是说得当真不得,他既是逍遥淫魔,又怎会像刑锋那道是无情却有情的年轻人一般同时夜较真。
    「你也是,知道刑锋脾气不好,便不要当著他去惹事。」
    方天正刚一碰到时夜,便听对方痛苦呻吟一声,想是刑锋打得过重,真把时夜打伤了。
    「刑锋呢?」
    时夜低声问,由了方天正在自己胸前亵玩。
    「不是被你气跑了吗?」
    方天正伸出二指摸到时夜後穴,对方忽然身子绷紧,哼出一声。他这才想起之前刑锋做了些什麽,一时间竟也不忍心再折磨时夜。
    他取出手指,把被子复替时夜盖上,口气中也多是无奈,「唉,刑锋也真是不知好歹,这麽一来,你这後面不知多少日後才能用。」
    屋中静了片刻,方天正忽听时夜喃喃道,「你爱的是我这身子,还是我这人?」
    方天正一愣,答不上话来。既觉得自己爱时夜这身子也爱他这人,只是两者权衡一下,自己果真爱对方身子多些。
    往日时夜从不与他和刑锋谈这情字,爱字,不知今天是怎麽了?
    难道真给刑锋打得脑子也发起烧来?方天正伸手去摸时夜额头,触手如冰。
    「你是怎麽了?想起问这些?」
    「没什麽……只是问问罢了……」
    时夜神志渐浑,说话也虚弱非常,他伸出手摸到方天正的手,握在手心。
    时夜手心尽是冷汗,方天正这才觉得不对,赶紧起床点了灯。
    「你怎麽会成这样?!」
    时夜躺在床上,除了後背腿上尽是血污外,後穴之处的血水也随著大腿蜿蜒到脚跟,而他整个身子如今却失了血色似的一片苍白,那张曾以一笑便让自己难以自拔的脸也是伤重之极的淡金色。
    「你伤了哪里?」
    方天正急问,他话一出口,忽然看到床下竟多出双靴子,这靴身乃是金线绣的龙纹,在店里穿这样靴子的人只有一人,正是那深不可测的老板冷飞。
    时夜已看到方天正诧异眼神。
    他苦笑一声,强撑著坐起,对方天正道,「适才冷飞进了这屋。」
    「那又如何?」
    方天正见时夜依旧漫不经心,口气中多是无所谓和倦怠,不知为何心里已生了怒气。
    「你说呢?」时夜无奈地一笑,有些话终是难以出口。
    此时,房门又被推开,刑锋慢慢步了过来。时夜见是他,眼底一暗,欲言又止。
    「时夜,你滚。」
    方天正愕然,转身去看说出此话的刑锋。
    「要你堂堂夜风东少只留在我们身边,想必定是委屈了你。这世上男人这麽多,你若不一个个都去引得他们消受了你这身子,岂不可惜?」
    刑锋冷笑一声,看了眼地上冷飞的长靴,又抬眼去看时夜。
    时夜神色不改,只是有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惫。他嘴唇微微翕动,始终不吐一字。
    「快滚!」刑锋爆喝一声,抓了在床上躺的时夜便拉了下床。
    时夜既被刑锋强拖下床,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挣扎著站起身。他望了望一旁已别开头坐下的方天正,又望了望面前依旧阴沈了脸的刑锋。取过自己被丢在一边的衣物,慢慢穿上。
    时夜指尖发青,系著腰带的手仍不住颤抖,刑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时夜系上腰带,刚迈了一步,便觉得周身皆痛不可言,特别是後穴伤处,一走便一是一番撕扯。他抬手擦了擦冷汗,伸手扶在墙上,回头再看了眼二人。
    刑锋负手而立,面上再看不出半点喜乐,方天正似有挽留之意,只是在这尴尬气氛中,终究欲言又止。
    时夜站定身子,窗外一阵冷风进了屋内,拂起墨色发丝轻扬在他腰际。他气息虚弱,唇色已白,此刻眼神却清澄深邃。
    「你们保重,我去和堂兄道了别就走。」
    时夜面露浅笑,松了扶在墙上的手,身形微踉地出了这间已住了几年的屋子。
    刑锋看时夜出了屋,立即一脚踹在门上,关了起来。
    时风之前被林傲偷袭得手,身子有伤,此刻正在屋里调息。他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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