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532.谁都没有错

    “愚蠢，且不自量力的举动。”
    陆渊看着太虚长枪上的尸体。
    抖了抖。
    随着“噗通”的一声，失去了生机的炎刺便倒在了地上，也倒在了瞳孔紧锁的黑毒面前。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准确的说，水太深了。”
    “斗王是一个大的分水岭。”
    “斗宗又是一个大的分水岭。”
    “斗尊入转，又是一个大的分水岭。”
    “最后，便是半圣突破斗圣。”
    “这四道分水岭，在这片天地存在的这些年里，卡死了太多太多的天才，因此无论在哪里见到什么类型的天才，我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陆渊一脸平静的说着。
    自说自话之余，还不忘将太虚骨枪枪尖上的一滴血珠抖落。
    随后，继续幽幽的说道：
    “所以说，想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低调，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大师来白银局里炸鱼。”
    “也许这个大师不会注意到你这名小小的白银，你也许能借此避开一个坏结局，但你一但跳的太高，就很容易被当成杀鸡儆猴里的那只猴。”
    “所以说，最好还是低调点。”
    “做人做事都要低调点。”
    “就像有理不在声高一样。”
    “虽然我并不喜欢扮猪吃虎，但是，扮猪吃虎确实有存在的必要，这是弱者反杀强者最好的方法之一，毕竟，没有谁会刻意关注一个废物。”
    “因此，既然做好了扮猪吃虎的准备，就尽量不要在特别强大的存在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但是，心里还是要记住，自己并不是一头真正的猪。”
    将太虚骨枪收回虚空。
    陆渊平静的拍了拍手掌。
    端详着黑色手套上黄色的宝石。
    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
    继续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不过，我也不讨厌那些从不扮猪吃虎的存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选择。”
    “每个人也都有不同的身世背景。”
    “像那些出身于万古大派的弟子……”
    “扮猪吃虎，只是浪费他们的时间，浪费他们的心气，浪费他们的实战经验，拖慢他们登顶世界巅峰的脚步。”
    “对于他们而言，如果他们的真正实力已经达到了同阶无敌的地步，那么，最好的培养方法便是放他们出去，让他们在一次次的战斗中磨炼出无敌的心胸气魄，然后秉持着这种心胸气魄，一路登顶。”
    “这才是适合他们的修炼方法。”
    “当然。”
    “这并不适合我。”
    陆渊笑了笑。
    抬起手，往空气中随随便便的一抓。
    一枚蛇人的灵魂就被他抓了出来。
    见此一幕，黑毒眼中的绝望更甚。
    不因为别的……
    只因为这道灵魂就是炎刺的灵魂！
    如今，他只希望炎刺能抗住折磨。
    毕竟，强者可以读取记忆的这件事，对于黑毒一个斗王而言，还是太过于超前的情报了，他天真的认为强者只能用折磨灵魂的办法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并不知道对于强者而言，很多很多的小技巧其实都是一举反三就可学会的。
    因此，他天真的认为，对面这个斗宗只是能抽取他的灵魂，折磨他的灵魂，最后让他魂飞魄散……
    当然。
    黑毒并不认为自己能抗住这种折磨。
    这也是他心生畏惧的原因。
    毕竟，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
    他可以不怕死。
    因为在某些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他也可以不怕痛。
    因为痛的多了，其实就会麻木了。
    只要他的信念足够坚定，最后只能是被折磨疯掉，虽然凄惨了点，但他顶多也就是被折磨一次，蛇人一族的血脉足以保证他在死亡之前不会开口。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这些保证，已经足够了！
    可是，灵魂体是会自我修复的！
    准确的说，跟挂上了一个血条一样！
    斩首？
    只要血条不空，就不会死。
    凌迟？
    只要血条不空，也不会死。
    五马分尸？
    只要血条不空，随意你折腾。
    因此，只要灵魂尚未破碎，这种折磨就可以不断的重复下去，这才是黑毒感觉到害怕的原因！
    毕竟，他们蛇人也是需要繁衍后代的！
    一次次把他变成太监……
    简直比凌迟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再说了，这还是直击灵魂的疼痛！
    蛇人血脉什么的，一点没用！
    因此，只是简单的想了想，黑毒就认为自己扛不住这种反复的折磨，所以才表现的如此恐惧。
    但是！
    现在他不用受折磨了！
    因为炎刺的灵魂已经在对面这个人类的手里了！
    秉持着废物利用的原则……
    黑毒觉得，对面这个人类一定会折磨起炎刺的灵魂！
    他都扛不住的折磨，炎刺能不能抗住？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然，他心里是希望炎刺抗住的。
    但他也不会低估了人性……
    呃，低估了蛇性……
    嗯，低估了蛇人一族的天性……
    而一但炎刺扛不住，那就相当于泄露了蛇人一族的机密，对于他而言，这绝对是难以接受的结果！
    若真是如此，还不如让他上呢！
    虽说他也知道自己扛不住……
    但没准就能糊弄过去呢？
    反正塔戈尔大沙漠这么大。
    随便说一个地方不就完了？
    到时候，就算是死，也算是值了。
    毕竟，那时的死亡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此刻的一切，才是真正的让他绝望，因为炎刺这个铁憨憨是个暴脾气，虽然会撒谎，但他撒出的谎只要反复询问，就会出现破绽！
    在一位强者面前，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由此，还容易导致他的谎言也出现一定的破绽，毕竟，人总是会相信自己所听见的第一句话，但如果是先天便抱有质疑的态度来听这一句话，后面的每一次重复，便都是在加深这种怀疑！
    这让他怎么挖坑？
    死两位斗王是小事。
    虽然，也确实不算小事……
    但在此刻，就是一件小事……
    什么是大事？
    保护住美杜莎女王才是大事！
    只要美杜莎女王还在，他们蛇人一族的八位斗王就算都死了，美杜莎女王也能出来接管全局。
    如果美杜莎女王死了，他们这八位斗王本就是谁也不服谁，就算联手，也挡不住拥有一位斗皇的加玛帝国！
    况且，这些年一直有传闻，说冰皇海波东被美杜莎女王重创了，虽然冰皇海波东没卷土重来对美杜莎女王复仇，但是，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冰皇海波东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的！
    到时候……
    就算冰皇海波东受了伤……
    就算境界跌落到了斗王……
    单挑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美杜莎女王都不可以死！
    可是……
    面前的这位人类，又是一名斗宗！
    这已经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战斗了！
    他们连策应都做不到。
    美杜莎女王毕竟还没突破。
    面对一位斗宗是百分之百的必输结局！
    至于说……
    也许这位人类强者来此，是想要把美杜莎女王收为禁脔呢？
    也许吧……
    黑毒不敢否认这种可能。
    但是，他更了解自家女王的性格。
    美杜莎女王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凶名和艳名是一起响彻加玛帝国的。
    或许，也会吃硬。
    毕竟，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
    既然是个超凡世界，任何生物体内追求力量的因子就会被最大限度的激发，甚至渐渐影响到自己的三观。
    不过，面对一位来意不怎么礼貌的人类斗宗，不吃软也不吃硬，或许才是最正常的做法。
    因此……
    综合上述可得知……
    我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黑毒沮丧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但他却并未等到预想中炎刺发出的惨叫与哀嚎声，反倒是眼睁睁的看着陆渊伸手抓住了炎刺的灵魂，闭上了眼睛，一两秒后又再度睁开，随后，无声无息的碾碎了炎刺的灵魂！
    “地心岛。”
    “青莲地心火。”
    “吸收这么慢的吗？”
    陆渊淡定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摸了摸下巴，满眼皆是无语之色。
    黑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这句话吓得停顿了一两秒，呼吸微微急促，满眼都是困惑和不解。
    因为对面这个人类刚刚说出的这个地点就是正确的，就是目前美杜莎女王所处的位置！
    或许很多人会认为，美杜莎女王应该处于蛇族城里，这也是大多数蛇人都知道的情报。
    但是，这只是过时的情报！
    蛇族城里有什么？
    有蛇人。
    有宫殿。
    有美杜莎女王生活时所需的一切。
    但是，就是没有美杜莎女王！
    因为就在不久前，美杜莎女王获取到了青莲地心火，这是异火榜上有名的异火，虽说它的排名并不是很高。
    可是，非常可惜。
    蛇人一族没有突破斗宗的记载！
    因为蛇人一族的血脉本就不纯！
    兽族与人族不同。
    人族这边，拼的是天赋。
    准确的说，拼的是悟性。
    或许有些天才的根骨确实不行。
    但是，总是有一些天才，能开发出无视根骨的功法，比如说吞天魔功，就是这些无视根骨功法中的其中一种。
    这就是人族的优点。
    而在兽族这边……
    无论是魔兽还是妖兽，亦或是已经化形成人的魂兽，受限于体内的血脉上限，即便是有了极其恐怖的悟性，也无法突破血脉的上限桎梏。
    当然。
    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
    第一种解决方法便是废除血脉。
    这是最残酷的方法。
    即便选择废除血脉的兽族有远超常人的心性，但是，血脉一但废除，带来的力量自然也会被废除，进而影响到身躯，甚至是影响到灵魂！
    可以说，几乎是废了！
    就算不死，估摸着也会丢了半条命。
    不过，若是有极其恐怖的悟性，在废除血脉后也不是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只不过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小了点。
    而第二种方法，就是晋升血脉。
    也可以叫做升级血脉。
    任何血脉都是有上位替代品的。
    按理说，应该叫返祖。
    但是，确实还有一些上位的血脉并非是祖先所持有的血脉，虽然同样强大，但也只不过是产生了良性变异。
    就像斗罗里的蓝电霸王龙家族一样。
    以玉元震举例：玉元震就是最纯正的蓝电霸王龙，玉小刚是反面教材，柳二龙则是良性变异。
    所以，对于玉小刚而言，如果他选择将自己武魂罗三炮的血脉进化，进化分支里其实是有赤火龙这个选项的。
    当然。
    对于玉小刚而言，他完全没必要舍弃黄金圣龙的进化分支，去选择进化成一只血脉不怎么高级的赤火龙。
    因此，任何的晋升血脉，只能算作是进化血脉，不能说是返祖。
    不过，都是在追求更高的上限。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美杜莎女王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也就是进化自身血脉的这条路。
    即便这条路非常难走。
    甚至说，美杜莎女王还是这条路的开路者。
    前面究竟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美杜莎女王还是义务反复的踏上了这条路，选择用青莲地心火来提纯自身的血脉，试图提炼出更强大的精髓部分，借此蜕变。
    这种想法是好的。
    这种做法也是正确的。
    但这个速度，可就一言难尽了！
    不过，距离剧情进展到这里时，还有一年多左右，萧炎先是去了一趟青山镇和魔兽山脉，然后，才来的塔戈尔大沙漠，最后才去了加玛帝国的皇城，给纳兰桀治疗，顺便拿下了炼药师大赛的冠军。
    最后的最后，才是上云岚宗，和纳兰嫣然完成这场旷日持久的三年之约。
    因此，从剧情的时间阶段来看，美杜莎得到青莲地心火的时间绝不会太长，而萧炎实力增长的速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快。
    此刻，陆渊切入的时间点……
    “可以说是刚刚好。”
    陆渊笑了笑。
    看着面前这个满眼不解的蛇人斗王。
    抬手一抓，一道灵魂便被他揪了出来。
    “我可越来越像个邪魔外道了。”
    “要是放在斗罗里……”
    “相信唐三会非常高兴……”
    “因为他再也不用找借口针对我了。”
    自嘲了两句后，陆渊看向面前这个终于能说话的蛇人斗王，目光微凝，无声无息的便读取了对方的记忆。
    沉默片刻。
    顺带消化了一下。
    随后，平静的反问道：“不明白？”
    “是的。”
    “不明白。”
    黑毒非常坦荡的回答道。
    摆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甚至还随心随遇的摊了摊手。
    最后，才缓缓补充道：“我始终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地点的，虽然我怀疑过你是在诈我，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也没有诈我的必要性，所以，你一定是用某种方法从炎刺或我的身上获取到了这个情报，只不过我看不出来罢了……”
    “说的不错。”
    陆渊难得的有几分兴致。
    或者说，他现在并不着急。
    塔戈尔大沙漠很大。
    对于斗皇来讲确实是这样。
    对于斗宗来讲，确实也是这样。
    毕竟，斗气大陆本就很大。
    并不是成为斗圣便能瞬间抵达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不然的话，萧薰儿也不会在之前被那名魂殿使者逼到那个地步。
    因此，无论他是否得知了地点，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感到目标所在地，因此也就没必要着急，更没必要因为一点点的谈话时间就着急。
    无论是哪里，只要节省一点时间，其实就足够弥补上谈话的这点时间了，鉴于黑毒并没有刻意屠戮人类的举动，他也不介意和对方说一说。
    虽然说……
    话多的反派一般都死的比较惨……
    但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反派。
    见过和主角成为朋友的反派吗？
    西木和小玉那种的不算。
    反正，陆渊是没见过。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不管怎么说，萧炎都是个相对讲义气的穿越者，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算是真有什么玄学的诅咒，他中招的概率也是小到微忽其忽的地步。
    因此，在短暂的思索后，陆渊笑着反问道：“既然你目前是一道灵魂，切身体会了一次成为灵魂的感觉，虽然对我刚刚的举动没有什么感觉，但你应该也能猜到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不是吗？”
    “果然如此。”
    黑毒的灵魂幽幽的叹了口气。
    脸上先后浮现出了惊讶、恐惧、释怀等变换的情绪，最后，无奈的摊摊手，沉声自嘲道：
    “看样子，还是我不自量力了。”
    “竟然妄图在您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
    “不过，如此看来，我对您而言也算是没有价值了，虽说情报并不是从我的脑海里泄露出去的，但是，你们人类世界里有一句话我非常赞同……”
    “求仁得仁！”
    “我尽力了。”
    “仅此，我也有颜面下去了。”
    黑毒摆出了一副躺平的姿态。
    用目光示意着陆渊赶紧动手。
    却被陆渊反手，又把自己的灵魂按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
    在地上躺了一两秒钟。
    似乎是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黑毒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惊讶的看着陆渊：“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滥杀无辜。”
    陆渊拿起斗笠戴好。
    遮住了自己平静的眸子。
    看了一眼还有点不明白的黑毒，意简言赅的解释道：“我之前说过，我也是一个混血儿，我很清楚你们蛇人一族目前的情况，包括生活物资、修炼资源等诸多方面，没有任何一个领袖会容忍自己在某些方面被人卡主脖子，所以，战争是必然的，而不是为了解决内部纠纷而发动的。”
    说着，陆渊平静的抬起手。
    左手上，蓦然出现一小团沙子。
    右手上，蓦然出现一团黑色的土壤。
    旋即，抬起左手：“你们想摆脱这种如同沙子一般贫瘠的生活，有错吗？”
    “没有。”
    黑毒下意识回答道。
    随后，看向陆渊再次抬起的右手。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只需要你来抢夺，便能获取更富饶的土地，让你和你的族人有更大的概率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么？”
    “当然没错！”
    黑毒面色微微涨红：“天下宝物本就是能者居之，更何况，有些东西还是只能用拳头争取到的，而无法求来的！”
    “说的没错。”
    陆渊点点头。
    看着面色激动的黑毒。
    顿了顿，将两只手都放下。
    随后，举起了右手：“那我问你，加入你本就生活在一片富饶的土地上，突然有一天有人要夺走你的土地，夺走你的房屋，夺走你的一切，你愿意接受吗？”
    黑毒蓦然一愣。
    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若有所悟的摇摇头：“当然不愿意。”
    “那我抗击这群敌人，有错吗？”
    陆渊轻声问道。
    黑毒再度一愣。
    这一次，罕见的沉默了一两秒钟。
    随后，才缓缓回答道：“也没错。”
    陆渊点点头。
    然后，抬起了左手。
    在黑毒惊讶的目光中，将右手里的土壤与左手里的沙子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物体：
    “那么……”
    “让我们再次思考这个问题……”
    “我把它们两个融合在了一起。”
    “对于沙子而言，是更好还是更坏？”
    黑毒恍若如梦初醒一般。
    看向陆渊的目光渐渐带上了几分尊敬。
    沉声道：“更好了，因为它们获取到了更好的土壤，有了远比沙子更好的土壤，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有了更好的生存环境，无论怎么看都收是不亏的。”
    “所以……”
    “对于土壤而言，是更好还是更坏？”
    陆渊已经看见了黑毒眼中的明悟。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就差这一个问题了。
    陆渊也就顺便把话说的完整了一点。
    黑毒似乎也猜到了陆渊的意思，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急躁的姿态，而是平静的回答道：“显然是更坏的，因为他们的生活质量会因此变坏，这种结果，他们想必是不会接受的，我想，我应该理解了您的意思。”
    “那你说说你理解了什么？”
    陆渊饶有兴致的掂量着手里的方块。
    黑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您的意思是这是一场永远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只要不是滥杀无辜，只要我们守住底线，这种竞争是被您允许的，这里面的伤亡数字，也都是相对无辜的，都是为了活着，谁都没有对错可言！”
    “说对了一部分。”
    “这确实是我不杀你的原因。”
    陆渊点点头。
    将土块扔到地上。
    看着还算坚硬的土块，微微摇头。
    转身离去之时，声音随风而来。
    “还有一个意思就是……”
    “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能让土壤与沙子融合，任何的矛盾都是相对的，哪怕矛盾的起因是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