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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兽人]强行扑倒
    作者:疯疯疯爷
    晋江vip 1212日完结
    陶秋安原本是个平凡知足的少年。
    突如其来的一次绑架,让他在羞辱中变成了魔鬼,疯狂杀人……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平静的生活也被打破。
    暗恋已久的男人,既欺骗了他,又保护了他。血脉相连的弟弟,既怨恨着他,又心软的放过了他。
    命运到底要将他推向何处?
    既然没办法再当一个正常人,那么就狠下心来,哪怕会堕落成可怕的怪物,也要守护自己的亲人,誓死无惧!
    (st)(st)(st)
    扫雷:
    1、剧情流,无生子。
    2、cp确定,1v1,流氓攻x闷骚受,坚决抵制娘炮!
    内容标签: 强强 异能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秋安,戚凌 ┃ 配角:浮云一朵朵 ┃ 其它:兽人
    ☆、第一章:野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伙好!
    新文首发,自己撒一把假花先!
    要说的就两样,一是这篇文是真爱,绝对会好好写!
    二是早上九点左右自动更新,下午起床会捉虫或者改敏感词,绝逼不是伪更!
    好了,祝大伙看文愉快!(__)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野兽,都有残暴嗜血的一面。
    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分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兽?
    ――――前言
    正文
    通常被不认识的人直呼其名,准没什么好事!
    陶秋安啊了一声,站在吧台里面,一边打量这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边利索地摇摇手中的液体,把吸管插上,面带微笑:“美女,你的珍珠奶茶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身穿碎花裙的小美人瞅了他一眼,也知道形势不对,端起奶茶一溜儿小跑,奔出了饮品店。
    “陶秋安,跟我们走一趟。”
    “哎,我这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店里就我一个人,走不开啊。”
    “少废话,是不是要我们动手请你?”
    陶秋安十分为难地看着他们,手上却不停忙活着,倒冰块,搅拌、加糖浆、封口,不到三分钟的功夫里,做出来两杯最便宜柠檬茶来。他把柠檬茶往前一放,笑得那叫一个谄媚:“两位大哥,你们瞧外头的太阳比老虎还猛,要不就在店里坐会儿,吹吹空调喝点饮料,这两杯算我孝敬你们的,千万别客气哈。”
    两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愣了。
    陶秋安不等他们开口,又说:“来,来,里面坐,就等我半小时……不,二十五分钟,我们店的顾客大部分都是美女,看上了哪个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们弄来电话号码。行行好,现在找份有空调的工作真心不容易。”
    在柠檬茶加美女的诱惑之下,两个来势汹汹的小混混卖他个面子,大爷般霸占了仅有的两张高脚凳,不一会儿,还制造了遍地的烟头纸巾。
    半小时以后,接班的同事来了,陶秋安把地板扫干净,脱下工作服,拎起沉甸甸的挎包。
    出了店门,顿时像进入蒸炉里,和刚才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真真切切能体会到暑假的必要性。
    陶秋安问:“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见他态度配合,其中一人便答:“不远,星海娱乐城。”
    陶秋安听后一琢磨,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个同学外号叫黄鼠狼,经常在娱乐城的游戏厅里消磨时间。黄鼠狼这人属螃蟹的,在学校里是打横走的恶霸,听说他有个混黑道的叔叔,从小耳濡目染,毛还没长齐就自称为江湖中人。
    黄鼠狼看上了心有所属的校花,连带着也看上了陶秋安的弟弟,有事没事就找“情敌”麻烦,这不,估计逮不到他弟,所以就逮他来了。
    陶秋安乖乖跟着两个小混混走了一段路,他眼见行人不多场地开阔,就挥舞起挎包来。
    别人的包里装的东西都五花八门,他的挎包里却有一样东西是基本不变的,石砖板。此乃旅行外出,打架斗殴,必备佳品,而且必要时还可以充当枕头。
    陶秋安每次跟人动手,基本上是稳占胜算,否则他还不如省点力气开溜,傻呀?
    用砖板狠砸了这两个家伙一顿,陶秋安捡起地上钱包,自说自话:“柠檬茶五十块一杯,垃圾清扫费一百,空调费一百,哟,钱还不够呢,算了,打个折只收你们二百五行了。”
    他把钞票往兜里揣,再把钱包随手一扔,堆起嘴角,面露微笑:“谢谢惠顾。”
    陶秋安从头到脚毫无特色,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比较讨喜,所以在饮品店里打工,店长就要求他用微笑服务每一位客人。于是,陶秋安为了提高服务质量,坚决把微笑进行到底。
    头破血流的小混混怒吼:“你丫的给老子等着!”
    陶秋安头也不回,手插裤兜,背着挎包,哼着完全不在调子上的情歌,蹦达蹦达远去。
    今天工作顺利,打架完胜,还有两百大洋的进账,难怪陶秋安会乐呵。
    可惜他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阵儿,回到家里就郁闷了。
    因为陶冶又醉死在沙发上,酒气冲天,啤酒罐、饭盒、报纸各种杂物乱放乱丢,都已经傍晚了,一屋子的阴暗和死气沉沉。陶秋安彻底无语了,早上出门前他才把家里收拾好,下班回来就恢复原样,看着这个常年不是醉酒就是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捣鼓什么的男人,佛也有火!
    家里面积本来就够小的了,陶冶独自一个房间,他和弟弟共用一个房间,客厅还不时被醉鬼霸占。
    他把窗户打开通风,踢了沙发一脚:“叔,着火了,赶紧起来逃命了。”
    陶冶翻个身滚下沙发,大字型躺在地板上,过了一会儿,继续打起呼噜来,还打得富有节奏感。陶秋安忍住端冷水泼他的冲动,从房间里抱来毯子,把陶冶全身上下捂了个严实,眼不见为净。
    从小没爹没妈已经够悲催的了,家里还有个效仿诗仙、终日无酒不欢的大叔,陶秋安觉得自己的人生只能够用两个字来形容――苦逼。
    虽然生活从来不易,不过也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晚上陶秋安洗漱过后,回房换睡衣准备安息,这时,陶夏宁跟了进来,一副神神秘秘模样。
    “哥,我帮人做程序和翻译的钱已经到账了,喏,这张卡给你,密码是十七年前的这个日子。”
    陶秋安足足愣了好半晌,才问:“密码为什么是这个日子?”
    陶夏宁咧嘴,亮出了一口白牙:“因为从那天起,就注定了我这辈子会有个哥哥。”
    想起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陶秋安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太肉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闷气地说:“等过完暑假你还是别接活了,好好学习,咱们家不能糟蹋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以后还指望着你带哥吃香喝辣呢。”
    “哎哟,我的哥,你这是在夸我吗?真难得,多夸几句呀。”
    “你少臭美了,关灯!睡觉!”陶秋安把被子拉上,盖住了脸。
    灯灭了之后,陶夏宁化身成蚯蚓,揭开被子从床尾往里钻:“美人儿,陪爷一起睡呗。”
    陶秋安蹬了他一脚丫子:“滚,别占你哥便宜。”
    “安啦。”陶夏宁蹭到了他胸口上,圈紧他的腰:“等将来有心上人了再守身如玉也不迟。”
    陶秋安拗不过他,就抱住他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上。
    陶秋安虽然从来没说出口,不过弟弟一直是他的骄傲。脸蛋好,人见人爱,头脑好,学什么都快,他十六岁才开始打零工赚钱,陶夏宁今年才十五,就能搞定复杂的程序和深奥的英文原版书籍。陶秋安倒也没什么好嫉妒的,一个人放出的屁还有不同呢,何况是产娃子,所以这事不能怨他妈,顶多怪他老爸的小蝌蚪不给力。
    自己快要成年了,弟弟也懂事了,陶秋安觉得他们家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
    所以当第二天他醒来以后,边刷牙边对着镜子傻笑,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预感。
    他吃过早饭就得出门打工,陶夏宁要去找编辑拿翻译的原稿,两兄弟一道出门,结果他们还没走到车站,就被黄鼠狼带人给堵住了。黄鼠狼总共带了五个人来,其中有两位还是昨天的“顾客”,脑壳上缠着绷带,恶狠狠盯着陶秋安不放。
    陶秋安没想到这冤家那么快就找上门来,既然如此,今天肯定没法善了。
    他对黄鼠狼说:“大清早见到你,我差点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黄鼠狼让人把两兄弟推进小巷里,捋了捋额前标志性的一撇黄毛,挂着黑眼圈说:“你们两个野种胆子也忒肥了,这么着吧,跪下舔鞋底,或者被打残,你们随便选一样。”
    “就凭你?”陶夏宁一拳挥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人,嗤笑:“垃圾!”
    陶秋安也甩起挎包来,呼啸生风,可惜没多久挎包就脱手而飞。在眼花缭乱的混战中,陶夏宁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棒,砸向黄鼠狼的门面,木棒上带有铁钉,划出了一条横跨整张脸的血痕。
    “操!妈的!给我打死这两个狗娘养的野种!”黄鼠狼捂住脸大骂。
    陶秋安撞开了面前的小混混,扑倒了另外一个人,回头对弟弟吼:“快跑!”
    陶夏宁本来已经吓呆了,反应过来马上拔腿就跑,他冲出了老远,才发现陶秋安并没有跟上来。
    这下事情大发了!
    陶夏宁犹豫了一下,决定赶紧去找人帮忙。他运气好,才跑出两百米就遇上了正在巡逻的治安队员,可当他再回到原地时,小巷里已是空无一人。
    “哥!哥!”陶夏宁的呼喊声传出了老远。
    刚被扔到地上,陶秋安就知道糟糕了。
    在这一个堆放塑胶废品的偏僻仓库里,他首先看到的是黄鼠狼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陶秋安爬起身来,被逼退到了墙角里,他根据周围连窗户也没有的环境判断,自己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陶秋安逼自己镇定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要不我们谈谈医药费?”
    他的话音刚落,黄鼠狼就动起手来,抬脚踹向他腹部,再揪住头发往墙上猛撞。
    陶秋安听到“砰”的一声,眼冒金星,他顺着墙壁滑落,便听到了黄鼠狼愤怒的叫骂。
    “滚你妈的医药费!那该死的臭小子让我破相了,别以为用钱能打发老子!”
    陶秋安心知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做徒劳的挣扎。
    没爹娘的野孩子,就像失去蜗牛的壳,所以该硬的时候就把自己武装起来,该软的时候就得装孙子。他默默承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脚,不时如这群混蛋所愿,发出一两声求饶和惨叫。
    可是一味的忍受却换来了更糟糕的结果,当身体同时被三个男人按到地上,陶秋安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暴力行为,他慌乱地扭动起来:“放开我!你们还要怎么样!”
    黄鼠狼咧嘴,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他的脸:“来,笑一个,哥哥让你红遍网络。”
    当又一个小混混压上来,双手撕扯他身穿的t衫时,陶秋安瞪圆眼睛,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他把嗓子都快喊破了:“不!快放开我!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人渣,放开!”
    ☆、第二章:疯了
    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更糟糕。
    陶秋安以为这些人暴打了他一顿以后,顶多拍个裸/照,可他小看了黄鼠狼的歹毒。
    “嘿嘿,这小子脸长得不怎么样,皮肤倒挺滑溜的,可惜观众看不出来。”
    “那还不简单,扒光了倒点油上去,拍出来保证亮瞎你的狗眼。”
    “凭这家伙的姿色想走红网络,我看很难,要是换成他弟弟的话有看头多了,切,可惜给那小子跑了。”
    “那可说不准,如果制作成视频,再加上轮/操高中小处男的标题,点击量肯定刷刷地往上涨。”封闭仓库的光线不足,黄鼠狼打开闪光灯,一边奸笑一边踢了陶秋安两脚:“到时出名了,可别忘记谢我们。”
    陶秋安能动的只有脖子,他扭头,朝黄鼠狼吐了一口唾液:“我谢你祖宗!”
    紧着,耳边传来了哄笑声,接着是不堪入耳的脏话,当皮带扣被解开时,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陶秋安没办法再对自己说,忍一下就好,忍一下就过去了。
    因为现实的残酷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至今为止他所有的坚忍源自对未来的期望,但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恰恰是要毁了他的人生,彻底碾碎他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甚至已经能预见到,以后将会抬不起头来做人的悲惨。
    他的牛仔裤被扯到膝盖,一双双同性的手在身上揉搓,让他浑身发抖,恶心反胃的感觉直涌上喉头,禁不住想要作呕。陶秋安发现自己骂得越大声,这些流氓就更兴奋,于是他咬紧了牙槽。
    黄鼠狼当导演还当上瘾了,边换角度边吆喝:“把他的脸掰过来,对,哎呀,这表情真他妈难看,笑不出来就让他哭。你们乱摸个屁啊!专业点行不行,捏他的乳/头,都利索些,快扒光了老子要拍他屁股!”
    当有人企图把他的t恤衫脱下来时,陶秋安趁机挺起身来,张口就咬住了一只胳膊。
    他下了死力去咬,满嘴都是血味。
    “哇靠!小野种敢咬你爷爷,快给我松口!”
    在一片混乱中,陶秋安挨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内裤和上衣也被脱掉了,一丝/不挂。
    肩膀被压住,双腿被掰开,身体以羞耻的姿势呈现在其他人眼前,骨架匀长,正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像刚刚饱满的青苹果。陶秋安羞愤欲死,怒火从心口直窜上脑门,轰然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陶秋安喉结滚动,咕嘟一下咽了嘴里的血,铁锈般的腥味滑下食道,却越发让他口干舌燥。
    他感到浑身发热发烫,仿似有一簇烈火点燃了每根神经,剧烈的疼痛侵袭四肢百骸,他听到了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声比一声越发高亢刺耳。
    四个人,八只手,都按不住满地打滚的陶秋安。
    “妈了个逼,装什么疯狗,找死是不?”
    黄鼠狼骂了句脏话,放下手机,走前去帮忙制服他。突然间,陶秋安垂死般瘫软在地上,黄鼠狼扯起他的头发,两人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接着,黄鼠狼发出了惊叫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出事以后,陶夏宁急匆匆跑回家里,把事情告诉了陶冶,然后两人一起在附近寻找。
    陶夏宁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小巷里瞎转,上气不接下气,时间过去越久他越心慌。该怎么办?黄鼠狼这种地痞恶霸,若真的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丢下他哥逃走!
    “小宁,你听着。”
    陶冶抓住了陶夏宁的肩膀,看进他发红的眼底说:“冷静下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你哥。”
    陶夏宁乱了方寸:“找不到,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怎么办啊,叔,我好怕!”
    “冷静,冷静,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跟着感觉去找。”
    “可是……”可是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办?
    “没有可是,你必须找到他,你一定做得到的!”陶冶捧住他的脸。
    陶秋安看着他叔,像找到了主心骨,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陶冶虽然常年醉生梦死,作为一个不靠谱的家长,起码有句话他是说对了。
    他曾说,你们是两兄弟,一条命。
    陶夏宁攥紧拳头深深吸气,逼自个冷静下来,他和陶秋安是亲兄弟,相依为命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他一定要救自己的哥哥,没有可是!
    冷静,快点冷静……
    陶秋安还没睁开眼皮,就感受到了所处的环境。
    太阳从窗台洒进来,暖洋洋的,散发出类似烘焙的香气。
    还有微风撩动着窗帘,发出挲挲的摩擦声,还有还有,似乎还有谁在旁边看着自己。
    他嘤咛一声,撑起眼皮,又因为强烈的光线而眯起眼睛,然后听到了喜极而泣的声音。
    “哥!你醒了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么?”
    陶秋安足足愣了有三分钟,然后费力地撑起身体,感觉到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他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脑胀头晕,发现记忆有一段空白的断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
    “我和小宁从仓库里把你抱回来的,当时里面只有你一个人。”陶冶说。
    陶秋安想起了当时的遭遇,脸色一变。
    “可惜只是被打了一顿,没少了哪块肉,手脚也都还健全,想申请残疾补助金是没指望了。”陶冶戳戳他红肿的嘴角问:“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疼不?”
    陶秋安嘶了一声说:“不疼,最近猪肉涨价了,你们看着我的脸下饭好了。”
    陶夏宁抹了把鼻涕,抱住他哥哽咽:“看到你就饱了,哪还用得着吃饭……”
    陶秋安还来不及回答,肚子就先打起鼓来,他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胃里只剩下酸水。
    陶夏宁到厨房给他熬粥去,陶冶则坐在床边,叼着烟,一口接一口污染空气。
    陶秋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说:“叔,有屁你就放。”
    “没大没小。”陶冶赏他一个爆栗,弹弹烟灰垂下眼问:“最近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啊,嘴巴痒痒,口水淌个不停,总想吃您老做的咖喱鸡。”
    “给我正经点,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木有,叔,你到底想问啥子?”
    “没有就好。”陶冶趿着拖鞋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第二天,餐桌上出现了一大盆咖喱鸡,陶秋安乐得眼睛都笑没了。
    不过笑容仅仅维持了几秒钟,接下来,陶冶像个不容置疑的独/裁者般,宣布已经帮他辞去了饮品店的工作,从明天起,陶秋安要正式在家当米虫。
    尽管陶秋安据理力争,最后以一票之差落败,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吃过晚饭以后,陶秋安灰溜溜地滚回房间,好气又好笑。他们家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超越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先一步走上了文明主义道路?
    在换睡衣时,陶秋安看到自己满身是被蹂躏过的痕迹,红红紫紫。
    他捂住了嘴巴干呕,想起自己被按在地上,被那么多双手撕扯,揉弄,以及那些猥琐的面孔和下流的辱骂,统统让他恶心不已,涌现一阵阵反胃的感觉。
    身体被一群陌生的人玩弄,真他娘的恶心到极点!
    陶秋安承认自己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希望第一个和自己亲密接触的人,会是自己喜欢的。
    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戚凌!
    这个名字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如果对象是戚凌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戚凌,戚凌,戚凌,戚凌,戚凌……
    陶秋安着魔似的反复默念这两个字,咬住了下唇瓣,加快了套/弄分/身的动作。
    突然,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剧烈地颤栗。冲上高/潮的刹那间,手被沾湿了,还有些许零散的汁液喷溅到腹部,雄性的檀腥气味挥发在空气中。陶秋安倒在枕头上,双目一度失神,久久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他想,天呐,自己一定是疯了。
    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打飞机,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更疯狂的是,幻想着戚凌自/慰,竟然让他有中身心都被净化的感觉。
    陶秋安把家里收拾了个遍,该刷的刷,该洗的洗,实在找不着事干了,才决定出去逛逛。
    他刚出门不久,家里的两人就吵了起来。
    “趁现在哥不在家,给我好好交代,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陶夏宁质问。
    那天他们在仓库里找到陶秋安时,场面惨烈得触目心惊。
    压根就是屠杀现场!
    遍地都是尸体和残肢器官,这些人看上去像被野兽撕咬得骨肉分离,黄鼠狼靠墙而坐,他的喉管被撕烂了,脑袋歪向一边几乎和脖子分离。墙壁喷溅了不少血迹,而陶秋安就昏倒在血泊里,全身赤/裸。
    只有在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如今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陶夏宁当时就吓傻了,而陶冶震惊过后,却很镇定的脱下外套,把陶秋安裹起来,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陶冶把他们留下的足印和痕迹弄乱,再把仓库门锁好,还把他们之前穿过的衣服鞋子拿到野外埋了,看得出他是想制造陶秋安没有去过仓库的假象,这是为什么?
    陶夏宁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我帮哥清洗的时候,发现他嘴里都是血,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遭到了动物袭击,即使陶秋安侥幸逃过一劫,嘴里也不可能会有血!
    “别问了,这事过去就算了。”陶冶揉揉眉心。
    “哈,你当我是白痴吗?或者当警察是白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这些年总是搬家?为什么你不许我参加任何比赛?为什么你明明有博士学位却不肯找份工作?为什么你总要抽取我们的血液样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陶夏宁越问越激动,似乎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小宁,你那么聪明,认为我能瞒你多久呢?”
    陶夏宁愣了愣:“我怎么知道!我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晓得!”
    “我不是不说,只是你们都太还小了,有些事……”
    “放屁,又是用这个当借口!”
    “小宁……”陶冶闭了闭眼睛,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神色疲倦:“我要保护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相信我,当你们该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瞒也瞒不住,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来,或者晚点来。我只想让你们快快乐乐的长大,别逼我了,好吗?”
    陶夏宁看着这个仿佛一下子苍老男人,胸口发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饥渴
    陶秋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了个新的挎包,靛蓝色的,耐脏。
    他背上新挎包自我感觉良好,但尚有些不足,于是偷偷摸摸的从建筑工地窃取了一块石砖,塞进挎包里掂量掂量,这才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既然都已经干了件坏事,那就索性多干一件。
    陶秋安做贼似的攀上了一栋旧楼房的天台,蹲在围墙下面探头探脑。
    他的心脏狂跳个不停,手心都被汗湿了。好吧,他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儿猥琐,这会儿正在实施偷窥,胜在自己眼神够好,用不着浪费钱配备望远镜。
    而有幸成为他偷窥的对象,正是对面楼桌球室的老板――戚凌。
    此时,戚凌刚好就坐在窗台上吸烟,低头看着爪机。
    戚凌今天穿的是件v领无袖的黑色背心,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墨绿色的帆布皮带系在腰间,既简简又利落。陶秋安喜欢他的肤色,黝黑中透出了健康的光泽,也喜欢他黑发,不长不短,张扬而凌乱。不过陶秋安最喜欢的是他的气质,野性之中带有毫不讲理、罔顾一切的蛮横。
    仿佛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似的。
    陶秋安对戚凌的了解不多,都是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结合方方面面的信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货绝非善类。但感觉是一种无法控制的东西,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与好坏无关。
    否则怎么会有句至理名言,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一两个人渣。
    值得庆幸的是,这人渣是水中月镜中花,好坏与他无关,自然就伤不了他分毫。
    陶秋安看到有个火辣的“大波妹”走向戚凌,挨得很近,两团绵肉都快凑到戚凌脸上去了。他在心底不屑地切了声,那女人一瞧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货色,超短裙下面还套着渔网丝袜,有伤风化!
    戚凌伸手勾住了大波妹的腰,两人眉来眼去,有说有笑。
    陶秋安看不下去了,临走前朝对面楼比了比中指,好一对奸夫淫/妇!
    当天晚上陶秋安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叫戚凌的男人,他勾住了自己的腰,引起了一阵触电般的颤栗。陶秋安惊醒过来,侧身躺在床上蜷缩起脚趾,呼吸渐粗。
    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又硬又涨,被内裤勒得难受极了,他用手去摸,前端已经湿了。好在陶夏宁还没有回家,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边抚弄着自己的欲望,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才发泄过……
    陶秋安释放了以后,摸黑找到纸巾把手擦干净,倒回枕头上,闭上眼等待澎湃的欲望消退。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饥渴,回想着春梦里的情形,性/器又一次硬挺起来。
    完蛋了,陶秋安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今天家里有件喜事,陶冶代人写的论文获奖了,刊登在颇有影响力的人民日报上,顾主一开心,重重打赏了厚厚一叠毛爷爷。虽然当枪手不是件光荣的事,不过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兄弟俩也就不鄙视他了。
    为了庆贺想吃大餐,但又懒得下厨的话,打火锅绝对是不二的选择。
    陶冶热爱吃辣,两兄弟因为从小深受他的荼毒,已磨练出了一个金刚不坏的胃。看着陶秋安眼也不眨的把沾满红油的青菜往嘴里塞,陶夏宁打趣他:“哥,功力见长啊。”
    “过奖过奖。”陶秋安把筷子当成兵器,舞了两下直指他的鼻尖:“施主,是否要切磋一番?”
    陶夏宁夹起了一瓣大蒜:“谁怕谁,孤王誓要称霸武林,逐鹿中原。”
    “哈、哈、哈!你这个蒙古鞑子,胆敢欺我大宋无人?”
    “咳。”陶冶清了清喉咙,拿起啤酒罐说:“悟空,悟能,休得再胡闹,为师要念紧箍咒了。”
    两兄弟不约而同甩个白眼给他,不带这么乱穿越的。
    “叔,哥,我决定去学泰拳。”陶夏宁突然说。
    “为啥?”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待我学成之日,誓要一雪前耻,荡平岛国!”
    陶秋安怔了下,知道肯定是因为上次黄鼠狼的事,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其志可嘉,不愧是我中华儿女,去吧,党和组织看好你。”
    “学费多少?”陶冶问。
    “安啦,我是去拜师学艺,指不定师父还倒贴呢。“
    “拳脚无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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