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遇鸣人

    说实话，对鸣人，佐助并不讨厌，或者说，是有几分好感的，只要在原著中对佐助心存善念的人佐助都有好感，更别说鸣人这个除了鼬之外为了佐助付出最多的伙伴了。

    佐助知道自己早晚会和鸣人产生交集，不过本来他以为会是在自己上忍者学校之后，他倒是没想到会在自己三岁，提前三年就和鸣人相见了。

    看着畏畏缩缩地躲在一边，只能用羡慕渴望的眼神看着别人，而在那些注意到他的人投过来厌恶的眼神之后瑟缩几下的鸣人，佐助心里一软，迈步向鸣人走去。

    至于鸣人周围奉命监视他的暗部？谁管他们！反正宇智波一族已经算是木叶上层的眼中钉中刺了，多自己这么一码事也无所谓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

    “你叫什么名字？我发现你看了我好一会儿了，我认识你吗？”

    佐助弯下腰直视着鸣人的眼睛，用这种方式和人说话会让对方觉得受到尊重。

    从记事起从外人那里得到只有厌恶、憎恨目光的鸣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带着尊重和单纯疑惑的眼神，他的心立刻飞快地跳动起来，紧张又兴奋。

    鸣人忐忑不安地望着仍然在弯着腰注视着自己的黑发男孩，张了几次嘴，“漩涡鸣人”这个简单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鸣人很害怕，他害怕如果面前这个第一个以着平等和善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少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变得讨厌自己，再也不理会自己了。

    “我叫宇智波佐助，你叫什么名字？”

    从鸣人那么明显的表情中，佐助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不安，所以佐助并没有离开，而是又问了一遍。

    “我叫……我叫做……”

    鸣人怕自己一直不说话的话眼前这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会生气所以离开，所以他赶紧开口了，但是同时又因为之前的担心，磕磕巴巴了半天也不敢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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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快点离这个漩涡鸣人远一点，我爸爸说不要接近他，他是怪物！”

    然而，不等犹豫的鸣人做出决定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眼前这个第一个对自己友善的男孩，旁边一个小女孩却先喊了出来。

    那个小女孩先是用厌恶地仿佛是在看一个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瞥了鸣人一眼，等到转到佐助身上时却变成了带着羞意的腼腆笑容，一看就知道被佐助那漂亮的小脸蛋给俘虏了。

    看着鸣人那迅速变得惨白的小脸，佐助心里又是一痛，即使知道那个小女孩只是被父母误导了，而且她完全是为了自己好才提醒自己，佐助也生不出什么感激之心。

    “我想我自己有眼睛能够判断出漩涡鸣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冷冷的声音配上面无表情的脸，让那个本来一脸羞涩的小女孩瞬间红了眼睛，然后哭着跑掉了。

    佐助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但是也别指望他会有什么好态度，要知道从重生为宇智波佐助那一天起，除了对鼬，现在再加上一个鸣人，连对宇智波夫妇时也大多时候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没办法，第一世的频繁离婚加上上一世的少与人相处，让佐助本就热情不起来，除非对方是他重视的人，否则别想得到他的友善和温柔。

    现在佐助不说和原著中十五六岁时候的佐助一样冷酷，至少也是十二岁忍者学校毕业时的冷漠了。

    所以刚才只算是本流露罢了，没想到就这么把人家小姑娘给弄哭了，佐助也有些无奈，然后他就听到了鸣人仍然忐忑却难掩激动的声音——

    “你不怕我吗？”

    看到佐助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把那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弄哭之后仍然以着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刻，鸣人的心底忽然升起了深深的期待。

    自己难道也要有朋友了吗？

    本来鸣人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喊声之后就已经绝望了，他以为这个第一个对着自己温柔地说话的男孩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讨厌自己了。

    鸣人很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疼，妈妈爱，而自己的家里永远就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在一起玩，可是自己一靠近他们不是散开就是拿着石头朝自己扔；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吃好吃的一乐拉面，而自己却只能吃硬地咬不动的饭团和过期的牛……

    自己到底做做错什么了？

    本来以为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朋友了，谁知道仅仅是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击毁自己所有的期待和梦想。

    谁知道眼前这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男孩竟然没有离开，这一刻，鸣人觉得神仙似乎是真的存在着的了，上天终于开始眷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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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为什么？”

    佐助好笑地看着比自己还要瘦小的鸣人，很好奇自己自己到底要怕他什么，九尾吗？现在连查克拉都没有的鸣人别说四尾五尾，恐怕连一尾的状态都达不到吧！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所以都很害怕我，讨厌我。”

    说到“怪物”这个词的时候，受伤在鸣人的眼底一闪而逝，可是他还是很诚实地对佐助说了。

    “如果你是怪物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吃掉那些欺负你的人，反而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佐助抬起手了鸣人脸上的一块淤青，引来鸣人“嗤嗤”的倒抽气声，但是虽然疼，鸣人的脸上却绽开了一个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笑容——

    这就是人体的温度吗？好温暖啊！

    如果让自己可以一直感受到这股温暖，即使再疼自己也可以忍受！

    佐助不知道为什么鸣人会露出这种既疼痛又享受的扭曲表情，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沉着脸把手从鸣人的脸上拿下来，然后装作从怀里找什么东西，实际上是直接从戒指中向外拿。

    “唉……”

    失去了佐助手心的温暖，鸣人失落地低头叹了口气，可是很快他又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双眼灼灼地注视着佐助：

    “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并不是怪物是不是？”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鸣人来说太重要了，在等待佐助回答的时候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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